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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五十九章:割麥,爆抽太孫,三方驚動【凌晨十二點(diǎn)后上架】

作者/七月未時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大夏京都。

    蘇文景借國運(yùn)鎮(zhèn)妖之事,徹底成為當(dāng)日最為熱門的話題。

    無論是京都百姓,還是書院學(xué)子。

    這一刻,皆然震撼。

    尤其是讀書人,看到蘇文景這般實力,無比震撼。

    他們憧憬這種力量。

    口含天憲,一句話便鎮(zhèn)殺幾千里外的大妖,為民除害,這等神通手段,如何不是他們羨慕的?

    書院之中。

    顧錦年也深深感到震撼。

    準(zhǔn)半圣之力便如此可怕,這要是真正的半圣,該有多強(qiáng)啊?

    他心頭震撼,同時對儒道這一脈,更加篤定。

    自己擁有神秘古樹,儒道一脈,必有成就。

    沒有多想。

    顧錦年回到住處,正常練功一番,隨后挑燈看書。

    或許是因為蘇文景帶來的震撼,今夜顧錦年沒有繼續(xù)折騰,而是認(rèn)真讀書。

    儒者七境。

    讀書凝氣,明意養(yǎng)氣。

    顧錦年現(xiàn)在處于讀書凝氣圓滿程度,想要突破到明意養(yǎng)氣,就需要明悟道理。

    古樹給予的才氣果實,讓顧錦年有所感悟,但想要徹底突破,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醞釀。

    其實顧錦年心里明白。

    關(guān)鍵點(diǎn)就在于自己明什么意。

    自己讀書到底是為了什么。

    只需要想明白這點(diǎn),就可以順理成章突破到第二境界。

    而且顧錦年完全可以隨便找個緣由立下,可他沒有這樣做。

    原因無他。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為了提升境界而提升境界,這是大忌。

    再者自己還年輕,沒必要冒險,不如穩(wěn)扎穩(wěn)打一點(diǎn)。

    如此。

    書院當(dāng)中,顧錦年認(rèn)真讀書,尋找屬于自己的儒意。

    然而,江寧郡內(nèi)。

    依舊是燈火通明。

    數(shù)十位富貴之人,齊坐一堂。

    宅院當(dāng)中,佳肴彌著熱氣,酒杯之中盛滿月光。

    只是房內(nèi)卻顯得異常安靜。

    “諸位!

    “此番江寧郡洪災(zāi)已被鎮(zhèn)下,老夫家仆也探回來消息!

    “郡府之外,只怕有百萬難民涌入府內(nèi)!

    “水災(zāi)無情,但對這些人來說并沒有太大損失,多多少少帶有財物!

    “只要我等聯(lián)手,將米價抬高,三個月內(nèi)至少盈利萬萬不止啊。”

    一名中年男子開口,他穿著錦衣,八字胡顯得奸詐,只是一番話卻說的眾人心動不已。

    房內(nèi)共四十余人,一共有三桌,主桌上坐有十二人,皆是江寧郡大商賈,手中米行有數(shù)百家,屯糧無數(shù)。

    “鄭兄,此言我等其實都明白!

    “只是如今江寧郡洪災(zāi)爆發(fā),若是我等趁火打劫,待到平定禍亂之后,朝廷會不會對我等下手?”

    有人開口,他雖然贊同對方所言,可更擔(dān)心的還是朝廷。

    在座那個不是人精?洪災(zāi)爆發(fā),糧食短缺,肯定能賣個好價格。

    可問題是,賣太高了,朝廷不可能坐視不管啊。

    回頭清算,倒霉的可就是他們了。

    此話一說,后者卻微微一笑。

    “諸位想太多了!

    “我可沒有讓諸位趁火打劫!

    “相反,不出意外,再過三個時辰,只怕又有數(shù)十萬難民聚集。”

    “到時候,我等響應(yīng)朝廷,開倉放糧,只不過我等實力有限,朝廷都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們這些商人又如何能解決?”

    “但,諸位都是菩薩心腸,不但開倉放糧,到最后不忍見餓殍滿城,故而將自己家底存糧全部取出,售賣百姓!

    “價格雖然貴了些,可捫心自問,災(zāi)禍年間,銀兩再貴,也貴不過糧食。”

    “過兩日,糧食可以救命,白銀一文不值,我等換取白銀,只是等價互換罷了!

    “老夫問諸位一句!

    “倘若諸位餓了三天三夜,再不進(jìn)食就得死,這桌上的一盤菜,賣你百兩銀子一盤,諸位會買嗎?”

    富商開口,僅僅只是幾句話,卻讓眾人豁然開朗。

    是啊。

    我先拿出一部分糧食出來,當(dāng)做積德行善,但糧食有限你不能怪我。

    我后面拿出來的糧食,都是我自己的余糧,荒饑年間,誰家不缺糧啊?

    我一大家子也要養(yǎng)活啊。

    但我為人正直,看不得人間疾苦,拿出自己的余糧賣,試問一下,我雖然賣的價格高。

    可問題是,銀子的作用是什么?銀子能讓人不餓肚子嗎?不能。

    糧食能啊。

    我就算賣出天價,也承擔(dān)風(fēng)險,萬一朝廷賑災(zāi)不及時,可能我自己也會餓死啊。

    這個思維一想明白,剎那間所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一個個顯得異常激動,甚至有人撫掌叫好。

    “鄭公果然是菩薩心腸啊!

    有人贊嘆,其余人紛紛叫好。

    可還是有幾人神色凝重。

    “此法雖好,可還是擔(dān)心朝廷不答應(yīng)啊。”

    在這個時候,有人保持清醒,這般詢問。

    但看似正直,實際上還是畏懼朝廷罷了,面對如此恐怖的利潤,有幾個不動搖?

    無非就是風(fēng)險太大,讓他們有些畏懼罷了。

    “諸位放心!

    “只要諸位聽老夫的,老夫可以保證,朝廷一定不會重罰我等!

    鄭公十分自信,同時緩緩拿出一塊令牌。

    上面赫然刻著【岐】字。

    “岐山王?”

    “這是岐山王令?”

    “原來如此!

    剎那間,眾人神色一變,尤其是之前幾個搖擺不定的商人,此時此刻看到岐山王令后,徹底明悟了。

    岐山王。

    大夏藩王,當(dāng)年永盛大帝起義,岐山王出人出力,甚至將自己最強(qiáng)精銳,紅蓮白騎借給了永盛大帝。

    三萬紅蓮白騎,斬敵十萬,立下赫赫功勞。

    故此,永盛大帝登基之后,岐山王更是坐擁西北之地,說是土皇帝也不足為過。

    這樣的存在,若是庇護(hù)他們的話,那當(dāng)真無懼一切。

    “鄭公,您開口吧,我等照做!

    終于,那幾個還在搖擺不定之人,徹底轉(zhuǎn)換念頭,直接答應(yīng)下來了。

    “行。”

    眼看眾人都相信自己了。

    鄭公直接開口。

    “明日各自開倉放糧,我等三大家各放糧五千擔(dān),捐贈災(zāi)情!

    “諸位看著來,不要太少,至少三百擔(dān)。”

    “捐贈過后,我會請人寫奏折送入宮中,堵住一些文臣之口!

    “其余的話,我等逐步漲價,十二兩白銀一石,每天只賣一百石,多一石不要賣。”

    “等什么時候官府急了,我們再調(diào)整價格!

    鄭公自信笑道。

    眾人也紛紛明悟。

    “那敢問鄭公,您預(yù)估價格能賣到多少?”

    有人好奇,詢問一聲。

    “六十兩一石吧!

    鄭公出聲,剎那間眾人徹底咽了口唾沫。

    六十兩一石?

    是往常十倍的價格啊,

    這要是真賣出去了,他們的資產(chǎn)將會大大增加。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興奮了。

    看著激動的眾人,鄭公微微咳嗽道。

    “銀子,大家可以一起賺。”

    “只不過,還希望諸位能堅定信念,莫要中途變卦。”

    他提醒眾人。

    米價增長最大的阻礙是什么?就是有人私自低賣,今天他邀請所有人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請鄭公放心,我等絕不會背信棄義。”

    “是啊,是啊,鄭公帶我等發(fā)財,我等豈敢這般!

    “來來來,敬鄭公一杯。”

    笑聲響起,一時之間,顯得無比熱鬧。

    而江寧府百里外。

    已是黑夜。

    一道道人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著江寧府涌去。

    有人倒下,望著月光,咽著最后幾口氣。

    有人目中帶著希望,拖家?guī)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在遠(yuǎn)處是他們的希望。

    更是有人,抱著襁褓中的嬰兒,不知疲倦,走向江寧府。

    只不過。

    嬰兒并沒有哭泣。

    大夏書院。

    寅時二刻。

    天未徹亮。

    但往圣堂內(nèi),基本上滿座,往圣堂外也人滿為患。

    今年新晉兩百多的學(xué)子,全部到齊。

    不止如此,還有各大書院的俊杰,紛紛前來,甚至包括一些夫子儒生都聚集在往圣堂外。

    原因無他。

    蘇文景設(shè)下一人一日師,引來許多人好奇,而且第一堂課由顧錦年執(zhí)教。

    如何不吸引他們聚集?

    能著出千古文章之人,自然才華橫溢,學(xué)富五車。

    顧錦年這個名字,在大夏文壇早已傳開。

    雖然有不少質(zhì)疑之聲,可不管如何,千古文章的異象,是無法抹除的。

    所以,他們聚集在此,就是想要看看,顧錦年能教出什么東西來,探一探顧錦年的實力。

    往圣堂外。

    大部分人其實是帶著好奇而來,想看看顧錦年能教什么東西。

    但有一小部分人,卻帶著別樣的心思。

    其中有幾個顧錦年的熟人。

    張赟,太孫李基。

    沒錯,皇太孫也來了,這次大夏書院,太孫沒有錄選,但最終在太子的努力之下,得到了旁聽資格。

    換句話來說,雖然不是大夏書院的學(xué)生,但卻可以過來旁聽,其實變相算是入學(xué)了。

    至于張赟,因為被打傷,沒有參加最終考核,情有可原,最終被一位大儒收入朝圣堂為學(xué)。

    兩人到來,擺明了是想找顧錦年麻煩。

    張赟還好,一直有仇。

    李基不一樣,當(dāng)日被顧錦年蠱惑砸傷禮部尚書,他硬生生被自己老爹和爺爺抽了三天。

    這是血仇。

    天大的血仇啊。

    得知顧錦年今日要執(zhí)教,他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幾個儒道翹楚,特意來這里等著顧錦年。

    目的只有一個。

    挑刺。

    狠狠的挑刺。

    只要顧錦年有一句話說錯了,立馬挑刺。

    一時之間,往圣堂顯得無比熱鬧。

    可就在寅時三刻。

    王富貴的身影出現(xiàn)了。

    “諸位。”

    “顧夫子有令,去書院山下集合!

    一路小跑,王富貴額頭上有些汗珠,他也是剛得到的消息,特意過來通知。

    “書院山下集合?”

    “怎么又去山下集合?”

    “不在學(xué)堂授課嗎?”

    聽到這個消息,一時之間眾人紛紛好奇,眼神當(dāng)中也充滿疑惑。

    “當(dāng)真是胡鬧!

    “就是,不好好授課,讓我們跑來跑去作甚?”

    一些不妥的聲音響起,略帶不滿。

    “若是不愿聽課,直接離去就行,在這里聒噪什么?”

    “夫子安排,聽就行了,若你行的話,你上?”

    聽到這些不滿之聲,王富貴與江葉舟紛紛開口,兩人出聲后,許涯等人也跟著開口。

    顧錦年安排的的確有些神秘,但問題又不大。

    這也能挑刺?

    他們也不蠢,看得出來有些人過來,就是為了找麻煩,自然而然也不會客氣。

    果然,這話一說,方才不滿之人稍稍沉默。

    隨后,學(xué)堂內(nèi)的人紛紛起身,沒有半點(diǎn)怨言,直接朝著書院外走去。

    至于其他人,也沒有多想,一個個跟了過去。

    一些夫子儒生卻彼此對視一眼,眼中也有疑惑。

    但的確沒什么大礙,故此跟了過去,想看看顧錦年到底想做什么。

    如此。

    三四百人,浩浩蕩蕩朝著書院外走去。

    卯時。

    天已徹亮。

    良田處。

    顧錦年靜靜看著黃燦燦的麥田,神色平靜。

    待聽到陣陣腳步聲后。

    當(dāng)下不由看向負(fù)責(zé)良田收割的老翁。

    “老人家,我的人已經(jīng)到了,你讓人清點(diǎn)一下!

    顧錦年面色溫和,喊了一聲。

    “好!

    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將目光看去。

    只是一眼,臉色頓時變了。

    “公子。”

    “這些人可是大夏書院的學(xué)子?”

    老者開口,神色都有些慌張。

    “老人家,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

    顧錦年知道對方忌憚什么,說了一聲后,便朝著王富貴等人走去。

    很快。

    雙方碰頭。

    數(shù)百雙目光落在顧錦年身上,后者顯得無比平靜。

    “王富貴,蘇懷玉,許涯,徐長歌,上官白玉,趙思青,楊寒柔,覺心,覺明,安然,江葉舟!

    “以上十一人出列!

    顧錦年開口,喊了一聲。

    當(dāng)下,王富貴幾人立刻配合,紛紛走了出來,但眼神也十分疑惑,不知道顧錦年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而人群當(dāng)中,顧錦年也看到了兩個熟人。

    張赟就不說了。

    李基居然也在。

    “基兒,伱怎么也來了?”

    看到太孫,顧錦年有些驚訝,不由喊了一聲。

    聽到顧錦年的聲音,李基眼神中露出冷意,但基兒兩字一說,莫名之間他覺得有些古怪。

    “爺爺讓我來聽課!

    “顧錦年,你讓我們從往圣堂來這里,有何目的?”

    李基依舊是絲毫不給一點(diǎn)面子,直呼其名,并且直接詢問。

    看著李基這個熊孩子,顧錦年也明白對方是什么目的。

    剛好,送上門的苦力。

    “諸位!

    “除了方才所念之人,其余人,給我入田割麥,什么時候割完,什么時候下課!

    顧錦年開口,說出目的。

    只是此話一說。

    一瞬間引來巨大爭議。

    “割麥?”

    “這是何意?”

    “讓我們割麥?”

    “夫子,你這有些強(qiáng)人所難吧?”

    “我等是來此讀書的,不是來做農(nóng)活的,割麥這種事情,我不做。”

    剎那間,一道道聲音響起。

    誰能想到,顧錦年讓他們過來是為了割麥?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種麥子他們吃都不會吃,還讓他們來割麥?

    在座三四百人,誰不是權(quán)貴?誰家缺米?

    “顧錦年,你是不是有問題?讓我們來割麥?”

    最終,李基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他被氣到了,讓他堂堂太孫來割麥?

    有病吧?

    看著眾人爭議不休,顧錦年沒有惱怒,只是望著眾人道。

    “不想割麥的,往前走一步。”

    他開口。

    當(dāng)下,所有人幾乎同步行走。

    除了一小部分人,其余所有人都往前走了一步,都不想割麥。

    “行!

    “王富貴,把這些人的名字全部記下來!

    “統(tǒng)一給劣評!

    “還有,這里面有不少不是往圣堂的,名字也記下來。”

    “按照大夏書院的規(guī)矩,不尊夫子,當(dāng)以逐院處置!

    “回頭告訴文景先生,這幫人若是留在書院,我顧某直接去宮中彈劾!

    “儒者,不尊師也,其行徑如欺師滅祖,將這些人名,公布于眾。”

    顧錦年聲音冷了下來。

    一番話,瞬間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不割麥等于欺師滅祖?

    這帽子真他娘的會扣啊。

    “顧錦年,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我等只是不割麥而已,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欺師滅祖之人?”

    “那里有這樣的道理,你這是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幾位夫子,你看看,你看看,顧錦年那里有一點(diǎn)師尊?”

    一時之間,眾人也急了。

    這頂帽子他們扛不住,真坐實了,這輩子就完了。

    而眾夫子卻微微皺眉。

    “按規(guī)矩說,既然文景先生讓顧錦年為夫子,那并無過錯!

    有夫子開口,神色平靜,支持顧錦年。

    “雖如此,但這有些過分,一件小事,沒必要如此,有些激烈了!

    “學(xué)子入書院,是為讀書養(yǎng)氣,割麥這種事,的確有些強(qiáng)人所難!

    也有夫子搖了搖頭,話里話外還是覺得顧錦年有些上綱上線了。

    “敢問夫子,何為小事?”

    “若割麥?zhǔn)切∈碌脑?那敢問夫子,蕓蕓眾生,每日吃的是什么?”

    “民以食為天,這是王朝根基,也是天下蒼生之根基,就因為這是體力活,就下賤嗎?”

    “那再問一問夫子,您這番話的意思,是否是說,天下農(nóng)耕的百姓,都是下賤之人?”

    顧錦年出聲。

    一番話平靜無比,可這一番話卻說的幾位夫子眼皮直跳。

    “不敢!

    “小友言重,老夫絕無此意。”

    “言重了。”

    幾位還想解釋幾句的夫子,這回徹底麻了。

    顧錦年扣帽子功夫太恐怖了,這要是敢承認(rèn),明天就要被罵死。

    他們有些氣郁,可在這上面真不敢亂說話。

    看到夫子沉默。

    這幫學(xué)生一個個臉色愈發(fā)難看。

    而顧錦年再度開口。

    “爾等身為權(quán)貴,出身富貴,手握經(jīng)書,張口的是仁義道德,閉口的是蕓蕓眾生!

    “可連蕓蕓眾生所做之事都感下賤,自覺作踐高貴之軀,還有什么資格談?wù)撁耖g疾苦?”

    “今日,誰若是不割麥,顧某可以保證,讓誰不得安寧。”

    “于理,天下萬民唾罵!

    “于情,吾有金令一枚,可直言面圣!

    “顧某最后問一遍,誰同意?誰反對?”

    顧錦年目光平靜。

    但卻死死地看著這幫人。

    尤其是最后一句話,金令一枚,直言面圣。

    這句話簡直是大殺器啊。

    他們不覺得區(qū)區(qū)一件小事,能讓他們身敗名裂。

    可架不住顧錦年去宮中面圣,萬一真把這里的事情說給陛下聽。

    皇帝肯定在乎民生。

    誰要是瞧不起農(nóng)耕者,基本上仕途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

    民以食為天。

    國以民為重。

    誰敢造次?

    “顧錦年,你這就是在強(qiáng)詞奪理。”

    終于,有聲音響起。

    是李基的聲音。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只有這個小可愛敢繼續(xù)囂張了。

    啪。

    下一刻。

    顧錦年手中出現(xiàn)戒尺,直接抽在李基身上。

    戒尺鐵制,顧錦年出手極快,而且霸道凌厲。

    一尺抽打過去,絕對淤青。

    “啊。”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李基直接麻了。

    他沒想到顧錦年敢抽他?

    他可是當(dāng)今大夏王朝的太孫啊。

    顧錦年瘋了?

    “冥頑不靈!

    “不遵禮儀!

    “在外我是你叔,在內(nèi)我是夫子,看在你年長,讓你一二!

    “你還敢如此叫囂。”

    “跪下!

    顧錦年又是一戒尺抽過去。

    李基痛的面部扭曲,跳起來鬼叫連天。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是徹徹底底瞳孔地震。

    顧錦年連太孫都敢揍?

    他們又怎敢繼續(xù)囂張?

    一時之間,所有人連忙動身,直接領(lǐng)農(nóng)具干活。

    “顧錦年,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顧錦年,你不怕死嗎?”

    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顧錦年下手絕對不輕,這個小王八蛋,不好好收拾一下真翻天了。

    太孫了不起?

    瑪?shù),你爹太子地位可能都要出問題,你算個毛?

    鐵尺瘋狂落下。

    李基被抽的徹底懷疑人生了。

    他想跑去找夫子,可這幫夫子那里見過這般架勢,連忙閃避,生怕抽到自己身上。

    “叔,顧叔,求求你別打了,別打了!

    “我錯了,我錯了,是我的錯了,是我嘴賤。”

    “叔,你不要打我了,我真的痛啊。”

    到最后,李基鼻涕眼淚全出,他身子顫抖,痛的撕心裂肺。

    向顧錦年求饒。

    “蘇兄!

    “把他綁起來,吊在這棵樹上,派個人去通知太子領(lǐng)人!

    顧錦年也抽夠了。

    這熊孩子今天跑過來,不就是想要找麻煩。

    指不定是跟人一同來的,被人當(dāng)槍使了。

    說句難聽點(diǎn)的話,都算親戚了,自家人在內(nèi)部吵鬧一下無所謂,到外面還互相折騰。

    這不就是腦殘嗎?

    這不抽一頓等著過年?

    蘇懷玉很直接,直接找來麻繩,將李基吊在樹上,根本無視李基的鬼哭狼嚎。

    李基被吊在樹上。

    震懾眾人。

    “顧夫子,我等只是外來書院的,今日過來看看,能不能離開。俊

    此時有人面帶訕笑,看著顧錦年如此說道。

    “來都來了,走什么?”

    “瞧不起大夏書院嗎?”

    顧錦年目光看去。

    后者立刻搖頭,馬上朝著田里走去。

    倒不是別的。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如此,在顧錦年這般威懾下,三四百人浩浩蕩蕩入田農(nóng)耕。

    “顧小友,我等應(yīng)該不需要農(nóng)作吧?”

    幾名夫子開口,面上帶著笑意。

    “幾位夫子不用!

    顧錦年笑了笑。

    這么老干起活來折騰,人家也不要啊。

    如此。

    望著這三四百人割麥,顧錦年逐漸露出笑容。

    “顧兄,你這樣做不怕出事嗎?”

    此時,王富貴湊了過來,他壓著聲音,一來是看著這幫讀書人,二來是看了看李基。

    “規(guī)矩內(nèi),沒有人能找我麻煩!

    顧錦年卻顯得很淡然。

    隨后拍了拍王富貴肩膀道:“去監(jiān)督他們即可!

    “有什么事再來喊我。”

    說完這話,顧錦年轉(zhuǎn)身離開,昨天看了一天書,現(xiàn)在去補(bǔ)個覺。

    而與此同時。

    幾名夫子也對視一眼,有人悄然離開,是去通風(fēng)報信了。

    大夏書院。

    四季閣內(nèi)。

    蘇文景正在思索江寧郡糧災(zāi)之事。

    突兀之間,一道聲音響起。

    “院長!

    “出事了!

    隨著聲音響起,蘇文景將手中毛筆放下,起身將門打開。

    是大夏書院的夫子,此時此刻有些氣喘。

    “怎么了?”

    蘇文景詢問道。

    “院長,顧錦年讓所有學(xué)子聚集山下,跑去割麥,還把太孫吊在樹上抽打了一頓。”

    “院長您可要管管啊!

    對方開口,告知山下情況。

    “割麥?”

    蘇文景微微皺眉。

    “細(xì)細(xì)說來!

    他繼續(xù)詢問道。

    后者立刻將前因后果全部告知蘇文景。

    事情說完,蘇文景不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錦年說的沒錯!

    “張口道德,閉口蒼生,連農(nóng)耕都不知,算得上什么讀書人!

    “此事老夫同意,而且將此事記下,往后將農(nóng)耕割麥為書院規(guī)矩!

    蘇文景稱贊道。

    他并沒有覺得顧錦年做錯,反倒夸贊起來。

    此話一說。

    后者不由一愣。

    可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院長同意了,他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過,太孫之事?”

    后者繼續(xù)問道。

    “出了書院,是太孫!

    “在書院內(nèi),都是學(xué)生,夫子打?qū)W生有錯嗎?”

    蘇文景很淡然,擺明了就是支持顧錦年。

    “明白了!

    后者這回真沒什么好說的了,直接告退。

    望著離開的夫子。

    蘇文景不由笑了笑。

    莫名覺得自己這個一日為師愈發(fā)不錯。

    兩刻鐘后。

    大夏京都。

    太孫李基被罰之事,也傳到了太子府內(nèi)。

    驚動太子妃,隨后哭喊之聲立刻響起。

    “太子殿下。”

    “你兒子都要被打死了,你還在這里斗蛐蛐!

    隨著哭喊之聲響起。

    堂內(nèi)。

    正在把玩蛐蛐的大夏太子,李高不由一愣。

    “怎么回事。俊

    “怎么咋咋呼呼的?”

    李高站起身來,太過于肥胖,有些吃勁。

    他面容和善,快有五十歲了,精氣神看起來還是格外健朗。

    “太子殿下!

    “您那個寶貝兒子都要被打死了,你還在這里斗什么蛐蛐啊,”

    太子妃進(jìn)來,直接就是哭天喊地。

    一旁跟來的太監(jiān),則將事情來龍去脈全部道出。

    聽完這話。

    李高不由皺眉。

    “這個李基,當(dāng)真是胡鬧!

    “我就說了,他去大夏書院肯定不安好心,非要去找顧錦年麻煩!

    “現(xiàn)在被教育了,好,真是好事,平日里你就慣著他,打的好!

    李高聽完來龍去脈后,不由喊了幾聲。

    “太子殿下,就算我兒有再大的錯,也不至于這般惡懲啊!

    “再說了,去書院是讀書,讓人割麥?zhǔn)鞘裁匆馑?這不就是故意找麻煩嗎?”

    “您快點(diǎn)去救救他吧!

    太子妃可不管,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心頭肉。

    “割麥怎么了?”

    “割麥就不行了?當(dāng)年太祖還要過飯呢?”

    “顧錦年有什么錯?讀書人口中懸著天下蒼生,帝王嘴巴念著民間疾苦,不去體驗一下,怎知民間有多疾苦?”

    “我覺得沒錯,就該罰。”

    李高開口,壓根不覺得顧錦年做錯了,反倒覺得是自己兒子有大問題。

    寵溺過頭了。

    是該好好收拾收拾。

    “太子殿下,太孫殿下畢竟乃皇室,這般受辱,一來折了皇室威嚴(yán),二來也是皮肉之苦,太子殿下就莫要怪罪了,還是先去救人為主吧!

    一旁的太監(jiān)跪在地上,朝著太子殿下求情。

    后者嘆了口氣,雖然罵的好,但畢竟是自己兒子,最終一咬牙,朝著外面走去。

    去大夏書院。

    很快。

    消息傳入永盛大帝耳中。

    只不過對比太子的情緒,永盛大帝根本就不想聽這事。

    江寧郡糧草之事令他頭疼萬分。

    根本沒時間去管這種事情。

    但最終想想,還是沒好氣道。

    “給臨陽侯傳道口諭,讓顧錦年安分一點(diǎn),還有跟太子說一聲,管好自己兒子!

    顯然這位皇帝對兩人都有些意見,只不過孩童玩鬧,沒有過多追究罷了。

    如此。

    消息很快傳到國公府。

    聽到這消息。

    顧老爺子的反應(yīng)很直接。

    “打了又怎么樣?”

    “太孫這兔崽子就是欠收拾,老六,去書院一趟,告訴年兒,只要有理,咱們顧家誰都不怕!

    這就是顧老爺子的反應(yīng)。

    別說打太孫了,太子要是沒理,也照抽不誤。

    當(dāng)然話是這樣說,派顧寧涯去書院還是拉一拉架,不必要搞的太難看。

    這般,足足過了半個時辰。

    太子入了書院。

    也見到了被吊在樹上的李基。

    “爹,你快來救救我吧,顧錦年這王八蛋不是東西,他瘋了!

    見到自己老爹來了,李基徹徹底底激動了,大聲哭喊著,愣是一點(diǎn)皇家威儀都沒有。

    “閉嘴。”

    李高出聲,一肚子也是氣,自己剛被撤了監(jiān)國之責(zé),結(jié)果自己兒子就搞出這樣的笑話來。

    而且得罪誰不好,得罪顧錦年?

    說句難聽點(diǎn)的話,他都不敢得罪顧錦年,畢竟顧錦年背后是誰?是顧家。

    顧老爺子發(fā)起威來,自己老爹都要皺眉。

    更何況自己一個搖擺不定的太子?

    “顧錦年在何處?”

    看著李基閉嘴,李高望著王富貴等人詢問道。

    “回太子殿下!

    “顧夫子.......回去休息了。”

    “我現(xiàn)在就去喊。”

    太子都來了,王富貴說話都有些哆嗦。

    “不用!

    “我在這里等他即可!

    然而李高沒有讓王富貴去喊顧錦年,而是望著麥田沉默不語。

    片刻之后。

    顧寧涯也出現(xiàn)了。

    見到李高,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李高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說什么。

    如此,兩個時辰過去了。

    蘇文景也來了。

    瞬間引來眾人驚愕。

    太子,顧寧涯,蘇文景,這三巨頭全部聚集,莫名有些夸張啊。

    最主要的是,顧錦年居然不在。

    這還真是將權(quán)貴演繹到極限。

    “見過文景先生!

    太子李高朝著蘇文景微微作禮,而后者也立刻回禮道。

    “太子殿下駕到,老夫未有準(zhǔn)備,還望殿下見諒!

    蘇文景拱手說道。

    “文景先生言重了,孤今日過來,是為了求情,冒然打擾,實則是孤的錯。”

    李高出聲,在蘇文景面前,他顯得十分謙和有禮。

    “唉,說到底還是老夫之錯,讓他們當(dāng)一日之師,導(dǎo)致這般情景!

    蘇文景嘆了口氣。

    可李高卻搖了搖頭。

    “并非過錯,孤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此,一日為師,海納百川,再者顧錦年也沒有過錯,他說的沒錯,不可將民間疾苦懸掛于口,應(yīng)當(dāng)實踐才可明白,這是好事,極好之事,反倒是孤之子,實實在在有些過分!

    李高出聲,完全贊同顧錦年。

    聽到這話,蘇文景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么了。

    如此。

    三四個時辰過去。

    天逐漸昏暗。

    而莊稼也差不多收割完畢。

    三四百人一個個累的懷疑人生。

    也就在此時,終于有怒聲響起了。

    “學(xué)生方永,見過文景先生,參見太子殿下!

    聲音響起。

    是一名年輕男子,他乃是京都四大書院之一的翹楚,今日前來是為了聽課,沒想到做了一天苦活。

    此時此刻,憋著一肚子火。

    而隨著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蘇文景與太子也好奇看向?qū)Ψ健?br />
    ”何事?

    李高開口,詢問對方。

    “學(xué)生今日,狀告顧錦年,胡作為非,擾亂學(xué)綱,明意教學(xué),實為苦罰,心無仁德,敗壞書院之名!

    方永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全部宣泄而出。

    “怎么一個敗壞書院之名?”

    蘇文景看向?qū)Ψ,直接問道?br />
    “先生,顧錦年明意上讓我等割麥,看似是讓我等親身體驗,我等服。”

    “既然教學(xué),為何不以身作則?讓我等憶苦思甜,自身偷懶,怎配夫子之稱。”

    “請文景先生,太子殿下,嚴(yán)懲顧錦年,否則我等實難咽下這口惡氣!

    方永也不管了。

    麥子他割完了。

    事他做完了。

    太子也在,蘇文景也在,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告狀。

    果然,此話一說,大部分學(xué)子紛紛走了出來,齊齊開口。

    說的也沒錯啊。

    讓大家憶苦思甜,這沒問題。

    可你身為夫子要不要以身作則?

    你他娘的跑去睡覺,我們累死累活?

    他們不甘心。

    一肚子氣一起宣泄出來,反正有人帶頭。

    果然。

    這般鬧騰之下,太子與蘇文景紛紛沉默。

    只不過顧寧涯的聲音響起了。

    “夫子有夫子做的事情,你們這些學(xué)生好好聽著就行,告夫子的狀?還有沒有尊卑了?”

    顧寧涯可不管那么多,他直接硬懟回去。

    “莫要給錦年樹敵!

    只是一旁的太子開口,看了一眼顧寧涯,他還真不是別的意思,純粹就是覺得顧寧涯這樣做,就是給顧錦年找麻煩。

    太子開口,顧寧涯馬上閉嘴。

    而王富貴也早就讓蘇懷玉去喊顧錦年了。

    他就知道,這幫人肯定不服氣。

    “去喚顧錦年來,讓他解釋吧。”

    蘇文景則十分平淡開口,讓人去喊顧錦年。

    聽聽顧錦年什么意思。

    只是,就在這時,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來了!

    聲音落下。

    剎那間所有目光齊齊看去。

    不遠(yuǎn)處。

    顧錦年還在伸展腰肢,眼神有些惺忪,一看就是剛睡醒。

    再對比一下自己。

    一個個累的雙腿顫抖,渾身上下滿是污泥。

    怎叫人不氣?

    “見過文景先生。”

    “喲,李哥你也來了?”

    來到眾人面前,顧錦年先是朝著蘇文景作禮,等見到李高后,則不由親熱無比的喊了一聲李哥。

    按輩分他跟太子一個輩。

    只不過一般沒人有這個臉皮。

    哪怕是太子,也有些愣了,兩人相差三十多歲啊,就硬蹭?

    不過想了想他并沒有任何脾氣,而是笑著開口。

    “錦年賢弟!

    “許久不見啊,甚是想念。”

    李高脾氣的確好,性格也很溫和,沒有半點(diǎn)惱怒,還應(yīng)下來了。

    “有多想?”

    顧錦年認(rèn)真問道。

    李高:“......”

    太子沉默。

    眾人也沉默。

    這家伙擱這里惡心人是吧?

    剎那間,怨氣涌來。

    “錦年!

    “你方才去做什么了?”

    不過關(guān)鍵時刻,蘇文景出聲,詢問顧錦年。

    “回先生,學(xué)生見他們辛苦勞作,有所感悟,回去寫詩了!

    顧錦年開口,給予回答。

    只是這話一說,在場眾人沒有一個相信。

    “寫詩?”

    “顧兄洗把臉再出來說這話,某還相信!

    “不就是回去偷懶?”

    “那敢問顧兄寫了什么驚世詩作?能否讓我等掌掌眼?”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

    完全就是不相信。

    實際上這話,顧錦年自己也不信啊。

    因為的確是去睡覺了。

    面對眾人質(zhì)疑。

    顧錦年到不覺得什么,反倒是面色溫和道。

    “我的詩略帶批判性,怕諸位受不了,所以也就算了!

    他開口,也不想鬧什么,畢竟太子和院長都在,沒必要鬧得太難看。

    只是這話一說,在眾人眼中更像是逃避。

    一時之間,一道道聲音再度響起。

    “我等無懼。”

    “能著出千古文章,學(xué)生反倒是想看看夫子所作之詩,批判一二也好,也讓我等長長記性。”

    “是啊,顧夫子直言,我等承受得起!

    眾人出聲。

    反正今天你不給個交代,沒一個服的。

    “先生,這?”

    顧錦年將目光看向蘇文景。

    后者卻微微笑道。

    “既然有感作詩,那就寫出來看看,老夫也想看看錦年小友在作詩方面是否能與文章一般。”

    他笑著開口。

    湊個熱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顧錦年也有些無奈了。

    “可沒有文房四寶啊。”

    顧錦年繼續(xù)出聲。

    “我有!

    蘇文景揮了揮手,剎那間文房四寶出現(xiàn)在顧錦年面前,甚至還有一張長桌,滿配。

    這下子沒啥好說的了。

    顧錦年嘆了口氣,隨后執(zhí)筆。

    望著麥田。

    也就在此時,顧寧涯的聲音響起了。

    “錦年!

    “不用緊張!

    “把六叔教你的東西拿出一二即可。”

    聲音響起。

    剎那間眾人目光齊聚。

    太子有些沉默。

    怪不得自己父親一直說顧家這個老六有問題。

    的確有問題。

    什么都蹭。

    不過就在這時,顧錦年落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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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一說一,不算卡章,因為下一章上架,合情合理。

    然后十二點(diǎn)后上架,但因為設(shè)置的是凌晨上架,可能會出現(xiàn)BUG,后臺開通不了VIP,以前遇到過,所以大家別急,最多推遲半個小時左右。

    最后關(guān)于上架后的更新。

    當(dāng)天更新兩章,我是現(xiàn)碼的,沒有存稿,如果狀態(tài)好,會多更一章,不好就不更,不會因為爆發(fā)而影響質(zhì)量和節(jié)奏。

    往后一天一萬字更新,遇到爽點(diǎn)會爆發(fā),不會惡意卡章。

    最最最后說一句,萬歲萬歲萬萬歲是從唐朝開始,評論區(qū)一些人非揪著說滿清一套,麻煩自行百度下。

    OK!

    十二點(diǎn)見。

    上架感言就不寫了,得趕下一章。<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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