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殷琉璃一臉懵,電話里說不清楚,干脆過去一趟找付隨嵐面談。
付隨嵐也很頭痛,這兩天周挺的人一直跟著他。雖然沒做什么,可是被人這樣跟蹤也很討厭。
他也找人將人弄走,但是周挺很執著,他也自有辦法逃過他的人繼續跟蹤。
看到殷琉璃,付隨嵐揉著太陽穴說:“這個周挺是個神經病吧!我都跟他說了阿錦不在這里,我也找不到人,他還讓人盯著我。他以為這是在他的地盤嗎?惹急了我給他好看。”
“那你為什么不給他好看?怕付隨錦的事情鬧開丟臉?”殷琉璃好笑地問。
付隨嵐沉著臉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她的猜測。
殷琉璃說:“你說的還沒錯,這個周挺真有可能隱藏著精神病的基因。他的母親就是精神病患者,在他八歲那年復發撞車而死。你在他面前,可別罵他是神經病,不然他跟你沒完。”
“我還跟他沒完,阿錦的事情我還沒找他算賬,他憑什么來找我。”
“他怎么跟你說的?”殷琉璃問。
“不是都跟你說了嘛,他找不到阿錦,所以過來問我是不是把阿錦藏起來了,你怎么還問。”
“我想知道所有的具體細節,最好還能跟他見一面,我怕他賊喊捉賊。”殷琉璃說。
付隨嵐一怔,他倒是沒想過這一點。
“你是說,周挺把他們藏起來,還賊喊捉賊地來找我們算賬,就是為了隱藏這件事?”
“我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畢竟這個時候任何可能性都要考慮,他們兩個一直被好好地保護著,怎么就突然消失了。而且是在你我兩大家族都找不到的情況下,如果連周挺都找不到,你不覺得他們倆也太能干了嗎?”殷琉璃說。
付隨嵐點頭,嘆息道:“阿錦那雙手從小彈琴,連只碗都沒有刷過,是真正的十指不沾陽春水。他這個樣子,怎么能在外面撐過三天。”
“白云珠也是,雖說中國地界那么大,深山老林里一鉆,想要藏個把人也不是問題。可是他們倆可不是能吃得了苦的,如果我們三方都找不到,倆人還能躲得好好的,還真是匪夷所思。”
“你說的沒錯,說不定就是周挺賊喊捉賊,將人藏了起來。卻還故意到我這里來要人,虛張聲勢,讓我們懷疑不到他頭上。”付隨嵐說。
殷琉璃道:“你弟弟還好,畢竟是他的愛人。怎么著,他也不會傷害他。可是我們家云珠就是炮灰啊!萬一周挺一個心情不好,傷害的首先是我們家云珠。所以,我必須要見他,確定你弟弟和云珠不在他手上。”
“我也想確定,他在這家酒店,你可以去找他。”付隨嵐給了殷琉璃一個地址。
殷琉璃挑眉:“你想讓我一個人去找他?”
“不然呢,白云揚沒有跟你一起來,難道你還想讓我陪你一起去?”付隨嵐道。
殷琉璃黑著臉說:“你也說了周挺就是個神經病,這樣的人你就讓我一個人去?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的意外,白云揚可不會放過你。”
“你居然還有怕的人。”付隨嵐詫異地失笑道。
殷琉璃說:“不是怕,是謹慎,不想讓自己出任何意外而已。你這樣的單身狗是沒辦法理解的,一個人的時候不畏生死,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旦有了在乎的人,掛念的人,這條命就珍貴多了。”
“誰說我沒有在乎的人。”付隨嵐反駁。
殷琉璃輕笑:“你是指那個公主裙的小姑娘?”
“什么公主裙,你現在要不要去,我只有現在有時間。之后你無論怎么求我,我都不會再幫你了。”付隨嵐不耐煩地道。
殷琉璃聳肩,站起來和他離開。
兩人去了周挺住的酒店。
果然,周挺在酒店里。
付隨嵐將殷琉璃介紹給周挺。
周挺看了看她道:“我知道你,你是祁琛的人。”
“以前是,現在是白云珠的嫂子。”殷琉璃說。
周挺和白云揚、付隨嵐差不多的年紀,和兩人的俊美、儒雅不同,周挺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心寒的冷峻。
這樣一個人,真的很難想象他居然和付隨錦有關系。
不過殷琉璃無意研究他和付隨錦的感情史,看著周挺說:“我來找你是想問你,知不知道白云珠和付隨錦的下落?”
周挺冷冷地看著她:“我來這里就是找阿錦,如果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浪費時間留在這里。”
“那也不一定啊!”殷琉璃說:“也許你是已經把人藏起來了,想永永久久地藏著。所以先發制人,先來要人,裝一個無辜,這樣付隨嵐就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不過也很蠢。”周挺說。
殷琉璃挑眉:“怎么說?”
“如果阿錦在我手里,我不會躲躲藏藏地將他藏起來。我會帶著他,帶著添加聘禮來付家下聘。
“周挺,你要不要臉。”付隨嵐氣的大罵。
周挺說:“我喜歡阿錦,想要和他一生一世,怎么叫做不要臉?同樣生而為人,不過喜歡的類型不一樣,我只是喜歡他有錯嗎?”
殷琉璃啞口無言。
周挺說的并沒有錯,他只是喜歡一個人。
“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哪怕你去跨物種喜歡我都不管。可是阿錦是我弟弟,他就不可以。而且阿錦之前年少無知被你蒙蔽,現在已經醒悟,他不喜歡你了。他喜歡白云珠,對她一見鐘情,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喜歡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就是錯了。”
“阿錦不可能再喜歡上別人,是你逼他的,現在又逼得他離家出走。阿錦是應該被呵護的,現在卻下落不知,你覺得你身為哥哥合格嗎?”
“好了,你們別吵了。”殷琉璃連忙出聲制止他們。
看到兩個大男人氣勢洶洶地吵架,這畫面可真的一點都不好看。
不過還好付隨嵐和周挺也都不是喜歡吵架的人,如果能動手,恐怕早就動手了。
“周先生,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希望你沒有騙我們,你真的不知道付隨錦的下落。既然現在我們三方都在做同一件事情,那么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不如我們三方合作怎么樣?一盤散沙成不了氣候,不如大家一起合作,我不信我們三方的勢力加起來,還能找不到人。”殷琉璃說。
周挺冷著臉道:“我不喜歡和人合作,這種小事我一個人做就可以。”
“呵,你以為我愿意跟你合作。周挺,你別忘了,這可不是你的地盤。”
殷琉璃聳肩:“不合作就不合作,不過我們能不能有個約定,可以互通消息。如果誰先有他們的消息,要告知另外兩方,去抓人的時候,總歸大家都在比較好。周先生,我希望這件事你能慎重考慮,你要知道,這畢竟不是在你那邊,這是在內陸。在這里,白家和付家的勢力,總歸要比你硬的多。我的這個建議,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即便是祁琛,到了這邊還不是被收拾的很慘,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周挺臉色一沉,沉默片刻點頭:“好,這件提議我解釋。”
殷琉璃聳肩:“周先生是聰明人,沒什么事我們先告辭了。”
周挺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付隨嵐氣的臉更黑,走的時候將他的門關的重重的。
殷琉璃說:“你發這么大的火,可真不像你。”
付隨嵐咬牙切齒地說:“那是因為你不是我,如果你是我的話,面對他也會發這么大的火。”
“我能理解,”殷琉璃嘆息道:“自己家的兄弟姐妹不爭氣,眼瞎了找了這樣不入流的人,看著的確生氣。我以前也有個姐妹,不管是未婚夫還是姘頭,都不是東西,我看著也來氣。不過你現在跟他撕破臉可不是明智之舉,論起了解付隨錦,你說不定還沒有他了解。也許他對于我們找到人,能有很大的幫助。”
“你現在不懷疑他了?”付隨嵐問。
殷琉璃說:“如果他不是演技高超的影戲,那就沒有在撒謊。付隨錦和云珠的失蹤,應該跟他沒關系。”
“那這兩個死孩子跑哪里去了?”付隨嵐生氣說。
殷琉璃也嘆了口氣,她也想知道啊!
就這兩個破小孩,能跑到哪里去。
身上估計也沒有多少錢,難道真的跑去山里面啃野菜?
就白云珠和付隨嵐那細皮嫩肉地模樣,應該也啃不了吧!
“繼續找吧,有消息及時互通。”殷琉璃說,說完就坐車離開了。
殷琉璃出來時除了帶司機,還帶了兩個保鏢。
她沒有告訴白云揚自己過來這邊的事,不過白云揚習慣在她身邊安排人,她出來的時候也就帶著了。
司機在載著她和保鏢上了高速,在高速上行駛了一段。
沒想到,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突然從岔路口出現兩輛車開到他們車前面,硬是將他們逼停。
“夫人別怕,您別下車,我們下去看看。”保鏢立刻做出警戒,對殷琉璃道。
殷琉璃點頭,瞇了瞇眼睛看著前方擋住他們去路的車,猜測是什么來頭。
對方的車停下后,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保鏢將人攔住,那兩個人對保鏢說了什么,保鏢猶豫了一下走向殷琉璃。
“夫人,對方說是姓周,想跟您再單獨談談。”
“周挺?”殷琉璃驚訝。
之前不是談過了,怎么還要談。
難不成還有什么事當時沒說,是因為付隨嵐在場的緣故?
“我覺得還是不要談,對方什么來頭也不知道,這地方偏僻,安全起見還是趕緊離開。”保鏢建議道。
如果殷琉璃在他們手里出了意外,他們是沒辦法跟白云揚交代的。
“沒事,我心里有數。”殷琉璃沉浸片刻說。
她下了車,朝周挺的車走去。
保鏢皺眉,卻拿她沒辦法,只能趕緊跟過去守著她。
“來半路上劫我,是因為付隨嵐在場,有些話你不方便說嗎?”殷琉璃看著車里的周挺問。
周挺說:“你是聰明人,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的確有些話不方便當著付隨嵐的面講。上車吧!我們停在這里不好,這畢竟不是國外,要被查的。”
殷琉璃點頭。
保鏢急道:“夫人。”
殷琉璃說:“你們在后面跟著就行,放心沒事的,周先生不會把我怎么樣。即便是不看在白云揚的面子上,也得顧及著祁琛的面子。”
殷琉璃說完笑了笑。
周挺說:“你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利用祁琛,聽說你把他給甩了,跟了別的男人。這時候卻把他搬出來,就不會覺得羞愧嗎?”
“有什么好羞愧,好用就行了,我是務實主義。”殷琉璃聳了聳肩。
周挺冷哼,讓殷琉璃上車,司機開離這里。
殷琉璃的保鏢無奈,只好也趕緊上車,讓司機緊盯著前面的車跟著,不能跟丟了。
車子一直開到岔路口下了條小路,在小路無人的地方停下來。
原本坐在周挺車上的司機和保鏢下去,車上就剩下周挺和殷琉璃兩人。
“有些話不太方便當著外人講。”周挺面無表情地說。
殷琉璃點頭:“可以理解,放心,我不會誤會。”
周挺厭惡地瞥了她一眼。
殷琉璃笑了笑,突然好奇地問:“其實我很想知道,女人在你眼里是什么生物?”
“外星人。”
“所以,你是天生就不喜歡女人?”
“不,什么性別的人都無所謂。我只喜歡阿錦,只是剛好他是個男人而已。”周挺說這話的時候特別高深莫測。
殷琉璃抽了抽嘴角,好一會說:“如果不是付隨錦拐走了我們家云珠,我都要被你們的感情感動了。”
“阿錦不可能拐走她,要拐走也是那個女人拐走了阿錦。”周挺不悅地道。
殷琉璃聳肩說:“我現在不跟你爭論這個毫無營養的話題,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跟我說吧!畢竟我們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你性取向異于常人,可是時間久了我老公知道還是會不高興的。”
周挺臉黑了黑,說:“我和阿錦是真愛。”
“這個就不用跟我說了,我又不是付家的人。”
“在他之前,我沒有過男人也沒有過女人。”周挺又沉著臉說:“我對伴侶這種生物無感,你既然是祁琛的人,應該知道我家的情況。生命對我而言,不過是走一個過場。我不在乎我的父母,也不在乎我會不會有后人。我活著的時候努力做好我該做的事,不讓自己空閑下來就可以。至于權勢、金錢,對我而言也都只是簡單地數字。直到阿錦的出現,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春暖花開是這樣的,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這么好看。那一刻,我就像是著了魔,深陷其中萬劫不復。”
周挺在說到付隨錦的時候,表情溫柔眼睛里發光。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愛慘了一個人的模樣,哪怕只是說起他的名字,都能不由自主地溫柔起來,把他的名字含在嘴里恨不得化掉。
殷琉璃嘆了口氣,他這個樣子,誰又能相信他會是周挺。
“你既然這么愛他,當時為什么放他離開。就算付隨嵐知道了,你執意不肯放人,隨便一個地方一藏,付隨嵐的勢力也就是在內陸,那邊他是鞭長莫及手伸不到的。”殷琉璃說。
周挺沉了沉眼眸,表情變得冷峻。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和阿錦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原來我以為,愛一個人,對方也愛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爭執。再多的誤會,只需要一句對不起就能換來一聲沒關系。佛說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原本我以為這些不會發生在我和阿錦身上,畢竟我們是相愛的。可是愛的越深,越害怕失去,越想攥得更緊,也就失去的越快。他終究還是跟他哥哥走了,一走了之,連個轉身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但是直到我聽到他要和白家聯姻之前,我還一直認為,他不過是暫時生氣。給他時間慢慢冷靜下來,終究會回到我身邊。可是我沒想到他會這么狠,一走了之,走的干干凈凈,讓我尋都尋不到他。”
“這些話的確不好當著付隨嵐的面說,他要是聽到了,非炸了不可。”殷琉璃道。
周挺冷笑道:“我從來都沒有怕過付隨嵐,如果不是因為他是阿錦的親哥哥,是阿錦最在乎的人,我早就……。”
“如果他不是付隨錦的親哥哥,他也不會管這個閑事。不過你特意避開他跟我說這些,也是不想跟他鬧翻,但是,真正要跟我說的還不止這些吧!”殷琉璃說。
周挺沉著臉點頭:“如果找到阿錦,我會帶他走。”
“好啊,只要他不禍害我們家云珠,他愛去哪里去哪里。”
“可是,如果他不肯和那個女人分開怎么辦。”周挺問。
殷琉璃說:“你放心,只要找到他們,不等你出手,我們也會把白云珠帶走。付隨錦對你們而言是心肝寶貝,白云珠對我們而言同樣如此。雖然你覺得他們倆在一起,你的阿錦吃了虧,可是在我們看來,付隨錦更不是東西,畢竟他是個男人,這是赤裸裸地騙婚。”
周挺聽到殷琉璃罵付隨錦,不禁皺起眉來,臉色森冷起來。
殷琉璃道:“你不用這個表情,我說的都是事實。我跟付隨錦見過兩面,也聊過幾句。他可從頭到尾都沒有顯露出自己的性取向有任何不同。反倒還跟我深情款款地保證,有多喜歡我們家云珠。如果我們早點察覺的話,你以為我們會不看緊他們,讓他們逃走?你和付隨錦的事我沒興趣了解,但是他那個樣子,要么是沒有真心愛過你,想過正常人的生活。要么,就是騙婚,這個樣子我罵他有錯嗎?”
周挺臉色陰沉,卻無法反駁。
殷琉璃見好就收,也不好太得罪周挺,于是又說:“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你放心,如果找到他們。我們會立刻帶云珠離開,至于付隨錦能不能跟你走,愿不愿意跟你走,就看你的本事了。付隨嵐要攔著,我們也沒辦法,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只要你們不跟他聯手阻攔就好。”周挺說。
殷琉璃保證道:“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們不秋后算賬已經算是客氣,沒有閑工夫管他們的家事。”
“好,如果我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找到那個女人,我也不會為難她的。”周挺對她保證。
殷琉璃點頭,有了他這句話她就放心多了。
談完殷琉璃從車上下來,她的保鏢也趕緊跑過來將她圍住,上下打量她生怕她有損傷。
殷琉璃回到自己車上,兩個保鏢也連忙上車,趕緊讓司機開車離開這里。
白云揚今天有重要會議,根本不知道殷琉璃做的這些事。
等他回家后知道,氣的肺都要炸了。
忍不住對殷琉璃埋怨道:“你什么時候才能然我省省心,你就不能安安穩穩在家嗎?你也說了那個周挺不好惹,你居然還自己去見他,你可真是……氣死我了。”
白云揚說完,臉都漲紅了。
一副又氣又拿殷琉璃無可奈何地樣子。
殷琉璃一直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才“噗嗤”一聲笑著問:“罵完了?”
“沒有罵你,我說的是事實。”白云揚漲紅著臉反駁。
殷琉璃點頭:“知道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你怎么舍得罵我,對不對?”
“知道我不舍得,你還讓我擔心。”白云揚氣的捏她的臉,簡直對她又愛又恨。
“可是我又不傻,”殷琉璃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說:“我現在知道我自己的性命有多重要,不會輕易涉險的。沒跟你說這些,是不想讓你參與其中。周挺這個人很復雜,你最好不要沾上才好。再說,你今天不是有重要的會議,這些事我自己能做,又何必讓你過去。而且我去見周挺的時候也拉著付隨嵐一起去的,我很注意自己的安危。”
白云揚被她親了一下,頓時所有的氣都消了。
又忍不住捧著她的臉親了親,柔聲問:“那今天都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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