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不去面對那些天地間最頂尖的高手,崔漁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強。
崔漁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強!
武道第四境界在自己面前猶如豬狗。
眼見著自己一擊竟然無法敲破對面的蒲扇,下一刻崔漁袖里乾坤施展,對著河水中的蒲扇收攝過去。
那蒲扇很厲害,無法破開?
沒問題!崔漁有袖里乾坤!
他有的是辦法將對方給磨死。
但是崔漁很明顯低估了對方的手段,能成為三河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僅次于三河幫幫主的存在,白紙扇師爺豈能沒有手段?
崔漁袖里乾坤籠罩下去,就見蒲扇內(nèi)的師爺詭異一笑,接著整個人直接化作水流消失在了河水中。
看到這一幕,崔漁不由的愣住,眼神中充滿了震驚的神色。
“這是什么神通,竟然能躲避袖里乾坤的手段?”崔漁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袖里乾坤本來就不是什么大神通,當(dāng)年孫猴子尚且能從鎮(zhèn)元子的袖里乾坤逃出去,更何況你的實力和鎮(zhèn)元子相差太多。”蚩尤在旁邊還有心思點評:
“想不到,這人竟然掌握了杖解!”
“杖解?”崔漁面色詫異。
“地煞七十二變之一,乃是逃命的最佳手段。不能將對方一擊敲死,一旦對方發(fā)動杖解,你就算是修行至金仙境界也無可奈何。”蚩尤道了句。
“又是洪荒陣法,又是七十二變之一,難道此人掌握了太古洪荒的傳承?”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
太古洪荒的傳承珍貴嗎?
對于崔漁來說,也就那樣吧。
他獲得了通天教主親自傳授的上清道法,可那又如何?
除了一個養(yǎng)劍訣,其余的口訣皆已經(jīng)不適合這方天地,根本就無法用來修煉。
“越是強大的口訣,在這方天地越不能施展,越被這方天地排斥。這杖解神通既然位列七十二地煞之一,卻為何能在這方世界施展?”崔漁看著水面不解。
“或許是杖解已經(jīng)異變了,就像是那金光陣一樣,融于這方天地,成為了這方天地的一部分。”蚩尤說出心中猜測。
崔漁心中有些感慨,他現(xiàn)在越加迫切的想要掌握一手遁術(shù)了。
等到自己踏足神通境界,就可以憑借煉鐵手修成掌握五行,到時候就可以修煉成自己的第一個遁術(shù)。
不等崔漁念頭轉(zhuǎn)完,師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水面上,直接出現(xiàn)在了崔漁的身后。手中出現(xiàn)一把劍,悄無聲息,猶如一條毒蛇一樣,向著崔漁的后腦點去。
崔漁身后雖然沒有眼睛,但崔漁的影子里卻有兩雙狗眼。
那長劍在靠近崔漁周身三尺之際,化作了塵沙消散在天地間。
白紙扇師爺心中一抖,看著逐漸化作風(fēng)沙的寶劍,自己手中的寶劍前進一分,手中的鐵劍就有一分化作風(fēng)沙。
師爺怕了,眼神中滿是驚慌,忍不住想要逃走。
太恐怖了!
簡直是太恐怖了!
“想走?走的掉嗎?”崔漁手中竹杖向著身后點出。
“定仙神光!”
同時定仙神光發(fā)動,落在了師爺?shù)纳砩稀?br />
剎那間師爺思維凝固,動作頓住,猶如中了定身法一樣。
眼見著竹杖落下,就要將師爺立斃當(dāng)場,下一刻師爺背后忽然浮現(xiàn)出一道朦朧的水藍(lán)色法相。
法相不高,只是比師爺高了一個頭,那是一尊水藍(lán)色的人影,猶如雕塑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師爺身后。
神圣的氣息在虛空中蔓延,崔漁的定仙神光伴隨著那人影的出現(xiàn),竟然剎那間被打破。
腳下河水似乎活了過來,拉扯著師爺和崔漁之間的距離,剎那間避開了棍子的擊打空間。
師爺如夢初醒,看著站在寒冰上的崔漁,眼神中滿是驚懼:他差點死了!他就差一點點就死了!要不是他修煉‘神降’,體內(nèi)有三江水神的真靈,只怕他已經(jīng)死了。
“這是什么神通?似乎是山水精靈的力量?”崔漁一雙眼睛看著師爺背后水藍(lán)色的人影,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神降術(shù)!這是神降術(shù)!心中平日里存想神靈,然后關(guān)鍵時刻可以請神靈降臨,乃至于修煉到最后,成為神靈分身,永恒不滅與神靈同在。這是‘神打’‘跳大神’的翻版。”蚩尤在為崔漁解釋。
崔漁正要再繼續(xù)施展袖里乾坤,收了那人,可是那邊的師爺已經(jīng)又有動作。
“請河伯尊神出手奪取定海神珠!”
師爺虔誠叩拜,下一刻虛無中一股莫名契機,隔著時空降臨落入了師爺背后水藍(lán)色的雕像內(nèi),然后那雕像一步邁出,竟然與師爺重疊,二者融合為一體。
伴隨著那股意志的降臨,整條河水似乎發(fā)生了莫名變化,江河剎那間停止了運轉(zhuǎn),下一刻數(shù)十里的河水化作了一只大手,猛然向著崔漁攥來。
這就是三江水神,神靈級別的力量,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
崔漁分明察覺到了,這大手的力量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自己的想像,甚至于比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圣人出手,也絕不差分毫。
甚至于江水是對方主場,實力憑空增加三成。即便是隔著億萬里,也依舊恐怖如斯。
“小心點,他現(xiàn)在不是三河幫的師爺,而是三江水神的神外化身。”蚩尤提醒了句。
沒有錯,就是神外化身。
師爺就是一個容器,平日里通過觀想、誦經(jīng)等手段,貯存三江水神的神力與體內(nèi),一旦遇見危險,三江水神的意志降臨,就可以調(diào)動其體內(nèi)的力量對敵。
理論上說,師爺體內(nèi)貯存的力量越強大、越多,三江水神意志降臨后的力量也就越強大。
那手掌遮天蔽日,似乎有一種奇特的力量,無限拉伸,將崔漁捆束其中。
“想要攥死我?”崔漁冷冷一笑:“白費心思了。我有共工血脈護體,還能被你一個山水精靈的一點意志給弄死?”
大手收攏,在靠近崔漁周身三尺之際,寒氣涌動化作了一道寒冰護罩,將崔漁保護其中。
靠近崔漁的水流大手剎那間被凍結(jié)。
這可是共工之力凍結(jié)的寒冰!
然而不等崔漁得意抖起來,下一刻一道咔嚓聲響,猶如一道驚雷在耳畔傳來。
自家的寒冰護罩竟然被那大手給捏碎了。
“你是不是傻?你這區(qū)區(qū)三千滴的共工魔血,和已經(jīng)到了金仙巔峰的三江水神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更何況這里還是河洛所在,乃是水神的主場。”蚩尤仿佛在看一只傻狍子,盯著崔漁的動作,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蚩尤在嘲笑自己,可是崔漁哪里還有時間和蚩尤斗嘴?
只見那大手已經(jīng)即將降臨而下,將自己給碾壓成肉泥,關(guān)鍵時刻崔漁催動定海神珠,伴隨著定海神珠的出現(xiàn),那虛空中攥動的水流大手竟然頓住,然后‘轟’的一聲直接告破。
漫天水流散開,化作了水珠,重新回歸于河水中。
看到這一幕,崔漁整個人直接愣住。
定海神珠還有這功效?
“定海神珠講究的就是一個‘定’字,可以鎮(zhèn)壓天地間的一切水流、一切水脈。”崔漁腦子里閃爍過一道明悟。
他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非要將定海神珠奪回去不可了,定海神珠天生克制天地間水族的一切權(quán)柄。
“嗯?”師爺?shù)难凵褚蛔儯吹酱逎O這一手,不由的露出一抹詫異。
崔漁竟然就這么簡單的將自己的神通給擋住破掉了?
“那是定海神珠?”師爺看著定海神珠,淡藍(lán)色的眼睛中充滿了欲望,整個人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
只要自己獲得定海神珠,未來未必不能鎮(zhèn)壓了三江水神的真靈,然后將三江水神給吞噬,自己取而代之。
“交出定海神珠,饒你不死!”師爺一雙眼睛盯著崔漁,目光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定海神珠就在這里,要有本事,你盡管自己來拿。我倒要看看,你能請來三江水神的幾成力量。”崔漁眼見著定海神珠如此給力,接下來整個人就直接飄了。
不錯,崔漁飄了。
“我能請來神靈的幾成力量,你很快就知道了。真以為有了定海神珠,克制一切水族神通就可以有持無恐了嗎?”師爺眼神中露出一抹嘲笑:“你對神靈的力量一無所知。”
下一刻師爺手掌伸出,河水凝結(jié)成一根冰棍,被對方拿在了手中。
棍棒不粗,只有碗口粗細(xì),和崔漁手中的竹杖差不多。
就見師爺手中力量涌動,一道金黃色的秩序氣息飛出,化作了一道道詭異的符號,烙印在了寒冰棍棒上。
“此棍不是凡間棍,八百山河來加持。”
師爺一聲呵斥,然后提起手中棍棒,猛然當(dāng)頭向著崔漁砸了下去。
“動手嗎?”崔漁輕輕一笑:“比拼力量,我可是不怕任何人。”
他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斤的力量,堪稱是人間力量的圓滿,他又怕的了誰?
不說武技如何,單憑一棍子輕描淡寫的砸下去,就已經(jīng)超越了對手。
力之法則本來就是以力壓人。
若是論力量崔漁絕不會差了任何人。
“敢和我比拼力量,簡直是找死!”
崔漁面無表情的看著砸下來的冰棍,下一刻提起拐杖迎了上去。
“碰~”
崔漁腳下的江水炸開,寒冰炸裂,崔漁的膝蓋以下沉入了水中。
“這是神通的力量!”崔漁第一次露出驚訝的眼神。
此時的崔漁只覺得筋骨酥麻,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的師爺。
“我這一棍雖然只有三萬斤,但加持了河伯的本源,可以調(diào)動河水的力量為之加持。”師爺看著崔漁,雖然表面平靜,但心中卻更是驚駭。
自己這一棍礙于體內(nèi)神力的消耗,足有十五萬斤,可是竟然沒有將崔漁給打死?
崔漁竟然接了下來,這怎么可能?這種情況實在是出乎了他的預(yù)料。
“這根本就不是武道,而是神通!”崔漁覺得自己傻了,對方施展神通,自己竟然用武道的力量去對敵,這豈不是活該自己被創(chuàng)傷?
好在崔漁絕不是普通人,甘霖的力量滋潤全身,神魔骨骼的力量將那力量化解,否則此時自己怕是已經(jīng)被對方給砸成重傷。
“神靈的力量!神靈的法則!”崔漁感受著對方的手段,眼神中露出一抹嚴(yán)肅。
對方調(diào)動河水之力為之加持,比之傳說中的擔(dān)山趕月也絕不會差。
擔(dān)山趕月并不是真的將山給承擔(dān)起來,而是擁有了能承擔(dān)山的力量。
“不要和對方短兵交接!”
“不要擔(dān)心,他一個凡人,體內(nèi)貯存的神靈力量數(shù)量絕不會太多。施展不了幾次神通,就要被耗盡!”蚩尤懶散的趴在崔漁腳邊。
“是嗎?”崔漁問了句。
“那當(dāng)然,我還會騙你嗎?”蚩尤不緊不慢的道:“你小子不是有很多神通嗎?用神通去消耗他!用定海神珠奪了對方水脈之力的加持。”
“實在不行,你就直接逃到岸上,將對方引到岸上!”蚩尤不斷給崔漁出主意。
“何須如此?”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冷厲:“他有水神加持,難道我就差了?”
天蓬變!
下一刻崔漁周身扭曲,竟然化作了太古天蓬。
太古天蓬也是先天生靈,雖然是幼年的先天生靈,但對面的師爺也不是水神真身,而是水神的一縷意志降臨而已。
然后崔漁收起棍棒,對著后背一抽,就見一根九齒釘耙被崔漁拿在手中:
“比試力量?我未必會比你差!”
太古天蓬本來就可以調(diào)動天下間的水流之力,崔漁一耙下去,怕不是有二十萬斤的力量。
“碰!”
棍棒交接,師爺?shù)癸w了出去。
耙、棍碰撞,不知裹挾著多少萬斤的力量炸開,江水卷起道道波瀾,化作了滔天駭浪。
崔漁連忙施展神通,封印身前沖擊過來的水流,可是卻被那爆炸的力量給撞開。
崔漁身前的寒冰竟然破碎,裂開了一道道紋路。
“嗯?”崔漁呆住了。
這可是共工的力量,竟然能被二人碰撞的力量給砸開?
砸開不要緊,補一層就是了。
轉(zhuǎn)眼間碎裂的寒冰修補完畢,同時崔漁施展神通,極寒之氣涌動,向著對面的師爺涌了過去,想要將師爺冰封。
然后就見外面的師爺整個人眉頭皺起:“你到底是人還是太古神靈?”
師爺?shù)难凵裰谐錆M了駭然,看著豬頭人身的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他拿捏不住崔漁的身份。
神力耗盡之前,不能將崔漁拿下,到時候死的就是他。
師爺一雙眼睛看著崔漁,眼神中滿是忌憚:“這廝究竟是哪里來的怪胎,武道修為不過是二重天,但神通力量卻驚人,難道是血脈者?亦或者是太古天蓬?還是說著天蓬僅僅只是他修煉的神通假像?”
師爺?shù)盟褚庵炯映郑逎O有太古天蓬的神通,此時二人陷入了神力的比拼消耗之中,你來我往殺的地動山搖,江水為之?dāng)嗔鳌?br />
此時此刻,二人比拼的就是神力消耗,比拼的是對水脈之力的爭奪、控制。
誰的神力先消耗完,誰就要死翹翹。
崔漁催動太古天蓬變,身上其余神通無法施展,只能依靠天蓬變與對面的師爺爭奪水脈控制權(quán)。
對于水脈的控制權(quán)限,究竟是崔漁的天蓬變更勝一籌,還是水神更勝一籌,此時你來我往不見勝負(fù)。
纏斗了約一刻鐘,師爺體內(nèi)神力逐漸見底,而崔漁一個呼吸恢復(fù)三十滴神血,整個人依舊生龍活虎。
看著越戰(zhàn)越勇的崔漁,師爺眼神中充滿了恨恨之色:“這小子還真是難纏,怪不得到處惹事,卻沒有人能弄死他。”
“他才武道第二重天,哪里來的這么多神力?簡直是不可思議。再繼續(xù)纏斗下去,我早晚要被他給耗死。”師爺是個老人精,此時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妥:
“我還有一項壓箱底的底牌,要是不能將他拿下,我怕是只能無功而返了!”
不是河伯不給力,而是他體內(nèi)貯存的神力有限,根本就支撐不起河伯的大神通。
下一刻就見師爺抽身而退,接著手中結(jié)出印訣,不等崔漁反應(yīng),師爺?shù)拿夹暮鋈贿珠_,一根淡藍(lán)色的手指緩緩從師爺?shù)拿夹闹猩斐觥?br />
那手指似緩實快,封鎖了一方時空,崔漁就像是一只琥珀,被凝結(jié)在了江面上,思維在此時開始停滯。
好在崔漁體內(nèi)的共工神血,關(guān)鍵時刻為其爭取了一絲絲生機。
“危險!不可擋!”看著那鎮(zhèn)壓下來的藍(lán)色手指,法界之力滾滾伴隨而來,崔漁知曉這一指絕不是自己能擋得住的。
好在他也不需要擋住。
虛實轉(zhuǎn)換!
剎那間崔漁化作了虛無,那手指穿過崔漁,落在了河面上。
方圓百里大河剎那間冰封。
手指消散,師爺面色蒼白,眉心處的竅穴閉合,面色駭然的看著崔漁。
怎么會?
自己的一擊失敗了!
竟然被崔漁給躲了過去!
自己這一擊可不是普通的神通,乃是河伯留在自己體內(nèi)的保命手段,乃是涉及到‘災(zāi)劫’之力的手段,他這一招自從被河伯賜下后,就來都沒有失手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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