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明明是在自己家里,可卻被暴力威脅。
大抵也就只有宴黎這么倒霉了,突如其來地被溫原堵在家里好一頓逼問羞辱。
宴黎穩住心神,不卑不亢道:「溫太子爺,我可是霍三爺的親信,你豈能動我?」
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呢!
她又不是沒靠山,又不是任由欺凌的小嘍啰。
他怎么敢?
敢對她嚴刑逼供!
溫原置若罔聞,輕蔑不屑地斂眸,而后嫻熟地從腰間掏出槍支上膛,黑壓壓的槍口對準宴黎的額際,冰冷而無情。
他的耐心即將告竭。
「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是不是對霍則動了什么手腳?」
否則為什么霍則不對親媽姜若親近,反而對她這個嬰兒期寄生體格外依賴?
正如裴寒樓生前所言,其中必有蹊蹺!
「溫太子爺,凡事都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胡亂冤枉人,私自用刑,您未免也太兇狠殘暴、專權跋扈了吧?」宴黎沉住心思,面不改色,咬死不承認。
她就是篤定她最懂香料,不會被旁人覺察一二。
溫原冷哼:「呵。」
說他手腕狠毒?
說他暴虐無道?
他要什么仁慈憐憫的菩薩心腸?
他溫太子爺在外的名號不就是暴戾恣睢、兇殘肆虐嗎?
他向來就是囂張且狂妄的,什么事都敢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鬼,又期待他做什么大善人?
溫原持著槍,從宴黎的額際一路滑到鼻梁,目光岑冷,浮動輕蔑,薄唇彎下的弧角都帶著冷意的嘲弄譏諷:「證據?我做事從不需要證據。」
他的規矩就是規矩。
跟一個壞蛋討論什么慈悲心腸?
這跟逼良從娼有什么區別?
溫原狹長的眼角輕瞇,黑瞳的眸色深邃,發散著寒芒,整個人看起來殺氣騰騰,說話間更帶著冰冷的兇狠,叫人聞之膽寒,「為什么霍則這么依賴你?不說的話···」
他嘴角弧度漸漸上彎,笑容可怖陰鷙,殘忍威脅道:「我就割了你的鼻子!」
他就是這么雙標。
對待自己老婆時就極盡疼愛,可對待別的女人時就無情冷血至極,半點不憐香惜玉,殺人不眨眼。
聞之,宴黎驚慌失措,一直波瀾不驚的面色終于在這一刻忍不住害怕而崩塌。
「別!別傷害我的鼻子!」她顫栗求饒。
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東西。
因靠著這份天賦異稟的聞香能力才讓她成功待在霍津庭身邊多年,并成為他最信任的唯一的女秘書。
如果沒了這份能力,她與旁人也一般無二,再無獨特之處。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不配留在霍津庭身邊的。
這是她從一開始就明白的道理。
溫原用槍口敲擊著她的鼻梁,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處處逼壓。
這個男人的手段她也略聞一二。
上次云若給姜若下藥惹惱了他,于是直接被他做成人彘,一連折磨了許多天,比死還要痛苦,叫人深感后怕。
他太過兇殘了!
像極了古代暴君,只在乎自己的喜樂,而不管別人死活。
眼瞧著溫原并不像是在開玩笑,宴黎的心剎那凝滯,渾身的血液驀地冰冷,渾身哆哆嗦嗦。
她甚至都能幻想出被割掉鼻子后的那份痛不欲絕。
這是她最寶貴的東西了!
她不想失去!
不想變成沒有鼻子的怪物!
「我
說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溫原居高臨下地睨她,黑眸之中一片陰鷙狠戾,眼神鋒利冰冷,壓迫感極強,聲線冷得沒有一絲情感:「說說看,你值不值得我手下留情。」
若她也做了傷害姜若的事,那么就下地獄贖罪去吧!
..
姜若以前確實有無數次想殺了裴寒樓,可沒有一次真的得逞,多少碗毒藥灌下去,他總能從鬼門關活著爬回來。
所以讓她以為,他真的不會輕易被殺死。
然而···
現如今他真的死了,還是她親手殺死的,她親眼看著他毒發暴斃的,一切都這么始料未及,過于突然。
對于裴寒樓的突然死亡,她有些難受,可又不完全算是哀傷悲痛,多數是對生命轉瞬即逝的唏噓悲慟。
她想,溫原會不會有一天也突然...
生與死的界線太過模糊。
誰也阻止不了死神的降臨。
在命運這雙翻云覆雨的大手面前,凡人的能力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
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轉瞬即逝。
因過分的脆弱不堪,所以才會顯得生命如此彌足珍貴,時光無價。
姜若一連多日來心里都空蕩蕩的,不管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
倒也不是突然舍不得裴寒樓了,而是···
他是她哥哥。
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這個關系她誰都沒告訴。
哪怕是夜夜與她同床共枕的溫原也沒有說。
她去問過唐茜。
唐茜沒有試圖隱瞞,直接承認了她和他的兄妹關系。
她跟自己親哥哥做出了···
離經叛道的事!
怪不得裴寒樓會想不開自尋短見。
就算她提前知曉了這個關系,怕是也···
會毫不猶豫地毒死了事。
只要他死了,她就再也不會想起曾經和親哥哥···
當初的一句北哥哥,如今竟真的一語成讖,變為現實。
她跟他當真荒唐!
「寒樓是我生的第一個孩子,是你親哥,當初我被裴西城掌控,迫不得已生下他,后來我得到機會終于順利逃走,孩子也就交給了別的女人撫養長大,至此再未見過他一眼。」
唐茜在說起那段往事時,依舊顯露無比深刻的恨意,未曾隨著裴寒樓的死而消減分毫。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么還要我跟他···我們是兄妹!是兄妹啊!」姜若情緒崩潰地喊。
「那又如何!我只要裴西城痛苦!」
「你為了報仇,從始至終都把我當做棋子,送來送去,真的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是你的親女兒,親女兒啊!」
所以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親女兒有什么用?要怪就怪你投錯了胎!」
有那么一個狠心的爹,又能祈禱出什么善良慈祥的母親?
姜若向來記仇,她想殺裴寒樓的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都知她是真的敢下死手。
為此裴寒樓死亡這事,別的男人也沒什么太大的波動。
霍津庭曾在裴寒樓死后問過她:「這次殺了他,下次就該是我了對嗎?」
她冷冷回道:「你以為你還配活著?」<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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