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溫遇從密室出來時,腳步頗為不穩,踉踉蹌蹌,又狂笑不止,為此這才驚擾了夜巡的傭人。
周湘寧護子心切,替溫遇找了借口敷衍過去。
好在這些年她勤勤懇懇地當著一族主母,威恩并施,倒也在溫家積攢了不少威望和人脈,今夜溫遇的行蹤,應該是傳不到溫行之耳中。
她見溫遇這副瘋癲模樣,應該是看見密室里的東西了,所以心里才會如此痛苦不堪。
當年溫胤死時,頗有怨恨。
以致他頭七那夜,空中莫名狂風大作,久久不停,更是吹滅了靈堂里所有燃起的燭火,難保不是他的怨念過于深重。
畢竟···
如果不是出生在這樣殘忍畸形的家族里,他完全可以活到成年,而不是早早死在八歲。
才八歲的孩子啊,想要活下去的念頭會有多強烈?
大抵就是那夜的狂風。
經久不散,整整折騰了一宿,導致溫行之差點就要找蜀山道人來超度他的亡靈,送他入黃泉地府,轉世投胎。
..
周湘寧怕溫遇露出端倪,從而壞了這多年來精心布局的一盤棋,尚未清晨之際,她就催促驅趕著溫遇先行離開溫家這個是非之地。
他的怨,他的恨,她這個當媽的都一清二楚。
她又豈能不怨?豈能不恨?
當年···
如果不是唐茜,她又何至于和自己最愛的男人分離,轉而被家族逼迫代替唐茜嫁進溫家,多年來不受待見,還···
被溫行之受此大辱,日日夜夜與他的大哥溫長禮交合,幾次下來成功懷孕。
后又為向溫霄交差,不顧她身體安危,令她強制生下溫遇和溫胤兩兄弟,至此還···
傷及根本,無法再生育。
然而不過短短幾年,她的兩個兒子又一死一傷。
溫胤永遠長眠于八歲。
溫遇精神受到打擊,多年來不得不鉆研心理學自救。
溫家就是個吃人窟、惡魔窟,盡數摧毀了她大半輩子!
如果不是她足夠能忍,足夠能偽裝賢惠,怕是早就···
溫言之向來心思縝密,不如溫行之純良好騙,她曾有好幾次差點敗露于他面前,功虧一簣。
不過還好,溫言之向來對哥哥溫行之頗為敬重,只要取得了溫行之的信任,那么溫言之自然也不會過分為難她。
這些年來,她能安然無事,也多虧了溫行之的深信不疑。
她一直暗中蟄伏,盡心盡力地操持溫家,更將溫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不曾出現一點差錯,給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副好印象,自然也能方便她日后的行動。
她一直都有在親自照顧溫行之的飲食,為此溫行之的身體全然在她的掌握之中,如今算算,也該是時候加入那最后一味致命毒藥了。
她精通藥理,跟早些年下在溫原身體里的慢性寒毒不一樣,她對溫行之有了手段更為高明的食物相克。
積年累月來的毒量,早已不知不覺間滲透進他的身體里,只要最后一味能激發劇毒的藥物加進飲食里,便再無轉圜的余地。
事已至此,她沒得選了。
溫遇在看見溫胤的尸體后,精神狀態就一直很瘋癲,深更半夜嚷嚷著想去殺了溫行之和溫原,差點都把溫行之鬧醒。
為此她只好給他下了大分量的安定劑,這才成功將他送出帝京,保他之后不受牽連。
眼下他想殺溫行之的心已經顯現出來了,那她這個當母親的,理應替兒子解決煩心事。
她怕她再不動手,溫遇就會冒進激憤,暴露自己,畢竟
那碗毒茶若非她提前調換,他早就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
如此一來,倒不如犧牲她。
這樣不僅能替她們母子報仇雪恨,也能在事后保他成全,不被溫言之清算。
殺一個溫行之倒不是難事。
最重要的是···溫原!
溫行之早已將代表溫家最高權力地位的龍頭璽給了溫原,可以說,溫原現在就是新任溫家家主,想不動聲色地殺他絕非易事。
之前她已經下了神秘寒毒,偏偏溫原為了姜若撐過了三十歲,讓她多年等待化為虛無。
現在她只能鋌而走險了。
等毒死溫行之后,她再利用姜若逼迫溫原自戕讓權,用自己的命為溫遇鋪好上位的路。
也算是她這個母親最后所能為他奉獻的一點愛了。
她只愿唯一的兒子能長長久久地平安活著。
僅此而已。
溫行之起床時,周湘寧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
「怎么不見溫遇?」溫行之隨意問了問。
周湘寧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而后快速整理好情緒,淡說:「阿遇被思意叫回去了,夫妻倆剛結婚不久,難免膩歪!
溫行之按照往常習慣,翻開了放在桌子上的新一期財經報紙,邊喝著豆漿,邊細細看著。
他嘴上閑道:「那傅家小姐也是,都結婚這么久了,也不知道來見一見長輩。」
「當初阿遇要和思意結婚的時候就說了,婚事倉促,不想搞得人盡皆知,為此連婚禮都取消不辦了,一切從簡。」周湘寧替大兒媳辯解。
周湘寧為溫行之端來白粥,繼續說:「思意到底比阿遇小那么多,又是傅家從小嬌寵長大的千金小姐,聽說還是傅五爺的手心寶,我們能多擔待就多擔待些吧,畢竟還是個孩子!
反正往后如何你也看不到了。
「還是若若最乖巧。」溫行之哼了聲,心中一頓對比。
..
溫遇為了能報仇,答應了傅綏淵的要求。
他娶了傅思意,和傅思意做了一對假夫妻。
兩個男人因為這場婚姻關系,順利結為盟友。
其實傅綏淵和溫家沒什么深仇大恨,只是···
他想要溫家的生意。
也想要取代霍家在容城的地位。
而溫遇剛好也恨溫太子和霍三爺。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這話向來不假。
溫遇和傅思意領證結婚后,傅綏淵對傅家眾人說傅思意被溫遇帶去了M國,以后要在國外長居,然而實際上···
他將人控制在了邊境。
任意取樂。
一地凌亂。
傅綏淵倚靠在床頭抽起了煙,白霧繚繞熏騰,模糊朦朧了他的俊臉。
他抬起傅思意淚痕深重的臉,漫不經心說:「差不多也結婚半年了,該給你換個新身份了!
比如假死、整容。
那他便能光明正大地娶她了。
給她別人都有的名分!<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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