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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第181章 春雷,逆伐,雨夜帶刀,破陣伐山

作者/雨去欲續(xù)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段家有極品法器,這是可以預(yù)見的。

    雖然極品法器珍貴,普通修士難以一見。

    但段家貴為鑄器家族,段乾坤本人又是筑基真修,有一兩件極品法器并不出奇。

    但法寶……還是相對珍貴的防御類型法寶,這就讓人忌憚無比了。

    羅塵心思一動,回想起了當(dāng)初苗文隨口說過的話。

    圍攻米叔華的五大筑基中,南宮謹(jǐn)、李一弦、汪海潮這三人是沒有法寶的。

    換言之,有法寶的就是連云商盟的周長老,以及段乾坤二人了。

    如今對照段鋒說的話,確實沒有出入。

    “澤國癸圖?”

    “此寶品階為何,又有什么優(yōu)缺點?”

    “有沒有克制之法?”

    一個個問題,從眾人口中問出。

    饒是段鋒對段家的事情,如數(shù)家珍,也有點吃不消。

    他苦笑道:“克制之法,我如何能知曉?”

    “至于優(yōu)缺點,我記得我母親說過,此寶幾乎沒有缺點。納癸水真精融于一圖中,任何攻擊都能被其吸收吞噬。”

    “這么厲害?”司馬惠娘忍不住驚嘆道。

    段鋒嘆道:“當(dāng)然厲害,此寶乃是仿制天帆城六大上品奇門法寶之一的澤國戰(zhàn)圖。”

    “只不過澤國戰(zhàn)圖乃是需要容納七大奇水,如玄元重水、壬水、天一真水等等,煉制而成。”

    “而這仿制的澤國癸圖,只容納癸水真精,是以勉強(qiáng)成就下品之階。”

    聽完這件法寶來歷后,眾人面面相覷。

    即便是下品法寶,那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抗衡的啊!

    士氣,好像有所被打擊到了?

    咳咳!

    輕咳聲傳來,眾人看向羅塵。

    “段乾坤此人,我自有安排,毋庸多慮。”

    眾人不由驚訝。

    會長竟這般有自信?

    王淵看了一眼羅塵,若有所思。

    羅塵略過此話題,幽幽道:“除了這些,還有兩點需要注意。”

    在所有人注視下,羅塵緩緩道:“一個是段銳,雖外界都說他不成氣候,但好歹有煉氣大圓滿的境界,絕不可小覷。”

    眾人點頭,這是應(yīng)有之理。

    “另一個,則是段家,還有一具堪比煉氣大圓滿戰(zhàn)力的傀儡。”

    此話一出,段鋒大驚失色。

    “什么時候的事情?”

    什么時候?

    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羅塵瞥了一眼段鋒,只能說段乾坤為了家族后代,做了太多事情,太多準(zhǔn)備。

    即便是段鋒報仇心切,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都不可全數(shù)得知。

    “總之,攻伐段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耸潞芗保瑓s也不能過分著急。”

    “我們一一計劃,務(wù)必將損失減輕到最低!”

    ……

    “對付段乾坤,你有把握嗎?”

    石屋之中,二人相對而坐。

    面對王淵的問題,羅塵笑道:“我的倚仗可是王哥你啊,怎么來問我了?”

    王淵慎重的說道:“若無防御法寶,我可與其一戰(zhàn),勝負(fù)三七開,我三,他七。”

    “這么高?”羅塵眉頭一挑,不禁訝異。

    要知道,王淵去年回歸羅天會的時候,對于筑基修士還沒有任何把握的。

    他猶記得那句“真當(dāng)筑基之劍不利乎!”

    沒想到,才過去這么短時間,對方就有如此自信了。

    王淵無奈道:“那時候,我缺的只是手段,不是境界。”

    這么一說,羅塵就恍然大悟了。

    手段這玩意兒,大部分是依靠外物的。

    就羅塵所知,王淵參加珍瓏黑市,就接連拍下了不少好東西。

    如極品法器手套、奇門法器橫江鐵鎖等等。

    后來自己又幫他買下了那本《天鵬變》,讓其完善了一些體修攻伐手段。

    如此看來,他確實該有這個底氣了。

    “而且,段乾坤和普通筑基不一樣,我對他有著天然優(yōu)勢。”

    “此話怎講?”

    “年老體衰,氣血衰退。這正是我的強(qiáng)項!”王淵在這方面,有著強(qiáng)大的自信。“不過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罷了。”

    但自信過后,就是苦惱。

    “但是若有防御法寶的話,很多事情,就不好搞了。”

    見著苦惱的王淵,羅塵微微一笑。

    “這一點,其實不用擔(dān)心,對付段乾坤,我絕不會打無把握之仗。”

    “法寶,可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啊!”

    后面那句話,帶著無限唏噓之意。

    依稀間,米叔華在玉鼎拍賣會上,不顧一切拍下天月紫金輪的場面,還一一在目。

    那無法控制的狂喜,音容宛在!

    見羅塵有自信,王淵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他清楚,羅塵是絕不會坑他的。

    等王淵離去后,羅塵獨自處于石屋中,不斷思索其中錯漏。

    許久,才灑然一笑。

    “南宮謹(jǐn),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啊!”

    ……

    小寰山上。

    冰雪漸漸消融,枯枝樹葉,在陡峭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山頂,乃是段家禁地。

    非嫡系,不得入內(nèi)。

    只有族長段乾坤,以及被寄以厚望的段銳,才能自由進(jìn)出。

    此刻,段乾坤站在一個茅屋外,蒼老的面容,不帶一絲情感。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一道年輕的身影。

    那人坐在一處仿若陰陽魚的靈泉旁邊,熾熱與冰寒,兩股彼此對立的氣息,隨著那年輕人的功法運(yùn)轉(zhuǎn),不斷吞吐。

    而年輕人的氣息,也起伏不定。

    許久之后,段乾坤長嘆一口氣,帶著一抹失望離開山巔。

    外面山道上,有人正等著他。

    “族長,少主他?”

    “還沒有恢復(fù)到巔峰狀態(tài),并不適合突破。”

    蒼老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鐵不成鋼之意。

    而段乾坤的臉上,更是有著難以化解的失望與后悔。

    若是其內(nèi)之人,不是段銳,而是段鋒,會不會不需要消耗那么多資源,就已經(jīng)筑基了?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

    人老了,就總是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漫步在山中小道,四周白蒙蒙的霧氣,一一主動避讓開。

    “段鋒那邊怎么說,還是不愿意回來嗎?”

    在他身后,黑衣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愿意,他說羅天會沒有那么脆弱。哪怕不回歸家族,他也有能力筑基。”

    “嗤……”

    段乾坤嗤笑一聲,很想說一句異想天開。

    筑基何其艱難!

    段銳有著一個家族的全力供養(yǎng),為他尋來諸多筑基靈藥,甚至連筑基丹都準(zhǔn)備了兩枚。

    至今都無法成功。

    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散修勢力,他段鋒甚至還不是首腦人物,就敢做此幻想。

    當(dāng)真是幼稚!

    “不,或許是他對那位丹塵子,盲目信任吧!”

    丹塵子,羅塵的道號。

    還是米叔華為了打響玉髓丹知名度,特意給他取的。

    這些筑基真修,在還不知道羅塵真名的時候,就一直用丹塵子來指代他。

    黑衣修士說道:“丹塵子煉丹造詣如何,我不好評判。但他實力,的確頗為不俗。之前的獸潮,本來已經(jīng)危及到羅天會了,但是丹塵子出手,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

    “這個我知道。”段乾坤感慨道,“當(dāng)初符家之戰(zhàn),我也是暗中旁觀了的。小小年紀(jì),竟然就學(xué)會了二階法術(shù),可惜不是五行神宗的弟子。”

    “不僅是丹塵子,那戰(zhàn)堂王淵,更加可怕。以一人之力,硬憾二階爆猿。也是因此,才導(dǎo)致我們家族的算盤落空。”黑衣修士說道。

    丹塵子,王淵!

    兩個名字,在段乾坤嘴里呢喃。

    他若去了,有此二人為段鋒撐腰,段家又哪里會有安生日子。

    “只可惜,我無法親自出手,也不能親自出手。”

    他搖了搖頭,丹塵子背后的玉鼎劍宗關(guān)系,著實讓人忌憚。

    在沒有試探清楚之前,大河坊所有筑基勢力,都只能壓制彼此內(nèi)心的覬覦。

    而且他最近,還答應(yīng)了為人煉制兵器,更加脫不開身。

    “對了,讓你尋找的那位熊姓筑基,找到了嗎?”

    黑衣修士連忙點頭,“找到了。”

    “他怎么說?是否同意,成為我段家供奉?”段乾坤頗為著緊這件事。

    “他說可以,但是……”

    這個但是,讓段乾坤眉頭皺了起來。

    他是知道熊錕的。

    此人混跡于大河坊,是不折不扣的散修!

    純靠狩獵妖獸,賴以為生,終年游蕩在深山大澤之中。

    一身戰(zhàn)力雄渾,不弱宗門筑基!

    不過此人,一向不喜歡受到束縛,任何事情,都是以赤裸裸的利益作為評判標(biāo)準(zhǔn)。

    之所以知道此人,還是一次和米叔華的交談間,對方無意透露出來的。

    他是米叔華花大價錢,籠絡(luò)的幫手。

    畢竟一個常年在深山大澤狩獵的散修,與破山幫有著天然的合作基礎(chǔ)。

    米叔華稍微許以重利,熊錕就選擇了與他合作。

    當(dāng)初米家圍殺米叔華之戰(zhàn),米叔華絞盡腦汁的拖延時間,也有等待熊錕救援的企圖。

    他現(xiàn)在也想學(xué)米叔華,招攬熊錕。

    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但對方,好像還不滿足?

    “不過什么?”

    “他說,可以成為我段家供奉。不過,得加錢!”

    “嗯?”

    迎著段乾坤那陰鷙的神色。

    黑衣修士苦笑道:“他答應(yīng)庇護(hù)段家三十載,但要在原來條件基礎(chǔ)上,再加一成段家所有收益。不僅如此,還要段家舉全族之力,為他打造一件法寶!”

    聽完這番話,段乾坤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

    原本給的條件,就已經(jīng)足夠豐厚了。

    還要加一成段家收益!

    以后沒了自己,段家收益肯定會大幅度下滑,那一成,可能就要涉及命脈。

    而且,法寶?

    他當(dāng)段家是什么鑄器名門世家嗎?

    數(shù)百年下來,直到他這一輩,才煉制出一件澤國癸圖。

    這還是在有天帆城澤國戰(zhàn)圖的圖紙基礎(chǔ)上,刪減而來。

    讓段家舉全族之力,為他煉制法寶,只怕三十年時間都不夠!

    胸腹起伏,段乾坤讓自己不那么生氣。

    他冷靜道:“此人性格利益至上,若是有機(jī)會,大多選擇往死里拿捏對方,毫不讓步。”

    “為他煉制法寶,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會耗去我段家底蘊(yùn)。”

    “不過我知道一件法寶下落,以此為條件,想必他會同意。”

    “小七,伱拿著這地圖,以及我的口信再去找他一次,約在半個月后,我親自和他談!”

    說話間,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地圖。

    當(dāng)著小七的面,以靈力將其切成兩段。

    最關(guān)鍵的部分,被他留了下來。

    小七并不小,年齡已然八十有幾。

    他恭敬的接過地圖。

    臨走之前,忍不住問道:“那段鋒和羅天會那邊,要怎么處理?”

    段乾坤冷冷瞥了他一眼,小七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最近收斂動作,不用關(guān)注了。”

    待他走后,段乾坤才輕輕嘆了口氣。

    還能怎么處理。

    為家族計,在自己坐化前,這些東西總是要處理好的。

    說到底,不過是幾個煉氣期小輩,唯一需要顧慮的是玉鼎劍宗而已。

    到時候提前假死,再施辣手。

    如此這般,坐化之后,矛頭也指不到段家身上。

    若是栽贓一二,還能讓其他幾個勢力,自身難保。

    “我這一生,得益于家族助力,卻也受困于家族。”

    “意氣風(fēng)發(fā)不過百年,臨老了,殫精竭慮仍覺處處有缺。”

    “若有來世,做那熊錕之流,也不失逍遙自得吧!”

    喃喃自語中,老人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霧之中。

    ……

    沉默,是隆冬的基調(diào)。

    喧囂,是初春的萌動。

    轟!

    震耳欲聾的雷聲,于萬籟俱寂的夜幕中,陡然炸響。

    春雷響,萬物生。

    冰雪消融,卻再無一劍西來,崩塌南瓦雪山。

    有的,只是一道道身影,在冷雨夜中沉默走出。

    沒有打傘遮雨,有的只是一把把磨得锃亮的刀與劍。

    肅殺!

    一女子身著颯爽貼身黑衣,站在人群最前方。

    “總裁,五十人的隊伍,已經(jīng)集結(jié)齊了。”

    聽見這個數(shù)字,司馬惠娘不由心頭微顫。

    這是自獸潮之后,羅天會竭盡全力,才湊出的部隊。

    以戰(zhàn)堂二十五位煉氣后期修士為主力,外加煉氣中期修士二十五人。

    而要去面對的,卻是一個矗立大河坊數(shù)百年的古老修仙家族。

    若是外人來看,無異于以卵擊石。

    但司馬惠娘不這么想。

    她的目光,掃過雨夜下,那一個個靜穆的熟人。

    大哥司馬賢、三弟司馬文杰、周元禮、秦良辰、慕容青漣……一共九大煉氣九層修士。

    就連老邁的袁婆婆,也都參戰(zhàn)了。

    若是加上她自己,便是十個!

    這股勢力,在筑基不出的情況下,已經(jīng)足以橫掃絕大多數(shù)小勢力了。

    目光落到段鋒身上,他腰間的那個大袋子。

    司馬惠娘心中更加充滿自信,有此獸在,攻破小寰山不在話下。

    而且,為了這一戰(zhàn),會長籌備已久。

    在場六十人,所有人都有一顆燃血丹!

    燃血丹……

    當(dāng)羅塵親手把這批丹藥,交給自己的時候,司馬惠娘是懵逼的。

    她想不到,當(dāng)初黑市上,從自己那里購買潤明珍珠液的人,居然也是羅塵。

    但仔細(xì)一想,卻又覺得非常合理。

    在這大河坊,除了擁有丹塵子道號的羅塵外,誰還有能力煉制如此厲害的丹藥。

    每人一顆燃血丹,就意味著瀕死之際,每個人都有一次爆發(fā),甚至力挽狂瀾的機(jī)會。

    可以說,這一戰(zhàn),在筑基不出的情況下。

    是穩(wěn)贏的!

    “只是,筑基……會長,你真的有把握嗎?”

    司馬惠娘回過頭,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望著斜月谷中那燈火輝煌的假象。

    恍惚間,似乎能看到羅塵正迎著寒風(fēng),注視著他們的出征。

    “總裁?”

    “出發(fā)!”

    沒有激昂的戰(zhàn)前動員,也沒有如之前那般許以重利。

    因為這些東西,早就在集結(jié)前,說過一遍了。

    她就冷冷吐出“出發(fā)”二字。

    羅天會眾修,便頂著冬春交加的冷雨,默然前行。

    ……

    ……

    冷雨夜,眾修肅殺前行。

    即便收斂了大多氣息,但如此多人同時行動,是絕對瞞不過人的。

    隨著羅天會眾修掠過凄清夜幕,身后漸漸有遁光跟隨。

    他們大多遙遙跟在極遠(yuǎn)處,不敢靠近分毫。

    畢竟,這么秩然有序,行動整齊的修士部隊,任誰看了都要心寒。

    尤其,當(dāng)頭十人,各自散發(fā)著煉氣九層的強(qiáng)大氣息。

    誰敢上去觸霉頭?

    他們只是尾隨在身后,猜測著這一群人的去向。

    初始,還不太清楚。

    但隨著,離開外城區(qū)極遠(yuǎn),荒野越發(fā)偏僻,所有人心頭都不禁冒出一個震驚的念頭。

    “這是奔著小寰山去的!”

    小寰山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大河坊著名鑄器修仙家族,段家所在!

    其內(nèi)更有著筑基老祖,段乾坤坐鎮(zhèn)其中。

    這群人,瘋了嗎?

    漸漸地,有人認(rèn)出了那一群修士中的來歷。

    “那是曾問?”

    “曾問、秦良辰、袁月嬌……這是羅天會的人!”

    “他們瘋了嗎,竟然敢針對段家?”

    “嘖嘖,這是去送死啊!”

    “跟上跟上,說不定待會能撿漏一二。”

    “確實,英雄所見略同。聽說羅天會的修士,都富得流油啊!”

    “畢竟有煉丹師坐鎮(zhèn),他們不富有,誰還能富?”

    攛掇中,竊喜中,好奇中。

    越來越多的人,匯入了尾隨大流。

    若是一兩人,或許還沒人敢湊這個熱鬧。

    但是有這么多人,從眾心理,讓他們變得底氣十足。

    反正哪怕倒霉,也不一定會輪到自己。

    但是隨著羅天會修士的前進(jìn),一個段家的修士都沒出現(xiàn)。

    這就讓大河坊散修,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什么時候,修仙家族這般掉以輕心了?

    直到羅天會眾修,齊聚小寰山下。

    山上的建筑,才絡(luò)繹不絕的升起一道道光亮。

    司馬惠娘收起傳音千紙鶴,不由松了口氣。

    至少,第一步做到了相對完美!

    這一路行來,段家暗哨,那是一個沒有。

    他們的詭異消失,無疑跟羅塵和王淵脫不了關(guān)系。

    抬起頭,司馬惠娘先看了一眼寒夜中那唯一一顆暗淡的星星,隨后目光落到小寰山上。

    仍有積雪掛樹梢。

    燈火不絕,連綿山腰。

    “段長老,接下來看你的了。”

    在她一言令下后,段鋒默不作聲的飛了出來。

    不僅是他,還另有曾問、司馬文杰、顧彩衣三人。

    望著眼前熟悉的地方,段鋒神色復(fù)雜,隨后目光就被仇恨完全占據(jù)。

    父親為家族戰(zhàn)死!

    母親被家族逼得自殺!

    屬于他的筑基機(jī)緣,更是被無情奪走。

    殺父殺母,已是血海深仇。

    阻道棄子,更是不可饒恕。

    “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

    深吸一口氣,段鋒對三人點了點頭。

    沒有任何廢話,三人默契的飛向數(shù)個方向。

    在他們動作之時,小寰山上的段家修士,并非漠視事態(tài)蔓延。

    在凌亂的動作下,諸多段家修士,紛紛奔向山中七處地方。

    很快,比段鋒他們還要快。

    一道七色光幕,以滅絕一切的氣勢,升騰而起。

    金青藍(lán)紅黃,五色流轉(zhuǎn)。

    更有黑白二色,籠罩天與地。

    黑白之外。

    天空上,一團(tuán)冰雪凝聚成的云團(tuán),一動不動。

    南宮謹(jǐn)站立其上,身邊是神色興奮不已的南宮欽。

    望著那七色光幕,南宮謹(jǐn)面色凝重,對身旁的南宮欽低聲道:

    “此乃段家護(hù)山大陣——七絕滅環(huán)陣。”

    “二階陣法,可攻伐,可防御!”

    “威能極為不俗,有此陣在,哪怕段乾坤坐化,段家也會有自保之力。”

    “我南宮家,只有一階護(hù)族大陣,以后若有機(jī)會,也當(dāng)尋一二階陣法,庇護(hù)族內(nèi)。”

    聽著他的解釋,南宮欽興奮之色漸去。

    他神色肅然,“我能感受到大陣之中,有著磅礴靈氣波動,在不斷醞釀。”

    “若是將其激發(fā)出來,勢必石破天驚。”

    “羅天會,能破此陣嗎?”

    能破嗎?

    這個問題,出現(xiàn)在很多人心中。

    他們都不約而同,想到了當(dāng)初符家之戰(zhàn)。

    那個一人破城的男人。

    若是那人出現(xiàn),能破此陣嗎?

    可很明顯,小寰山下,并無王淵蹤影。

    “若破不了此陣,你我轉(zhuǎn)身便走。”

    南宮謹(jǐn)輕聲道。

    但其目光中,分明是流露出躍躍欲試之意。

    他很想知道,羅天會到底有什么底氣,敢于逆伐筑基家族。

    ……

    幾乎在七絕滅環(huán)陣成型的瞬間,就有強(qiáng)悍的靈氣波動,自其中勃發(fā)。

    可以想象,下一刻就會有恐怖的攻擊打出。

    然而面對這一切,段鋒四人卻是神色淡定。

    他們分別取出四件屬性不一的上品法器,對準(zhǔn)大陣四個方向。

    隨后毫不猶豫,將其打入陣法之中。

    然后在相應(yīng)節(jié)點主持陣法的修士恐懼目光中,四件上品法器,沿著特定的間隔順序,依次自爆!

    轟!

    轟!

    轟!

    轟!

    當(dāng)那法器爆炸聲傳開瞬間,七絕滅環(huán)陣中勃發(fā)的龐大靈氣波動,轉(zhuǎn)瞬消弭。

    七色光幕,之前如春筍拔地而起。

    如今,卻如飄雪,隨風(fēng)而逝。

    一切,都仿佛成為了幻夢。

    七絕滅環(huán)陣,破了!

    可攻可伐,足以庇護(hù)段家的二階大陣,就這般輕易破了?

    天空上。

    南宮欽愕然道:“不是說二階大陣嗎?怎么會如此輕易被破?”

    旁邊的南宮謹(jǐn),眼中精光閃爍,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原來是這樣。”

    “以器布陣,融五行相生,陰陽反復(fù)之理。雖是攻守兼?zhèn)洌瑓s有取巧之意,并沒有勾連地脈山勢。”

    “那段鋒,出自段家,想必對這個護(hù)山大陣頗為了解,所以想出了專門的克制之法。”

    “以器破器,以五行克五行。雖不算高明,但只要打破五行流轉(zhuǎn),這大陣便不攻自破。”

    “哈哈,段家這是出了個小家賊啊!”

    在南宮謹(jǐn)輕笑聲中。

    籠罩小寰山的七絕滅環(huán)陣,徹底化作虛無。

    就好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所有醒過來的段家族人,此刻茫然無措的望著天空,不知道該做什么。

    就在這瞬間,一道憤怒到了極點的厲喝,陡然劃破長夜。

    “逆子!”

    一道璀璨劍光,爆發(fā)耀眼光芒,挾帶雷霆萬鈞之勢,當(dāng)頭斬下。

    隱隱間,有海浪波濤聲,自其中響起。

    這一劍,直指破陣主力段鋒。

    此乃筑基含怒一擊,他段鋒區(qū)區(qū)煉氣九層,能擋下嗎?

    在無數(shù)人緊張目光中。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自段鋒身前陡然爆發(fā)。

    “吼!”

    砰!砰!

    轉(zhuǎn)瞬之間,一尊一丈半的爆猿,擋在段鋒面前。

    它爆捶著胸口,體型在不斷膨脹。

    兩丈!

    三丈!

    眨眼,便是五丈,恍若一座小山。

    它伸出兩只巨大的手掌,驟然合攏。

    轟!

    劍光被它死死抓在雙掌之中,恐怖的靈氣波動,以爆猿為中心,瞬間擴(kuò)散開來。

    大地驟然下沉三丈,爆猿更是深陷其中。

    也就在此時,一道身影靈巧的翻飛而上,踩在爆猿肩膀,夷然不懼的望著小寰山上那道蒼老身影。

    “老狗,今天就是這流淌著骯臟血液的家族覆滅之日!”

    小寰山上,段乾坤氣得渾身發(fā)抖。

    以他多年沉浮的性格,都被氣到這種地步。

    可見段鋒這句話,讓他有多大憤怒。

    這個家族,是他一生心血所在,是他的榮耀所在。

    今日,竟然被人稱為“流淌著骯臟血液”。

    他氣極反笑,“逆子,你身上不也流淌著段家之血?”

    “對,所以我今天要大義滅親。”段鋒目光冷冽,身上血液卻仿佛沸騰了一般。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輾轉(zhuǎn)難眠,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

    所思所想,不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幕嗎!

    真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么激動。

    他的身體,興奮得都快要顫抖了。

    “滅親?哈哈……”

    慘笑之后,段乾坤厲聲道:“十三娘就是這么教你的?”

    “老狗,你不配提我母親的名字!”

    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段鋒面色猙獰,牙齒死死咬住嘴唇。

    “嗤!”

    段乾坤嗤笑一聲,擇人欲噬的目光掃過山下。

    “你不會以為,就憑著這頭二階妖獸,就能殺上山來吧?”

    就在此時。

    夜幕中,有磅礴紅光,驟然爆發(fā)。

    如一條龍卷一般,朝著小寰山奔襲而去。

    隨著他的奔跑,氣勢正在不斷高漲。

    冷冷望著那道身影,段乾坤不為所動。

    冷厲目光掃過附近,磅礴靈識更是遍及五里之地。

    沒有其余人?

    段乾坤眉頭微皺,口中卻依舊在試探。

    “就憑你們兩個?”

    山下。

    段鋒正要說話,耳邊卻傳來司馬惠娘尖銳的喊聲。

    “毋需廢話,他只是在給段家修士反應(yīng)時間而已。”

    “諸君!”

    “隨我殺!”

    右手高高落下,司馬惠娘一馬當(dāng)先,大哥三弟伴隨左右,靈力波動越發(fā)高昂。

    秦良辰手持金瓜巨錘,慕容青漣并肩而行。

    周元禮對身旁的劉強(qiáng)點了點頭,長劍環(huán)繞身邊,一步步踏上小寰山。

    劉強(qiáng)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消失在山林中。

    其余方向,曾問、袁婆婆、顧彩衣三人化作流光,指引著前進(jìn)方向。

    數(shù)十人的羅天會部隊,沒有猶豫,緊隨在后。

    霎時間,喊殺聲震天。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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