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秦訣一行四人修為受制,被關(guān)押在了見元山的地下水牢內(nèi)。
燈火昏暗,鐵籠里的水沒到了半腰。
柳飄飄由木橋棧道上走來,停在了一間間的牢籠中間,居高臨下盯著牢籠內(nèi)泡在水里的秦訣。
秦訣亦抬頭看著她,“大掌衛(wèi),如何,我那塊牌子可管用?”
柳飄飄拿出了那塊牌子,伸手在牢籠頂上,松手,牌子落下,砸在鐵籠上當(dāng)啷一聲,落進(jìn)了籠內(nèi)。
里面的秦訣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又問:“可否放我等出去了?”
柳飄飄盯著他:“如此自信,難怪敢以假身份闖我見元山,這是認(rèn)定了見元山奈何不了你。”
秦訣:“大掌衛(wèi)言重了,絕無意冒犯,在下也不想傷了和氣,所以,你看我等乖乖束手就擒,可曾有過半分反抗?”雙手示意了一下自己關(guān)在牢里泡在水里的樣子。
柳飄飄:“那你不妨反抗一個試試。”
好吧,秦訣只好服軟道:“是在下言語不當(dāng),大掌衛(wèi)恕罪,不知大掌衛(wèi)如何發(fā)落我等?”
柳飄飄:“在這里呆幾天吧,我們會通知幽崖的人來接你們。”
聞聽此言,秦訣臉色驟變,旁邊單間里的崔游亦嘩啦貼近了籠壁看著這邊。
“大掌衛(wèi),我等識得回幽崖的路,不必勞幽崖來接。”秦訣滿臉客氣。
柳飄飄:“三爺說了,小懲大誡,讓幽崖給我們一個交代。”
秦訣臉色沉了下來,“大掌衛(wèi),咱們無冤無仇,沒必要把事情做絕了,您說是不是?”
柳飄飄:“我說了,這是千流山三爺?shù)囊馑肌D闳绻X得三爺?shù)淖龇ú缓线m,可以提出意見,看在赤蘭閣的面子上,我保證幫你完整轉(zhuǎn)告給三爺。”
秦訣呼吸凝重了一會兒,最終咬牙服軟了,“謝三爺美意,就按三爺?shù)囊馑嫁k。”
柳飄飄轉(zhuǎn)身而去。
牢里的四人目送著。
秦訣的臉色難看,他很清楚,這事只要捅到了幽崖那邊去,鑒元齋便完了。
幽崖一貫的風(fēng)格,才不管你在外面的燒殺搶掠,有本事做,就要有本事別讓人抓住把柄,誰都不知道,那幽崖也就不知道,否則誰求情都沒用。
他沒想到赤蘭閣的牌子都未能讓妖界這邊松口。
他不知道的是,原本有人是要他命的,赤蘭閣的牌子已經(jīng)保了他一命。
幾天后。
獄卒打開了牢籠,把他們放了出來,他們終于從水里爬了出來。
再怎么修士,在水里泡幾天也不好受。
到了外面,一名妖修頭目幫他們解開了身上的禁制后,警告道:“從今天開始,見元山不再歡迎你們,以后不準(zhǔn)再來,走吧,立刻滾回你們的幽角埠去。”
沒見到柳飄飄,秦訣有點(diǎn)疑惑,試著問道:“不是說幽崖的人會來嗎?”
頭目道:“我們倒是通知了幽崖,可幽崖傳來消息說,若掌握了真憑實(shí)據(jù),任憑我們處置你們。若不愿處置,就讓你們自己回幽崖去做交代,幽崖懶得來接你們。
對了,幽崖特別提醒我們,若放了你們離去,讓我們務(wù)必告知諸位,從接到消息開始,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限你們?nèi)靸?nèi)趕到幽崖,否則后果自負(fù)!”
一言不發(fā),秦訣拱了拱手,轉(zhuǎn)身便走。
一行急匆匆離開了見元山,趕往了就近的城池,聯(lián)系上了飛行坐騎,花巨資,走海路繞一圈緊急返回。
幽崖既然限期三天,那他三天內(nèi)就必須趕到,一刻都不敢耽誤。
有一個說法,違背了幽崖的規(guī)矩,老老實(shí)實(shí)面對,老老實(shí)實(shí)接受懲罰就好,不要跑,也不要心存僥幸。因?yàn)閺挠难鲁霈F(xiàn)的那天開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逃脫幽崖的制裁。
沒有任何例外!
僅憑這個沒有例外,便是一種強(qiáng)大的震懾!
有人說,幽崖待人既寬容,但又絕不例外!
天高云闊,碧波無邊,夜空星辰。
用不著三天,第二天,秦訣就趕到了幽角埠,然后便直奔幽崖。
面談了沒多久,半個時辰后他便從幽崖出來了。
外面那座大橋外,崔游等到他過來了,連忙問道:“大掌柜,裁決下來了嗎?”
秦訣嘆了聲,“不幸中的大幸,人沒事,鋪?zhàn)尤【喠耍慕遣旱姆慨a(chǎn)罰沒,里面的東西可以搬走。從今往后,幽角埠再無‘鑒元齋’,也不許我們再在幽角埠開鋪。給了我們?nèi)鞎r間收拾東西,結(jié)清各種賬款,三天后交出所有人的幽居牌走人。”
崔游嘆道:“唉,二掌柜和三掌柜那怎么交代?”
秦訣苦笑:“他們連幽居牌都沒有,反正只是掛名,鑒元齋對他們來說只是玩玩,沒有了也影響不了他們什么,這事我自會跟他們解釋。走吧,回去收拾吧。”
兩人轉(zhuǎn)身而行。
走了沒多遠(yuǎn),崔游忽道:“對了,大掌柜,盯著鐵妙青的人說,妙青堂被取締后,鐵妙青和孫瓶就住進(jìn)了客棧,看起來似乎沒有要離開幽角埠的意思,他們也不好下手。”
沒了幽角埠商賈的身份,鐵妙青就失去了一層保護(hù),鑒元齋這邊已經(jīng)沒了什么顧忌。
不過說到這個,秦訣有點(diǎn)火大,若不是為了那個女人,鑒元齋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哼道:“幽角埠的客棧可不便宜,有本事就在這住一輩子別出去!”
兩人回到鑒元齋后,立刻下令關(guān)鋪,開始做最后的清點(diǎn)。
該送走的送走,該變賣的變賣,隨便折騰折騰,兩三天就過去了。
招牌一摘,門一關(guān),鑒元齋就此消失了。
收集齊了所有人員的幽居牌,秦訣與崔游再赴幽崖。
兩人進(jìn)了幽崖下面的地窟,一圈熊熊的火光中,那個專門負(fù)責(zé)這方面事務(wù)的肥胖鳩皮老頭,依然在長案后面打盹,似乎永遠(yuǎn)睡不夠一般。
崔游過去敲了敲桌子,道明了來意。
老頭睜開了眼,藍(lán)色的眼珠子掃了二人一眼,順手拿了拐杖,敲了敲桌上的簿本,“對應(yīng)的東西放下就行。”
兩人一瞅,發(fā)現(xiàn)鑒元齋的頁面早已翻開好了在這等著他們。
崔游將袖子里的幾十枚幽居牌丁零當(dāng)啷倒出,“都在這了,您點(diǎn)點(diǎn)。”
老頭藍(lán)眼珠往幽居牌上溜達(dá)了幾圈,拐杖又咚咚敲著桌子,“怎么還少了三枚?”
崔游嘆道:“是少了三枚,那三人已經(jīng)死了,按規(guī)矩,死人的可以不用上繳。”
老頭:“不對吧,我大早上才看過鑒元齋的情況,現(xiàn)有的數(shù)量上,人都活著,沒有死人。”
秦訣和崔游同時一愣,面面相覷。
秦訣隨后上前一步,“藍(lán)老,您確定那三個人還活著?”
老頭:“在這里留過精血的人,人一死,與其匹配的幽居牌自然會與這里的法器產(chǎn)生相應(yīng)感應(yīng),是死是活,你們糊弄不了我們,我們這里清清楚楚。”
秦訣皺了眉頭,嘀咕自語,“沒死?他們居然沒死!”
“算了,鋪?zhàn)佣既【喠耍阑钜膊恢匾耍龝䞍簩⒛銈兊匿伵迫刍耍侨队木优埔簿蜎]了用,我就不為難你們了。”老頭手中拐杖揮了揮,示意走人不要打擾他睡覺。
崔游拉了下秦訣的袖子,兩人這才告辭離去。
“壓在了那下面居然沒死,他們沒死……”
離開幽崖后,秦訣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語琢磨這事,崔游也同樣是匪夷所思。
幽蘭軒館。
算不上幽角埠最好的客棧,但絕對是最大的一家。
孫瓶急匆匆跑入了館內(nèi),直闖幽庭深處的一棟小庭院。
庭院非常小,院子只有一間房那么大,一座小亭子就占去了近半的面積,角落里還有一棵樹。
鐵妙青坐在亭子里品茗,看到孫瓶的樣子,問:“瓶娘,怎么了?”
孫瓶快步入內(nèi)急報:“小姐,鑒元齋被取締了,鑒元齋被幽崖取締了。”
鐵妙青訝異,“憑他們的經(jīng)營實(shí)力怎會被取締?”
孫瓶:“不知道,我聽到風(fēng)聲連忙跑去查看,發(fā)現(xiàn)果然關(guān)了門,也摘了招牌,上面還有幽崖貼的轉(zhuǎn)讓封條。”
鐵妙青奇怪道:“怎么會這樣?”
“還不是被你那個探花郎朋友害的!”
外面陡然傳來秦訣的聲音,院門口隨后也出現(xiàn)了秦訣的身影。
鐵妙青頓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師兄,你想干什么?”
秦訣問:“師妹,我能進(jìn)來跟你談?wù)剢幔俊?br />
鐵妙青立刻拒絕:“不行,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請你立刻離開。”
護(hù)在她身前的孫瓶亦厲聲道:“秦訣,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秦訣臉色略沉,但終究是不敢擅闖,這是住客的私人空間,未得允許擅闖的話,那客棧就要找他算賬了,哪怕他現(xiàn)在也是這里的住客,也不能往別人住的地方亂闖。
客棧管不了他,還有幽崖,這里的買賣是受幽崖保護(hù)的。
“哼!”他最終也只能是一聲冷哼甩袖而去,一副明顯看孫瓶極不順眼的樣子。
鐵妙青也不敢在小院里坐了,趕緊移步回了房間內(nèi)。
尾隨而入的孫瓶忽問道:“小姐,秦訣剛才的意思是不是在說,鑒元齋被取締是阿士衡搞的鬼?”
鐵妙青本有點(diǎn)驚魂未定,忽聞此言,略怔,“是阿士衡嗎?”
孫瓶:“您的探花郎朋友還有別人嗎?”
鐵妙青想想也是,只是有點(diǎn)不明白阿士衡怎么能讓鑒元齋被取締?
孫瓶小心察言觀色,試探道:“小姐,那位探花郎是不是在幫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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