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小五看到殷琉璃也沒好氣,冷哼說:“不是說再也不來這里了嗎?什么風又把殷大小姐吹來了。我這里廟小,可裝不下殷小姐這尊大佛。”
殷琉璃走過去,將小五一腳從椅子上踹開,自己往椅子上一坐。
兩只腳翹在桌子上,冷哼說:“少跟我陰陽怪氣,我問你,你讓人跟蹤我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愿意來你這個破地方,還不是因為你派人跟蹤我,我才過來。不然的話,你求我我也不來。”
“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會顛倒是非黑白了。你說我派人跟蹤你?呵,真是可笑。上次你給我那頓警告,我可是謹記在心,又沒瘋,派人跟蹤你做什么。”小五揉著被踹痛的地方嗤之以鼻道。
殷琉璃說:“我也好奇啊,你派人跟蹤我做什么。所以過來問問。”
“我說了,我沒派人跟蹤你。我要是派人跟蹤你,你覺得會讓你發現嗎?我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蠢。”小五生氣道。
殷琉璃蹙了蹙眉,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小五的人,不可能那么菜,被她簡簡單單就發現。
并且,簡簡單單就抓住,還能從中問出話。
可是如果不是小五的人,為什么那個人要說小五派人跟蹤她。
知道她和小五關系的人可不多,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到底是誰暗中做手腳。
小五看她不說話,也沉著臉想了想說:“是不是有人故意冒充我跟蹤你,然后挑撥離間我和你的關系?”
殷琉璃罵道:“放屁,我和你什么關系,還用得著挑撥離間嗎?不用挑撥離間我們關系就不怎么樣。”
“殷琉璃,我和你認識可有十年了。你跟那個白云揚認識才多久,你為了那么一個男人,就忘了我們十年的友誼?居然還跟我說和我的關系不怎么樣,你太過分了。”小五氣的指著殷琉璃嚷嚷。
殷琉璃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
“既然不是你,那我就先走了。那人肯定還會繼續派人跟著我的,等再跟我的時候,我再抓到他,這一次,打斷他一條腿也要問出來是誰。”殷琉璃站起來道。
小五說:“走吧走吧,趕緊走吧!可是你說的不會再來了,別總是出爾反爾。”
“放心,沒有這回事我怎么可能過來。”殷琉璃翻了個白眼。
小五深吸口氣,目送她出門。
不過殷琉璃剛一出門,夜魅突然闖進來一幫人。
先是拿著棍子將夜魅的東西砸了一通,原本在這里消遣的客人看到這個架勢,嚇得大叫一聲四散離開。
很快,夜魅的客人都跑光了,只剩下工作人員。
殷琉璃沒走,這個時候她怎么可能離開。
早有人去通知小五,小五也出來了。
看了殷琉璃一眼也沒理她,而是黑著臉走到打砸的那幫人面前,沉著臉問:“你們什么人?砸場子嗎?”
“是砸場子,砸的就是你們的場子。”為首的人十分囂張,拿棍子指小五的胸口。
小五冷哼一聲,抓住他手里的棍子,用力一扯將人扯過來。身手極快地將對方一腳踹在地上,一只腳踩住他的胸口道:“就這點本事還來砸場子?也不怕把命丟了。”
“放開我們浩哥。”后面的人拿著棍子揮舞過來。
小五被迫后退,將那人松開。
那人的手下立刻將他從地上扯起來,然后一幫人迅速逃離,倒是也沒有戀戰。
很快,巡捕就來了。
對于這種時間,沒有抓到尋釁滋事的人,巡捕過來也只是走走場面。
還順便將小五給帶走了,說要對他們的店進行突擊檢查。
這一檢查不要緊,巡捕居然從包廂里搜出一包白的東西。
雖然夜魅不承認是他們店里的,說是逃跑的客人丟下的。可是東西是在他們店里搜出來,不承認也不行,只能被迫關店整頓。
小五又因為這件事被拘留,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反倒被拘留起來。
夜魅也就亂了,其他人沒有了主心骨,亂的一塌糊涂。
殷琉璃全程看著這一切,因為她不是夜魅的人,所以也沒有對她審問。
小五走的時候也沒有求她幫忙,但是小五不求,她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這里不管。
所以在亂的時候站出來,一拍桌子,讓這些人全都安靜。以后這里的事情,她來負責。
“你們應該知道你們五爺對我的態度,我說句托大的話。我說一,你們五爺是不敢說二的。現在你們五爺被抓,我來暫管這里,相信你們五爺是沒有任何意見的。至于你們的意見……有意見的站出來,不敢站出來就給我憋著。誰要是再有一句廢話,小心我對他不客氣。”殷琉璃惡狠狠地說。
她這么一放狠話,倒是真的震驚住一干人。
原本還鬧哄哄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了。
有一個小五的心腹站出來,恭恭敬敬地對殷琉璃問:“殷姐,接下來怎么辦?”
“既然讓我們整頓,那就好好把這里整頓一下。你帶人掉監控,看被搜出東西的那個包間之前的客人是誰。不止是前一撥客人,把前幾撥都給我找出來。另外,負責這間包間的清潔工和其他工作人員都找出來,我要一一盤問。”殷琉璃說。
那人點頭,但是又問:“五爺怎么辦?五爺還在里面呢,我們要不要先想辦法把五爺撈出來?”
“哼,你沒看到人家先是打砸,然后故意把巡捕引過來。然后搜出那些東西,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嗎?既然把小五給弄進去,就沒有那么簡單把人弄出來。不過我會先去試一試,也好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么。”殷琉璃說。
那人點頭,有了殷琉璃主持大局安排事宜,他們也就安心多了。
殷琉璃找了律師去派出所,她沒有找公司里的律師,而是讓公司里的律師幫她找了個負責刑事案件的律師。
畢竟這件事并不光彩,她雖然不能放任小五不管。但是也不想因為小五的事情,而牽扯到白云揚,給白云揚和公司抹黑。
通過律師,她和小五見了一面。
見到小五她驚了一跳,立刻站起來拍著桌子問:“誰把你打成這樣?”
才進來不過短短大半天時間,小五明顯被人毆打了。臉上雖然只有一點淤青,可是她知道,在他身上一定隱藏著很多傷,看表情就能看得出來。
果然,小五苦笑一聲,扯了扯發青的嘴角說:“官方說法,我這是自己摔的。”
“你知道對方是誰?”殷琉璃問。
小五說:“多半是跟蹤你的人,所以你找到那個人,說不定就能知道是誰了。”
“放屁,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殷琉璃大罵。
小五扯著嘴角苦笑道:“大姐,我都疼成這樣了,你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撒謊嗎?”
“知道自己疼成這樣還不肯說實話,被人弄成這副鬼樣子,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你要是再不跟我說,我可就不管你了,任由你被人弄死在這里。你可要想清楚,是愿意被我救出去,還是愿意死在這里。”殷琉璃威脅道。
小五低下頭,喃喃說:“我不是怕連累你嘛,你都已經不管這些打打殺殺的事了,早已已經脫離這種生活。現在再把你拉進來,我哪里好意思。”
“放屁,知道不好意思還來找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巴不得把我扯進來。現在我認了,再不說我可這就走了。”
“是陳少。”小五連忙說。
殷琉璃已經站起來了,聽他這么說又坐下來。
“陳少?什么來頭?”
“這人是江城的地頭蛇,江城首富白家。江城土皇帝卻是陳家,陳少是陳家的獨苗。家里面也有些背景,不過漸漸被隱藏起來了。這個陳少應該是陳家最招搖的一個,糾集了一批地痞流氓,江城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都歸他管,給他交保護費。一開始我到江城來,也特意拜訪過他。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又不是不懂規矩的人。那時候還算蠻好,交了一些錢后一直都相安無事。可是前兩天他突然將保護費增加了兩倍,呵,突然增加那么多,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所以當時這個錢我沒交,和他鬧了些不愉快。本想著等過兩天大家氣都消了,我再過去賠禮道歉,把這個誤解解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了這些事情。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廢話,一環接一環,當然是有備而來。看來派人跟蹤我的人也是他,應該是知道我跟你的關系。所以想要整你,總要趁我不在的時候。只不過是他沒有收到我還在這里的消息,還是對我無所顧忌,就對你下手,就不得而知了。看樣子,這個人也并不將白家放在眼里呀!”
“知道賀家嗎?”小五說。
殷琉璃點頭,她當然知道,跟賀蘭馨還來過一場生死較量。
“這陳家和賀家有姻親關系,賀蘭馨的母親正是陳少的表姑媽。雖然一表三千里,可是這樣的人家,多少都有些來往的。他當然不畏懼白家,白家恐怕也不愿意跟他這樣的人糾纏。如果白云揚在的話,一定會阻攔你和他對上。”
“所以你該慶幸,白云揚不在,我還能來救你。”殷琉璃冷哼說。
小五蹙緊眉頭,沉默片刻后說:“雖然我一直很反對你和那個白云揚在一起,老大哪里都比那個人強,你為什么非要執迷不悟。我一直以來,也盼望著你能跟他分手。但是現在,我卻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而讓你和他之間起分歧,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讓你和陳少對上。你根本不了解他那個人,他可是個狠角色,你跟他耗不起。”
“呵,你覺得我還耗不過一個地頭蛇?”殷琉璃冷哼。
小五說:“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身后還有白家。如果因為我和你的緣故,連累了白云揚,你愿意嗎?不會后悔?”
殷琉璃沉默,好一會才緩緩說:“我相信他能懂我。”
“你就傻吧!哪里有男人愿意被女人連累,再有感情也不可能。”小五生氣地道。
“到底是誰在里面,是誰需要搭救,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殷琉璃罵道。
小五苦笑說:“我知道是我需要被搭救,我這不是怕連累你嘛。”
“哼,會不會連累我我心里有數,用不著你管。你等著,我很快就會把你救出去的。”殷琉璃撂下話便走了。
小五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眸里有些化不開的憂愁。
不過殷琉璃離開看守所,卻沒有回夜魅,也沒有去找那個所謂的陳少。
而是去找了安然。
安然現在已經是副長了,因為殷琉璃的緣故,讓他將一個跨省大案破獲。所以,也因此有機會高升。
看到殷琉璃安然露出詫異地表情:“真是稀客,白少奶奶怎么來了?”
“都升官了還真沒沒個正經,你的手下知道嗎?”殷琉璃說。
安然笑著道:“這都什么年代了,咱們作為新時代的領導,自然是需要與時俱進。整天板著個臉,年紀輕輕地裝老頭子也沒意思,所以這樣挺好。我的下屬可喜歡我這樣了,不信你出去問他們。”
“我才沒有閑工夫問你這種事,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殷琉璃說。
“什么事,只要是不違法違紀,我都樂意相助。”安然事先聲明。
“放心,不會讓你違法違紀。我有一個朋友被抓了,不過他是冤枉的。我現在正在極力尋找證明他清白的證據,我希望你能關照一下,讓他在里面不要挨打。今天我去看他,他被人打得很慘,我知道一定是有人在里面關照他了,這點小忙你幫一下,應該沒關系吧!”殷琉璃把情況說了一遍。
安然一聽,立刻嚴肅地道:“當然沒關系,居然還有這種事。你放心,這件事我去打招呼,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在那里繼續發生。”
“好,那我先謝謝你了。”殷琉璃說。
安然又突然道:“你朋友是男是女?”
“男的,這是名字。”殷琉璃用筆在紙上寫上小五的全名,怕有重名重姓的再關照錯了。
安然拿著紙尷尬地笑道:“你朋友是男人啊!這件事白云揚知道嗎?”
“不知道,所以你嘴巴要牢一點,不許胡說八道。”殷琉璃警告說。
安然立刻一臉八卦地問:“所以說,你和這個男人真的有不正當的關系?”
“有你個頭啊!我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關系,純屬朋友。如果白云揚懷疑我,我就說你非禮我。”殷琉璃威脅道。
安然嚇得一哆嗦,立刻指著殷琉璃說:“你這個女人太歹毒了,怎么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跟白云揚多說一個字。不過如果以后他知道了,你可要打聽清楚是不是從我這里流出去的,別到時候害我。”
“放心。”殷琉璃做一個OK的手勢。
“你在哪里?吳管家說你不在家。”殷琉璃剛離開巡捕局,就接到白云揚的電話。
殷琉璃說:“我出來有事,你到了嗎?怎么樣,見到你父親了嗎?”
“嗯,已經到了,還沒有見到。不過我已經跟他通過電話,等他有時間和他見一面。我現在也要去見一個合作商,所以大家都很忙。”白云揚回答。
殷琉璃說:“你一個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放心吧,倒是你,也不要總是在外面跑,我會擔心你的。”白云揚溫柔著聲音道。
殷琉璃笑起來說:“我有什么好擔心的,你還不知道我嗎?一般人可不會拿我怎么樣。”
殷琉璃一邊走路一邊打電話,正準備去自己停車的地方。剛到馬路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在她身邊停下。
從車上下來兩個帶著黑墨鏡的男人,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那種人,渾身上下都盡量透漏出地痞流氓的氣息。
“白云揚,我先不跟你說了,空了再聊。”殷琉璃笑著道。
說完將手機掛斷,看著兩人冷冷問:“你們是什么人?”
“殷小姐嗎?我們老板要見你。”
“你們老板?你們老板是什么人,他要見我我就要去見他嗎?笑話,當我殷琉璃是什么,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們老板是陳少。”其中一個黑衣人說。
殷琉璃冷了眼眸,所以這是對方主動出擊,主動來找她了嗎?
“殷小姐敢上車嗎?聽說殷小姐一向膽大,該不會白先生不在,殷小姐就變得膽小了吧!”另一個黑衣人出口諷刺。
殷琉璃冷哼,挑挑眉說:“有什么不敢,上車。”
說完,等黑衣人給她打開車門,便徑直地坐進去。
車子開出市區,到了郊外的一座茶樓。
殷琉璃不知道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還有茶樓。
不過的確是茶樓,旁邊有一片山,山上種著茶。
在這里開茶樓,倒是方便,直接制好的茶就可以拿來用。
“請吧!”黑衣人請殷琉璃上樓。
這間茶樓一共三層,殷琉璃一直上到第三層,才被帶入一個包間。
推開包間的門,里面坐著一個穿著唐裝的年輕男人。
這年頭穿唐裝的已經實屬罕見,更何況還是這么年輕的男人。
不過這男人長得還行,所以穿著唐裝倒也不難看。只是人看著陰險了些,頗有一種從民國時期走來的鬼魅,讓人渾身不大舒服。
他看到殷琉璃進來,也只是抬頭瞥了一眼,隨后依舊淡定自如地泡茶。
“陳少?”殷琉璃坐下笑著問。
男人點頭,低沉著聲音說:“大名鼎鼎地殷琉璃?”
“大名鼎鼎不敢當,跟陳少沒法比。下了那么打一盤棋,不會只是想請我來喝杯茶吧!”
“賀蘭馨是我表妹。”陳少說。
殷琉璃點頭:“聽說了,一表三千里的。不過陳少特意提起,看來感情不錯。怎么,想替你表妹報仇?”
“她做的那些事,我早些年就警告過她,是她自己執迷不悟。現在出了事,也是活該,我沒什么仇可替她報。”陳少緩緩說。
殷琉璃笑道:“以前我很奇怪,就賀蘭馨那種大家閨秀,是怎么認識那種地痞流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尉遲未陽給她的便利,后來知道尉遲未陽都不知道這些事,便又好奇了一陣。現在想來,應該是你給她提供的便利吧!你的人借給她用,所以才讓她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
“她給我錢,又是親戚關系,有些忙我不能不幫。”
“所以你找我什么意思?跟我炫耀?你的縱容害的一個給你錢又跟你有親戚關系的親人進了監獄?”
“呵,殷小姐真會開玩笑。”
“沒你會開,制造這么一系列事情將小五送進監獄,還請我來這里。你才會開玩笑,而且超級會開。”
“殷小姐這是生氣了?看來,你跟那個五爺關系的確不錯。其實,本來我是想讓你離開江城,再對五爺下手。只是你居然沒有跟白云揚一起離開,我也沒辦法,只好照計劃繼續進行下去。聽說你讓人再找之前的客人和服務生,想要找出陷害五爺的證據。我請你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不用找了,我早就毀滅證據,所以你找了也是白找。”
“那可不一定,比如這段錄音就很重要。”殷琉璃笑著拿出自己的手機。
陳少先是一怔,隨后哼笑一聲說:“就一段錄音,證明不了什么。你要是非要拿去作證據,就拿去好了。”
“我知道當然去巡捕那里證明不了什么,可是我有說拿給巡捕當證據嗎?”
“不拿給巡捕,你準備拿給誰?”
“賀家呀!”殷琉璃道:“賀蘭馨的父母一定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他們的女兒。雖然他們對外宣稱,和賀蘭馨斷絕關系,那也只是因為賀蘭馨實在是太讓他們賀家丟人。可是面子是面子,親情是親情。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女兒是因為自家親戚而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想必,他們會把仇恨轉移過來吧!”
殷琉璃說的時候,已經將手機里的錄音給保存放進了郵箱。
說完,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說:“你要是現在想把我手機搶過去毀掉也沒關系,反正我已經發郵箱了。只要我的手機一壞,肯定會馬上發給賀家,并且各大媒體也會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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