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看到坐在海邊的白衣女神官,路易有些意外的走了過去,不咸不淡的打了個招呼。
“哦,是路易先生。”女子撩了撩被海風(fēng)吹開的頭發(fā),也有些感到意外。
發(fā)現(xiàn)路易臉色古怪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金屬小瓶,女子笑了笑說道:“哦,是清水。”
路易的眼神稍稍暗淡了幾分,他知道那是清水,因為路易沒有問到她口中的酒氣。
而路易也知道,眼前的阿莉婭已經(jīng)不再是她了。但每次看到阿莉婭小姐背影的時候,卻總是忍不住想起一些事情。
收起了思緒,路易不再去想那些事情。既然阿莉婭小姐已經(jīng)重生了,就不要再讓她產(chǎn)生什么困擾了。
無論如何,如今的阿莉婭小姐看起來每天都很開心,而這樣便好了。
她一直以來的愿望,不就是忘掉一切,開始一段真正的新生活嗎?
而自己也不應(yīng)該再那樣打擾她了,畢竟兩個人原本就不熟。自己熟的是曾經(jīng)的她,那個已經(jīng)不存在了的她。
不過話說起來,阿莉婭小姐好像挺喜歡漱口的,自己每次見到她,她好像都在漱口的樣子。
“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吹海風(fēng)?”路易找了個話題。
“剛剛與弗蘭契斯科陛下開完會,有些氣悶。”說著,阿莉婭小姐微微嘆了一口氣,一副‘我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重要的會議,大家都非要拉上我啊’的樣子。
看到月餅小姐這幅樣子,路易也暗暗嘆了一口氣。因為他在讀心術(shù)中,聽到了阿莉婭小姐心中的壓力。
[‘大家都把我當(dāng)做了教皇,這真的讓我感到有很大的壓力啊’]
[‘我很想為大家分擔(dān),也知道自己有著責(zé)任,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十八歲女孩,根本不是她們想象中的庇護(hù)神啊’]
[‘那些神官還都把我當(dāng)做了教皇...’]
雖然路易知道聆聽別人的心聲很沒有禮貌,但阿莉婭小姐的實力有些太弱了,不像是以前那樣讓路易看不出深淺了。也不像是以前那位女海王了——那位大騙子女海王,可是能在任何人面前偽裝成一副毫無心理防線的菜雞的。
而眼前的這位‘普普通通的女孩’顯然是一個菜雞,這使得路易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間聽到阿莉婭小姐的心聲。
眼前的這位‘普普通通的女孩’心中有著許多的壓力,但表面上卻是裝出了一副十分堅強的樣子。她稍稍抱怨了一句之后,便笑著與路易說道。
“我是說,會議中談?wù)摰氖虑椋屓擞行鈵灐@個世界的未來還面臨著許多的挑戰(zhàn),這使得弗蘭契斯科陛下她們有了很大的壓力。但我相信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而身為月庭的教宗,我會帶領(lǐng)大家走向黎明的。”
聽著月餅小姐滿腹苦水的心聲與強撐的模樣,路易微微的感覺有點心疼。
【這個外表堅強但內(nèi)心脆弱的女孩,有時候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在懷里保護(hù)一番。】
伸手散了那沒事找事的旁白,路易收起了亂七八糟的思緒。
“對了,路易先生,您最近一直沒有參加會議嗎?”阿莉婭小姐的眼神中微微有些責(zé)怪的意思。言外之意便是‘你可真沒正事’。
這話說得路易十分的汗顏,不過說實話,最近雖然自己沒有參加會議,但對于會議的內(nèi)容還是知曉的。但知道是知道,路易此時卻是不愿意聊這個話題,因為他最近有更重要的事情。
“最近我在整理禁斷之書,的確沒有參加會議。”路易說道。
“禁斷之書?你還懂這些?”阿莉婭小姐露出了一副好奇的神色,一副‘咱倆認(rèn)識沒多久,我還真不了解你,沒見過你用魔法’的樣子。
隨后,阿莉婭又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想起來了,我以前好像在彩虹之國見過這個家伙施展魔法,他好像的確是一名很厲害的魔法師,但禁斷魔法那樣高深的學(xué)問,他恐怕也只是了解一點點。’]
“略懂一些。”路易說道:“不過最近遇見了一些難題——我打算在這兩天去一個特別的地方,但因為現(xiàn)在時機(jī)還不成熟,所以去一趟雖然簡單,但回來卻很費勁,正頭疼著呢,哎。”
聽到這話,月餅小姐一下子就明白路易說的是哪了,做出了一副‘我聽不懂,跟我沒關(guān)系,我不知道你是禁斷大學(xué)士,別帶我去禁斷圣所那個該死的鬼地方!我也沒法帶你回來’的樣子。
路易沒有太過注意月餅小姐的神色,也不打算和她去。甚至他自己去不去都還在考慮之中。
畢竟去一趟禁斷圣所可不簡單——舊神已經(jīng)在深淵蘇醒,最后一顆‘石頭’八成是被祂收藏了。
想要用兩顆石頭臨時的打開一次禁斷圣所可不簡單,而眼前雖然有一個極佳的機(jī)會,但只能打開一個處于時空亂流中的‘破碎的圣所’。
而在這樣的一個處于‘混亂時空線’中的破碎世界中,時時刻刻都在發(fā)生著光怪離奇的神秘事件,所以說不上會發(fā)生什么奇葩的事兒。而且去了之后很可能會在回來的路上迷失在時空的亂流中。
只要稍有差錯,那么回來的時候,就指不定回的是哪個世界了。甚至就算順利的回來了,搞不好也是幾百年后了。
因此路易雖然有想法,但此行風(fēng)險太大,所以他還在考慮。
閑聊了幾句之后,不打算在與路易談‘禁斷’之事的月亮小姐便拍了拍屁股打算溜了。
隨著月亮小姐的舉動,路易注意到了月亮小姐的屁股的下面的東西。
發(fā)現(xiàn)路易露出了怪異的眼神后,月亮小姐也看向了那個奇怪的蟲子殼。
她正想轉(zhuǎn)移話題呢,因此不由一笑,說道:“哦,很有趣的生物,但也有些討厭...”
說到這,月亮小姐的臉色露出了一絲凝重——幸好這種東西不多。
她為路易講起了這種有趣的生物。
幽冥的魔蛛——這是幽冥最頂級的獵食者,在它們的食譜清單之中,幾乎包含了一切幽冥的東西。
因為它們不光能輕而易舉的在冥河中偷獵那些連亡靈領(lǐng)主們都難以從冥河中拉出來的幽靈,就連那些強大的冥界之龍,也在它們的食譜中。
甚至,在米修斯第一次見到這些小蟲子的時候,這些兇神惡煞的小家伙們,也將祂當(dāng)做了食物。
“在它們當(dāng)初突然出現(xiàn)在幽冥的時候,也的確造成了一些小亂子。”月亮小姐說道。
“阿莉婭小姐。”路易臉色古怪的追問道:“你知道它們是從哪來到嗎?”
“誰知道呢。”阿莉婭搖了搖頭說道:“冥河連接著生者世界,也連接著深淵與煉獄——在幽冥關(guān)閉了和深淵、煉獄的通道之后,便再也沒有新的魔蛛出現(xiàn)了,所以,或許來自這兩個地方吧。”
說到這里,阿莉婭笑了笑:“聽說,沉睡的‘帕洛斯加特’最近就被這些膽大包天的小蟲子們騷擾到了。因為它們總是會突然出來一些,所以祂還特地將八位君主叫了過去拍蟲子,好能讓祂清靜一些...咳,都是米修斯對我說的。祂總是對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路易點了點頭,臉色不知道是喜是憂。
這些蟲子總是讓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禁斷圣所第一代領(lǐng)主‘喬治.威廉’叛逃的‘寵物’。
雖然這么多年了,希爾亞克小姐早就去陪伴那位已經(jīng)亡故的喬治先生了,但她的子嗣卻是依然在宇宙的各個角落中活躍著。
但愿自己多慮了。也希望這些玩意不是圣所曾經(jīng)一直追殺的‘希爾亞克’小姐的后代們。
畢竟那是一群曾經(jīng)毀滅了許許多多世界的小蟲子,而它們中的每一個族群都能讓‘庇護(hù)神’小姐所庇護(hù)的世界如臨大敵。
舊神先生必然是比庇護(hù)神小姐強大的。
但想來舊神先生恐怕也會很頭疼——哦,祂好像還沒當(dāng)一回事。
不過,祂卻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兒——八位君主身為禁斷巫師,可不是‘無知的魔獸’,會知道該不該當(dāng)做一回事的,也會知道對付這些玩意的。
看來他們要忙一陣了,而這個世界應(yīng)該也能有更多的時間了。
只是,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有多少,也不知道舊神要多久才能拍死那些想要吃掉祂的蟲子。
希望多一點——要是能把舊神干掉,自己可就省事兒了,畢竟自己更懂得對付這種東西。
但也別太多。
不然大家可就要和舊神一起拯救世界了...
路易突然覺得應(yīng)該多做一些準(zhǔn)備了。
看來圣所之行必須去一趟了。
“咳,路易,我叔...敖夜陛下好像在召喚我,你忙,我先走了。”言多必失,大騙子女海王小姐不打算在和路易閑聊了,編了個由頭便打算走了。
“哦,正好,我也要去一趟。”路易轉(zhuǎn)頭就跟在了那位臉色發(fā)綠的月亮小姐的屁股后面,連走連嘟囔著:“老表叔多少應(yīng)該有些辦法讓我回來才對...不知道圣所中還沒有用殺蟲劑了。”
月餅小姐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路易這個家伙怎么還惦記著圣所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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