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浩才終于慢慢的恢復了意識,他只感到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好像散了架一般,鉆心的疼。
他捂著腦袋,慢慢的站了起來,搖了搖頭,嘴中喃喃道:“這是怎么回事,我這是怎么了。”
丹田中的火老突然出聲道:“孫浩小子,我現(xiàn)在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孫浩聽到火老的話語,才回憶起來,慌忙道:“火老!這是怎么回事啊,我記得最后是有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掀開了棺材,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火老搖了搖頭,笑道:“年輕人,這么心急,罷了,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這就告訴你。”
“那個闖進來的人正是先前與你大戰(zhàn)的那個蕭瑀山,他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讓自己的修為大增,我估計足有筑基高階的水準。”
“這小子一飛進來,就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掀開了棺材蓋子,然后屋頂上就開始落下天雷!”
“那可是真正的天雷啊,雖然沒多少,可也足夠抹殺筑基了,你瞬間就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尸體。”
“可那小子卻還有一個邪門的罩子,罩在身上居然沒事,硬頂了過去,安然無恙。”
“我當時心都涼了,都開始盤算著要不然就投奔那小子算了,誰知道你竟然還沒有死透!”
孫浩不禁有些尷尬,沉聲道:“怎么聽你這話,似乎很盼望著我死一般。”
“哎,你聽我說完嗎。”火老擺了擺手道,“要知道,那天雷可是只有渡天劫時才能看到一點,誰知道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被這些上古修士煉入禁制中,當時我真以為你死定了。”
“可誰知道,這個木之本源突然發(fā)威,護住了你的識海,這才保你不死。然后,這個本源就開始釋放了大量的氣體,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只是見它融入了你的身體,竟然治好了你的傷!”
孫浩聽到這里,也有些不可思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上都是一層黑色的焦皮,他靈氣一震,才把它們震落身體。
看來火老所說不錯,自己確實是受到了天雷攻擊。
只聽火老繼續(xù)道:“小子,也是你福大命大,有木之本源這樣的寶物,要不然你這回必死無疑,木之本源果然不愧是圣寶,竟然能起死回生。”
孫浩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還好完好無損,他奇怪的問道:“火老,那蕭瑀山去哪了,他怎么沒有拿走我的儲物袋呢。”
火老頗為傲嬌的一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只是個魂體,平時也幫不了你什么大忙,但是我只是略施小計,就把你的儲物袋隱藏了起來,那小子沒有找到,見你好像是死了,也就沒在理你,自己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孫浩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道,“這會還是多虧您老了。”
火老卻沒有心情與孫浩調(diào)笑,繼續(xù)道:“小子,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個蕭瑀山不知道從棺材中拿走了什么東西,還搬走了地上的那具骷髏,好像說那具骷髏是他的父親,還要救活他。”
“什么?”孫浩大驚,“救活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骷髏,那蕭瑀山也太自信了吧。”
“哎,不要妄下結(jié)論嗎,修真界的奇人異術(shù)眾多,未必沒有這樣的邪法。”
孫浩點了點頭,不過心中還是不怎么相信,只是那蕭瑀山的父親為何會死在此地呢,不是說他是為了救宋家人死的嗎。
這一切越來越撲朔迷離,讓孫浩頗為疑惑。
但此時,他也管不了太多了,現(xiàn)在趕緊要想辦法出去這里才是,他從火老那里了解道,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兩夜,加上先前的時間已經(jīng)整整兩天兩夜了,要是再不出去,恐怕就要趕不上此處關(guān)閉的時間了。
孫浩可不想就這樣在這里呆三十年,還是先出去為妙。
他到了先前藥道人留下影像的那處大廳中,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蕭瑀山的身影,想必他已經(jīng)自己出去了。
他又在四處尋覓了一會,果然見一面墻壁上刻著從里面打開封印的方法,簡單的很,想必蕭瑀山就是依此法出去的。
而那個長毛傀儡已經(jīng)被蕭瑀山拆成了一堆碎片,不過從打斗的痕跡看來,他也吃了不少苦頭。
孫浩沒有多作停留,通過墻上的辦法打開了封印,小心的探出頭去,看了看外邊的情景。
只見外面空無一人,準確的來說是空無一個活人。
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尸體,穿著宋家的黑袍,應該是宋家人。他們的樣子極為可怖,不少人都睜圓了雙目,似乎在死前見到了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而且這些尸體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術(shù),全身的血液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具干尸,雙眼無神的看著洞頂。
這是怎么回事,蕭瑀山現(xiàn)在不是有筑基的修為嗎,怎么會眼看著宋家人慘死呢,還是說……這些人都是蕭瑀山所殺!
這不應該啊,蕭瑀山在這么說也是宋家的外形弟子,怎么會干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他帶著疑惑繼續(xù)向外走去,卻見前面又擺著幾具尸體,這回是藥谷的幾個弟子,死狀和宋家人有點相像,都是被吸成了干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也只好出了洞來,看著外面無盡的冰雪,空無一人,不由得暗自嘀咕,事情恐怕有些復雜了。
就在此時,他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打斗聲,便貓著身子,悄悄的靠了過去。
遠遠的他就聽到鄭道之的聲音道:“蕭瑀山,你究竟把孫浩怎么樣了,他到底在哪里?”
蕭瑀山的聲音略顯惱怒道:“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你怎么還追著我不放,他早已死在里面了,有本事你自己進去找他去。”
孫浩不禁暗自奇怪,鄭道之找自己倒是情有可原,只是單憑他恐怕不是現(xiàn)在蕭瑀山的對手吧。
他悄悄的藏在一塊大石頭身后,向遠方看去,只見蕭瑀山和鄭道之正對峙著,而鄭道之旁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影,正是王正。
只聽王正開口道:“蕭瑀山,你也不要怪我對你窮追不舍,只是你究竟在那里拿到了什么東西,好歹也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見啊,總不能讓我跟你在這里白跑三天吧。”
而蕭瑀山也沒有一點筑基修為的氣勢,似乎他的修為又跌回了凝氣,只見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還有其他事情,懶得和你們磨牙,要是你們愿意追著我,就繼續(xù)追吧,反正我不信就憑你二人能奈何的了我。”
說完,他就一個縱身向遠方跑去,而鄭道之和王正也緊隨著追了過去。
孫浩心中暗暗想到:看來蕭瑀山的修為確實已經(jīng)跌回了凝氣,先前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才把自己提到了筑基期,這回時間應該已經(jīng)到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棺材中拿到了什么好東西,才引得二人對他追擊不舍,只是其余的眾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著眾人越走越遠,孫浩也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幾人追追逃逃越走越遠,但就在幾人走后不久,孫浩方才藏身的那個地方有走出來一個人影。
這人穿著藥谷的弟子服,卻渾身破破爛爛,沒有一點好處,只聽得他頗為氣惱的一拍手掌道:“真是有趣,沒想到孫浩竟然沒有死,也好,我的血煉之法已經(jīng)大成,等我把最后的一點血氣煉化,就去找你們,到時候,所有的寶物都是我一個人的!”
原來此人正是半天不見的王萬英,他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吞食了多少血氣,幾乎整個頭發(fā)都變成了紅色,只有發(fā)梢的一點還是黑色,看來他的血煉之法已近大成,真不知道這個讓他努力了這么多年的血煉之法到底有何威力。
只見他一個縱身,又去其他地方尋找其他弟子去了。
孫浩自然不知后面還有這么一個大麻煩,他此時還吊在前面幾人的身后,看著他們追追停停,不時的廝殺,心中頗為意外。
那蕭瑀山的手段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分外難纏,只是沒想到鄭道之和王正二人也手段頗多。
那王正手里拿著一支玉簫,吹奏之下能亂人心智,即使離著他們很遠,孫浩竟然也從隱隱的傳來的簫聲中感到一陣目眩。
而鄭道之手中的一支青色葫蘆也頗為神妙,里面隱隱有風雷之音,不時的能吐出雷電。
這雷電攻擊雖不屬五行術(shù)法,但其攻擊強度驚人,就算是五行術(shù)法中攻擊最高的火屬性法術(shù)也甘拜下風,就像先前差點擊殺他的天雷一般,威力驚人。
而鄭道之手中的葫蘆吐出的雖然沒有天雷的聲威,但也威力十足,讓蕭瑀山吃了不少苦頭。
終于,三人在一片雪峰上停了下來,蕭瑀山回過頭氣急敗壞的道:“你們!欺人太甚!看來我要是再不動手,你們還以為我是個軟柿子。”
說著他就從懷中拿出一張青色的符箓,冷笑道:“這個靈符是族長親自賜予我的,有三次機會能讓我短時間的擁有筑基期的修為,你們要是再來,我就把他最后的一次機會,用在你們身上,讓你們也見識一下筑基的厲害!”
孫浩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就是這個東西讓他擁有筑基的修為,和這個比起來,谷主賜予自己的那張符箓就落了下風了,還好他沒有在和自己打斗的時候用出來,不然自己肯定不是對手。
鄭道之和王正見蕭瑀山開始拼命了,神情都有些凝重,空氣中都顯得有些厚重,一時間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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