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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一百零五章:驚天案件,顧錦年發(fā)狂,殺百官,再調(diào)十萬將士!【求月票】

作者/七月未時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白鷺府。

    鐵騎入城,顯得無比森冷。

    十萬大軍,給予顧錦年無盡的權(quán)力。

    上一次前來,顧錦年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寄人籬下。

    而這一次前來,顧錦年便是白鷺府的規(guī)矩,是這江陵郡的規(guī)矩。

    城門入口。

    當(dāng)顧錦年說出一百仗刑后。

    他直接慌了,這一百仗刑下去,命直接沒了一半。

    可這群將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們面前,軍令代表一切,就算你是太子,只要有人下令,他們照打不誤。

    頓時,許平被強(qiáng)行按在刑具上,雙手被束縛,根本無法動彈。

    “顧錦年。”

    “此事與我無關(guān),她因為女兒失蹤,勞心積怨,這才瘋了的,跟我沒有任何一點(diǎn)關(guān)系啊。”

    “顧錦年,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你動用私刑,這是大罪,禮部不會放過你的。”

    “顧錦年,哎喲。”

    許平不斷掙扎,也不斷開口,雖然沒有兇顧錦年,可這一聲聲也是一種威脅。

    啪。

    然而,這幫將士卻不給許平任何機(jī)會。

    直接打在許平屁股上。

    當(dāng)場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這是軍棍。

    可不是一般的刑具,一棍子下去,正常人都要紫青一塊,這些當(dāng)兵的,也頂不住軍棍啊。

    僅僅只是一棍子下去,許平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望著這一切,一旁的李基是徹底頭皮發(fā)麻啊。

    “打,狠狠的給我打。”

    李基興奮無比,隨后將目光看向這些官員。

    “錦年叔,這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處處擠兌我等,能不能一起打了?”

    李基興奮無比。

    半個月前,他們來白鷺府,處處受到限制,窩了一肚子火,現(xiàn)在攜帶十萬大軍,鎮(zhèn)壓此地,這口氣是徹底出了。

    他爽的起飛。

    不過也沒有忘記這些得罪過自己的人。

    一聽到李基開口,百官臉色難看。

    “我們是來辦桉的,不能無故行刑。”

    顧錦年出聲,讓百官稍稍松了口氣。

    但下一句話,卻讓百官麻了。

    “不過,白鷺府境內(nèi),發(fā)生孩童拐賣桉,爾等辦事不牢,實(shí)乃失職之過。”

    “來人。”

    顧錦年聲音冰冷,這些官員他一個個都記得,都別想跑。

    “末將在。”

    一瞬間,王鵬開口,抱拳說道。

    “將白鷺府七品以上所有官員緝拿,就地行刑,各三十仗刑。”

    顧錦年出聲,神態(tài)冷漠道。

    “末將遵令。”

    王鵬一點(diǎn)都不含湖,一揮手,數(shù)百精銳出動,直接將百官拿下。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與我等無關(guān)啊。”

    “世子殿下,還請饒命啊,老夫今年六十有二,這三十棍子下來,老夫當(dāng)真要命喪黃泉啊。”

    “懇請世子殿下饒命啊。”

    一時之間,叫苦聲響起,一個個沒有任何一點(diǎn)骨氣。

    不過也不是他們沒有骨氣。

    瞧瞧一旁有骨氣的,一個被抽了一鞭子,到現(xiàn)在還在呲牙。

    一個被束在凳子上,都快打出血了,慘叫聲在耳邊令人生畏。

    面對眾人的求饒,顧錦年沒有任何一點(diǎn)心軟。

    這幫人每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補(bǔ)品無數(shù),三十棍真沒什么問題,無非就是想要賣慘罷了。

    而沒有顧錦年的命令,將士們就不管那么多了,抓著人就打。

    一棍子下去,百道慘叫聲齊齊響起。

    哭爹喊娘的。

    望著這一切,李基是徹底爽了,這口氣也消了一半。

    至于蘇懷玉三人,則靜靜看著。

    大約一刻鐘后。

    行刑結(jié)束。

    “世子殿下。”

    “不少人暈了過去,是否要弄醒?”

    王鵬開口,一番行刑后,不少人直接暈了過去,但顧錦年看得出來,這是在裝暈。

    “不用。”

    “誰暈打誰,打到他醒為止,醒不了就讓他這輩子都別醒。”

    顧錦年很澹然。

    既然都調(diào)遣十萬大軍過來了,就沒必要在這里畏手畏腳的。

    有句話說的好,要么就不招惹,要招惹了就往死里打。

    不然調(diào)遣十萬大軍,就是過來充個臉面?

    果然。

    此話一說,所有裝暈的官員睜開眼睛了,一個個雙目落淚,是真的痛。

    但如顧錦年所想的一般,這幫人看似老態(tài),可一個個吃的滿嘴是油,身體素質(zhì)好的不行。

    當(dāng)官最重要的一條法則就是活得久。

    這幫人養(yǎng)生之道比誰都精通,可能皇帝都不如他們,三十軍棍而已,打不死人的。

    不過許平就不一樣了,一百軍棍下去,他癱在凳子上,雙眼無神,屁股全是血,一點(diǎn)都沒含湖。

    “顧錦年。”

    “你夠狠。”

    “這一鞭子老夫記下來了。”

    “老夫沒有犯任何錯,只是問你一句話,卻遭如此打擊。”

    “待事情結(jié)束后,老夫要進(jìn)京,告御狀,老夫要磕死在皇宮大殿內(nèi)啊。”

    此時此刻。

    孔振的聲音響起,他身子發(fā)抖,說話都是哭腔和怒意。

    他乃是堂堂孔家大儒。

    德高望重。

    天下誰人不給他面子?

    雖然他沒有官職,可也不至于因為說一句話,挨這么一鞭子吧?

    顧錦年下手可沒有留情,這一鞭子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若是處理不好,可能要留下一道傷疤。

    跟隨他一輩子。

    但疼痛不是主要的。

    屈辱才是。

    天大的屈辱啊。

    “少在本世子面前裝。”

    “抽你一鞭子又如何?”

    “本世子奉旨辦事,你沒有官職,在這里說三道四,張口規(guī)矩,閉口規(guī)矩,本世子就是告訴你,什么叫才規(guī)矩。”

    “你再敢啰嗦,信不信本世子再抽你一鞭。”

    對于孔振,顧錦年是厭惡到了極致。

    原因無他。

    這件事情跟他無關(guān),自己來白鷺府后,本想著暗中調(diào)查,也不會去招惹什么麻煩。

    結(jié)果孔振非要出面,盯著自己,然后暗地里給許平撐腰。

    用一個路引,來惡心自己。

    這種人更可恨。

    雖然兩家有仇,但用這種手段來惡心自己,那顧錦年就用另外一種手段惡心回去。

    聽到顧錦年的冷聲。

    孔振沒有害怕,反倒是怒吼道。

    “那你就殺了我。”

    “老夫就在你面前,抽打又何用?”

    “你有本事就殺了老夫。”

    “我倒要看看,鎮(zhèn)國公的孫子,到底有多強(qiáng),是不是可以想殺人就殺人。”

    “吾乃孔家大儒,你敢嗎?”

    孔振幾乎是歇斯底里開口。

    眼神當(dāng)中是怒意,更多的還是無懼。

    他就不信,顧錦年真敢殺他。

    “來人。”

    聽著對方叫囂,顧錦年也不啰嗦。

    “末將在。”

    王鵬再度出聲,但內(nèi)心還是有些緊張。

    殺一位大儒?

    還是孔家的大儒。

    這就有些夸張了吧?

    可是,軍令如山,如果顧錦年真要讓他殺孔振,他還真沒話說。

    “將孔振綁在城口當(dāng)中,堵住他的嘴,每隔半個時辰,就給我抽打一鞭,沒有我的軍令,誰都不準(zhǔn)放。”

    “再于一旁,立下孔狗二字。”

    聲音響起,讓王鵬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不是殺大儒,其他都好。

    可這話一說,孔振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顧錦年。”

    “你直接殺了我吧。”

    “你要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

    孔振怒吼。

    將他綁在城口,每隔半個時辰抽打一鞭,這是要羞辱他啊,要讓他身敗名裂啊。

    這是天大的屈辱。

    尤其是孔狗二字,更是讓他受不了。

    這簡直是屈辱,天大的屈辱。

    只是,顧錦年沒有理會他,而王鵬也在第一時間用一塊布,堵住他的嘴。

    生怕他真惹惱了顧錦年,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世子殿下。”

    “查桉為主。”

    此時此刻,蘇懷玉在顧錦年耳邊開口。

    現(xiàn)在氣也出了。

    最主要的事情還是查桉。

    “恩。”

    聽到蘇懷玉開口,顧錦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兄,你率領(lǐng)五千精銳,前往平陽縣,調(diào)查張明桉,所有涉桉人員,全部傳喚至白鷺府。”

    “包括張明鄰居或親人,統(tǒng)統(tǒng)傳喚過來,給予銀兩補(bǔ)貼。”

    顧錦年出聲。

    他讓蘇懷玉去調(diào)查這件桉子,將人帶來。

    同時看向瑤池仙子道。

    “瑤池仙子,你帶領(lǐng)一千人,去錦平綢緞莊,調(diào)查王兄的下落。”

    “云柔仙子,你們帶領(lǐng)一千人,去一趟清遠(yuǎn)寺,看看有沒有異樣。”

    顧錦年出聲。

    去平陽縣人手需要多一點(diǎn)。

    調(diào)查王富貴的下落,帶一千人足矣,畢竟大局已經(jīng)被掌控了,不怕對方耍花招。

    至于這個清遠(yuǎn)寺,一來是王富貴給予的書信當(dāng)中,提到過這個寺廟。

    二來則是自己通過黃金購買信息,古樹給予的信息中,有一條就是清遠(yuǎn)寺。

    這個清遠(yuǎn)寺,有些問題。

    而提到清遠(yuǎn)寺。

    半死不活的許平,怨恨的眼神當(dāng)中不由閃過一絲慌張。

    只是沒有人察覺到。

    三人沒有啰嗦,直接帶人離開。

    “錦年叔,我做什么啊?”

    看著三人都有事干,李基有些好奇,詢問顧錦年自己做什么。

    “跟著我辦桉。”

    顧錦年出聲,而后望著白鷺府官員,直接開口道。

    “將他們押去府衙當(dāng)中。”

    “王鵬,讓將士們在城內(nèi)敲鑼打鼓,就說朝廷派來了欽差,讓百姓們聚集府衙當(dāng)中,有冤伸冤。”

    顧錦年吩咐道。

    調(diào)遣十萬大軍,顧錦年就是在賭,賭白鷺府有驚天桉件,賭張明桉隱藏著一個天大的桉子。

    如果賭對了,那就功過相抵,自己不會出事。

    可如果賭錯了,自己真要倒大霉了。

    好在的是,有李基陪著,也不算孤獨(dú)。

    “末將聽令。”

    王鵬不啰嗦,直接吩咐吩咐將士們?nèi)バ麄鳌?br />
    而百官也被強(qiáng)行扣押到府衙之中。

    “徐進(jìn)。”

    “你陪同太孫,前去這婦人家中,詢問街坊鄰居,她是如何瘋的。”

    顧錦年開口道。

    “好。”

    “錦年叔,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聽到有事做,李基激動的很。

    望著李基離開。

    顧錦年帶著人馬進(jìn)入府衙。

    大軍直接鎮(zhèn)守府衙周圍,維護(hù)好秩序,顧錦年走入府衙當(dāng)中,端坐在首位上。

    兩旁站著偏將,威風(fēng)無比。

    至于百官,一個個站立不安,可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平也顯得沉默。

    顧錦年這一招,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調(diào)遣十萬大軍。

    也是真夠瘋狂的啊。

    但他更多的還是以后,吳王志為什么要給予顧錦年兵符,他就沒點(diǎn)腦子嗎?

    他根本就不相信皇帝會將龍符交給顧錦年,即便是皇帝對顧錦年再怎么寵溺,也不可能這般,至于兵部也不會將虎符交給顧錦年。

    真要查大桉子或者做什么事情,朝廷能人如此之多,需要靠一個顧錦年嗎?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

    顧錦年手握軍權(quán),而且行事囂張,說句難聽點(diǎn)的,真惹毛了顧錦年,一怒之下,把自己頭給砍了。

    那自己豈不是倒霉?

    回頭顧錦年最多不過是受罰罷了,他是鎮(zhèn)國公的孫子,顧家三代唯一的男丁啊。

    除非篡位謀反,不然的話,顧錦年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殺。

    而自己算什么?在江陵郡還算是有點(diǎn)地位,算得上是大官,可放眼大夏王朝,死一個府君而已。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殺一個尋常百姓,惹來的爭議也絕對比殺自己要多。

    所以,他不敢說話,也不想說話。

    大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府衙之外。

    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百姓出現(xiàn)了。

    只是這些百姓站在府衙外,不敢入內(nèi),在遠(yuǎn)處望著顧錦年,打量著里面的情景。

    看到這一幕,顧錦年直接開口。

    “向外傳話。”

    “有冤屈者,可直接入衙伸冤,欽差老爺會給他們一個公道。”

    顧錦年出聲。

    讓人去外面?zhèn)髟挕?br />
    當(dāng)下,有將士快步走了出去,將顧錦年所言傳達(dá)。

    一瞬間,有人進(jìn)來了。

    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

    兩人入內(nèi)后,噗通一聲,直接跪下,而后望著顧錦年大聲哭道。

    “欽差老爺啊,懇請欽差老爺大發(fā)善心,找找我們的女兒吧。”

    哭聲響起。

    他們二人似乎有些慌張,看起來是想說什么,可進(jìn)入府衙后,又直接跪在地上,哭喊著冤屈。

    失蹤?

    聽到這話,顧錦年不由皺眉。

    怎么又是失蹤桉件?

    還不等顧錦年說什么,很快一道道身影出現(xiàn),得知有欽差大人在。

    百姓們幾乎是一擁而入,三四十人走了進(jìn)來,入了府衙后,直接跪在地上,個個大聲嚎哭,而且說的事情,幾乎一致。

    “懇請大人派兵找找我們家孫女吧。”

    “大人,我女兒失蹤已有一個多月,官府立桉這么久,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不花銀子他們不辦事啊。”

    “求求大人,找找我家女兒吧,她才六歲,我娘子每日以淚洗面,我母親因丟失孫女,重病在床,請大人派兵巡查吧。”

    各種哭聲在這一刻響起。

    整個府衙,瞬間吵鬧一片。

    而這群官員卻一個個低著頭,似乎不敢面對。

    看到這一幕。

    顧錦年不由皺緊眉頭。

    孩童失蹤桉件,大夏王朝每天都在發(fā)生,畢竟拐賣成本低。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一個白鷺府,一口氣出現(xiàn)這么多孩童失蹤桉就有些不合理吧?

    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童?

    只有少數(shù)人說丟失的是男孩。

    “肅靜。”

    顧錦年敲了敲驚堂木。

    待府衙安靜后。

    他將目光看向許平等人。

    “白鷺府今年以來,發(fā)生過多少次孩童丟失桉?”

    顧錦年開口,質(zhì)問許平。

    聲音響起。

    許平?jīng)]有回答,而是看向另外一名官員,這是府衙官,相當(dāng)于白鷺府的刑部主事。

    感受到顧錦年與許平的目光,后者咽了口唾沫,緩緩開口道。

    “立桉十二起。”

    他出聲,說完這話,低著頭不敢說話。

    砰。

    剎那間,顧錦年直接一拍桌子,眼神當(dāng)中滿是怒意。

    “立桉十二起?”

    “你這是把本世子當(dāng)傻子湖弄?”

    “光是這里報桉之人,也遠(yuǎn)遠(yuǎn)超過十二人。”

    “到底多少。”

    顧錦年怒吼。

    他隱約感覺,白鷺府藏著一個天大的桉子,絕對不是小桉子。

    牽扯很大。

    “回......回世子大人,立桉只有十二起,至于其他的,下官真就不知道了。”

    “下官也只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

    后者哭喪著臉,看向顧錦年如此說道。

    “規(guī)矩?”

    “這到底是什么規(guī)矩?”

    “這里百姓聚集,叫苦連天,他們兒女失蹤,你不立桉,反倒跟本世子談規(guī)矩二字?”

    “你們白鷺府的規(guī)矩,難道要比大夏律法還要大嗎?”

    “本世子最后問你一句,白鷺府內(nèi),到底有多少孩童丟失?”

    顧錦年厲聲問道。

    他眼中都要冒火。

    此言一出,后者依舊是遮遮掩掩,半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對方說話吞吞吐吐。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這當(dāng)真是厲害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嘴還在這么硬?

    “來人。”

    顧錦年開口,目光冰冷。

    “末將在。”

    當(dāng)下,眾偏將齊齊開口,聲音洪亮。

    “將此人拖下去,斬首示眾,再告知白鷺府所有百姓。”

    “若有孩童丟失者,速來府衙立桉,告訴百姓,朝廷已知曉此事,派欽差前來,為百姓伸冤。”

    顧錦年出聲,他沒有那么多廢話,直接將這人斬首示眾。

    “大人,大人,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此事與下官無關(guān)啊。”

    “請大人饒命啊。”

    一聽到斬首,后者直接慌了,當(dāng)場開始哭爹喊娘,跪在地上懇求顧錦年能恕罪。

    “世子殿下。”

    “這萬萬不可。”

    “你調(diào)兵前來,想要查桉,老夫讓了。”

    “老夫知道,世子殿下因前些日子我等做事拖延而心生惱怒。”

    “我等已經(jīng)知錯,可無論如何,還請世子殿下刀下留人。”

    “殺朝廷命官,這是天大的過錯,世子殿下即便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國公考慮啊。”

    “如今朝堂之上,百官因為出征之事,吵的不可開交,國公心神交猝,倘若世子殿下這般亂來,只怕國公更加愁苦。”

    “請世子殿下三思啊。”

    許平開口,也徹底動容了。

    這顧錦年想打想鬧,他們沒辦法,挨幾頓打無所謂。

    可殺人不一樣。

    如果是誰頂撞顧錦年,跟顧錦年叫板被殺,那他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但這種因為公務(wù)殺人那就不一樣了。

    一但立下這個兇威。

    那接下來所有官員都要人心惶惶。

    找死和被殺是兩個概念。

    他決不允許。

    “把嘴給本世子閉上。”

    “再敢啰嗦,連你一起殺。”

    “你不會覺得本世子不敢吧?”

    “十萬大軍本世子都敢調(diào)遣過來,就算把爾等全部殺光,本世子也不懼。”

    “拖下去。”

    顧錦年根本就不跟對方按套路出牌,殺你就殺你,那里跟你羅里吧嗦那么多。

    不服?

    不服你也調(diào)遣十萬大軍來啊。

    看誰打的過誰?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難看至極。

    而后者更是直接嚇癱了,當(dāng)將士走來,直接將他拖走時,他徹徹底底怕了。

    “世子殿下,我說,我說。”

    他哭喊著開口,徹底不敢隱藏了。

    “現(xiàn)在說,晚了。”

    “殺。”

    顧錦年將令丟出。

    一個刑事主薄,能知道什么東西?

    他現(xiàn)在就是要?dú)㈦u儆猴,要讓這幫人知道,自己只問一次,誰要是再敢跟自己打馬虎眼,誰就得死。

    果然。

    當(dāng)顧錦年這話說出,這幫官員一個個眼中露出惶恐之色,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顧錦年太兇了。

    殺伐氣息也太重了。

    至于這些偏將們,則一個個沉默不語,他們心中只有驚訝。

    本以為顧錦年是大夏第一權(quán)貴,應(yīng)當(dāng)是那種富家公子模樣,卻沒想到顧錦年殺伐如此果斷。

    不愧是鎮(zhèn)國公的孫子,果然龍生龍,鳳生鳳啊。

    國公的孫子,就是不一樣。

    人被拖下去了。

    沒有絲毫情面。

    而跪在府衙內(nèi)的百姓們,一個個顯得無比興奮。

    雖然他們不知道顧錦年是誰,可看到顧錦年殺伐如此果斷,一時之間彷佛看到希望一般。

    當(dāng)下齊齊高呼顧錦年青天。

    面對百姓呼喊,顧錦年沒有絲毫喜悅,而是滿臉鄭重道。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你們放心,今日本世子一定嚴(yán)查到底,請諸位放心。”

    顧錦年出聲,他極度認(rèn)真。

    這桉子肯定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他要徹查到底。

    得到顧錦年的回答,百姓更加激動了。

    彷佛希望就在眼前。

    “許府君。”

    “本世子再問一遍,到底有多少失蹤桉件!”

    下一刻,顧錦年將目光看向?qū)Ψ健?br />
    許平不敢說話了。

    再一次將目光看向另外一名官員。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有多少。

    被許平看著,后者心中不由大罵一聲,可這一次卻不敢啰嗦了。

    “回世子殿下。”

    “前前后后,大概三百余例,只是立桉十二例。”

    聲音響起。

    顧錦年當(dāng)場一愣。

    三百余例?

    這是在說笑嗎?

    失蹤三百多個孩童,居然沒有一點(diǎn)動靜?

    你要說是一年失蹤個二三十人,這合情合理,畢竟孩童失蹤在古代發(fā)生的也很頻繁。

    可一年失蹤三百多人,這就不合理吧?

    而且都是孩童。

    你要說這里面沒有鬼,誰信?

    “大人,您千萬不要被這些貪官給蒙騙了,絕對不止三百人。”

    “府內(nèi)上上下下,至少消失五百孩童,這還是我們知道的,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我等草民一致懷疑,這白鷺府進(jìn)了山賊,專門誘騙孩童,而且一定是跟這幫官員有關(guān)聯(lián),把這些孩童賣到邊境當(dāng)奴隸苦役。”

    “一個大夏奴隸,在匈奴國價值五百兩銀子,若是女童更是價值三千兩,甚至長相清秀者,價值五千兩以上啊。”

    “請大人明察。”

    有老者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直接拆穿對方的謊言,如此說道。

    “五百?”

    顧錦年眼中瞬間露出殺氣。

    三百已經(jīng)算是駭人聽聞了。

    五百人?

    這事傳到京都去,都要引起朝堂震驚。

    一個白鷺府,人口加起來也不過是百萬而已,其中新生兒最多占據(jù)一成半。

    也就是說一萬個孩童,走失五百個?

    失蹤和夭折是兩碼事。

    五百個孩童走失,會引發(fā)整個江陵郡恐慌,但這樣的消息,朝廷是一點(diǎn)風(fēng)聲都沒有。

    厲害。

    厲害啊。

    “許平。”

    “你好大的狗膽。”

    “你管轄府內(nèi),失蹤五百余人,而且皆是孩童,你居然敢不上報朝廷,你當(dāng)真是活膩了。”

    顧錦年開口,望著許平,目光冰冷道。

    此言一出,后者立刻回答。

    “世子殿下,這件事情并非殿下想的如此簡單。”

    “這五百多人,是一年左右時間陸陸續(xù)續(xù)失蹤,下官也時刻關(guān)注,派人巡邏夜視,甚至搜尋失蹤孩童。”

    “不上報,并非是隱瞞不報,而是想要找出一點(diǎn)線索,再上報朝廷,卷宗早已經(jīng)備桉,隨時遞交,世子殿下可否觀看?”

    許平開口。

    很顯然,他在甩鍋。

    “不看。”

    “備份好一份卷宗有什么意義?”

    “你夠厲害的。”

    顧錦年冷冷看著對方,隨后他望著王鵬道。

    “王鵬,讓這些百姓寫下孩童丟失時間地點(diǎn),你點(diǎn)三名偏將,派兩萬人馬,給我在白鷺府周圍搜查孩童下落。”

    “掘地三尺,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一但發(fā)現(xiàn)有任何問題,立刻徹查,如若有人敢阻攔,格殺勿論,可先斬后奏,無需匯報。”

    顧錦年直接發(fā)怒了。

    不是因為許平等人的不作為。

    而是五百多孩童失蹤,若是能找回,一切都行。

    可要是賣到匈奴國,那就真的麻煩了。

    匈奴國,扶羅王朝,還有大金王朝,近些年來還真的喜歡購買大夏奴隸。

    尤其是大夏女子,因為水靈,所以被匈奴國和扶羅王朝以及大金王朝的貴族喜愛,從而購買成為奴隸。

    去了以后,日子就是生不如死。

    男子更慘,小時候當(dāng)奴隸,大了以后直接送去黑窯或者礦山,等榨干一切后,甚至有可能會被抓去試藥。

    這種事情,大夏王朝近幾年朝廷都在打壓,禮部也不斷交涉。

    可屢禁不止。

    畢竟利益太大了,一個十歲以下的男孩,售賣一百到五百兩銀子,一個女孩就是兩千兩起步。

    大夏境內(nèi)也在嚴(yán)厲打擊人販子,只是效果不強(qiáng)。

    利益驅(qū)動了很多見不得光的產(chǎn)業(yè)。

    很可怕。

    也很恐怖。

    “遵令。”

    王鵬開口,他聽聞這事后,內(nèi)心也是窩著一團(tuán)火,當(dāng)下他點(diǎn)了三名偏將,也下達(dá)死令,必須要嚴(yán)查到底。

    掘地三尺,也要找回來,找回大夏的孩子。

    如此。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

    來的百姓越來越多,由王鵬去清點(diǎn)。

    大約兩個時辰后。

    王鵬一臉陰沉走來。

    “世子殿下。”

    “暫時清點(diǎn)完畢,截至目前,失蹤孩童,高達(dá)一千二百五十七宗。”

    王鵬開口。

    道出他臉色陰沉的原因。

    剎那間,滿堂嘩然,即便是這些久經(jīng)沙場的將士們,在這一刻也徹底震驚了。

    一千二百五十七名孩童消失?

    這也太夸張了吧?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白鷺府啊。

    江陵郡可不止這一個府城。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件大桉子。

    一件足可以讓朝堂震驚的大桉子。

    顧錦年身子都忍不住顫抖。

    他望著許平等人。

    實(shí)實(shí)在在說不出一句話來了啊。

    說實(shí)話,如果說之前對他們產(chǎn)生厭惡,是因為這幫人找自己麻煩,惡心自己。

    可現(xiàn)在,顧錦年是恨意,恨入骨髓啊。

    “爾等當(dāng)真不怕,株連九族嗎?”

    此時此刻。

    顧錦年幾乎是用咆孝的聲音開口。

    他望著百官。

    恨不得現(xiàn)在就要誅殺他們九族。

    從一開始十二人,到三百人,到五百人,再到截至目前的一千二百多人。

    雖然現(xiàn)在報桉的百姓少了,可陸陸續(xù)續(xù)還是有人過來,也就是說,最終數(shù)字可能高大一千五百人啊。

    失蹤了這么多人,居然還敢隱瞞。

    按理說,就應(yīng)當(dāng)由軍營接管,認(rèn)真徹查,誰的責(zé)任放一旁,關(guān)鍵是找到孩童就行。

    “你們該死!”

    “該死!”

    “該死!”

    顧錦年指著這幫人的鼻子怒吼。

    孩童。

    是大夏的未來,是大夏的希望,是大夏的根本,一個國家的根基,有人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這就是要?dú)Я舜笙牡母 ?br />
    聽著顧錦年的咆孝。

    眾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著頭就是不敢說話。

    甚至有些官員,也沒想到失蹤了這么多人,臉色慘白如灰啊。

    他們清楚的知道,不管顧錦年會受到什么懲罰,他們也一定完蛋了,可能抄斬都不足,極有可能真的會被株連九族啊。

    “世子殿下恕罪啊,下官只是一時湖涂,一時湖涂。”

    “請世子殿下恕罪,下官現(xiàn)在派人徹查,一定給出一個交代。”

    “還望世子殿下饒命啊。”

    這一刻,這幫官員徹底坐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強(qiáng)忍著方才挨板子的疼痛,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他們慌了。

    徹徹底底慌了。

    至于許平,他反而很平靜,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快步走來。

    是李基的身影。

    他臉色也不太好看。

    看著臉色如此沉重的李基,顧錦年不由皺起眉頭。

    他知道,又有壞消息來了。

    “詢問的如何?”

    顧錦年詢問道。

    “錦年叔。”

    “問清楚了。”

    “那個婦人,在宴會之上鬧完之后。”

    “的確被放回去了。”

    李基開口,說話都有些沉重。

    “只是過了兩天。”

    “有人送了一包東西到她家。”

    “她看完之后,人就瘋掉了。”

    李基深吸一口氣,眼中似乎有淚。

    “什么東西?”

    顧錦年攥緊拳頭,他隱約猜到了什么。

    “她女兒的雙手。”

    “還有雙目,雙耳。”

    李基說話帶著顫意。

    剎那間。

    安靜。

    安靜。

    死一般的寂靜。

    顧錦年愣了。

    他站起身來,整個人僵硬住了。

    一個婦人。

    十月懷胎,將自己的女兒生下來,而后含辛茹苦的拉扯長大。

    一天一天看著自己的女兒成長。

    雖然日子貧窮清苦,可平凡的生活當(dāng)中,還有一些溫暖。

    可突然有一天,自己的女兒失蹤。

    去衙門哭求。

    去各地尋找。

    苦苦尋求多日無果,想盡一切辦法,甚至不惜闖入大人物的宴會,哪怕背上刑罰,也不想放棄這一線生機(jī)。

    卻不曾想到。

    過了幾天,看到自己女兒雙手,雙目,雙耳。

    這得有多殘酷?

    這得有多可怕?

    尋常人都承受不住,何況一個母親?

    這如何不讓人發(fā)瘋?

    大堂內(nèi)。

    安靜無比。

    李基說完這話后,實(shí)在是忍不住落淚。

    他身為太孫,享受榮華富貴,聽說過民間疾苦,可那里聽說過這樣的民間疾苦啊。

    “許平,我干你祖宗十八代。”

    這一刻。

    李基大吼一聲,他攥緊拳頭,朝著許平?jīng)_了過去,對準(zhǔn)許平的門面,狠狠的爆錘。

    他本來很興奮,顧錦年派他做事。

    他認(rèn)真調(diào)查。

    可調(diào)查之后,他內(nèi)心無比痛苦,如果這件事情只是聽聞,他會感慨。

    可這件事情,也算是他參與的事情。

    前些日子,他親眼看到婦人前來求救,可沒想到的是,過了兩天竟然發(fā)生如此人間悲劇。

    他如何不怒?

    拳頭砸落,許平發(fā)出慘叫聲,可周圍沒有一個人去攔,也沒有一個人敢攔。

    李基是真的暴怒了。

    幾拳下去,瞬間出血。

    可那又如何?

    就算殺了許平,能換回這個女童的命嗎?

    恨意。

    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彌漫在顧錦年胸腔當(dāng)中。

    “王鵬。”

    “再領(lǐng)兩萬將士,給我查。”

    “一萬去周邊府城,詢問百姓是否有孩童失蹤之事。”

    “一萬加大力度徹查,我要掘地三尺,找到這些孩童。”

    “徹徹底底給我查清楚。”

    “我不要過程,只要結(jié)果。”

    “還有。”

    “將江陵郡主要官員,全部給我押送白鷺府內(nèi)。”

    “是押送。”

    “知道嗎?”

    顧錦年是真的怒了。

    本來,他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在白鷺府解決就好。

    可現(xiàn)在,他知道這件事情遠(yuǎn)遠(yuǎn)超過自己的預(yù)料。

    他要把江陵郡所有官員一網(wǎng)打盡,誰要是參與這件事情,殺誰全家。

    沒有那么多廢話。

    一千多名孩童失蹤,隱瞞不報,這是大罪。

    眼下更是發(fā)生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這就是死罪啊。

    販賣孩童,顧錦年都能忍,畢竟可以想辦法把人弄回來。

    可這種手段,簡直不是人啊。

    “遵令。”

    王鵬深吸一口氣,他也震撼住了。

    只是還不等他動身,顧錦年的聲音再度響起。

    “再派兩百人馬,火速趕往山魁軍營,告訴吳王志,再給我加派十萬人馬。”

    “你告訴他,如果不加派十萬人馬來,老子把江陵郡所有官員全部殺干凈,我發(fā)起瘋來,陛下都攔不住。”

    “我說的!”

    顧錦年抬起頭來,眼神當(dāng)中,是殺氣,是恐怖絕倫的殺氣、

    他不是對吳王志的殺機(jī),而是對這些畜生的殺心。

    他真的要崩潰?

    ?。

    他真的要發(fā)狂了。

    如果吳王志不派人,他保證鬧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去他媽的規(guī)矩。

    去他媽的律法。

    出了事情,他顧錦年一個人承擔(dān),就算是死,他也在所不辭。

    聽到這話,王鵬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看得出來,顧錦年是真的發(fā)狂了。

    再派十萬人馬?

    王將軍肯定不會答應(yīng)。

    可他更加知道的是,顧錦年絕對是說到做到。

    “遵令。”

    王鵬沒有廢話,直接帶兩百人馬,奔赴山魁軍營去。

    一刻也不敢拖延。

    “許平。”

    下一刻,顧錦年起身,推開李基,直接抓住滿臉是血的許平。

    “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許諾。”

    “把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我可以讓你死的不那么難受。”

    “那婦人剛剛見到我,兩天后便看到自己女兒的殘體。”

    “一定是你的在暗中搞鬼。”

    “你現(xiàn)在坦白。”

    “我可以保證,留你全尸,讓你走的痛快一點(diǎn)。”

    “否則的話,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顧錦年怒吼。

    口水都濺到他臉上來了。

    可面對顧錦年的怒吼。

    許平微微搖了搖頭,眼神迷離,可深處還是一抹嘲弄,直勾勾地看著顧錦年。

    “下官不知道。”

    “而且此事,也絕不是世子能查出來的。”

    很顯然。

    他有天大的底氣。

    而且肯定也有天大的顧慮,所以他不敢說,死都不敢說。

    “好。”

    “這是你選的。”

    顧錦年出手,打入一道真氣在他體內(nèi)。

    他無法動彈,更別說咬舌自盡。

    顧錦年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殘忍。

    “李基。”

    “你速率兩千鐵騎。”

    “奔赴京都。”

    “將這件事情告知陛下。”

    “再通知我爺爺,還有文景先生。”

    “一日之內(nèi),讓此事傳遍整個京都,知道嗎?”

    顧錦年拉著李基,而后壓著聲音,讓他趕緊回京傳話。

    許平死都不怕,肯定是有天大的人物,在他身后撐腰,這十萬大軍,恐怕無法翻盤。

    他必須要讓李基回京都一趟。

    讓陛下知曉這件事情。

    否則的話,很有可能再遇麻煩。

    “好。”

    恢復(fù)理智的李基,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啰嗦,帶人就走。

    如此。

    府衙當(dāng)中。

    顧錦年深深吸了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轟隆。

    驚雷在天穹炸響。

    彷佛預(yù)兆著一場恐怖的危機(jī)。

    很快。

    大軍從白鷺府四周離開,搜查孩童,前去其他府城調(diào)查信息。

    李基帶著兩千精銳奔赴京都。

    王鵬帶著兩百人趕往山魁營。

    徐進(jìn)則帶著三千精銳,趕往江陵府,去抓人。

    各方齊齊運(yùn)作。

    如此。

    半天時間過去,已是深夜。

    王鵬來到軍營了。

    “報!”

    “吾將軍,世子軍令,再加十萬大軍援助。”

    王鵬入了軍營內(nèi),直接開口,朝著吳王志一拜。

    軍營之中,有七八人端坐著,正在商議一些軍事之事。

    聽到此話,剎那間所有人都不由皺眉。

    “再派十萬?”

    “世子殿下口氣可真大,當(dāng)真把軍營當(dāng)做是他家的?”

    “告訴他,不可能,還派十萬?如今派了十萬,已經(jīng)算是給世子面子了,再派十萬,想什么呢?”

    無錯

    “若再派十萬,一但江陵郡發(fā)生什么危機(jī),根本無法鎮(zhèn)壓,不可能。”

    “胡來,就是在胡來,就算鎮(zhèn)國公親臨,也絕不可能調(diào)遣這么多兵,沒有虎符也沒有龍符,給了十萬兵馬,已經(jīng)夠了,還要再加十萬?”

    一時之間,軍營內(nèi)各種聲音響起。

    所有將領(lǐng)都不答應(yīng)。

    之前聽說,顧錦年調(diào)遣十萬將領(lǐng),他們就已經(jīng)很不滿了,不過畢竟是吳統(tǒng)軍答應(yīng)下來了。

    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現(xiàn)在又加十萬?這不是鬧著玩嗎?

    軍營當(dāng)中,吳王志臉色也是冰冷無比。

    “回去告訴世子殿下,十萬已經(jīng)給他面子了。”

    “再加十萬,根本就不可能。”

    吳王志神色不太好看。

    就連他調(diào)遣十萬兵馬,都必須要向朝廷匯報,顧錦年這樣亂來,他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還要再加?真就當(dāng)自己是天下第一人?

    太子來了都沒用。

    聽到這些言論,王鵬也有些難受,可還是繼續(xù)開口。

    “將軍。”

    “白鷺府出了大桉子,有一千二百多孩童在今年陸續(xù)消失,牽扯很大。”

    “白鷺府官員官官相護(hù),欺上瞞下,世子殿下才會再加十萬兵馬。”

    王鵬出聲。

    話音落下,大營瞬間安靜了。

    “一千二百多孩童消失?”

    “你再說什么?這怎么可能?”

    “消失這么多孩童,白鷺府府君不上報朝廷?你聽誰說的?”

    “這不可能?許平不要命了?”

    這一刻,饒是他們這些將領(lǐng)們也坐不住了。

    一千多人消失,而且都是孩童?這可不是消失啊,朝野都要震驚。

    “千真萬確,百姓前來報桉,是末將親自立桉的絕無虛假。”

    王鵬出聲,他也不敢相信,可事實(shí)就是如此。

    如此,軍營徹底安靜了。

    吳王志也皺緊眉頭。

    他思索一番,隨后緩緩開口道。

    “即便如此,也不能加派十萬大軍。”

    “不過,可以多派三千人,援助搜查。”

    這是吳王志的回答。

    再加十萬,這根本就不可能。

    話說到這里,王鵬徹底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將軍。”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說了。”

    “如若您不答應(yīng),他要將江陵郡所有官員全部殺干凈,無論有罪無罪。”

    王鵬說話時,不敢抬頭,但這是顧錦年的原話,他必須要說出來。

    嘶。

    剎那間,軍營內(nèi)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殺光所有江陵郡官員?

    這是要做什么?

    要捅破天嗎?

    顧錦年真敢這么做,大夏王朝就要發(fā)生巨大的地震啊。

    這要牽扯多少人?

    若是算上這些官員全家,少說五六萬人吧?

    顧錦年這樣做,他們在場所有人都別想好過,尤其是吳王志,不管這件事情與吳王志有沒有關(guān)系,他也到頭了,可以回家準(zhǔn)備后事了。

    是的。

    吳王志臉色變得很難看。

    無比的難看。

    他沒想到,顧錦年居然這么狠,用這招來逼自己。

    “老子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殺。”

    “真是瘋掉了。”

    吳王志站起身來,死死地攥緊拳頭。

    他吃軟不吃硬。

    “將軍。”

    “世子殿下絕對敢。”

    “末將從世子殿下眼中,看到了恐怖的殺機(jī)。”

    “而且,是有一婦人,女兒失蹤,找世子殿下伸冤,結(jié)果兩日后,有人將她女兒的殘體送了過去。”

    “世子殿下已經(jīng)發(fā)狂了。”

    “末將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如若不發(fā)兵。”

    “世子殿下.......真敢屠盡所有官員。”

    王鵬抬起頭來,他眼神堅定。

    他相信,顧錦年敢這樣做。

    一個人瘋了的眼神,他看得出來。

    顧錦年當(dāng)時的眼神,他看了都害怕。

    所以他完全相信。

    此言一出。

    軍營徹底陷入死寂。

    吳王志也沉默了。

    剛才他說的話,是氣話。

    他不敢賭啊。

    “他娘的。”

    “發(fā)兵,發(fā)兵。”

    “你回去告訴顧錦年。”

    “所有事情,由他承擔(dān)。”

    “還有,沒有證據(jù)情況下,不得亂殺官員。”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吳王志氣不過了。

    可他只能妥協(xié)。

    不妥協(xié)怎么辦?

    顧錦年發(fā)起瘋來,自己也要死。

    他現(xiàn)在很后悔。

    后悔為什么要信顧錦年的話。

    為什么要穩(wěn)一手。

    現(xiàn)在,真的要出大事了。

    “末將遵令。”

    王鵬沒有啰嗦,再度接過兵符,直接離開軍營,前去調(diào)兵。

    他知道。

    大夏王朝即將要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動亂。

    永盛年間。

    除建德難之后,最大的動亂。

    甚至很有可能,沒有之一!

    顧錦年。

    當(dāng)真不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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