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殷琉璃在路上就給白云揚和白太太打電話,三人在白公館集合。
白太太一看到她就哭著道:“到底怎么回事,云珠沒事吧!”
嘴里說著無比嫌棄這個女兒,事到臨頭,還是最關心她的。
殷琉璃說:“付隨嵐只是給我發信息,說讓我們過去,付隨錦死了。應該是讓我們過去帶云珠回來,應該沒事的,我們收拾一下過去吧!你也一起去,付隨錦死了,我怕云珠受不了這個打擊,不肯回來。”
“好,好,我去,就算是綁也要將她綁回來。”白太太說。
殷琉璃看向白云揚,白云揚點頭。
馬上安排人準備,兩個小時后他們就出發了。
在路上的時候,白太太還在不斷責罵白云珠,罵她不懂事。
殷琉璃卻一直沉默不語,雖然付隨嵐沒有跟她說明白。但是從他的只言片語中,她卻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果然,到了云城后。
付隨嵐讓他們家的管家過來接他們,沒有去付家,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云珠在醫院里?”殷琉璃皺著眉頭問。
管家說:“三位去了就知道了。”
殷琉璃沒有說話。
白太太卻嚇得一顫,忍不住伸出手握住殷琉璃的手。
殷琉璃拍拍她的手背:“放心,云珠不會有事。”
他們到醫院,管家直接領他們去了一間病房。
“云珠,云珠。”
白太太進去后,看著躺在床上的白云珠立刻就崩潰了,跑到她身邊哭喊。
白云珠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紙,躺在病床上像是沒有了呼吸一樣。
若不是她隆起的腹部,還微微起伏,她的樣子簡直不能用活人來形容。
這一個多月她還瘦了很多,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肉了,皮包骨頭,看上去都十分駭人。
白太太崩潰了,放聲大哭。
她的女兒,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兒,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云揚也紅了眼眸,握緊拳頭。
付隨嵐也在病房里,還有周挺。
白云揚轉過身揪住付隨嵐的衣領問:“我妹妹怎么會成這個樣子?”
付隨嵐淡淡地說:“她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帶回了阿錦的骨灰。醫生說她身體虛弱,并不適合懷孕,建議她終止妊娠。可是她不肯,所以我才把你們叫過來。你們畢竟是她的家人,雖然我很想讓她生下孩子。可是這件事還是由你們決定。”
“已經七個多月了,再終止妊娠可以嗎?”殷琉璃問。
付隨嵐說:“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吧!或許孩子能活下來,或許她能活下來,總要救一個。”
“當然是救云珠了,這件事還有想嗎?”白太太歇斯底里地哭喊。
周挺皺眉。
殷琉璃瞥了一眼周挺,又看了一眼付隨嵐:“你們想要孩子?”
付隨嵐說:“醫生說,保全孩子的希望更大些。如果能把孩子生下來,我會當成我自己的親生女兒,撫養她長大。”
周挺馬上道:“這是阿錦的孩子,我會帶走,成為我唯一的繼承人。“
“哼,你以為她稀罕繼承你的那些遺產?你害死了他父親。”付隨嵐冷哼道。
周挺說:“阿錦是愛我的。”
“你給我閉嘴。”
“你們兩個才要閉嘴。”白云揚冷著臉說:“不管是孩子還是云珠,都是我們白家的人,誰也別妄想。”
說完,白云揚看向白太太說:“這件事你決定。”
“我的決定剛才已經說了,救云珠。”白太太說。
白云揚點頭。
可是這時候白云珠居然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白太太和白云揚他們,立刻紅了眼圈。
“媽,哥,嫂子,你們來了。”白云珠虛弱地說。
白太太握住她的手哽咽:“傻丫頭,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為什么要一個人承受。”
白云珠露出虛弱地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說:“媽,我懷孕了,對不起……現在才告訴您。可是,我真的好開心,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但是現在有了。媽,看在我們母女一場的份上,求您……求您一件事,無論如何,保孩子。”
“這就是我叫你們來的原因,她是無論如何都想保住孩子的。”付隨嵐又說。
白太太哭泣:“你這個傻丫頭,我為什么要保這個孩子。他跟我又沒有什么關系,你才是我的女兒呀!我只會保住你,為什么要保這個孩子,我不保,我只保你。”
“媽,她是我的孩子呀!”白云珠虛弱地說:“如果我不能保護她,我又怎么配做母親。”
“那我呢,你要是保護她,我又該怎么保護你。”
“媽,如果她有事,我活著……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對不起,求您,一定要保她。”
說完,白云珠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白太太嚇壞了,厲聲嘶喊:“云珠,云珠?”
醫生很快來了,將白云珠推進手術室。
不過進去前又對他們說:“請你們馬上做決定。”
付隨嵐和周挺不說話,看著白家人。
白太太趴在殷琉璃的懷里哭泣不止,現在的她哪里還有精力思考,簡直要哭暈過去了。
殷琉璃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看向白云揚。
現在就他這么一個男人,自然只有他能做主。
“保大人。”白云揚毫不猶豫地說。
白太太哭的更加厲害了,這是她想要的決定,可是她的女兒要挾她。現在她心里無比感激,感激白云揚替她做了主。
周挺蹙眉,往前傾身,想要說什么,卻被付隨嵐攔住。
“我知道你很想保孩子,可是也要考慮一下人家家人的感受。”
“你根本就是想讓阿錦連最后的血脈都保不住,連最后的念想都不留給我。”周挺說。
付隨嵐冷哼:“即便是孩子活下來,你覺得你能帶走?你憑什么,怎么輪也輪不到你吧!”
周挺:“……”
手術沒用太長時間,很快就結束了。
手術室的門打開,護士抱著一個包裹在毛毯里的小嬰兒出來。
“恭喜,是個女孩。”
白云揚、付隨嵐、周挺等人湊過去看。
真小啊!
因為不足月,讓她看上去比別的小孩小一圈。不過對于她這樣的早產兒,她竟還能長得很好,沒有多大問題,只需要保溫箱里觀察一下即可。
白云珠明顯就是營養不足,不過這個孩子,倒是很會吸收她母親的營養在自己身上。
她粉嫩嫩地,有點皺皺巴巴。露在外面的小手伸開著,他們三個男人甚至感覺。這個孩子的手掌,都沒有他們的半截小手指長。
這么小這么弱的一個孩子,真的能養活嗎?
“我現在帶她走,如果沒什么問題,你們家屬才能探望。”護士又說。
幾個人點頭。
周挺和付隨嵐的目光已經隨著護士走了,只有白家人的目光還注視著手術室,等待白云珠的情況。
終于,醫生出來了。
白太太立刻上前對醫生詢問:“我女兒怎么樣了?”
醫生說:“我們盡力了,病人進手術室醒過一次,一再叮囑,一定要救孩子。你們家屬進去看看吧!”
白太太哇的一聲哭起來,倒在白云揚身上哭泣不止。
白云揚眼眸通紅,扶著白太太進去。
殷琉璃沒有跟著進去,她是個狠心的人,可是對于白云珠,她卻狠不下心。
白云揚和白太太在在里面說了一會,很快,白云揚出來叫殷琉璃進去。
“云珠有話跟你說。”白云揚說。
殷琉璃怔了怔,這才走進去。
“云珠。”殷琉璃盡量露出輕松地表情,握住她的手。
白云珠虛弱地道:“嫂子……求你……幫我……照顧好……孩子。”
說完,白云珠便閉上眼睛,被握在殷琉璃手里的手無力地垂下去。
她太累了,燈枯油盡,耗盡最后一絲力氣說了這句話。
“云珠,云珠。”白太太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地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殷琉璃閉上眼睛,眼角滑過淚珠。
她緩緩地站起來,叫了醫護人員過來。
白云揚也呆若木雞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醫護人員將白云珠帶走,他才像是反應過來似得。
急切地說:“你們不能帶走她,她還可以再搶救,叫醫生,叫醫生。”
“白云揚,”殷琉璃厲聲叫道。
白云揚怔怔地看著殷琉璃。
殷琉璃眼圈一紅,伸出手抱住他輕聲說:“別這樣,云珠已經離開了。生老病死是人類無法避免的,我們最終,都會走向這一步。云珠她……只是提前一步離開而已,沒什么,我們早晚都會再見面的。”
“可是……可是我不想云珠離開。”白云揚哽咽說。
殷琉璃道:“我也不想,但是在這個世上,很多事情即便是我們再怎么努力,也難以控制的。當我們阻止不了的時候,就只能接受。云揚,云珠也不想讓你傷心。”
白云揚抱住殷琉璃,無聲地落淚。
他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
可是他的妹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卻無能為力。
白云珠的遺體被運回江城,白太太跟著一起離開。
對于白云珠的那個孩子,她是看都不想看一眼。
不過運回白云珠的遺體,因為這件事還跟付隨嵐發生了爭執。
付隨錦和白云珠都留有遺言,說是死后他們兩個合葬在一起。
付隨嵐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這邊的規矩,如果未婚男女死了,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說不得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都不得安生。
有的人家有這樣的孩子去世了,會給他們安排冥婚,以慰王者之魂。
付隨嵐原本是不信這些的,可是因為是他弟弟,他就不得不對這件事上心。
他的要求就是,尊重死者,讓他們兩個生前沒能結婚,死后也要做一場冥婚。這樣不止是對他們,對他們留下的孩子也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但是白云揚哪里肯。
他都要恨死付家的人了,恨不得從此以后離得遠遠的,再無瓜葛,哪里還肯和付家聯姻。
即便是冥婚也不行。
但是付隨嵐堅持,白云揚為此還跟他吵了一架。
其實不止白云揚反對,周挺也反對。
周挺要求帶走白云珠的孩子,被付隨嵐和白云揚統統反對了。
周挺也看到那個孩子實在是太小,他怕是養不好。于是居然偷偷地趁著白云揚和付隨嵐爭吵,將付隨錦的骨灰帶走。
這下,付隨嵐想給付隨錦弄冥婚的事也不得不擱淺。
白太太這才能帶著白云珠的遺體離開。
“殷琉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挑唆周挺偷走阿錦的骨灰吧!你就是不想讓白云珠和阿錦合葬,所以才給周挺出了這么一個餿主意。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惡毒了。你是讓阿錦死也不肯瞑目,讓白云珠死也不肯瞑目。”付隨嵐氣的指著殷琉璃的鼻子罵。
白云揚怒道:“付隨嵐,你如果再出口侮辱我妻子,別怪我不客氣。”
殷琉璃攔住白云揚,對付隨嵐冷哼道:“付先生,你跟潑婦罵街似得在這里罵有意思嗎?即便是我挑唆周挺又能怎么樣,他愿不愿意聽我的話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即便是他愿意聽,他也要有能力去偷。你自己守不住你自己弟弟的骨灰,現在反倒埋怨別人,就算你們付家列祖列宗怪罪起來,那也是怪罪你。付隨錦活著的時候,你護不了他,死了你連他骨灰都護不了。”
付隨錦:“……”
氣的臉色發青,差點沒一口老血吐出來氣死。
“殷琉璃,白云揚,你們可真是……。”
“還有一件事。”殷琉璃說:“寶寶我們是一定會帶走的,這件事沒得商量。所以,你也不用守在醫院里,守也沒用。云珠和付隨錦沒有結婚,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白家的。你要是不服氣,我們可以打官司,也可以告知媒體群眾,讓人家評評理。你付家如果真不想講道理,我們也沒辦法,但是這件事情要是被公眾知道,你們付家是這么不講道理的人家,恐怕以后做生意也不好做了。”
付隨嵐沒想到,殷琉璃居然用輿論給他壓力。
他氣的咬牙,但是殷琉璃說的又沒錯。
付隨錦和白云珠沒有結婚,那么生下的這個孩子,自然是應該歸白家。
白家不要,他才能帶過來撫養。
但是現在白家要,他又怎么能搶。
可是想到這到底是他們付家的種,他又不甘心。
“孩子不是物品,不能成為我們爭搶的工具。但是,你們能保證,會對這個孩子好嗎?”付隨嵐問。
白云揚冷哼說:“我至少能保證,會比在你這里好的多。”
“好,那孩子你們就帶走吧!但是到底是我們付家的孩子,該給的生活費還是會給的。我會每個月給孩子打一筆固定的錢,銀行卡密碼是她的生日,你們愿意用就用,不愿意用可以給她存著。”
說完,付隨嵐就走了。
不過他沒有離開醫院,又去保溫箱里看了看那個孩子。
看了許久,才離開。
白云揚松了口氣,總算爭取到了孩子的撫養權。
“再過兩天孩子穩定下來,我們就走吧!”殷琉璃說。
白云揚點頭,他也不想留在這里。
這個地方太令人傷心了,光是站在這里,空氣都能令人窒息。
兩天后,白云揚和殷琉璃帶著孩子離開。
回到江城,白云揚讓周易將早已準備好的月嫂送到白公館。
為了更好地照顧孩子,所以月嫂請了兩個。
吳管家看到孫小姐也是感嘆不已。
殷琉璃給這個孩子取了個小名,叫小布丁。
“看著軟軟糯糯的,像布丁一樣,這個名字正好。”殷琉璃趴在嬰兒床邊看著她一臉慈愛地說。
白云揚笑了笑。
小布丁回來幾天,比剛出生的時候好看多了。
臉上也沒有那么皺巴,臉色也白潤起來。
不像一開始,又紅又皺,像個小老頭。
白云揚還感嘆過,一個女孩子長得這么丑,這以后該怎么嫁出去。
殷琉璃也好奇,白云珠長得也不算差,付隨錦就更不必說了。都說女兒像父親,小布丁怎么會這么丑。
這兩天,才漸漸露出好看的模樣。
一雙大眼睛溜溜地轉,月嫂都說,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孩子。
白云珠的喪事在半個月后舉行。
令堂設在白太太住的地方,本來白云揚說可以設在白公館,但是白太太不許。
“一個還未結婚的女孩子,死了哪里配在老宅里辦喪事。而且那個孩子也在老宅,讓人家知道了,死了都不要臉面的。就在這里吧!反正我是不嫌棄她的,她是我女兒,就該在我身邊。”白太太說。
殷琉璃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想了想問:“你要不要看看那個孩子?特別漂亮可愛。”
“不要,那樣的野種,我是不想看到的。”白太太拒絕道。
殷琉璃嘆息一聲,知道她是被這件事傷透了心。
葬禮辦得十分簡單,白太太也不想大張旗鼓。也就是白家的一些親戚過來。
再者,來的也是白云珠的一些朋友。
林老太太居然也派人來了,而且還點名要見林溫婉。
林溫婉不得不過來跟她見面,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林溫婉出來就眼圈紅紅的,明顯哭過。
殷琉璃挑了挑眉,也不管她。
只要白云揚不在意她,她再怎么作妖也是沒用的。
白承勛在醫院里也已經是形同枯木,等著最后的時光。所以白云珠的這件事就沒有人告訴他,不過白云珠的喪事辦完后,白太太去了一趟醫院,不知道跟白承勛說了什么,白承勛很快就沒了。
白云揚最近忙的一塌糊涂,公司里的事情,妹妹的事,現在妹妹的喪事剛辦完,又要辦父親的喪事。
幸好,白家過來幾個本家的人過來幫他,饒是這樣他也忙的暈頭轉向。
沒幾天的樣子,就眼看著瘦了一大圈。
殷琉璃看著他心疼不已,想出面幫他。
但是被白云揚拒絕了。
“你照顧好小布丁就行,這孩子早產,未出生就失去父親,一出生又死了母親,實在是可憐。”
殷琉璃點頭,說:“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她的。”
白云揚點頭。
白云揚是真心疼愛這個孩子,每天再忙回來也要看一看她,能抱得時候就抱起來。
殷琉璃看著他這么會抱孩子,這么喜歡孩子,不禁心里絕對愧對他。
其實,他還是很想要一個孩子的吧!
只是因為她不能生育,所以才說暫時不想要。
“表嫂,你累了吧!讓我來看一會吧!”林溫婉過來說。
殷琉璃道:“沒事,我不累。倒是你,一直忙來忙去,還給你表哥煲湯,你去休息吧!”
“我沒關系,我再等一等表哥吧!”林溫婉說。
殷琉璃笑了笑道:“你等他干什么,我等著就是了。”
林溫婉臉色一僵,訕訕地點頭,趕緊走了。
殷琉璃深吸口氣,她感覺最近林溫婉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一直在白云揚身邊轉悠。
難道說,是因為上一次見了林家的人?
這一天白云揚回來的很晚。
殷琉璃熬不住都睡著了,才感覺到他進房間。
殷琉璃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你回來了。”
白云揚點頭,湊過來吻了吻她說:“對不起,打擾你了。”
殷琉璃搖頭:“沒事,怎么會回來這么晚。”
“明天就要出殯了,今天有許多事情要親自去辦。”
“不是有人幫忙嗎?”
“但是我是兒子,很多事情還是要我親自來。幸好白云韶現在也懂事了,還能幫上一些忙,不然會更忙。”
“現在倒是知道他的用處了。”殷琉璃笑著說。
白云揚笑了笑,又親了親她的臉。
“尉遲蕓回來了。”白云揚又突然說。
殷琉璃一怔:“慕云?”
白云揚點頭。
“她回來做什么?”殷琉璃問。
白云揚說:“聽說我父親過世,過來看看。”
“看什么,又沒什么感情,有什么好看的。現在她住在哪里,酒店嗎?”
“不然呢,我還能安排她住過來?”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家里也大啊!我是無所謂。”殷琉璃說。
白云揚嘆息道:“算了,我看著她也別扭。”
殷琉璃笑了笑,兩人各自嘆息一聲。
白云揚趕緊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就抱著殷琉璃睡著了。
第二天,殷琉璃跟白云揚一起去葬禮。
葬禮上,白家來了不少人,還有其他一些親朋。
雖然白承勛生前也沒為家族做過多少貢獻,最后的人品也被他消耗殆盡,可是到底是曾經風靡一時的人物,所以前來送葬的人還不少。
白云韶跟在白云揚身邊,倒是真的老成了許多,接人待物都十分有禮。
殷琉璃作為白云揚的妻子,接待女眷方面就由她來了。
畢竟白太太剛剛失去女兒,現在也沒有精力做這些。
而且,殷琉璃覺得,白承勛突然離世,也多半跟白太太去看他有關。
誰知道她跟他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了他,才讓他突然離世的。
不過對于這件事,已經沒有人去追究了。
本來白承勛活著也是在耗時間,早點離開,對眾人來說都是解脫。
“你忙的過來嗎?忙不過來我讓人幫你吧!”白家有其他長輩的女眷對殷琉璃說。
殷琉璃搖頭,笑著道:“沒關系,我忙的過來。”
其他人抱有懷疑的目光看著她。
畢竟都知道她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連娘家都沒有,這樣的女孩子,怎么能當的了當家主母。
“各位伯母、嬸母、嫂子們,不用擔心,我會幫表嫂的。”林溫婉站出來,笑著對眾人道。
殷琉璃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
這個場合說什么反倒顯得不得體。
“那是誰?”
突然一個女眷指著遠處道。
殷琉璃看了一眼,不禁瞇了瞇眼睛,居然是慕云。
她果真來了,穿著一條黑絲長裙,戴著一副墨鏡。
雖然站在人群中,不過依舊難掩冷艷高貴地氣質,所以才會讓人一眼注意到。
很多人也都注意到她了,不過卻沒有人認識她。
也是,就算是白承勛活著,都未必認出她來,更何況這些沒見過她的人。
白太太蔫蔫地看了一眼,也很快將目光移開。
殷琉璃想到之前跟她的恩怨,嘆了口氣,繼續忙自己的。
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她也不想再跟她直接碰面。
可是沒想到,等操辦完白承勛的葬禮,有個人突然走過來,走到殷琉璃身邊說:“殷小姐嗎?我們夫人請您晚上過去一趟,這是地址。不過,這件事就不用白先生知道了。”
殷琉璃結果那人給她的紙條。
雖然他沒有說夫人是誰,不過殷琉璃知道,他說的是慕云。
慕云要見她?
為什么?
殷琉璃蹙了蹙眉,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告訴白云揚。
“她要見你?為什么?”白云揚也蹙眉問。
殷琉璃聳肩說:“我哪知道,或許是婆婆想見見兒媳婦,叮囑兩句吧!”
“她沒有資格。”白云揚說。
殷琉璃笑道:“你覺得她沒有資格,可是她未必這么覺得。要不我還是去一趟吧!畢竟是你的母親。”
白云揚想了想說:“好,我陪你一起去。”
“她都說了不讓你知道,你再陪我一起去,不是讓我跟她吵架嘛。放心,不會有事的,這可是在江城,她還能拿我怎么樣?”殷琉璃笑著道。
“那好吧!不過,如果她對你不友善,你不必看在她是我母親的事情上讓著她。你要知道,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白云揚又叮囑說。
殷琉璃笑道:“放心吧!我知道的,我怎么可能讓人欺負。”
說完,殷琉璃便走了。
“殷小姐嗎?”
殷琉璃到酒店,有個人專門在樓下等她。
殷琉璃點頭,那人道:“殷小姐請跟我來吧!我帶殷小姐上去。”
殷琉璃跟著那人進電梯。
電梯直到八樓,出了電梯后,那人又帶著她來到一個房間。
殷琉璃不由得放緩腳步,慕云要見她。沒有選在咖啡廳,也沒有選在大廳,居然在房間里,有些奇怪啊!
“慕云夫人真的在里面嗎?”殷琉璃問。
那人停下腳步笑著道:“當然,殷小姐懷疑什么嗎?”
殷琉璃低下頭笑了笑,突然抬起腳就朝那人掃過去。
那人倒是也有些功夫,立刻敏捷地躲過。
不過,殷琉璃比他動作更快,很快將他制服。
“我當然懷疑,聽說慕云夫人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去她房間。所以,又怎么會在房間里招待我。這個房間里,該不會有什么埋伏吧!”
那人漲紅了臉道:“怎么會,殷小姐不要開玩笑了,怎么可能會有埋伏。”
“是嘛,沒有埋伏你緊張什么。”殷琉璃笑著說。
這人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這么緊張,可見是在撒謊了。
果然,她這么一說,那人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越發的緊張,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
“你還是這么機警呀!”慕云從房間里出來,不過卻是從他們身后的房間。
也就是說,他們剛才已經走過慕云的房間。
這個人,根本就是把她往錯誤的房間帶,只是不知道給她準備的那個房間里準備了什么。
殷琉璃放開這人。
這人踉蹌著跑了。
殷琉璃轉過身對慕云說:“慕云夫人,你又想干什么。難道說,上一次沒能殺了我,所以還準備再來一次?”
“是呀,沒想到這一次也被你識破了。”慕云嘆息說。
她居然還一臉惋惜地樣子。
殷琉璃哼笑道:“這可是在江城,在白云揚的地盤上,你居然想殺我?”
慕云說:“那又怎么樣,我想殺你,在祁琛的地盤上依舊敢動手,更別說是白云揚。”
“好吧,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殺我?”殷琉璃問。
慕云笑了笑沒有說話。
殷琉璃挑眉道:“該不會是因為祁琛吧!因為祁琛喜歡我?”
慕云笑著說:“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祁琛就算喜歡你,也動搖不了我的地位。祁琛身邊有多少女人,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
“看來不是因為祁琛,難不成,是因為白云揚?”
“是呀,就是因為他。”慕云緩緩說。
殷琉璃笑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我和白云揚相愛,給了他從父母那里沒有得到過的安全感。他那么愛我,恨不得將整個生命都放在我身上,你為什么還要殺我。你殺了我,只會讓他痛苦,讓他恨你,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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