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殷琉璃跟著白云揚去了另一棟樓,路上的時候遇到吳管家。
吳管家看到他們的方向露出驚訝地表情,白云揚跟他解釋說:“我帶她過去看看,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看到的,沒想到還是要看。”
殷琉璃心里更加疑惑,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能跟他去,不能跟他去。
否則,一旦去了,就是萬劫不復。
可是腳卻不聽使喚,繼續跟著他往前走,終于來到了那棟樓。
白云揚拿出鑰匙打開門,又帶著她一步步上樓去。
到了那個房間,白云揚先是將一根鐵絲扯掉,隨后又拿出鑰匙將鎖打打開。
“你之前來過吧!”白云揚說。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殷琉璃也不想瞞他,點頭說:“是來過。”
“看到的只是這些吧!”白云揚將燈打開,又露出那些蓋著一層白紗的古董家什。
“你要給我看什么?”殷琉璃問。
白云揚說:“你到這邊來,我就告訴你。”
殷琉璃疑惑地走過去,走到白云揚身邊。
白云揚讓她站到一堵墻旁邊,自己卻倒退兩步。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突然,殷琉璃只覺得自己靠的墻突然往后退了,她也被迫著退了幾步。
等察覺到不對已經晚了,她的前面出現了一扇鐵柵欄。而她,已經和白云揚分別站在了兩個不同的房間,她陷入了另一個房間里。
其實,如果不是白云揚,她或許會早就察覺,在陷入的時候就逃脫。
可是因為是白云揚,她就像只傻鳥一樣,傻傻地進入獵人的陷阱里,傻傻地被套牢。
因為太過信任,所以從不懷疑。
沒想到她殷琉璃有一天,會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計。
“你打算把我囚禁在這里?”殷琉璃掃視了一下房間里的布置冷笑問。
這里布置的可真精致,墻面居然還是粉紅色的,床上的裝飾也十分的卡哇伊,少女心。房間里有衛生間更衣間,還有一面墻的家庭影院和一部大電視。
可謂是布置的十分到位,在這里生活個十年八載,應該都不是問題。
看來,他是做了長久把她囚禁在這里的打算了。
白云揚慢慢地走過來,紅著眼眸一臉的委屈。
殷琉璃看到他這副模樣氣的都想罵臟話,被算計被囚禁的是她好不好,他委屈個屁。
“璃兒,對不起。”白云揚戚戚哀哀地說。
殷琉璃終于忍不住了,破口大罵:“對不起個屁,對不起有用我要不要給你關在這里,也跟你說聲對不起?白云揚,你趕緊放我出去,不然我就真的生氣了,真的恨你。”
“璃兒,對不起,要不,你打我吧!掐我也可以,只要你可以消消氣。”白云揚居然靠過來,伸出自己的手給殷琉璃。
殷琉璃翻了個白眼:“我更想打你的臉,你倒是把臉伸進來呀!”
“這個不行,伸不進去。”白云揚苦笑著拒絕。
“那你把門打開,自己進來,讓我打個夠。”
“這樣不行,我要是打開了,你肯定能出去。”白云揚再次苦笑著拒絕。
殷琉璃揚了揚脖子,簡直想仰天長嘯,白云揚還真是她命里的克星。
“這個囚禁室不是一天兩天建成的,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打算把我囚禁在這里的?”殷琉璃又問。
既然要談,那就一次性談個清楚。
免得像擠牙膏一樣,每天都痛一點。
白云揚閉了閉眼睛,喃喃說:“從你走的那一天,我就讓人準備了。”
“這么長時間?”
“沒辦法,我說了,你那次離開對我的傷害太大。我真的很想……很想把你帶回來,藏起來,讓別人擁有都找不到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白云揚,你這是病。”殷琉璃沉默片刻說。
白云揚苦笑道:“是呀,我也覺得我這是病,所以我一邊找心理醫生治療,一邊建造這個房間。不過我以為,我的病好了,這間房間擁有都用不上呢。”
“所以你這是又犯病了。”
“不是犯病,璃兒,是……你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乖乖巧巧地,聽話一些呢?不過,如果你像她們一樣,或許我也不會喜歡你。所以,這病是我自找的,現在的痛苦也是我自找的。”
“你痛苦?你他媽的在外面你痛苦個屁,我才痛苦好不好。”殷琉璃忍不住咆哮道。
白云揚嘆息說:“女孩子還是不要說臟話的好,算了,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高興就好。”
“你說你之前沒想把我關在這里,可是現在為什么又把我關在這里了,是因為我太聰明,發現了你的陰謀?”殷琉璃罵了一陣自己也累了,發泄過后反倒冷靜下來又分析道。
白云揚點頭:“如果你能笨一點就好了,什么都不知道。我把外面的事情處理的干干凈凈,你什么都不知,我們就這樣一直好好地在一起。這個房間,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白云揚,你除了聯合柳薇洛、祁楓一起對付祁琛,你是不是還打算利用陳少殺了祁琛?”殷琉璃突然變了臉色問。
白云揚苦笑說:“你看,我就說了你要是笨一點就好了,還是讓你猜到了。”
“你真的打算這么做?”殷琉璃兩只手用力鉆進鐵欄桿,疾言厲色地問。
白云揚蹙了蹙眉,緩緩說:“璃兒,我真不喜歡看到你為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白云揚,你別神經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殷琉璃厲聲問。
“如果不這樣做,依照他的能力,早晚還會反撲。不管是祁楓還是我,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璃兒,我們想要好好地在一起,祁琛必須死。”
“可是白云揚,你他媽的不是黑社會,你殺了他是要償命的。”殷琉璃大罵道。
白云揚垂下眼眸,緩緩說:“所以我才縱容陳少,你不是好奇我為什么對他這么好,就連他敢肖想云珠我都不生氣?其實不是不生氣,像他那樣的人,居然敢肖想我妹妹,我是恨不得將他暴打一頓。可是不行,我現在還需要他,原因就是這個,你放心,我還沒有蠢到跟祁琛同歸于盡的地步。我還要和你在一起,長長久久,生兒育女,又怎么會跟他同歸于盡。”
“陳少不傻,他怎么可能豁出性命為了你去殺祁琛。”殷琉璃咬牙道。
白云揚說:“陳少的哥哥你知道的吧!他叫陳煜,以前我跟他還算是不錯的關系,他比陳少穩重靠譜的多,算是個人才。可惜,被人打斷了腿毀了前程。大膽他腿的人你知道是誰吧!就是你之前認識小五的哥哥,所以陳少才非讓他死不可。那時候陳少,跟祁琛還是有合作的,小五的哥哥已經死了,陳少以為,他也只能找小五報仇。”
“難道仇人不是小五的哥哥,他現在又發現仇人另有其人?”殷琉璃皺眉。
“陳煜死了,你應該聽說了吧!吸毒死的,一個原本有著大好前程的五好青年,就這樣以最卑劣的方式死去。陳少之前之所以跟家里人斷絕關系,就是因為不想因為自己的名聲再連累父兄。可是哥哥卻死了,丟盡了家里的臉面。陳少去收拾他的遺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筆記本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也不是事件推動的結果。而是早有預謀,這個預謀者就是祁琛。”
“呵,你開什么玩笑。”殷琉璃說:“祁琛是什么人,陳煜又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為了一個陳煜去做這種事。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很多事情祁琛已經不需要親自去做了,他有他的人,那些人分工明確,就算陳煜的死和祁家有關,但是也絕對和祁琛沒有任何關系。”
“你這么了解祁琛,又這么聰明,這些事情你能夠想得到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了解祁琛,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聰明。很多時候,仇恨會蒙蔽一個人的雙眼,陳少是,我或許也會是。”
“那本筆記本是你偽造的?”
“不是我,是柳薇洛。”
“她?柳薇洛到底想干什么,她跟祁琛有什么恩怨。”殷琉璃實在想不通。
白云揚說:“我也想不通,所以后來,我又跟陳少私底下談過,做了交易。柳薇洛讓陳少把祁琛抓住后交給她,至于交給她之后怎么做,她就沒有再說了。然后我又跟陳少達成了協議,讓陳少直接下手,這件事柳薇洛不知道。”
“你們可真是……。”
“陳少不在乎滿手鮮血,他只想為他哥哥報仇。”
“可是安然在盯著這件事,一旦他抓住陳少的把柄,到時候你也會被牽連進去。”
“不會,”白云揚笑了笑說:“我還想好好跟你過日子,又怎么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所以我不會。安然在盯著我我知道,他不會抓到我任何犯罪的證據,因為我沒有犯罪。”
“誰要跟你過日子,白云揚,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以后都不會理你。”殷琉璃道。
白云揚又露出期期艾艾地表情,讓殷琉璃看了想打人。
“璃兒,你之前一直好奇,我為什么喜歡你。今天既然說了這么多,那我也干脆一并告訴你吧!”白云揚又換換說。
殷琉璃蹙眉,干脆拉了個椅子坐下,兩條手臂一抱,仰著頭看他。
殷琉璃有椅子坐,白云揚就沒有了。
外面倒也有,不過都是些老古董,而且白云揚覺得有些話他得站著說。坐下就沒有那份勇氣了,站著也算是個儀式,對他愛情的尊重。
“我之前跟你說過,當初在家里你過來找尉遲蓉談判,我一眼就認出你的事吧!”白云揚緩緩開口。
殷琉璃點頭。
白云揚又繼續說:“你還記得家里的那個溫室嗎?養花的溫室。”
殷琉璃再次點頭。
白云揚苦笑道:“你看,你記得那么多事,怎么獨獨把你讓我養花,說等到花開滿園的時節讓我帶你來看,你就嫁給我的事情給忘了。”
殷琉璃:“……”
“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這些話?”殷琉璃瞪大了眼睛道。
白云揚的笑容更加苦澀,說:“我就知道你忘了,果然,記得的只有我一個人。”
“白云揚,你別唬我,我雖然比你小了兩歲,當初離開鄭家的時候年紀也小。可是該記得的事情還是記得的,我怎么可能忘記。”殷琉璃說。
“那你還記得,在擊劍館里學擊劍的事嗎?”白云揚問。
殷琉璃道:“當然記得。”
“那時候我身體弱,又是跟在尉遲未陽身后,總是被尉遲未陽欺負。你還為了我跟他打過一架,這件事你記得吧!”
“記得啊!好像有你,不過我忘了。當時他囂張的很,總是欺負別的小朋友,我打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不止為了你一個人。”
“可是有一次尉遲未陽使壞,將我們兩個關在了消防通道里關了一夜。外面的人都找瘋了,我們兩個在黑漆漆地消防通道互相依偎著度過了那一晚上,你還記得嗎?”
殷琉璃:“……“
她倒是記得這件事,但是卻不記得那一晚跟她一起被關在消防通道里的是白云揚了。
“我當時跟你說,等我長大了就和你結婚。你說,那要讓我種一院子的花,冬天也會開的花。等到花開滿園的時候,你就嫁給我。”白云揚緩緩道。
說到這些,仿佛又回到了當初的光景。
現在想起來,還忍不住心里發熱,暖暖的,忍不住勾起唇角。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那一晚應該是最糟糕的一晚,是有陰影的一晚。卻沒有人知道,其實他那一晚有多高興,因為他得到了一個人的承諾,而且有了想要做的事情。
“原來,那天晚上的人是你。不過我當時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聽不出來嗎?”殷琉璃無語道。
白云揚沉下眼眸,眼眸幽深地看著她說:“你跟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沒有當成過玩笑,后來我讓人建了個溫室,種了滿院子的花。不過還沒有等到花開,你就消失了。后來的鄭云歌再出現,我就知道那不是你,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去過擊劍館,直到你再次出現。你根本不知道,當我看到你再次出現,我有多驚喜。璃兒,或許對你而言,我只是個出現了的喜歡你的人。可是你對我而言,卻是我等了半生的人。”
殷琉璃蹙眉,心里不可謂不震撼。
等了半生。
這四個字太沉重了,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白云揚,你可真是……。”殷琉璃忍不住想罵他,卻又罵不出來。
他可真是將她的心拿捏的死死的呀!
被他欺騙被他算計,還被他給囚禁在這里。
可是他卻三言兩語,用幾句話就讓她恨不起來。
一個人如此愛她,又怎么恨得起來呢。
“我知道我很卑鄙,”白云揚苦笑說:“可是我想要的,不過是和你白頭到老,好好地過完這一生。璃兒,你好好地在這里,所有的事情很快就會結束。等結束了我就放你離開,我怎么舍得把你一直囚禁在這里。你放心,不會的。吃的用的我都會讓吳管家給你送過來,有什么需要你也可以找他要。這幾天……我就不過來了,免得看到你一時心軟放你離開,前功盡棄。”白云揚低聲說。
說完便離開這里。
殷琉璃氣的站起來踢了一腳鐵欄,可是踢的她腳疼。
突然又想起她還有手機,連忙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過等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她又覺得自己好腦殘。
白云揚費了這么大工夫將她給困在這里,又怎么會給她往外聯系的機會。
他又不是傻子,步步為營可見心思之深沉,這里又怎么會不放通訊屏蔽器。
果然,手機沒有任何信號。
她嘆息一聲,將手機仍在地上,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
總要出點聲吧!
不然靜悄悄的太讓人煩躁,出點聲,她還能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
不過后來她發現,即便是她冷靜下來思考,有些事情她也想不到辦法。
比如說如何離開這里。
不管她怎么思考怎么想對策,只要離不開這里,一切都是枉然。
而白云揚也說到做到,說不來就不來。
每天只派吳管家過來送一日三餐。
可憐吳管家年紀一大把了,還要來回奔跑。畢竟這種事情,白云揚估計也就信任他,旁人他也不放心。
本來殷琉璃心里不爽,還想故意折騰折騰他,多要點東西讓他多跑幾趟。
但是看到他跑一趟就滿頭大汗,便不忍心了。
嘆息一聲說:“要不你就送一頓吧!多送點干糧,我隨便吃點也行,而不是就成了。”
“那怎么行,我可得好好照顧好少奶奶。”吳管家連忙說。
“你可別叫我少奶奶,沒看到你們家大少爺把我關在這里,你覺得我還是你家的少奶奶嗎?”殷琉璃嗤之以鼻道。
吳管家笑著說:“當然是了,大少爺對少奶奶的心誠著呢,這房間少奶奶住著還舒服吧!這可是我跟大少爺一起監工建造的。之后大少爺住過好幾次,每次都住一兩個星期感受一下,哪里不方便再讓人改造,就是想讓少奶奶住的舒服些。”
“你是說白云揚也住進來過?”殷琉璃問。
吳管家說:“是呀,住了好幾次呢,就是感受感受住著會不會不舒服。中間調換了一些東西,就是怕少奶奶住著不舒服呢。”
殷琉璃冷笑,看著吳管家說:“可是吳管家,住的再舒服,這里也是一座監牢。你覺得,我會因為他也住進來過,這么用心地打造這么一座監牢,而對他感恩戴德嗎?”
吳管家沉默,片刻后嘆息一聲說:“無論如何,都是大少爺錯了。可是人都是偏心的,我也是。大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從那么一個小小的人長成這么大,于情我是偏心他,所以也要忍不住為他說話。如果說大少爺是著了魔,那么著魔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少奶奶嗎?這些天大少爺雖然沒有過來,可是每天回來不管多晚,都會站在外面看這里看許久。大少爺對您,可真的是用情至深啊!”
殷琉璃哼笑,緩緩地垂下眼眸。
過了一會,她又說:“昨天白云揚回來的也很晚嗎?這兩天他有什么反常嗎?”
吳管家聽到殷琉璃對白云揚的關懷,立刻激動道:“昨天回來的是很晚,快要十二點才回來,不過回來后還是在您門口站了一會才去休息。今天一早又走了,反常嘛……還真有點,早晨吃飯的時候,我看大少爺很緊張的樣子,手里拿著筷子,筷子都掉地上了,本來要給大少爺換一雙,但是大少爺拒絕了,所以沒吃早飯就走了。”
“沒吃早飯,筷子還掉了?”殷琉璃蹙了蹙眉。
隨后猛地站起來,看來,白云揚是要在今天動手了。
因為要在今天動手,所以才會緊張。
白云揚到底是嬌生慣養的金貴小少爺,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
第一次讓一個人死,一定很害怕很緊張吧!
“吳管家,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你現在放我出去,我要阻止白云揚做一件事,如果他做了一定會后悔的。”殷琉璃急切地向吳管家懇求。
吳管家搖頭說:“少奶奶,沒有大少爺的吩咐,我是不能放你出去的。對不起。”
說完,吳管家便拎著食盒走了。
“吳管家,吳管家?”殷琉璃急的拍門。
可是,吳管家頭也不回就走了。
殷琉璃氣的跌坐在地上,如果她再不阻止就真的要出事了。
就憑白云揚這種初出茅廬地小子哪里會是祁琛的對手,如果他殺不了祁琛,只會被祁琛反殺。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殷琉璃喃喃道。
她拿起房間里的對講機,急促地對吳管家說:“吳管家,快來,我……啊……。”
殷琉璃驚叫一聲倒在地上。
吳管家一開始接到殷琉璃的對講電話還以為她又要跟自己求情,放她出來呢。
沒想到,只聽到里面喊著快來,就啊的一聲沒了聲音。
吳管家慌了。
連忙又跑回去。
他看到殷琉璃倒在地上,著急的不得了。
連忙喊:“少奶奶,你怎么了?你有沒有事?”
可是殷琉璃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能回答他。
吳管家急壞了,想要給打開門進去看看,但是又想到大少爺叮囑他的話。
無論殷琉璃怎么樣,都不能把這扇門打開。
一旦打開了,他就控制不住她,一定會讓她跑的。
可是不打開門,她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果真的有事可怎么辦。
吳管家急得要死,只能給白云揚打電話,向他請示。
但是一打電話才知道,這里不能對外聯系,他只好又走出去打給白云揚。
只是白云揚沒接,接電話的是周易。
“周特助,你趕緊告訴大少爺,少奶奶昏過去了,現在該怎么辦?”吳管家急切地說。
周易壓低聲音道:“老板現在也不在我身邊,他今天將手機交給我保管了。至于老板現在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不過他交代過,無論殷小姐那邊有任何事情,都不要理會,今天很重要。”
“可是人已經昏過去了。”吳管家說。
周易想了想說:“那也不能管,老板特意吩咐過,殷小姐古靈精怪,你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好像少奶奶醒了,我先不跟你說了。”吳管家看到殷琉璃那邊有了動靜,連忙掛斷電話。
他又跑進去,一把老骨頭差點沒折騰散架。
他隔著門對殷琉璃問:“少奶奶,您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服?”
殷琉璃慢慢抬起頭,虛弱著聲音說:“我……我好像……肚子痛,好痛。”
“肚子痛?怎么會突然肚子痛呢。”吳管家著急說。
他說完又急著說:“少奶奶,我現在不能給您開門,您看看能不能喝點熱水,先去床上躺著。等晚上大少爺回來,我一定告訴他,讓他給您找醫生。”
“我……好痛。”殷琉璃痛苦地皺起眉頭,臉色慘白,不像是裝的。
很快,她的大腿根上緩緩流下一條血痕。
因為穿的是七分褲,所以很快就順著腿流到了腳腕,然后流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殷琉璃蒼白著臉喃喃道。
吳管家驚訝地看著她,一時頭腦也有些發懵。
不過他到底多吃了幾十年的飯,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一定的閱歷還是有的。
他驚得大叫一聲說:“呀,少奶奶,您該不會流產了吧!”
殷琉璃愣了愣,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流產?不可能,我……我沒有懷孕啊!”
說完,殷琉璃再次兩眼一黑,又暈倒過去。
吳管家這次是真的著急了,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流產。
她一個沒有生育過的人不知道自己懷孕也很正常,天呢,他們家大少爺第一個孩子就要這樣沒了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如果她真的流產又這樣昏迷,不馬上送醫院是很危險的。
吳管家連忙出去叫了保鏢在門口守著,自己趕緊打開門,想要把殷琉璃帶出來。
即便是有詐也顧不得了,反正有保鏢,她一個女孩子家還能跑了不成?
可是事實證明,殷琉璃還真的跑了。
吳管家剛一把門打開,殷琉璃突然從地上跳起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跑出去。
等吳管家追出去,門口的保鏢都被她撂倒了,殷琉璃哪里還有人影。
“這丫頭,真的是……氣死我了。”吳管家捶胸頓足,簡直要氣暈過去。
殷琉璃跑出去后先叫了一輛車,然后躲到一邊等車。
吳管家派出來的保鏢果然四散分開開始尋找。
笨蛋,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殷琉璃躲在樹上看他們散開,漸漸地跑遠了。
終于,一輛車來了。
不過殷琉璃瞄了一眼不是她叫來的車,居然是柳薇洛。
殷琉璃握了握拳,從樹上跳下來。
在柳薇洛打開車門下車之后,她迅速地上前將柳薇洛制服,強行將她拉到車上準備將她打暈開她的車走。
不過還沒等她將柳薇洛打暈,柳薇洛就急切地開口說:“殷琉璃,我找你有事。”
“你找我什么事?”殷琉璃冷聲質問。
柳薇洛急切地說:“只有你可以救他,你快點,白云揚要殺祁琛。”
殷琉璃蹙眉。
柳薇洛連忙系好安全帶說:“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走,白云揚要殺祁琛。”
這里的確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殷琉璃趕緊系好安全帶,將車子開走。
她開出去后很遠,才將車子停在路邊,對柳薇洛質問:“你什么意思?白云揚要殺祁琛你跟我說做什么,怎么,你覺得我會去救他?我憑什么救他,我跟白云揚才是一伙的,你忘了。”
“不,你不是,白云揚要殺祁琛你不知道的對吧!你一定不知道,他一定瞞著你了。你趕緊去救祁琛,再晚就來不及了。”柳薇洛急切地道。
她急的眼眸都紅了,這份著急不是可以裝的出來的。
殷琉璃盯著她看了一會,而后又冷哼一聲說:“你跟白云揚之間不是有合作嗎?他要殺祁琛這件事,你也應該早就知道。你跟他合作了這么久,現在又裝出一副很關心祁琛不想讓他死的樣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是在騙我過去,然后借刀殺人,讓我一塊死在那里吧!這樣,你就可以和白云揚在一起,反正我也是白云揚殺得,跟你又沒有關系,你也不必有心理負擔了。”
“不是,不是的。”柳薇洛說:“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白云揚,我為什么要因為他殺了你。”
“呵,你以為我會相信啊!你不喜歡白云揚怎么可能,你不喜歡他干嗎對我這么深的敵意。別告訴我你沒有,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你對我有敵意,而且是情敵。”
“是,我是對你有敵意,但不是因為白云揚。”柳薇洛急切地反駁。
“不是因為白云揚,難道是因為祁琛?”殷琉璃急切反問。
柳薇洛一怔,這時候才褪去所有的焦急,像被人抽干了力氣一般,呆呆地看著殷琉璃。隨后漸漸地垂下眼眸,黯淡了光澤。
殷琉璃深吸口氣,柳薇洛不必說,她也已經知道了。
只是她怎么樣都沒有想到,柳薇洛居然會認識祁琛,并且……深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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