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兩伙盜墓賊讓時辰不經(jīng)想起了華夏古代的“摸金校尉”,但據(jù)他所知,摸金校尉盜墓是有規(guī)矩有原則的,絕不會連根毛都不剩,這種作風簡直就跟蝗蟲一樣。
兩伙不一般的“強盜”不搶活人跑去搶死人去了,太阿圣地不知上一世造了什么孽同時被人盯上。一伙人盜走了墳墓中的寶物,另一伙人對陪葬品根本沒興趣,直接盯上了尸體那部分,此情此景,這種行為,當真令人無話可說……
世間竟然還有跳到棺材里跟死人玩的,大千世界真的無奇不有,一朵朵盡是奇葩。
除此之外,其他人亦是行為大膽,不讓兩伙盜墓賊專美于前,跟那些世家、大教、圣地、仙門徹底杠上了,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挖墓盜寶的,搶劫尸體的,偷窺洗澡的,入室偷菜的,這都是些什么人啊,簡直混賬透頂……
本來各種頂級勢力強勢歸來,震驚人世間,現(xiàn)在卻被這一件接著一件令人無語的事情弄變了味,成了一個個超級笑話。
時辰樂了,他發(fā)現(xiàn)這片古老廣袤的蒼茫大地上將無比熱鬧,肯定會不再寂寞,不再平靜。那些從土里鉆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剛一出世,就鬧得滿世界風風雨雨,還僅僅只是因為一些年輕小輩而已。
幾日之間,越來越多的人進入秦國第一城,整個城市的人口急劇增加,不僅僅是普通人,無數(shù)修士亦向此處涌來,似嗅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氣息。城主府中遣派出眾多護城武兵,皆為修士,這一次更強,時辰能感覺到那些身負鐵甲之人皆在第二境界,而非覺醒境,領隊的兵長甚至超越了第二境界,令他難以看透。
有的人十分低調(diào),走在大街上毫不出眾,行為舉止亦如普通人一般,隱沒在眾人中,像是在靜心等待。
然而,也有高調(diào)到?jīng)]邊的,時辰曾見到好幾伙人趾高氣揚,無論走到何處都在惹事,狂傲霸道,仗勢欺人的事情沒少干,只要護城隊伍一趕過去,那些人就立馬停手,并且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護城隊無可奈何。
“轟隆”
西街出現(xiàn)打斗,攤位倒在一旁,雙方拼到眼紅。一隊錦衣侍衛(wèi)和一隊鐵甲武士同時沖去,直接將打斗之人擒拿,一陣風般就架走了。
“在第一城鬧事,不想活了還差不多,秦王不世出的胞弟正在此城作客,無論是誰輕舉妄動,城主府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將狂人拿下!”一名食客瞥了一眼遠處情景,冷笑著說道。
時辰淡然相看,一般情況下他根本不說話,粗布麻衣獨自端坐,而樓中其他人無不是錦衣長衫、綾羅綢緞,相比之下,差異太明顯,已經(jīng)有好幾桌青年修士向時辰露出輕視不屑、不懷好意的笑容,對著他指指點點,似乎把他當成軟弱魚肉了。
“咕嘟”
時辰仰頭一口酒滾進肚中,神色平靜,如果有人非要找茬,不過就是一把劍的事罷了,大不了讓此樓飲血。他還從來沒怕過誰,就算是仙門的人也不行,逍遙門的修士自視甚高還不是照樣宰了!
“天機神算,天下只此一家,不容錯過!”
一聲吆喝驟然響起,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滿樓好奇的賓客皆回頭望去,想知道是何方高人在吆喝,竟然自稱天機神算。
“噠”、“噠”、“噠”……
一陣不急不慢的腳步聲傳來,樓梯道口出現(xiàn)一個精瘦的道士,臉上黑漆漆的,雖然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笑,但怎么看都令人覺得奇怪,似乎有滿肚子壞水。道士看起來風塵仆仆,渾身臟不拉幾,陳舊的道袍上遍布黑手印,胸口處更是油乎乎的,仿佛是經(jīng)常被他當抹布擦手用。
道士全身上下唯一還馬馬虎虎的就是他的眉目,他雖然黑,但眉毛筆直而濃密,眼睛黑亮,炯炯有神。最差勁的則是他的表情,嬉皮笑臉,卻又假裝正經(jīng),變化無常,堪稱鬼臉大師,而且道士此時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給人十分不踏實的感覺。
“天機神算,天下只此一家,不容錯過!”
瘦道士再次吆喝,見到眾人全部看向他,十分開心的笑了,瞇著一雙醉眼,手中帆布旗一揮,撫摸胡須一步一晃走了過來,仿佛真有那么點高人風范。
“這位公子,貧道向你討點酒肉吃,愿為你算上一算,作為報酬,你看如何?”
道士一步三晃,撫摸胡須走向一桌修士,站在桌前賤賤的笑著,醉醺醺的雙眼直直盯住酒壺,卻又好死不死的假裝正經(jīng),令人難以相信他是個厚道的人。
“去去去,哪來的假道士,什么天機神算,多半是鬼扯!”那張餐桌的主人立馬不耐煩的揮手,要將這醉醺醺臟兮兮的怪道士打發(fā)走。
那道士咧嘴一笑,手指胡亂一掐,醉醺醺的搖晃了兩下,他也不惱火,只是隨意告誡道:“公子,貧道觀你印堂發(fā)黑,陰氣繚繞,會有血光之災啊,你要小心,切記。”
“媽的你這道士成心的是吧,再不走我抽死你!”那位年輕公子立馬暴跳如雷,簡直被氣壞了,嘴里罵罵咧咧,“本來還以為是什么個一方高人,竟然敢自稱天機神算,媽的原來是個瘋癲道士,滾滾滾,有多遠走多遠……”
道士走向其他座位,凡被找上的人都立馬一副十分晦氣的表情,極其厭煩的揮手,像打發(fā)叫花子一般,因為這破道士逢人就講你有血光之災,媽的難道這里的所有人都會死光光不成?!眾人無不腹誹,你算命也要會算吧,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誰愿意聽這種晦氣話?
“唉,真是命中注定無福無緣啊,世人不識我天機神算,終是難逃厄難纏身……”怪道士竟然在那里一副感嘆頗深的樣子,一雙朦朧醉眼都瞇了起來,仿佛自己一個人在說胡話。
“哪里來的臭道士,怎么進的醉香居?”
“該不會是混進了的吧,瘋瘋癲癲,一副還沒醒的樣子。”
“這破道士,竟然在那里悲天憫人,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不要一出門就被人家打死,這損嘴太招恨了!”
眾人紛紛咒罵,不愿理睬他,皆背過身去,覺得今日晦氣無比,居然碰到了這么個玩意。但是醉香居乃是公共場所,世人都可以進得,他們作為修士是有身份的人,也不好呵斥那道士滾出醉香居。
“世人皆醉我獨醒,天機神算算盡天下一切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道士像說醉話一樣,又是一番揮手唱和,在那里自命不凡。
看著那道士一步一晃,甚至還腳步不穩(wěn)停下來抖兩下,慢慢地轉(zhuǎn)向自己這邊,時辰有些意外和好笑,不知那道士是不是也要給自己算命,他干脆放下了手中筷子,就這樣等著那道士磨磨蹭蹭走過來。
怪道士真的不怎么干凈,道袍上全是黑手印,胸口烏漆嘛黑一大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道袍下擺竟然還沾著菜葉和油污。
他行至時辰桌前,瞇縫著的醉眼突然瞪大,變得炯炯有神,盯著時辰看個不停,手指間胡亂掐摸。
時辰不說話,與之笑而對視,不知道士要唱哪一出。
“這位小施主……”怪道士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聲音變得有些沉重和嚴肅。
“道長是否算到了我也有血光之災?”
“不……”那黑臉精瘦的道士此刻一本正經(jīng),一只手還輕輕敲打著自己的額頭,仿佛在認真思量。
“哦?沒有血光之災,那就是平安無事大吉大利。”時辰不置可否的回了一聲,沒有其他什么表示,既沒有感興趣也沒有不感興趣。
“不不不,我是說……你會死!”怪道士一下子睜開雙目,黑亮的雙眼中居然閃過一道精光。
時辰笑了,道:“我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目如青燈菩提,雙眉似寶劍出鞘,乃是長命百歲之象,道長怎么說我會死呢。要不我也為道長算一算吧,就免費不收你錢了……我觀道長眉雖濃卻有凹陷,必然父母雙故,眉無紋路,必然陽宅缺失,道長枕骨又隱隱呈品字形,多半陰宅深厚,家中墳墓皆處于風水寶地,對否?”
“原來小兄弟是同道中人!”怪道士興奮不已,他一個三四十歲的人,居然將時辰當做了自己人,奉為同道,毫不見外地湊上去,直接坐在桌前吃喝了起來。
“我可不是跟你一個行當,”時辰哈哈大笑,吟唱道:“通天識相理分宗,識盡世上男女公;一來一往顯神機,上下三庭定窮通……”
他的書可不是白讀的。時辰知識淵博,鉆研古之文明尤其精通,華夏傳世古書幾乎全部熟讀,就連一些雜七雜八、玄之又玄的學科,他也曾經(jīng)涉獵,光看相算命類型的就讀過《麻衣神相》、《通天神相》和《柳莊相法》三本玄學著作,還真沒有什么不知道的。
聞言,道士皺了皺眉,在身上擦干凈油乎乎的雙手,道:“小兄弟我不曾騙你,天機神算從來不會自砸招牌,你命有缺陷。”
時辰見怪道士又變得一本正經(jīng),感覺他裝的像那么回事,不由好笑,搖頭道:“道長你要吃就吃要喝就喝,今天算我的,不過你要想從我身上榨取更多錢財?shù)脑挘是不要想了。”
“不不不,貧道絕非信口開河,你要怎樣才會相信?”怪道士神色很嚴肅,甚至是嚴厲,眼睛都在發(fā)光。
“那你算算我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時辰搖頭失笑,淡定的喝了一杯酒,干脆拋出一個無解的哲學命題。
怪道士立馬開始掐指,一番手忙腳亂的掐算之后,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滿頭大汗,在那里怪模怪樣的咬牙:“無量天尊!貧道今日就不信邪了,世間怎么可能會有我算不出來的事?!”
他神色越來越不對勁,最終緩緩停下瞄了時辰一眼,而后將右手揣進懷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把極小的黑色算盤。
時辰猛然一驚,眼睛頓時射出一道精光,寶物!
這把算盤必是重寶無疑,古樸而精致,小巧而玄秘,時辰一眼瞥見算盤、算珠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他認得其中有數(shù)的幾個,似乎皆為天機符,以八卦和陰陽排列組成,深奧無比。
“叮叮叮……”
道士輕輕撥動算珠,發(fā)出一串細小的撞擊聲,最后停止撥算。
怪道士呆呆看著算盤,驟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盯住了時辰,聲音越說越小,幾乎在貼著時辰耳語:“天地間未刻你名,乾坤中無處尋根。你是域外來人?!”<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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