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掛斷電話,看著慢慢暗下去的屏幕,李勇冷笑一聲。他又怎么會不知道趙覺民的真正打算,他八成是想要將自己推出來當替罪羊呢。
畢竟他還以為真正的U盤在他自己手里,李勇沒有證據(jù),到時候他再操作一番,將那電纜黑工廠的事情推到李勇的頭上來,還有梁安妮站在他一邊,李勇最后就會是百口莫辯,哪怕那時候再說出來這些事情,因為同樣沒有證據(jù)又會有所顧忌可能不敢說出實情,最后只能認栽。
當然,這都是趙覺民心里想的最理想的情況。而實際上光光是梁安妮的立場,對他就是一個致命的點。
不過李勇卻也不會完全信任梁安妮,她也有反水的可能,畢竟對她來說,自己可能跟趙覺民他們一樣,都不算什么好人。
只不過嘛,她要把他拖下水的前提,是她沒有希望脫身了,但凡還有點希望,她肯定是不會愿意那么做的。
將手機收起來,李勇才轉(zhuǎn)過身去,皺眉看著那邊病房里。他出現(xiàn)在這里,當然不是因為甘虹她媽的關(guān)系,雖然甘母確實也住在這個醫(yī)院里,李勇也懶得去看一眼。
人敬我三尺我敬人一丈,可要是對方絲毫尊重都沒有,就算是所謂的長輩,在李勇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倒是余父這邊出了情況,他還是得來看一下,看看他會不會死。不過雖然之前就猜到多半是裝的,甚至就是他老婆的主意,但過來之后還是一臉失望地搖搖頭,對于余父的示弱和求可憐視而不見。
正好這時候趙覺民的電話打過來,他接完電話再進去的時候,那女人已經(jīng)對著周圍人開始宣揚起了李勇這個兒子有多么的
“好”。全是反面例子,沒有一點正面的形象。得,說不定余歡水在她眼中,還真就是這樣一個形象。
所以免不了在李勇進來之后,其他病床上的人看過來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勁。
雖然這年頭,父辭子笑、家庭合木的新聞屢見不鮮,感覺隨著社會發(fā)展時代進步,不僅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情澹薄了,就算是同處一個屋檐下的一家人,親情也顯得澹漠了許多。
就像是一家吃飯時候各拿出一個手機來玩,古人說是食不言寢不語,可沒說就能玩手機。
但玩手機不是手機本身的問題,還是人的問題,是社交的缺失,尤其是年輕人,但凡在現(xiàn)實中的交際豐富一些,也不至于整天沉迷手機了,畢竟某種意義來說,這也算是逃避現(xiàn)實的一種表現(xiàn)。
不過事情是這么個事情,但就在身邊發(fā)生的,就算他們自己好不了多少,也不妨礙他們對著別人批判一下。
余父身邊那個女人此時一臉的得意,似乎自以為得計。李勇進來卻沒看她一眼,只是望著余父道:“既然你沒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哎,哎你不能走啊……”
“這都什么人啊?”
“是啊,他爸都這樣了,連留下照顧表示一下都沒有。”
“難怪他老婆要跟他鬧離婚,這樣沒有責任感的男人,趁早分了也好。”李勇樂了,但他根本沒想反駁這些人,跟吃瓜群眾去計較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畢竟他們只負責看熱鬧,至于事情真相如何、六子是吃了一碗粉還是吃了兩碗粉,他們根本不會在意。
而余父的現(xiàn)任老婆可是真急了,催著他叫住李勇。余父心里其實是不大樂意的,畢竟她說了那么多,除了李勇丟臉,他也感覺丟臉。
他可以不在乎李勇的感受,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但他又不能忤逆妻子的想法,更何況他們之所以要把李勇叫過來,還要挽留他,是有不得不拖住他的理由,要是就讓李勇這么跑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所以他也只能喊道:“歡水——余歡水!你給我站住……”李勇轉(zhuǎn)過頭好笑道:“如果以前我媽跟我這樣叫你的時候,你肯像我現(xiàn)在這么聽話就好了。”余父臉色一變,而周圍人也開始議論紛紛,他們還不太了解情況,剛剛看余父夫妻倆的表現(xiàn),還以為是李勇不孝順父母,這可嚴重了。
但這里面還有新內(nèi)容?那女人也勃然變色,然后趕緊道:“哎,你爸以前是不對,但他現(xiàn)在不是都反省了嘛,難道你非得要他跪到你面前來求饒不成?”余父的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畢竟他知道女人這么說是真的會這么做的,當然到時候肯定是要求他去做。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下有鉆石,所以他也是身不由己。李勇其實當然是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挽留下來,然后等著樓下的電視臺采訪記者上來嘛。
這不是他們能夠想出來的主意,多半就是先前趙覺民攔住余父之后,給他的建議。
所謂道德綁架嘛,輿論是最好帶節(jié)奏的,請電視臺記者來拍一下,然后宣揚一下,讓大家一起來罵李勇,最后逼得他不得不屈服。
趙覺民應(yīng)該也就是想用這種方式牽扯一下他的注意,順便惡心一下他,更甚者,也可以借此來威脅他。
不過趙覺民現(xiàn)在自身難保,所以也顧不上他們這邊,因此他們可能聯(lián)系那邊晚了些,耽擱到了現(xiàn)在記者還沒出現(xiàn)。
眼看著兩人臉色都有些焦急,李勇心里暗笑一聲,卻并不是真的打算離開。
他們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逼自己那就讓他們干唄,他說不定還得要配合他們一下呢。
如果沒有這一出,之后的戲還怎么繼續(xù)演下去呢?后面他們這些人,可是一個都不能少呢。
“誒,到了到了,應(yīng)該就是這樣……”正僵持著時,電視臺的記者終于趕到了,余父和那女人也俱是臉色一喜,余父悄悄打量了李勇一眼,將自己心里僅存的一點負罪感都驅(qū)散了。
沒辦法,他想要安度晚年,那就只能讓這個兒子犧牲一下了。
“他,就是他!”那邊記者還沒有來得及認清楚人,余父的老婆便指著李勇這里叫囂起來。
這記者本來就是過來打配合的,自然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不論對錯,他們這個節(jié)目向來是只要噱頭,何況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李勇這邊的種種行為,肯定是會被網(wǎng)上的樂山大佛、理中客們強烈抨擊的,所以他只要負責帶起一波節(jié)奏,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
“我們節(jié)目收到電話,打電話的是……”
“就是我打的!”這種時候話筒自然是先交到了余父妻子的手里,然后又是余父,兩夫妻瞬間戲精上身,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說起了辛酸往事。
他們不會講到二十年前,也不會講到十年前,只會從余母去世的五年前開始說起。
言語間自然是將余父往浪子回頭上引,想來也是知道他之前的那些事情很難洗白,既然如此還不如就不管之前;而至于李勇,那自然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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