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殷琉璃抓住她話語中的重點,挑眉問:“他是誰?”
女人深吸口氣,又笑著說:“他是誰你不必知道,反正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他。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是你這一輩子,都要在這里度過了。”
說完,響起女人離開的腳步聲。
殷琉璃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睛。
她忍不住悶聲咳嗽起來,其實被抓也無所謂,關鍵是還感冒了就太無語。
柔弱的身體會影響她的判斷力和行動力,就連想要逃跑都會困難。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弄不清楚對方的來頭。
顯然,這不是顧承鈺所為,否則依照他那個高調的性格。如果真的是他抓了自己,肯定會把燈打開,趾高氣揚地跟她炫耀。
但是那個女人連臉都不敢給她看,而且話里話外明顯是之前就跟她有恩怨,也不是顧承鈺的人。
所以她還真是想不通,這女人到底是誰。
以前得罪過的人?
可是她在這邊的這段時間,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啊!
即便是有,也不至于這么大的深仇大恨,將她給鎖在陰暗的地下室困起來。
殷琉璃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幸好,這女人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居然還讓人給她送飯。
送飯的人一聲不響地將飯菜端下來,放下就走。
殷琉璃連忙道:“喂,大哥,我生病了,下次能不能給我拿點感冒藥。”
可是這人不理她就走了。
殷琉璃聽到關門的聲音,輕嘆口氣,拿起水喝了一杯,然后又將送來的飯全部吃下了。
她感冒,吃不出味道,可是還是強迫自己吃完。
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病病歪歪的跟人吵架都不占優勢,更別說逃跑了。
吃飽后休息了一會,果然感覺舒服多了,她站起來試著走動了一下。
這個地方還挺大,雖然腳上有腳鏈,不過長度很長,可以讓她走很遠。
她到處摸摸索索,突然手碰到一個開關,一按,燈居然亮了。
殷琉璃傻了眼,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原來這里有燈啊!并不是要將她困在黑暗中,只是來的那兩個人都懶得給她開燈。
“真小氣,還想省著點電費。”殷琉璃撇了撇嘴。
燈打開后,她仔細看了看這個地下室。
這地下室居然就是個小房間,她之前躺的地方是地下,沒想到僅在幾步之遙,居然就有一張床。
另一邊,還有一個門,她走過去打開門,居然是衛生間。
床也有,衛生間也有,看這里的陳設擺放,應該有不少年了。
所以,這個地下室不是給她準備的。
應該是早就準備,或者是說在之前就曾關過人。
殷琉璃聞了聞自己身上,魚腥氣還很重。
她一開始看不見,還以為自己是被關在砸亂的儲物間,儲物咸魚的地方呢。
現在看來,這地方還算干凈整潔,有味道的是她身上。
想到醒來的時候,自己冷的很,身上還有魚腥味。
所以,她有可能是被人弄昏了之后,被塞進了儲藏魚蝦的冷柜給運過來。
殷琉璃嘆了口氣,往床邊的柜子里翻了翻,翻出一套干凈的衣服。
她拿著衣服去了衛生間,果然這里有個小小的淋雨。
她先是檢查了一下這里,確定這里沒有監控器,才脫了衣服洗了個澡。
洗好澡后,果然舒服了許多,感冒像是也好了似得。
殷琉璃洗好澡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床上比地上舒服多了,一覺睡了兩三個小時,睡醒后又感覺身上輕松很多。
現在吃飽喝足又睡好,身上也沒有奇怪的味道了,她不禁又開始思考,怎么樣離開這里。
雖然這里有吃有喝有住,但是她可不想一直被關在這里。
尤其是想到白云揚突然失去她的消息,肯定要著急死,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才是。
她原本想著,等下次那人再來給她送飯,她一定將那個人制服。
不管他身上有什么,總能找出一些線索,或許能離開這里。
但是沒想到,那個送飯的居然一天只給她送了一頓,晚上就沒有再過來。
殷琉璃氣的要命,走到門口才發現,這個鎖鏈是早就設計好的。
她可以在這個房間里自由活動,但是往門口走,卻差了那么半米的距離。
殷琉璃嘆了口氣,只能又回去坐在床上,開始閉目養神。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好好休息。
這是祁琛告訴她的,越是在混亂的環境中,越是要保持冷靜。
否則自亂陣腳,就全都亂了。
而此時在江城,白云揚得到殷琉璃的消息果然要急瘋了。
他急急忙忙扔下江城的事情,帶著周易和保鏢過去。
可是殷琉璃失蹤,失蹤的悄無聲息,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白云揚不甘心,讓人調出所有監控,一個一個的看,看看到底哪輛車最有可能將殷琉璃帶走。
最終,他把目標放在三輛車上。
一輛裝貨的大貨車,裝的是建材。一輛是面包車,還有一輛是裝冷凍食品的貨車。
“冷凍食品應該不會吧!夫人如果在車上,會被凍壞的。”周易說。
白云揚冷聲道:“那些人是綁架她,你以為會心疼她會不會凍到?這些車反復看了幾遍,只有這三輛車最可疑,因為別的車子都是停留的時間較長,而只要這三輛車,停了不到二十分鐘,然后迅速離開,可見并不是真正想休息,而是跟著璃兒她們的車一起到的休息區。而且,這三輛車下車的人員,進入休息區都帶著大的物件,出來的時候也抬著大的物件,比如說這個箱子,這個超級大的旅行袋,都有可能裝人。你去調查,這三輛車的行蹤。”
“好,我馬上去查。”周易說。
這畢竟不是江城,想要查三輛車的行蹤并不容易。
周易也是托了人,最終,查到這三輛車的消息,不過已經半天過去了。
白云揚一直坐在車里,目光沉沉地看著前方。
本來保鏢因為弄丟殷琉璃,都要嚇死了,還以為白云揚會把他們怎么樣。
畢竟白云揚對殷琉璃的好,是個張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他們把他最心愛的老婆給弄丟了,不弄死他們才怪。
可是沒想到白云揚居然什么都沒做,甚至連罵都沒罵他們。
不過,看著白云揚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們心里卻更加恐慌了。
周易帶回那三輛車的消息。
大貨車是上京一家公司的車,那家公司周易調查過,很普通的一家公司,沒什么背景。
面包車是私人的,居然說一群年輕人跑出來玩,租賃的一輛面包車,也是上京。
運輸冷凍食品的也是上京的車牌,不過卻并不屬于任何一家公司。而且到了上京后,在一個并不屬于他們的商店停下,再然后就沒了消息。
這三輛車都是上京的車子,顯然冷凍食品的貨車嫌疑最大。
周易說:“我們現在去上京嗎?”
“去,去顧家。”白云揚說。
周易詫異地看著他。
白云揚冷聲道:“顧承鈺放話要收拾璃兒,現在璃兒不見了,他就是最大的嫌疑。更何況,三輛車子都是開往上京,顧承鈺在上京,這就是最大的線索。”
“可是只是猜測,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過去的話恐怕名不正言不順。”周易說。
白云揚冷哼道:“我老婆都沒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都會去嘗試。”
“好吧,我馬上安排車子。對了,族里您的堂兄在上京,我要不要聯系他。”周易問。
白云揚點頭:“我從兩年前開始培養族里的人在各界發展,就是為了以后有用得著的一天。自然要聯系,不過只是希望他能幫上忙,其他的不必他做。”
周易點頭,他馬上給白家的那位堂兄打電話。
那位堂兄一聽是白云揚要過來,而且讓他幫忙,自然是連忙答應。
他們白家能有今天,他能有今天,多虧了白云揚運籌帷幄。
更何況顧家雖然厲害,可是那個顧承鈺這樣綁架他們白家的人,也實在是太不將他們白家放在眼里。
所以他一邊給白云揚收拾住處,一邊聯系顧家。
他估計,白云揚一來,多半會直接去顧家。
果然,等白云揚過去后,他都準備好了飯菜招待。可是白云揚沒胃口,問他現在能不能去顧家,他就馬上點頭,帶著白云揚過去了。
這位堂兄名叫白云峰,已經四十多歲,去年才有機會從地方上調到上京。
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能力還是很足,而且是真正的沒有背景,一路打拼上來。
后來白云揚找到他,給他鋪路,這兩年的路才好走些。
顧家是名門望族,對于這樣有能力的人向來是賞識的。
畢竟站隊的時候,誰都希望自己這一隊多一些有實力的人,而不是華而不實的慫蛋。
顧家對這位白云峰也是十分賞識,聽說白云峰來拜會,倒是愿意給開門。
不過,白云峰想見顧家老爺子,那還是很不容易。就連見顧家大房的那位都見不到的。
他能見的,就是顧家三房,跟他剛好是同級關系。
“你怎么突然就過來了。”顧軍賢問。
白云峰指著白云揚,對顧軍賢介紹說:“這位是白氏集團的總裁,我的堂弟白云揚。”
顧軍賢挑眉,白云揚他是知道的,倒不是白云揚有多出名。而是這個白云揚是白家的當家人,白家這兩年發展很不錯,尤其是白云峰調任上京,眼下可是炙手可熱。
所以,對白云峰身后的人,他們多少也有些了解。
白云揚雖然年輕,可是身為白氏集團的當家人,很算年輕有為。
而且成熟穩重,不驕不躁,沒有年輕人的紈绔之氣。
顧家,對他們這一家族的人也是很看好。
畢竟當家人行為端正,整個家族的風氣就不會太差的。
只是,白云揚突然來到他們顧家,他還是很意外。
“不知道白先生過來有何貴干?”顧軍賢客氣地問。
白云峰看了白云揚一眼,白云揚淡淡地說:“顧XX,冒昧打擾情非得已。賤內昨日失蹤,眾多證據證明,這件事和貴府少爺顧承鈺有關,所以我只能過來,希望能帶走賤內。”
顧軍賢挑眉,好一會才皮笑肉不笑地說:“白先生,說話可是要講憑證。這些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顧家,也不是可以讓人隨便嚼舌根的人家。”
白云揚說:“自然,既然我過來,自然就是有證據的。”
說完,白云揚拿出顧承鈺在各個場合放話要收拾殷琉璃的證據,也是顧承鈺太高調。這樣的事情,人家都是悶聲悶氣月黑風高才去做。
他倒好,各種放話,豈止是不把白家放在眼里,簡直就是欺負人。
白云峰聽了也是氣憤不已,對顧軍賢說:“軍賢,這件事情,顧家還是要給我們白家一個說法。否則傳揚出去,對顧家的名聲的確有損。”
顧軍賢被說的臉色漲紅。
就算他們家再厲害,可是也不能做出明目張膽欺男霸女的事。
更何況,白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主。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保證,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二位不如先回去,讓我調查這件事情,如果有令夫人的下落,我一定……。”
白云揚打斷他道:“我太太失蹤,我心急如焚,還望顧XX能抓緊時間調查。我就不回去了,叨擾貴府喝杯茶,等著就是。”
顧軍賢:“……”
臉色漲紅,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過畢竟人家是丟了老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是他們家做的,人家作為苦主不肯走,他也沒辦法。
畢竟沖著白云峰,他也不能將人趕出去。
“那好,兩位慢坐,我去找承鈺問問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說完,顧軍賢就走了。
白云峰有些擔憂地對白云揚道:“聽說顧家很是護短,尤其是這個顧承鈺,被他們家寵著,不知道能不能放人。”
白云揚喝了一點茶,放下茶杯說:“你先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里。”
白云峰連忙道:“這怎么行,我留在這里陪你。我好歹也是X處級了,說話還是有點分量,有我在,他們也不能怎么樣。”
“你能升到這一步不容易,白家以后還要靠你,所以你還是走,不要在這里浪費資源。你放心,我無官無職,也是不怕他們怎么樣的。”白云揚說。
“可是……。”
“聽我的,離開吧!”白云揚又一次說。
白云峰看他堅持,只好離開。
白云峰走后,白云揚就一個人在顧家等。
顧軍賢雖說去問顧承鈺,可是顧承鈺不在家,他打電話過去顧承鈺也沒接。他又不能直接帶人去把顧承鈺抓回來,所以這件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
聽傭人稟報說白云峰走了,顧軍賢還慶幸了一下。
可是聽傭人又說白云揚還在,顧軍賢就郁悶了。
不過郁悶了一會他就擺擺手,讓傭人下去,不用管白云揚。
他想,像白云揚這樣的家族掌權者,傲氣和自尊肯定都很強。只要這樣一直晾著他,他自己受不了自然就會離開。
至于他妻子的事,只能等顧承鈺回來問他。
他這個堂弟他也是知道的,被家里人寵壞了,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不過他也沒有膽子把人真的弄死,頂多關起來折騰幾天,到時候自然就把人放出來了。
可是沒想到,到了晚上九點多,白云揚居然還不肯走。
晚飯也沒人給他送,后面連茶水都沒有了。他也沒有叫人續,也不說餓,就這樣一直在大廳里坐著。
顧家的大廳不止這一個,旁人也都知道來了個找麻煩的人。
因為是顧承鈺的事,誰也不想沾惹,所以誰也沒有過去。
顧軍賢熬不住想要先睡了,傭人又過來詢問:“家里的客人怎么辦?”
“老爺子們都不在這邊,怕什么。就讓他在那里等著,他愿意等就等吧!”顧軍賢不耐煩地道。
他也有些生氣,這個白云揚實在是拎不清。
他現在都有些懷疑,之前對他的那些傳聞到底是真是假。
他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像一個家族的掌權人。
“是,不過五少回來了。”傭人說。
顧軍賢一愣,蹙眉道:“他怎么這么個點回來了?”
“不知道。”傭人說。
顧軍賢不禁有些郁悶,顧承衍是很少回來的,他自己在外有房子。這是顧家的老宅,現在連老爺子們都不住在這里,其他人也都只會在指定時間回來。
顧承衍最忙,怎么會在今天突然回來呢。
“他知道七少的事嗎?”顧軍賢問。
傭人說:“哪敢告訴五少,五少一回來就上樓休息了。”
顧軍賢松了口氣:“那就好,這件事不要跟五少說。五少那么忙,這點小事就不要煩他了。”
傭人點頭。
不過過了一會顧軍賢剛睡下,傭人又突然過來稟報說:“五少去客廳了。”
顧軍賢:“……”
“不是不讓你們跟他說,誰告訴他的?”顧軍賢怒問。
傭人一臉委屈道:“蕊小姐聽說五少回來了,去了五少房間一趟,結果五少就去客廳了。”
顧軍賢氣的捶床,小蕊和承鈺向來不和。
她在家里肯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找著機會告狀呢。
“我去看看。”顧軍賢連忙穿好衣服下床。
而顧承衍那邊,已經去了客廳見到白云揚了。
白云揚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顧承鈺進來,他才站起來緩緩道:“顧家總算有人了。”
他這話明顯語氣不好,顧承衍不禁蹙眉,冷著臉說:“你就是來找承鈺的人?”
“是,不知你是……。”
“我是顧承衍。”
“原來是顧承鈺的哥哥。”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顧承衍說。
白云揚又將顧承鈺的事情說了一遍,顧承衍冷哼道:“你就憑這點證據,就來污蔑顧家人,你膽子可真大。”
白云揚說:“如果我再找不到我老婆,我膽子會更大。顧家雖然手眼遮天,可是我拼了一條命,應該還是能討回一點公道。”
顧承衍挑眉:“為了一個女人,可以這么豁得出去?”
“在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值得奮不顧身,或許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白云揚說。
顧承衍哼笑,緩緩道:“我比你年長幾歲,見過的經歷過的比你多得多。不過你到如今這個年紀,依舊能保持一顆赤子之心,倒也不容易。好吧,看在你對你太太一片深情的份上,這個忙我也愿意幫,我給承鈺打個電話問問他這件事。如果是他做的,我讓他把你太太送回來,給你賠禮道歉。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么這件事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顧家的人,可沒這么好被冤枉。”
“好,我等著你的電話,不過令弟說沒有做,就真的沒有做嗎?”白云揚說。
顧承衍笑著道:“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承鈺還是不敢跟我撒謊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希望如此。”
顧承衍拿出手機打給顧承鈺,果然是因為他打過去的,顧承鈺很快接通。
“哥,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顧承鈺問。
“承鈺,白云揚的妻子殷琉璃是不是在你手上?”顧承衍問。
顧承鈺驚訝道:“怎么,她失蹤了嗎?這可不關我的事,雖然我說收拾她,可是還沒來得及呢,這不是最近事情多,一忙就把這事給耽誤了。”
“真的不是你?”
“哥,你不相信我嗎?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別人不信我也就算了,怎么連你都不信我。”顧承鈺不高興地嚷嚷起來。
顧承衍看了一眼白云揚,淡淡地說:“不是我不信你,是人家老公已經找上門了,我們顧家不能仗勢欺人,總要給人家一個說法。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我的弟弟,還不至于敢做不敢認。”
“當然,我既然說要收拾她,就放出去話明目張膽地收拾她。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算什么回事,我顧承鈺還做不出那種事。如果我做了,就一定會認,但是我沒做的事,我也是不會背著個黑鍋的。”顧承鈺嚷嚷道。
顧承衍說:“好,我知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說完,顧承衍掛斷電話。
他開的免提,掛完電話后看向白云揚說:“你都聽到了吧!我弟弟說他沒做。如果是他做的,他不會敢做不敢認,現在他否認,這件事就不是他做的,你太太的失蹤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還是想一想,你太太到底得罪過多少人,說不定是別人做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跟別人離開了你,故意找了個這么借口,讓你以為她是失蹤了。”
“不可能,”白云揚斬釘截鐵地說。
顧承衍冷哼說:“不要太相信女人,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事。”
當年他以為那個女人不會離開,可是終究還是走了,直到如今都沒有找回來。
“別人或許會,但是她不會。”白云揚堅定地說。
顧承衍露出不耐煩地表情,若是以往有人敢跟他這樣較勁,而且還是針對他最疼愛的弟弟,他早就發火收拾對方。
可是看著白云揚堅定地眼神,不知道為什么,他心神一動,竟有些不忍心。
或許,是為了不夠堅定的自己。
“好,既然你堅定你妻子在上京。那我愿意幫你一個忙,如果真的在上京的話,我就能把人找出來,你給我一張你妻子的照片,我讓人去找。”顧承衍說。
他還是第一次愿意幫一個不相干的人。
說完這些話,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什么時候他顧承衍也會這樣好心了。
白云揚蹙了蹙眉,拿出手機翻出一張殷琉璃的照片,說:“也許令弟說的是真的,這件事跟他無關。但是說不定有人知道他有這個想法,所以先對璃兒下手,想要討好他也說不定。”
“或許是吧!如果是這樣,你妻子就更好找回來……。”
顧承衍看到殷琉璃的照片,原本說的話還未說完,就驚得蹙起眉頭。
“有問題?”白云揚問。
顧承衍沉默片刻,緩緩問:“這張照片你PS過?”
“沒有,”白云揚黑著臉說。
“那你確定,這是你妻子?”顧承衍又問。
白云揚生氣說:“難道我會把不相干的女人的照片放在手機里嗎?我還沒有那么無聊。”
這些照片還是三年前拍的,殷琉璃失蹤的那兩年,他就是靠著這張照片度過了煎熬的日日夜夜。
顧承衍深吸口氣,冷聲說:“把你妻子的所有資料都給我,包括照片,所有的照片。”
“一張不可以嗎?為什么要所有的照片?”白云揚問。
給他看一張已經很心痛,怎么可能還愿意給他全部。
“如果你還想找到他,你就把全部資料給我。不止是因為我一時好心愿意幫你找,如果……是真的,哪怕是翻遍整個上京,我都會找到她的。”顧承衍說。
“為什么?”白云揚問。
顧承衍的這番話太奇怪了,讓他不得不疑心。
顧承衍說:“原因你現在不必知道,總之,如果是長得這么一張臉,我一定會找出她。”
白云揚蹙眉,雖然他不肯告訴自己原因,但是看著他堅定的眼神知道他是認真的。
于是,調出殷琉璃的所有資料給他,包括他所有殷琉璃的照片。
看著照片,顧承衍再次眉頭緊蹙。
這時候顧軍賢從外面進來了,一進來便對白云揚不客氣地道:“我說白先生,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大晚上待在別人家里不肯走,你也未免太丟你們白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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