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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且慢 第六十三章 聲東擊西?

作者/關(guān)關(guān)公子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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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漸暗,瓢潑大雨落在城西一棟學(xué)塾之內(nèi),不好回家的十幾個學(xué)童,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學(xué)舍里,寫著今日份的作業(yè)。

    學(xué)社側(cè)面,夫子休息的房間里,南宮少烽做儒生打扮,站在窗口眺望著鳴玉樓的方向,背負(fù)的雙手緊緊扣在一起。

    身著白袍的老拳魁柳千笙,也作夫子打扮,手里拿著一杯茶,手指輕扣茶杯,在茶水中帶起細(xì)微漣漪:

    “從出手到逃出京城,最多一刻鐘時間,其他地方的準(zhǔn)備,確定萬無一失?”

    南宮少烽轉(zhuǎn)過身來,在茶案旁邊坐下,雖然眉宇凝重,但語氣倒還平靜;

    “開元門的城門吏已經(jīng)買通,調(diào)離了大部分守衛(wèi),撤退路線上安排著百處陷井,蕭淵他們已經(jīng)在各處蓄勢待發(fā)。只要曹阿寧摸到曹千歲近前,成功解救,白發(fā)諦聽、八臂地藏、夜驚堂乃至宮里的門神,必然過去馳援;屆時云寧侯府只剩些許禁軍,一刻鐘足以救出圣上遠(yuǎn)遁出城!

    柳千笙端著茶杯,稍加思索:

    “曹千歲比老夫小幾歲,在地牢囚禁十年,確定能讓滿城如臨大敵?”

    南宮少烽點頭:“”“據(jù)說曹公公把金鱗、玉骨、龍象、長青四張鳴龍圖,練了一甲子,就算在地牢中功力盡失,僅靠一身筋骨皮,站原地讓人打,也能拖住無數(shù)高手許久,!

    柳千笙作為昔日拳魁,如今垂垂老矣,身體還受了暗傷,對‘駐顏圖、浴火圖’很感興趣,詢問道:

    “長青圖,據(jù)說練得是精氣神’中的‘氣’,此圖練一甲子,除開容顏不老,可還有其他效用?”

    南宮少烽作為親王的人,對于這種官廷秘聞挺了解,解釋道:

    “人由氣生,氣由神往.養(yǎng)氣全神可得其道。長青圖日日練習(xí),體魄器臟便日日保持強盛,再輔以‘筋骨皮′三圖,效果可想而知。曹千歲只要出來,稍微有點體力,朝廷也得硬砍個把時辰,才能把人關(guān)回去,時間足夠我等離開了!

    柳千笙想了想,略顯疑惑:“這種無人能奈何的活神仙,朝廷為何不直接殺了?”

    “曹千歲自開國起,便守護(hù)太祖,太祖駕崩守護(hù)先帝,論忠烈,滿朝文武都不配給他老人家提鞋!

    南宮少烽輕嘆道:“而且鳴龍圖已經(jīng)失散,世間只有曹千歲會這么多鳴龍圖。曹千歲活到百歲不是問題,而且越老越厲害,殺了到哪兒去找第二個?女帝應(yīng)該還是想說服曹公M公為她盡忠,否則也不會至今都沒撤去曹千歲掌印太監(jiān)的職務(wù)!

    柳千笙恍然,沒有再多問。

    南宮少烽聊了片刻曹千歲,倒是覺得此次計劃成功性極高,心里都踏實了些,繼續(xù)道:

    “按時間推算,差不多了。只要待會鳴玉樓的鼓聲一響,滿城高手皆會趕去鳴玉樓,咱們再1/”

    踏踏。

    正說話間,學(xué)塾的門口響起腳步聲。

    南宮少烽和柳千笙,同時壓下話語,對視了一眼。

    南宮少烽稍作遲疑,把茶杯放下,如同尋常教書的夫子,拿著戒尺緩步走出房間,來到了學(xué)塾門前。

    嘩啦啦。

    大雨瓢潑而下。

    學(xué)塾外的青石巷里光線微暗,三道人影站在門前。

    南宮少烽抬眼看去,卻見后方兩人,身著黑綠色的捕快袍子,腰懸官刀頭戴竹笠,靜立雨中紋絲不動。

    為首之人,則是個身著黑色官袍的冷峻男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嵌玉腰帶側(cè)面掛著靖′字腰牌,右手持黑色油紙傘,左手負(fù)于背后,腰間掛著把直刀,站姿筆直,氣態(tài)看起來溫文儒雅,雙眸展現(xiàn)的精氣神,卻如同兩柄刺目尖刀。

    雖然南宮少烽上次和夜驚堂交手,沒看到夜驚堂的臉,但這近乎‘咄咄逼人’的俊朗相貌,京城很難找到第二個,所以第一眼還是認(rèn)出來了這尊新冒出來的黑煞星。

    南宮少烽心中暗道不妙,腳步下意識慢了半分,但表情依舊如常,來到門前拱手:

    “原來是黑衙的大人到訪,敢問大人是?”

    “夜驚堂。”

    “哦,原來是夜大人,久仰!

    夜驚堂上前一步,踏上了學(xué)塾的白石臺階,看向里面的學(xué)舍:

    “南宮先生是鄔王世子的門客,怎么到這兒來教書了?”

    南宮少烽面帶笑意,抬手示意夜驚堂進(jìn)去:

    “我在鄔州便是教書先生,世子殿下已經(jīng)成年,我也教不了了,在府上閑著無事,便在城里辦了個學(xué)塾,教教周邊貧苦人家的孩童!

    夜驚堂收起傘,慢條斯理走進(jìn)門,打量整潔庭院:

    “南宮先生的德行,倒是讓人欽佩,我幼年如果遇上南宮先生這種夫子,也不至于落得混武行,整日打打殺殺提心吊膽。”

    “呵呵。夜大人年紀(jì)輕輕便穿上這身袍子,說這話未免太折煞老夫!

    南宮少烽站在跟前,看向?qū)W舍里兩個學(xué)童:

    “幫先生泡杯茶待客。”

    “好的先生!

    兩個十一二歲的學(xué)童,連忙站起身來。

    夜驚堂略微抬指:“不必。例行公事過來看看罷了。天快黑了,怎么還不散學(xué)?”

    南宮少烽示意天色:“下暴雨,不少孩童沒帶傘,等雨停了再讓他們回去,免得受了風(fēng)寒!

    夜驚堂偏頭看向背后的捕快:

    “去找點雨傘。小孩正在長身體,餓著肚子讀書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諾!

    背后的一名黑衙捕快,拱手一禮,快步跑出了巷子。

    南宮少烽神態(tài)自若,但袖子里的手,卻難以抑制的輕輕摩挲:

    “夜大人忽然造訪,可是周邊出了案子?”

    夜驚堂打量著學(xué)舍里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學(xué)童,平靜道:

    “剛才有人檢舉,說這片街區(qū),有不明底細(xì)之人出沒,過來例行巡查!

    “老夫下午一直在這里,未曾瞧見生面孔從門口路過。此地的里正,就住在胡同拐角,大人要不去問問?”

    “雨太大,在這里避避。”

    夜驚堂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名捕快:“去把里正叫過來!

    “諾!

    剩下一名捕快,也跑了出去。

    南宮少烽見夜驚堂沒離開的意思,心都涼了半截,但緊要關(guān)頭,對方不發(fā)難,他也不能主動暴露,便在原地隨口說這些無關(guān)痛癢的閑話。

    稍微等待片刻,后方傳來腳步,一名捕快抱著十幾把雨傘進(jìn)來。

    夜驚堂看了眼天色,抬手招呼學(xué)童:

    “行了,天快黑了,都回去吃飯吧!

    學(xué)舍里的學(xué)童,見狀都放下筆,看向南宮少烽。

    南宮少烽稍微遲疑了下,神色如常笑道:

    “散學(xué),明天早點過來,功課沒做完可得挨板子。”

    “好的先生!

    學(xué)舍里的學(xué)童,連忙站起身來,跑到黑衙捕快跟前,依次接過雨傘,而后興高采烈跑出了門。

    踏踏踏。

    夜驚堂站在門跟前,手距離刀柄不過咫尺之遙,注意著南官少烽的一舉一動。

    待到最后一名人質(zhì)安然離開,夜驚堂正想發(fā)難,城池極遠(yuǎn)方,卻傳來鼓點:

    咚咚咚。

    鼓點是戰(zhàn)鼓,警告強敵來襲,速速馳援。

    夜驚堂眉頭微皺,看向鼓聲響起的方向:

    “是鳴玉樓?”

    站在后面的黑衙捕快,面色凝重:

    “有賊子劫獄,黑衙求援!

    南宮少烽本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聽見這鼓聲,直接如釋重負(fù),知道曹阿寧依照計劃,開始動手‘聲東擊西’,給他們打掩護(hù)吸引火力了。

    南宮少烽連忙開口道:

    “是黑衙出了事兒?老夫會點武藝,要不我和夜大人一道過去看看?”

    夜驚堂領(lǐng)命清繳此處賊子,皇城沒炸,笨笨又沒發(fā)信號收兵,那就得按照命令執(zhí)行當(dāng)前任務(wù)。

    夜驚堂沒理會遠(yuǎn)處的鼓聲,抬眼望向?qū)W舍后方的房間:

    “柳千笙,你也是江湖老輩,躲躲藏藏可不體面,出來吧!

    南宮少烽見黑衙出事兒,夜驚堂竟然不走,還直接點出了柳千笙,臉色驟變,知道計劃的某個環(huán)節(jié),肯定出了大意外。

    “夜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此地就老夫一人”

    夜驚堂感知不到柳千笙的位置,但情報顯示,柳千笙的隱匿地點就在這里,他不敢冒然進(jìn)屋,就偏頭望向南宮少烽:

    “南宮先生那點謀劃,本官上個月就算透了,想一網(wǎng)打盡,才讓你和世子殿下瀟灑到今天。都已經(jīng)圖窮匕見了,何必再裝模作樣?”

    南宮少烽表情一僵,原本的從容蕩然無存,往后退出了半步,背負(fù)的雙手垂了下來。

    夜驚堂按刀而立,沒有搭理南宮少烽,望著前方的門口:

    “江湖常言'脫毛鳳凰不如雞’,本官往日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三十年前位列天下前十、拳腳一道登頂?shù)娜宋,老來被我這小輩嚇得不敢出門,實在配不上往年的名聲。”

    “小子,你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房間之中,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嗓音。

    身著白袍的柳千笙,自知被包圍了,再躲下去毫無意義,便緩步從門側(cè)走出,在堂前負(fù)手而立,彼此隔著庭院雨幕:

    “論武學(xué)造詣,你差老夫十萬八千里,就贏一手拳怕少壯。老夫雖年過八十,但你我單挑,勝負(fù)依舊難說。帶著幫手過來以多欺少,也配在老夫面前口出狂言?”

    夜驚堂平淡道:“我是差人,按律緝拿賊子,哪有以多欺少的說法?”

    唰唰。

    話落,院墻之外響起破風(fēng)聲。

    八名黑衙總捕,手持各種兵刃,落在學(xué)塾圍墻四周,把學(xué)塾圍的滴水不漏。

    柳千笙瞧見這陣仗,就知道江湖路今天怕是走到頭了,但氣勢依舊強盛,抬眼掃視一圈兒,不屑道:

    “就憑你們幾個?”

    夜驚堂走入雨幕:

    “本官也是梁洲人,經(jīng)常聽老人說起‘洪山匪′,沒記錯的話,那是你以前的門派。能被老百姓當(dāng)土匪看,估摸沒做啥好事兒。你是體面點,放棄無畏抵抗,跪下歸案,還是讓本官親手送你走?”

    柳千笙眼皮跳了下,眼底明顯有怒意,緩步走下臺階:

    “你小子,以后必定能成武魁。老夫縱橫江湖八十載,靠戰(zhàn)敗上代武魁名震天下,老來死在下代武魁手里,也算善始善終走完了一個輪回,何足懼之?”

    “你的江湖路,早二十年就終結(jié)在了蔣札虎手里,現(xiàn)在只是茍延殘喘的江湖賊子,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雨幕中安靜下來,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盯著對方雙眼。

    墻頭的黑衙總捕,知道柳千笙的厲害,見狀四人看住南宮少烽,剩下四人則落入庭院,持長槍刀盾壓向柳千笙背后,給夜驚堂制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踏踏。

    柳千笙八十歲高齡,打這些小兵依舊一拳一個,但轉(zhuǎn)身四拳頭下去,以夜驚堂的實力,絕對能給他兩三刀,背后的拳頭握了握,咬牙道:

    “夜驚堂,你這樣勝之不武,可敢與老夫堂堂正正打一場?”

    夜驚堂在三丈外站定,看著前方白發(fā)蒼蒼的柳千笙,眼神淡漠,如同看著個老傻子。

    繞到側(cè)后方的一名黑衙總捕,眼見庭院中的白袍老者全力提防夜驚堂,率先發(fā)難,左手往勐甩。

    颯颯颯。

    五枚雪花鏢自袖中飛出,宛若穿破雨幕的游蝶,在空中畫出五道橢圓弧線,激射向白袍老者全身各處。

    嘭。

    同一時間,柳千笙不動如山的身形,幾乎是憑空消失在原地,靠著駭然爆發(fā)力,在庭院中撞出一條白霧,一拳遞出直擊夜驚堂面門。

    夜驚堂反應(yīng)極快,后撤一大步,右手拉至背后,氣勢瞬間暴漲,沖散周邊雨簾,眼看就要來一記沖城炮。

    但上次交手,柳千笙就看出夜驚堂太壯,雙拳對轟,他年紀(jì)太大根本站不穩(wěn),下盤一亂,就是被壓著打,根本沒硬接的打算。

    重拳襲來瞬間,柳千笙把此生武學(xué)造詣運用到極致,身形從橫沖直撞的蠻牛,瞬間變?yōu)殡S風(fēng)柳葉,剛?cè)嶂g切換沒有半分痕跡。

    呼。

    一拳粘身,柳千笙身體如同薄紗般擦著拳頭而過,右手下壓,防住夜驚堂隨時可能拔出的左手刀,身形一矮,如同鬼影子一般從夜驚堂胳膊下鉆了過去。

    夜驚堂反應(yīng)絲毫不慢,旋身便是一擊側(cè)踹,直擊柳千笙后背。

    柳千笙只為奪門而逃,對于這一下沒有浪費力氣躲閃,而是全力爆發(fā)狂奔,想要靠速度沖出夜驚堂的攻擊范圍,但。

    呼·

    藏于暗處的鬼影無常傷漸離,無聲無息從大門上方落下,右手如鬼爪直擊柳千笙額頭!

    柳千笙臉色驟變,抬起手掌轟在傷漸離掌心,駭人氣勁瞬間爆發(fā)。

    嘭。

    一掌之下,當(dāng)空落下的傷漸離如同破麻袋,往斜上方飛去,撞碎了門廊。

    嘩啦。

    而柳千笙身形也被迫停頓了一瞬。

    夜驚堂旋身側(cè)踹,幾乎是緊跟著柳千笙出去,在柳千笙停頓瞬間,便落在了柳千笙后背。

    柳千笙思緒經(jīng)驗跟得上,但身體已經(jīng)沒法做出巔峰武夫該有的反應(yīng),躲閃不及,只能以千斤墜之法腳扎大地,拱起后背想要硬抗這一腳。

    嘭!

    轟隆。

    爆響聲中,學(xué)塾大門被震出現(xiàn)裂紋,巷道里的雨幕,硬生生被氣勁余波,推出個半圓空洞。

    柳千笙白袍胸襟炸裂,身形當(dāng)即前傾,而后便如同被全力揮擊的馬球般飛出門口,斜著撞碎了青石巷的圍墻,沖向半空。

    嘩啦。

    而飛出去的傷漸離,如同在空中亂飄的鬼影子,在柳千笙遭受重?fù),被迫騰空向他飛來的瞬間,身形鬼魅游移至身前,一根細(xì)政如發(fā)絲的金針,夾在指縫間,拍向柳千笙遞過來的一掌。

    嘭。

    雙掌相接,金針透體而入。

    柳千笙半空一掌再度拍飛傷漸離,撞碎了圍墻后的房舍,依舊沒失去平衡,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落在地面。

    但柳千笙剛想提氣往外狂奔逃遁,身形就是一個踉蹌,摔在了雨幕之中。

    撲通。

    難以忍受的鉆心之痛傳來,柳千笙面色扭曲,捂著胳膊跪在了地上,肌肉劇烈抽搐,雙眸血紅咬牙怒罵:

    “卑鄙小人!!!”

    嚓。

    傷漸離快若奔雷落在跟前,手指夾著王神醫(yī)特制的‘離魂針‘I以內(nèi)勁灌注,強行刺進(jìn)柳千笙后嵴穴位,聲音淡漠:

    “堂堂八大魁,風(fēng)光了一輩子,老了就該老老實實退隱。這把年紀(jì)還出來混江湖,結(jié)果小輩一腳下來,連站都站不住,不覺得丟人現(xiàn)眼?”

    離魂針取自‘疼到恨不得神魂離體’之意,封死氣脈后強行掙脫的痛感,和焚骨麻一個等級,屬于意志力完全沒法硬抗的物件兒。

    柳千笙只是嘗試了一下,就放棄了運氣掙扎,咬牙怒罵:

    “呸無恥小人,用暗器傷人也敢叫囂?若是堂堂正正對壘,你豈是老夫?qū)κ帧?br />
    夜驚堂按著刀柄站在門前,皺眉道:

    “/官府抓賊,你當(dāng)是江湖人私斗?再者給你機會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場,你非得選這么窩囊的輸法,你不悶頭想著跑,能被打的避無可避中針?”

    “呸你有種解了金針”

    夜驚堂懶得搭理這老不死,轉(zhuǎn)眼看向站在旁邊面如死灰的南宮少烽:

    “南宮先生,你是想無畏抵抗,被打個半死落網(wǎng),還是體面點,自己封住氣脈回去受審?”

    南宮少烽面如死灰,知道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功虧一簣。

    此時反抗是死,不反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咬了咬牙,勐然飛身后撤,手中滑出一粒藥丸,想塞入口中。

    嗆啷。

    庭院中刀光一閃,在雨幕中拉出一條白霧。

    夜驚堂不過一瞬之間,已經(jīng)閃到南官少烽的后方,反手收刀歸鞘。

    嚓。

    一條斷臂從背后飛起,掉在雨水里。

    啪嗒。

    “啊!

    慘叫隨之響起。

    在場八名總捕,持兵刃快步上前,摁住了想要撲到斷臂跟前撿起毒藥的南宮少烽和被金針封死氣脈的柳千笙。

    夜驚堂轉(zhuǎn)身走出院子,來到傷漸離跟前:

    “黑衙求援,現(xiàn)在回衙門還是?”

    傷漸離拍了拍衣袍,看向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的刀兵響動:

    “孟大人已經(jīng)回去了,我們趕回去也來不及!

    “地牢里有重要犯人?”

    “關(guān)著曹公公,很厲害,但沒削鄔王的封爵重要,先以這事兒為主。秦大人得守住廢帝和宮城,單靠佘龍他們,可能擺不平蕭淵、郝元州等人,過去速戰(zhàn)速決。”

    夜驚堂想想也是,曹公公再吊也是單槍匹馬的武夫,真落草江湖,無非是八大魁變成九大魁,還不如平天教主威脅大。

    而削掉鄔王封國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對于女帝來說,此事優(yōu)先級自然更高。

    夜驚堂不再多言,招手讓高空盤旋的鳥鳥尋找正在搏殺的位置,和傷漸離一道飛身趕了過去。<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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