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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文圣 第一百一十四章:孔圣印記,對話古今,天命加持,儒道圣器【求月票】

作者/七月未時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萬民如海,凝聚出無量的光芒。

    這是民意之力。

    江寧郡內(nèi)也綻放出一道道光芒,朝著大夏京都涌去。

    不僅僅如此。

    刻下正氣歌的石碑,也凝聚如海一般的浩然正氣,加持在顧錦年體內(nèi)。

    這是浩然正氣,并非是才氣。

    古樹吸收著這些浩然正氣,也在發(fā)生蛻變。

    古樹當(dāng)中,還有三十六枚才氣果實(shí),之前沒有煉化吞噬,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

    也就在此時。

    顧錦年的文府出現(xiàn),這并非是顧錦年主動凝聚文府,而是被這浩然正氣引導(dǎo)出來的。

    當(dāng)文府出現(xiàn)。

    正氣歌化作一輪大日,映照在文府之上。

    此時此刻。

    九顆大星映照在天穹上。

    這代表著顧錦年目前為止所寫的千古文章以及千古詩詞。

    至于鎮(zhèn)國詩所演化的星辰,反而被擠到一旁,成為了點(diǎn)綴。

    不僅僅如此,顧錦年的五輛戰(zhàn)車,也在這一刻發(fā)生了蛻變。

    之前的戰(zhàn)車,渾身沐浴金色光芒,是金色戰(zhàn)車,像太陽一般耀眼。

    而現(xiàn)在的戰(zhàn)車,開始蛻變,化作玉輦。

    蛻變玉輦,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人們看去,一些儒者更是驚呼。

    “怎么會有千軍萬馬奔騰之聲?”

    “剛才你們聽見了沒有?有一種萬馬奔騰之聲啊。”

    “世子殿下的文府戰(zhàn)車,怎么開始蛻變了?”

    人們好奇,一些儒者更是看不明白了。

    很快,有老儒開口,似乎知道一些情況。

    “這是儒道異象。”

    “唯有古之圣賢,才能凝聚的異象。”

    老儒開口,道出一些辛秘。

    此話一說,更是引來眾人好奇。

    “世子殿下之前不是九煉戰(zhàn)車了嗎?怎么還會有變化?”

    “是啊,之前世子殿下不是熬煉五大戰(zhàn)車了嗎?現(xiàn)在怎么又有蛻變?”

    眾人疑惑,忍不住發(fā)問。

    此言一出,后者立刻緩緩解釋道。

    “天地之間,儒者可凝聚文府,錘煉五車,世子殿下九煉戰(zhàn)車,這是極致蛻變。”

    “但儒道異象不一樣了,唯有天地圣賢,才可凝聚出儒道異象。”

    “孔圣當(dāng)年便凝聚出儒道異象。”

    “亦或者是說,四代圣人,都凝聚出了相應(yīng)的異象。”

    “世子殿下也在凝聚異象,未來不可言說。”

    老者開口,闡述著這件事情。

    聽完這話,人們恍然大悟,看向顧錦年的眼神,充滿著羨慕。

    文府內(nèi)。

    千軍萬馬的影子已經(jīng)浮現(xiàn),在玉輦身后,散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勢,尤其是玉輦之上,聳立五道身影,這是顧錦年的身影。

    “民意化千軍萬馬,才氣凝車,浩然正氣鎮(zhèn)五方,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佩服,佩服啊。”

    “我為何有一種錯覺,若我與同時開啟文府,會被他直接鎮(zhèn)壓?”

    “別說你了,我更是感覺,即便是大儒在他面前,也會被他無情鎮(zhèn)壓。”

    “這是儒道異象,古之圣賢才有的東西,大儒的確有些不行。”

    人們感慨著,顧錦年這一次為民伸冤,可不僅僅只是獲得民心這么簡單,有太多好處了。

    譬如說文府,重新得到熬煉,更是以民心化作千軍萬馬,演化出文府異象,達(dá)到了古之圣賢才能達(dá)到的成就。

    正氣歌化作太陽,于文府天穹之上,九顆大星閃爍,映照顧錦年的文府。

    也就在此時。

    石碑釋放出來的浩然正氣,聚集在文府上空。

    熾烈的光芒,有些刺目,許多人望去,卻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股恐怖絕倫的氣息,自顧錦年的文府?dāng)U散而出。

    這股氣息,只針對讀書人。

    因為尋常百姓沒有任何感覺,但讀書人卻有說不出來的感覺。

    與其說是恐懼,倒不如說似乎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

    “這是什么東西?”

    “這又是怎么回事啊?”

    不少讀書人滿是好奇,文府的蛻變,已經(jīng)讓他們感到驚訝,沒想到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異樣。

    “這回老夫就真的不懂了。”

    老者開口,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懂啊。

    儒道異象,還是偶然之間看一些書籍才明白的,眼下的情況,實(shí)在是有些令人疑惑。

    轟轟轟。

    恐怖的浩然正氣,在顧錦年文府之上凝聚,仿佛是在孕育什么一般。

    眾人眼神當(dāng)中充滿著好奇。

    不止是他們,即便是八王,還有永盛大帝,都忍不住以武道神通關(guān)注過來。

    他們也十分好奇,這在孕育什么。

    最終,足足半個時辰,浩然正氣這才消散。

    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把尺子。

    沒錯。

    就是一把尺子。

    一把三寸長的玉尺。

    “怎么是一把尺子?”

    “醞釀如此之久,居然只是一把尺子?”

    人們驚訝,有些不解。

    畢竟如此可怕的異象,居然只是孕育出一把三寸玉尺?

    不過,大部分書生好奇,可一些老儒卻顯得沉默,他們雖然也不清楚這是何物。

    但總覺得有些問題,如此可怕的浩然正氣,孕育出來的東西,豈是凡品?

    可具體是什么,誰也不清楚。

    然而。

    就在突兀之間,有一道尖叫聲響起,引起所有人驚愕。

    “這是儒道圣器,這是儒道圣器啊。”

    “這不是傳聞嗎?沒想到真的有啊。”

    有一位中年儒士,他指著這柄玉尺,聲音無比激烈,仿佛跟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眾人好奇,紛紛看向此人,不明白這是何意。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中年儒士深吸一口氣,努力去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隨后他繼續(xù)開口,但依舊有些顫聲。

    “此乃儒道圣器,傳聞當(dāng)年孔圣人開創(chuàng)儒道一脈,天地有所感悟,凝聚出九件圣器,贈予孔圣。”

    “然孔圣只取三件,將剩余六件歸還天地,予后世之人,所取三物,名為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

    “春秋筆下,可改王朝氣運(yùn),古今冊可評一切王侯將相,問天鏡可悟天地玄奧大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孔圣為天下王朝共尊之人,而剩下六件圣器,有無數(shù)傳聞,據(jù)說后世三位圣人各自取了兩件,也有的說各自取了一件。”

    “眼下,世子文府當(dāng)中的便是其中一件,若不出錯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玲瓏圣尺。”

    中年儒士似乎看過一些古籍,知曉這個辛秘,他推測顧錦年文府當(dāng)中的尺子,乃是傳說當(dāng)中的儒道九圣器之一。

    這種東西,恐怖絕倫。

    “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我儒道竟然還有這般的神物?”

    “如若說九圣器,某還不懂,但說到春秋筆,某也知曉一些,這春秋筆可更改王朝氣運(yùn),某看過一篇古籍,當(dāng)初孔圣人周游諸國,發(fā)現(xiàn)有一國家,民風(fēng)惡劣,百姓如同強(qiáng)盜,對過路之人,收取錢財。”

    “若有姿色上佳者,更是直接豪取搶奪,不為人也,故而孔圣人一怒之下,以春秋筆書寫文章,將其國國運(yùn)直接削沒,不到半年便已亡國,而且國民百姓,也遭遇不幸,徹底在歷史之中絕滅。”

    有人開口,他不知道九圣器的傳說,但卻對春秋筆有所研究,道出一些故事來。

    聽完此話,人們驚嘆,畢竟這件事情聽起來實(shí)在是神話至極。

    不過眾人也能理解,諸國時代,有時候十萬人也是一個國家,所以削弱一國自然是有可能的。

    隨著話題展開,越來越多的人出聲了。

    “春秋筆,乃是圣器,據(jù)說就在孔家當(dāng)中。”

    “對,我也聽聞過,孔家有圣人之物,想來就是這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吧。”

    “有這個可能,只是這三件圣物,應(yīng)當(dāng)是被祭祀在祖祠當(dāng)中,是孔家的根基,若無天大的事情,也不會使其出世。”

    “孔家圣物有幾件,這個不清楚,但有一件我還是知曉的,那便是古今冊,諸位你們難道忘記,太祖登基之時,天地異象嗎?”

    人們開始議論紛紛,也猜測孔家的事情。

    可直到有人出聲,十分篤定的道出孔家有一件圣物。

    那就是古今冊。

    甚至提到了太祖登基。

    的確,大夏開國,太祖登基,祥云萬朵,更是有金龍浮現(xiàn),瑞兆天下。

    這件事情發(fā)生在幾十年前,京都內(nèi)有少部分人還有極其強(qiáng)烈的印象。

    畢竟那個時候能看到一點(diǎn)異象奇觀,可是十分罕見,不像現(xiàn)在,動不動異象連連。

    所以他們很羨慕這批年輕人,畢竟往后的日子,他們可能看到更多的異象。

    “你的意思是說,太祖皇帝登基,孔家用古今冊評判太祖皇帝?”

    有人好奇,忍不住問道。

    “恩。”

    “有這個可能性,古今冊可評古今往來所有的王侯將相,若留好名,則可增加王朝國運(yùn),若是惡名,則會降低王朝氣運(yùn),天下人都會認(rèn)可。”

    對方回答,認(rèn)為可能性很大。

    一時之間,無數(shù)人震撼,同時也徹底明白,為何孔家的地位會這么高。

    原來不僅僅只是尊重圣人那么簡單啊。

    手握春秋筆,可削王朝氣運(yùn)。

    再有古今冊,可評價王侯將相,雖天地意志主導(dǎo),但人為也能干擾一些。

    這可是大殺器啊。

    “那問天鏡的作用是什么?”

    又有人詢問,十分好奇。

    “這就不清楚了,傳聞當(dāng)中問天境通往一處圣境,可領(lǐng)悟天地玄奧大道,孔圣當(dāng)年便入了圣境之中,感悟天地,從而完善儒道。”

    “后來也成為一件大殺器,可斬一切魑魅魍魎,這三件圣物,應(yīng)當(dāng)是在孔家之中。”

    “原來如此,可為什么一直沒有見到過啊?”

    “是啊,這么多年,都沒見到孔家使用?這是為何?”

    “當(dāng)初江寧郡妖獸作祟,孔家為何不以問天鏡斬妖啊?”

    一道道質(zhì)疑聲響起。

    充滿著好奇。

    既有圣物,為何不拿出來斬敵?

    “這就不清楚,或許是因為激活這些圣物需要一定代價,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恩,這個說法行得通。”

    “這就是孔家萬年不倒的原因嗎,當(dāng)真是恐怖啊。”

    “也并非僅僅只是依靠圣物,圣人意志,萬古長存啊。”

    “是是是。”

    他們議論著,又扯到了孔家,有人下意識感慨一句,卻馬上意識到問題,連忙致歉。

    這就是孔家的地位。

    讓人不敢多言。

    “現(xiàn)在不是說孔家的事情,世子殿下這玲瓏圣尺有什么作用啊?”

    “是啊,這玲瓏圣尺有什么作用啊?”

    “春秋筆,古今冊,問天鏡,一個個都如此神通了得,這玲瓏圣尺有什么用啊?”

    一道道聲音響起。

    許多人聽的如癡如醉,比那些天橋說書人都說的精彩萬分,自然而然也產(chǎn)生了好奇心。

    想知道顧錦年的玲瓏圣尺有什么作用。

    “讓我想想,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中年儒士皺眉,在努力思考。

    所有人都看向他,充滿著好奇與期待,過了片刻,他一拍腦袋,有些激動道。

    “我記起來了,這玲瓏圣尺的作用,是可以削他人才氣,直至化凡。”

    中年儒士激動出聲。

    可這話一說,所有讀書人沉默了。

    削他人才氣?

    直至化凡?

    要不要這么恐怖?

    對于讀書人來說,什么最重要?

    官職都是其次。

    最重要的就是儒道境界,腹中才氣。

    畢竟讀書人有讀書人的圈子,有些官員雖然官職很大,可若是去了一些名流聚集之地,官員還真不夠看。

    儒道的勢力很強(qiáng),別看朝廷一些大官不是大儒,可實(shí)際上很多實(shí)質(zhì)權(quán)力都被讀書人把控著。

    尤其是一些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權(quán)力,都被讀書人死死捏著。

    就好比戶部。

    百萬兩銀子撥款,肯定是戶部尚書說了算。

    可那種小額度撥款呢?

    這個縣衙要三千兩,那個縣衙要五千兩,那邊有個縣衙要個一萬兩,一府之地,多少也有七八個縣衙,每年光是這種撥款都是不計其數(shù)。

    那這種幾千兩銀子誰來審批?

    戶部尚書來審批?

    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啊,就是由下面人來做,可這其中的利潤又有多少?

    故此,讀書人最看重的就是才氣,儒道境界。

    若有儒道境界,只要別太橫,找個老師當(dāng)靠山,既能當(dāng)官,又受人敬仰,去哪里都會有人給面子。

    而顧錦年文府當(dāng)中的玲瓏圣尺,就是可以直接削他人才氣,才氣一削,大儒也怕。

    修成大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玩意簡直是大殺器,讀書人眼中的大殺器。

    擁有這個,就等于是掌握天下讀書人的軟肋,誰敢不從,削其才氣。

    “有這等神物,往后天下讀書人,誰敢招惹世子殿下啊。”

    有人咂舌,深深感慨道。

    “不至于。”

    “玲瓏圣尺固然可以削他人才氣,但也要有理由,能被圣尺認(rèn)可,如果被認(rèn)可的話,才會削其才氣。”

    “否則的話,就必須要以才氣換才氣,削對方多少才氣,自己也會減少多少才氣。”

    “所以若心中無愧,也無需擔(dān)心這個。”

    中年儒士繼續(xù)開口,認(rèn)為沒有想象中這般可怕。

    可他話剛說完。

    海量的才氣,涌入顧錦年體內(nèi),文府當(dāng)中,才氣如海,似無窮無盡也。

    這一刻,前來圍觀的讀書人沉默不已。

    “各位不要慌,這些才氣,最多也只能削幾十個大儒而已,算不了什么。”

    “再說了,我等問心無愧,也無需擔(dān)心,而且世子殿下也絕對不是那種亂來之人。”

    “不要慌,不要慌。”

    中年儒士繼續(xù)開口,讓大家不要慌。

    其實(shí)開始說的還好,可最后那一句,世子殿下絕對不是那種亂來之人,讓大家更加沉默。

    不亂來敢調(diào)兵二十萬嗎?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中年儒士稍稍咳嗽一聲,緊接著繼續(xù)開口道。

    “其實(shí)吧,被削才氣也不是一件壞事,據(jù)說有些先賢,自散才氣,重新習(xí)儒,熬煉一番后,成為準(zhǔn)圣,這可是有明文記載的。”

    “各位若是有勇氣,完全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圣人啊。”

    中年儒士繼續(xù)說道,希望大家不要這么消極,也不要這么恐慌。

    可這話一說,眾人更加沉默了。

    好家伙,強(qiáng)行不虧?

    “那先生不如上去試一試?讓我等看看?”

    有人出聲,望著這中年儒士如此說道,一開始還覺得這個人挺不錯的,給大家解釋很多知識。

    可沒想到的是,這家伙簡直是在這里胡言亂語。

    “我就不試了,在下讀書十五年,至今還沒凝聚才氣。”

    “若是有才氣的話,可以試一試。”

    中年儒士有些羞愧。

    這話一說,眾人更沒什么好說的了,敢情連才氣都沒有凝聚,就在這里胡說八道啊。

    “敢問先生何名啊?”

    “怎么知曉這么多儒道之事?”

    不過也有人好奇這個中年儒士什么來頭,如此辛秘的事情,這中年儒士居然知道。

    一聽這話,不少人都好奇了。

    畢竟中年儒士所言,都是辛秘中的辛秘,他們還真不知道。

    “在下許七月,豫章人士,平日里喜歡看一些上古雜事閑說,如若有相同興趣者,可去許某家中共同研究。”

    “女子優(yōu)先。”

    中年儒士微微一笑,末了還特意補(bǔ)充一句。

    眾人沒有搭話。

    但也將這個許七月的名字給記下來了,畢竟能知道這么多事情的人,也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如此簡單。

    這可是辛秘啊。

    而刑場之上。

    顧錦年正在感悟一些事情。

    自己的文府,得到了新的蛻變,只不過這千軍萬馬的異象,還在蛻變,他感覺得到,需要自己立言之后,才會凝聚出異象。

    至于古樹,也得到了巨大的變化。

    浩然正氣圍繞在古樹當(dāng)中,使得古樹朦朧一片,仿佛在孕育什么一般。

    暫時性不知道有什么變化,但顧錦年感覺得出,古樹這一次會有天大的蛻變,自己或許也能知道古樹的一些秘密。

    唯一可惜的就是,古樹上的果實(shí)自己沒有摘下來,也不知道蛻變之后,會變成什么。

    但真正讓顧錦年驚愕的不是古樹蛻變,而是古樹之下,站著一道身影。

    身影仿佛貫穿古今,又仿佛是從歲月長河走出來的存在,更像是古之圣賢映照出的一縷投影。

    是孔圣。

    顧錦年仔細(xì)觀望,最終得出結(jié)果。

    他見過孔圣雕像,兩者對比,完全契合。

    而隨著浩然正氣的涌入,大量信息也沒入腦海當(dāng)中。

    正氣歌將孔圣一縷印記喚醒了,如今這一縷印記,可以借助這恐怖的浩然正氣,徹底復(fù)蘇。

    這才是顧錦年真正震撼的地方。

    實(shí)際上,正氣歌原本就是要喚醒圣人意志,但因為古樹的原因,導(dǎo)致圣人意志沒有出現(xiàn)。

    可卻留下一道烙印。

    在浩然正氣的蘊(yùn)養(yǎng)之下,這道烙印,將會喚來真正的孔圣。

    跨越時空長河。

    與其相見。

    顧錦年有些震撼,倘若依靠正氣歌喚醒圣人意志,這種意志,是天地烙印下來的意志,引來一些異象,再給予認(rèn)可,也就完事了。

    但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這道烙印覺醒,便可將孔圣人真正請出來。

    來一場古今對話。

    這可不是小事啊,雖然時間不長,但也足矣。

    聆聽圣人之道,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現(xiàn)在的的確確有些迷茫,尤其是對立言感到迷茫。

    而且如若運(yùn)用的好,關(guān)鍵時刻,孔圣降臨,跨越古今,可以為自己掃蕩一些麻煩。

    不僅僅如此。

    孔圣烙印的事情,令人震驚,還有一件事情更令人震驚。

    那就是自己文府當(dāng)中出現(xiàn)的玲瓏圣尺。

    此乃儒道圣器,可削人才氣。

    與許七月所說的一模一樣,但還有一個能力,許七月不清楚。

    以尺正儒。

    玲瓏圣尺,是衡量天下讀書人的圣物,握此尺者,可正天下儒者。

    定義儒道之境。

    是的。

    定義儒道之境。

    擁有這把尺子,自己踏入什么境界,便可以重新定義這個境界。

    就好比儒道第一境,名為凝氣。

    如何才能凝氣?

    到底是多讀點(diǎn)圣賢書才可以凝氣?

    還是說要去領(lǐng)悟圣賢之意?

    這是天地設(shè)立的,但玲瓏圣尺可以去改變,重新定義,重新衡量。

    只需要自己抵達(dá)第二境,便可以重新定義。

    唯一的限制就是,需自己能做到,并且要得天地認(rèn)可。

    不然的話,設(shè)立一個百歲之后才能凝氣,那儒道也直接沒了。

    在一個合理范圍內(nèi),天地認(rèn)可,那么就會成為天下儒者衡量標(biāo)準(zhǔn),已經(jīng)達(dá)到境界的,無需重新修煉,但沒有達(dá)到境界的,必須要根據(jù)顧錦年的設(shè)立來走。

    換句話來說,這玲瓏圣尺擁有極大的作用,削人才氣都是小意思,定義儒道境界,才是真正的大頭。

    是孔家畏懼之物。

    當(dāng)然顧錦年也感應(yīng)的到,只有一次機(jī)會,自己只能定義一次,每個境界定義一次,如若被天地不認(rèn)可,那么也會喪失資格。

    自己現(xiàn)在是儒道第二境,可以定義儒道第一境。

    但是顧錦年不急,如此大的事情,自己必須要細(xì)細(xì)去琢磨,不能受到任何影響。

    畢竟若是因為一時之怒,或者一時之喜,就隨意定義儒道之境,那對世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即便是定義成功了,天地也會有一個考核時間,若是這段時間內(nèi),的確有所變化,而且是好的變化,那么將穩(wěn)固。

    如若這段時間內(nèi),變化是朝著差的方向,將會重新更改。

    所以自己必須要好好想清楚,好好想明白,絕對不能草率。

    這一趟的收獲,當(dāng)真是大。

    古樹蛻變。

    孔圣印記。

    玲瓏圣尺。

    真是好東西啊。

    不過顧錦年方才也聽到了眾人的言論,對于儒道九圣器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

    他也算是明白,孔家為何能成為巨無霸的存在。

    原本顧錦年以為,是依靠圣人庇護(hù),借助圣人光輝,從而才能享受氣運(yùn)加持,各國君王禮待三分。

    沒想到居然還是因為這東西。

    九圣器。

    的的確確了不起啊,春秋筆,判一國氣運(yùn),古今冊,判君王功過,問天鏡,悟天地玄奧。

    有這三樣?xùn)|西,天下王朝的的確確要給孔家面子,否則執(zhí)筆揮灑,削一國之氣運(yùn),等你死后,直接給你評一個暴君,可能在當(dāng)世會引來一些爭議。

    但千百年后,世人可就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再加上史書從來都是勝利者和讀書人寫的東西。

    千年之后,王朝變化,勝利者已經(jīng)換了一批人,而讀書人完完全全可以摸黑你,這些千年世家想要抹黑一個皇帝還不簡單?

    皇帝又不是圣人,總有做錯的事情吧?

    把你做錯的事情,無限放大,再添油加醋,編寫離譜的故事在里面,如此一來,就是成了典故,而你也將永遠(yuǎn)被釘死在恥辱柱上。

    這是任何一個君王都害怕的事情。

    “借助這三件圣物,孔家的的確確立于不敗之地啊。”

    顧錦年心中感慨,家里出了個好祖宗,當(dāng)真是一件好事,留下三件圣物,足夠后代享福千載啊。

    可就在此時。

    本以為一切都將結(jié)束時,突兀之間,一束金色光芒,自大夏皇宮激射而出。

    “是天命。”

    “這是天命。”

    “大夏天命嗎?”

    人們驚呼,今日他們實(shí)實(shí)在在震撼了,陛下免罪之后,天地給予賞賜,既有浩然正氣加持,化作玲瓏圣尺,現(xiàn)在又獲得了天命加持?

    這還真是大豐收啊。

    金色的天命,沒入顧錦年體內(nèi)。

    算上之前在大夏詩會獲得的天命,顧錦年體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三道天命了。

    三道天命在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顯得十分古怪。

    天命的作用到底是什么,顧錦年還不清楚,目前只知道擁有天命,有天地庇護(hù)。

    只要沒有犯下人神共憤之事,不可斬殺。

    類似于今日的事情,大夏王朝若是斬了顧錦年,也會受到氣運(yùn)反噬,但對于一個王朝來說,影響不會特別大。

    畢竟顧錦年是大夏子民,天命也是緣由大夏王朝,影響會降低許多。

    再者于國法不容,天地也會有些感應(yīng),不會反噬的太兇。

    可這一切,都基于世人皆以為他顧錦年只有一道天命。

    算上這一道,便是三道。

    陛下應(yīng)當(dāng)是知情的,文景先生應(yīng)該也知道。

    故而,自己犯下的錯,罪不至死,這一點(diǎn)顧錦年明白。

    可他今日的所作所為,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想要借此悟道。

    可惜的是,或許是心中有底,并沒有達(dá)到那種生死之間的頓悟。

    倘若當(dāng)真有生死頓悟,或許自己的儒道,將會真正踏入第三境,知圣立言。

    而且一定是震古爍今般的立言。

    此時,拋開雜念。

    這一刻。

    顧錦年收斂一切光華。

    文府消失。

    光芒內(nèi)斂。

    刻寫正氣歌的石碑也緩緩落下,聳立在刑場當(dāng)中。

    “今日之事,顧某感謝諸位,此事,顧某定將銘記于心。”

    “諸位百姓,顧某無法言說什么,也無法許諾什么,今日相助顧某之人,往后如若遇到冤屈,可來國公府,顧某竭盡全力,也會幫各位伸冤。”

    顧錦年開口。

    他朝著在場眾人深深一拜。

    對于眾人的恩情,顧錦年無以為報,用金銀來感謝,顯得庸俗,故而許諾眾人。

    若未來有什么冤情,可來國公府找他,也算是償還這恩情。

    “世子萬古。”

    眾人起身,朝著顧錦年深深一拜。

    他們臉上滿是喜悅。

    但并非是因為顧錦年這個許諾,而是真心實(shí)意,因為顧錦年免罪而喜悅。

    “王兄。”

    “幫我安置好這些百姓,所有花銷,由愚兄來。”

    “一定要安置妥當(dāng),若是有人愿意留在京都游玩,也要一一照顧妥當(dāng),回去之時,準(zhǔn)備些簡單禮物。”

    拜謝過后,顧錦年走下刑場,他來到王富貴面前,壓著聲音如此說道。

    百姓這趟過來,也不容易,他想好好招待一番百姓,不過自己還有些事情,故而抽不出身,只能讓王富貴代替一二。

    “顧兄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愚弟。”

    王富貴點(diǎn)了點(diǎn)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顯得滿是喜悅。

    如此。

    顧錦年再來到徐平,楊開兩人面前。

    顧錦年作禮,感激二人。

    “今日助你,是秉持我等良知,并非是因為你的身份,也并非是因為你的才華,倘若你當(dāng)真犯下大罪,老夫也絕不會幫你的。”

    徐平開口,如此說道。

    楊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多語什么,大概也是如徐平一般的想法。

    “多謝兩位大人。”

    顧錦年沒有多說什么,但這份恩情也會記在心中。

    待結(jié)束之后,一道身影快速走來。

    是劉言的身影。

    “世子殿下,陛下請您入宮一趟。”

    劉言開口,恭敬說道。

    “入宮?”

    顧錦年微微一愣,他還想著回家一趟,老爺子為了自己,要奔赴邊境,看樣子近期就會走,故而想著早點(diǎn)回去,與自己爺爺談一談。

    卻沒想到,陛下急著喊自己過去。

    “好。”

    顧錦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有多說,直接跟了過去。

    而后,刑部也在有序的讓百姓散場,避免發(fā)生其他麻煩。

    京都內(nèi),各大酒樓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喜慶時間。

    “今日陛下免罪世子,此乃我大夏之福,今日酒樓半價,半價飲酒咯。”

    “世子免罪,為百姓伸冤,掌柜開口,今日酒樓三折,三折飲酒。”

    “我家一折,我家一折,大家快來喝酒慶祝。”

    “好家伙,打價格戰(zhàn)是吧?我家免費(fèi)飲酒,只為慶祝。”

    各大酒樓十分熱鬧,紛紛降低價格,一同開心。

    一時之間,京都內(nèi)顯得無比熱鬧,百姓們也買賬,紛紛結(jié)伴喝酒,也在暢談今日之事。

    而且也不吝嗇,多多少少會打賞點(diǎn)銀子給小二,也不占便宜。

    與京都的一片喜悅不同。

    皇宮偏殿內(nèi)。

    八王臉色十分古怪,楚王臉色最陰沉,有幾個臉色難看,但其余四王則顯得無奈。

    “本王早就說過,陛下不可能殺顧錦年的,他有天命在身,外加上這件事情,終究是為民伸冤。”

    “現(xiàn)在好了,人沒死,咱們被記恨上了,這個顧錦年早晚要掌大權(quán),回過頭咱們就別想好過了。”

    南平王開口,他是最無奈的。

    實(shí)際上他本來是不想來的,硬是被這幫人給拉過來。

    現(xiàn)在好了,事情沒辦成也就算了。

    自己還被記恨上了,被顧錦年記恨上了,就等同于是被鎮(zhèn)國公給記恨上了。

    損失太大了。

    “你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

    “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各位,你們現(xiàn)在可別想談和,顧錦年是什么人,你們也看的出來。”

    “只怕要不了多久,顧錦年便會找我等麻煩。”

    “這個仇已經(jīng)結(jié)下來了,咱們誰都別想跑。”

    楚王開口,怒斥南平王。

    “結(jié)下來了?那該怎么處理?他現(xiàn)在既有天命,又得儒道圣尺,還有民意在身,我們拿什么跟他斗?”

    “如若,鎮(zhèn)國公這趟在邊境建立戰(zhàn)功,我等的麻煩就更大,按我的意思,不如現(xiàn)在去談和算了。”

    南平王如此說道,顯得無奈。

    “談和?”

    “南平王,你的雄心去哪里了?顧錦年雖然得民心得天命,可又能拿我等如何?”

    “我等是大夏的王,是真正的皇室,李家直系,他顧錦年不過只是個旁支罷了,他如何能動我等?”

    “至于談和?”

    “談什么和?我們可是聯(lián)合起來要讓他死啊,不是彈劾他,說句難聽的話,若今日是我等七人要求陛下賜死你,你活下來后,你會原諒我等嗎?”

    魯王開口,聲音冰冷道。

    此話一說,頓時南平王沉默了。

    因為魯王說的沒錯。

    “那該怎么辦?”

    “難不成說,我等坐以待斃?”

    唐王的聲音響起,有些無奈。

    “先走一步看一步,我回去之前,去一趟孔家,看看孔家是什么意思。”

    “如若有新的計劃,還望諸位不可退縮,現(xiàn)在我等八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楚王開口,他雖然也沒有辦法,可讓他求和,他還是不愿意。

    一時之間,八王集體沉默。

    末了,陳王的聲音不由響起。

    “顧錦年沒死。”

    “他們還會幫我等嗎?”

    陳王問道。

    聲音響起,其余幾位王爺紛紛打起精神。

    “我等已經(jīng)盡力了,結(jié)果并非是我等能左右的。”

    “想來他們不會食言。”

    “等本王回去,到時候密信交流。”

    楚王起身,說完這話后,便直接離開。

    待楚王離開后,其余七王神色都有些古怪,有幾位王的目光,滿是猶豫與復(fù)雜。

    與此同時。

    大夏曲府。

    孔家。

    圣賢閣內(nèi)。

    七十二圣賢聚集一半,顯得無比隆重,有大部分的圣賢長老還在他國,無法在短暫時間歸來。

    不過有一半圣賢聚集,也可以抉擇許多事情。

    而今日圣賢聚集,為的就是討論今日之事。

    顧錦年著正氣歌,驚動圣人。

    但這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顧錦年得到儒道圣器。

    否則的話,僅憑借正氣歌,也不可能讓孔家如此著急召開會議。

    “族長,顧錦年獲玲瓏圣尺,這對孔家來說,是天大的麻煩。”

    “圣書記載,這玲瓏圣尺可削人才氣,而且傳聞當(dāng)中,可能還擁有定義儒道體系之神效。”

    “如若顧錦年針對我孔家,借助圣尺,只怕孔家會有大難啊。”

    一道聲音響起。

    面色難看。

    圣賢閣內(nèi)。

    眾圣賢長老皆露出難看之色。

    別人不知道玲瓏圣尺,可孔家不可能不知道。

    孔家有三件儒道圣物。

    自然而然,對其他圣物也了若指掌,故此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圣物。

    才是儒道世家久經(jīng)不衰的根本之一。

    每一件圣物都擁有無與倫比的力量,超脫一切。

    “可否將顧錦年納入我孔家?”

    沉默一會后。

    有聲音響起。

    提出這個可能性。

    “很難。”

    “顧家與孔家有大仇不說,而且顧錦年對我孔家也有敵視,讓他歸納孔家,只怕難于上青天啊。”

    很快有聲音回答,認(rèn)為這個計劃不太可能。

    “可以嘗試一番。”

    “過些日子便是孔家家宴,完全可以邀請他來。”

    “或者提前邀請,與他好好細(xì)說,顧錦年之所以敵視孔家,完全是因為他儒道境界過低,他并不知道孔家到底有多強(qiáng),底蘊(yùn)有多雄厚。”

    “如若讓他知曉,想來他也會心動。”

    又是一道聲音,提出不同的意見。

    “不太可能。”

    “白鷺府之事,孔振有所參與,顧錦年只怕不會放過孔振。”

    “拉攏,可能性不大,但可以嘗試。”

    “如若顧錦年愿意來,圣賢閣可以讓出一個位置,這是給予他最大的恩賜。”

    又是一道聲音。

    甚至拿出圣賢閣之位,當(dāng)做籌碼。

    此話一說,眾人頓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們認(rèn)為,圣賢閣之位,價值連城,顧錦年沒有理由拒絕。

    可閣內(nèi)。

    傳圣公卻搖了搖頭。

    “圣賢閣之位,只怕顧錦年看不上。”

    “諸位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這些人沒有見過顧錦年,自然會有這種錯覺。

    他見過顧錦年,知道顧錦年是個什么人。

    讓他入孔家?

    顧錦年不會答應(yīng)的。

    此話一說,圣賢閣內(nèi),安靜下來了。

    過了片刻,一道聲音緩緩響起。

    “不一定要吸納顧錦年。”

    “這玲瓏圣尺,理論上乃是圣人之物,我等可以與顧錦年做個交易。”

    “圣境不是即將開啟了嗎?讓他入圣境,給予名額,而后再給他圣人手冊,換回圣器。”

    “此乃,成人之美也。”

    “為千古佳話。”

    一道淡淡的聲音響起。

    一時之間,引得圣賢閣眾長老微微皺眉。

    “如若他不答應(yīng)呢?”

    一道聲音響起,如此問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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