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北風凌冽,殘陽如血,第一城已入黃昏,但繁華不減絲毫。
各大酒樓全部客滿,人們俯視街道上的熱鬧場景,飲酒作樂,談天說地。
這時,一道單薄的身影出現(xiàn)在秦王大道,手中倒提一桿金色大戟,一步一步向前行走,節(jié)奏始終如一。
立馬有不少人認出這道身影,各個方向都有人望過來,驚道:“是時辰!他這是要干嘛?”
如今的時辰,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fā)已經(jīng)徹底長成,披散在肩頭,給清秀少年增添了一份如龍的狷狂之意,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氣質(zhì)。
他行走在秦王大道上,左手中握有四五塊各不相同的法寶碎片,右手提著金色大戟,神覺全部開啟,默默感應(yīng)各種氣息,臉上平靜如水。
此刻,人們被時辰的這一幕搞懵了,街道上有了一瞬間的安靜。
他們不太清楚這個少年想要做什么,只知道隨著時辰的每一次邁步、每一步邁出后的發(fā)絲輕飏,心中都跟著微微一顫。
“嗞嗞”
時辰腳下莫名出現(xiàn)雷云似的電團,無形之中,他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每踏出一步,在他的腳剛剛落到地面的那一刻,都有一股細小的電芒從地下升起,化作一道腳印,藍光幽幽,帶著玄奧紋絡(luò)。
“入道之境!這是天賜神紋!”
有強者酒都顧不上喝了,直接站立起來,面露震驚之色。
一些修士直到今日才真正重視起來,也許一代人杰算不上什么,天下間天資過人的俊杰無數(shù),但是能在毫無條件的情況下進入入道之境,并且同時令天地降下神紋的人,何其之少?!整個十萬里秦國也是鳳毛麟角,難以尋出第二個!
“是閃電神紋,他是要去征戰(zhàn)!”
“神紋是什么?”有一些修士往昔不曾了解,此刻連忙發(fā)問。
“很難說得清,人可以摩刻下道的痕跡以成道紋,而天地萬物、自然大道自主孕生出的道紋可稱為神紋,凡是交織出道與理的器,都是天地間最可怕的器,而這個少年,竟然肉身孕生出了神紋這種東西!這簡直……無法理解,難道他的身體變成了武器,堪比法寶嗎?”
“我看過一些前賢的手札,似乎曾記載過,在亂古神話時代,想要證道成神,演生出神紋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一環(huán),不同的神紋有不同的寓意,閃電神紋象征出戰(zhàn)!
僅僅只有兩位修士做出回答,而且說得很小心,不是那么肯定。
了解亂古大秘的人太少了,這兩位修士也不過是偶爾閱讀到關(guān)于這一類的記載,當時甚至也不知真假,只作神話傳說看待。
“修出了神紋又如何,終是不能成長起來,將會夭折。此人三日之后必死無疑!”有個人一身錦衣,神色冷漠,平淡的說道。
就在這時,時辰突然停住腳步,立在一座閣樓之前,抬頭見到二樓之上有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看他,男子一身貂裘,面無表情,其身邊幾個下人對著時辰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著什么。
時辰什么話也沒說,金色大戟緩緩高舉,一戟刺去。
“砰”
沒有炫目的光華綻放,亦無澎湃的氣勢激蕩,這返璞歸真的一戟,包含著時辰的冷漠之意,令男子當場變色,他身邊的幾個蝦兵蟹將體若篩糠,抖個不停,完全嚇懵了。
“哧哧哧”
男子一連祭出三件法寶,全部被這力若千鈞的一戟粉碎,釘碎在半空中,化作一地碎屑。男子急急沖出,降落在大道上,手臂上染血,虎口破裂。
“是齊正,一個中型家族的少主,時辰對他出手了!”一個青年修士認得被時辰盯上的男子,道出其名。
“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出手?”齊正貂裘袖口破碎,他站在大道上,十分冷漠,眸中閃動寒光。
“無冤無仇,你為何對我出手?”時辰原話奉還,抖手扔出一塊法寶碎片,幾乎砸在了齊正臉上。
“齊正昨夜襲擊過時辰,原來其中一個殺手是他!”
眾人頓時明白,時辰腳踏閃電神紋,是對昨夜之事清算來了!
太驚人,麻衣少年從來沒打算過要忍氣吞聲,城主已經(jīng)做出了安排都不行,殘陽如血之際,他在此刻主動出擊!
齊正臉色難看,一揮袖子漠然道:“可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知不知道都一樣,我從來不會和襲殺我的人理論,只要我確定就行了。”
時辰手提大戟向前,金色大戟高高舉起,猛然揮動下去。
沒有玄法波動,僅僅只是數(shù)萬斤的巨力,壓得虛空嘎吱嘎吱作響,在速度的催動下震的空氣一層一層坍塌,赫然承受不起此等神力!
“吼……”
齊正大叫,全身彌漫出一股股火焰,神火境的實力爆發(fā),想要一飛沖天。
“咚”
時辰神色平靜,向前踏了一步,身影連成了一片,大戟降下,噗嗤一聲將齊正力劈。
血濺三尺,兩瓣尸體各自橫飛,滾出去很遠,摔落在一群人身前,上面還繚繞著神火境的火焰。
“噔噔噔”
眾人連退幾大步,心中發(fā)怵,驚悸不已。
“齊正被斬了,一招都未能接下……”
一個神火境,連真正的實力都來不及爆發(fā),就被斬了,時辰立在原地,清秀的身姿攝人魂魄。
“啊!!啊!……”
曾對著時辰指指點點的那幾個家奴驚恐大叫,發(fā)瘋一般奔竄而逃,作鳥雀散。他們引以為傲的少主轉(zhuǎn)眼間就完蛋,幾個人全都嚇破膽。
“嚓”、“嚓”、“嚓”……
時辰轉(zhuǎn)身邁步,神色平靜。
他反手拖動金色大戟,數(shù)萬斤重量壓在道路古磚上,所到之處一片粉碎,戟尖犁出一道深深溝壑。
直至他行出百米之外,這里的平靜才被打破,許多人顧不上飲酒吃飯沖下各大樓閣,遠遠的跟在時辰身后。他們知道,這絕不可能是結(jié)束!
“快去叫人,護城隊去哪了!快去請來擒此兇人!”有人盯著時辰的背影低吼,目光兇狠。
“護城隊不見了!”
眾人驚訝的發(fā)現(xiàn),鐵甲武士竟在同一時間全部消失。
“時機太巧,可能…某些人已經(jīng)默許!
人們想到,昨夜的襲殺對麻衣少年過于不公,此刻時辰清算所有動過手的人,城主府選擇了沉默。
“噠”
時辰在一座院落外停下腳步,扔下一塊法寶碎片,舉起金色大戟抵在了院墻上。
“轟隆隆”
高墻轟然倒塌,崩裂在地,被大戟的重量壓垮,時辰一步跨了進去,如入無人之境。
“他手中的那桿戟到底有多重?!”黑壓壓的一大片人群止步于百米開外,驚疑不定地向院中張望。
下一秒古院落中傳來吼喝之聲,半空中亮起法寶的光彩,但是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被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終結(jié)。
整座院落轟隆隆倒塌,眾人瞳孔一縮,只見揚起的塵埃中閃現(xiàn)一道身影。
時辰手持金色大戟,大步走出院落,他將一名神火境青年強者洞穿,光明正大的挑在戟尖之上,慘叫嘶吼聲正從此人口中發(fā)出。
“是呼延家的呼延烈!向來以天才自居,不用說,昨夜他亦在暗中向時辰出手了!”
“此人反了!諸位同道助我,快去請鎮(zhèn)妖軍降服這個孽障!”
呼延烈大聲呼喊,特別是向著城中駐軍之所傳音,他拼命掙扎,胸口有一個恐怖的血洞,戟尖從此穿過。
他眼中一片悚然,失去了冷靜,往日的輕狂高傲消失無蹤。
本以為昨夜悄無聲息的出手試探,就算不能殺死此人也會讓他吃一個爆虧,卻不想第二天就被正主揪了出來,這個人的神覺太敏銳!
“錚”
時辰右臂微微一抖,金色大戟輕顫,震出一股波動,被挑在戟鋒上的齊正愣了一秒,而后碰的一聲炸開,骨頭和血肉四濺,形神俱滅。
時辰頭也不回的走向下一處。
“快跟上,呼延家的公子被斬了,齊家的少主被戟裂,還沒有結(jié)束,今日第一城又要發(fā)生大事!”
“太可怕了,他不過才十四五歲的樣子啊,卻完全不像一個容易被激怒和迷惑的少年,心智強絕,每次出手都令人驚心動魄……”
時辰的強勢令人動容,一介布衣無所畏懼,大家族小家族一概不論全部清算。
有人猜測,他很可能擁有什么強大的保命底牌,故而行事一點顧忌都沒有,快意恩仇,不存在憋屈忍讓之說。
“碰”
另一處樓宇倒塌,時辰走了進去,時間不長,他手提神戟行出,戟尖挑著一個叫嚷不斷的青年修士。
此人相貌堂堂,亦位于神火境,為秦國第一城近四百名神火境的其中之一。
“是倌家二少爺倌士聰,他完了,昨夜不該湊熱鬧向時辰出手……”
跟隨在時辰不遠處的人默默相看,倌家二少爺在戟尖上掙扎,并且允以好處向眾人求救,但卻無一人出手,他們都覺得…倌士聰多半活不了了。
果然,時辰走出廢墟的那一刻,持戟的手臂微微一震,倌家二少爺直接炸開,被戟裂在半空中,求救的聲音驟然止住。
一個人,一桿戟,行走在夕照中,殘陽如血,給眾人留下了一副難以磨滅的黃昏印象。
半炷香之后,時辰又轉(zhuǎn)回了秦王大道,停在一座香煙繚繞的古樓前,從敞開的大門可以望見這座建筑中置有數(shù)百尊香爐,輕煙彌漫,將古樓襯托的似仙境一般。
“這里……乃是金霞洞天王鵬的住處!麻衣少年瘋了不成?”說話的人自己都不相信。
“王鵬,神啟秘境第四境界之人,數(shù)年前就已進入道胎境,在金霞洞天有小天才之稱,地位幾乎等同于長老級人物!”
“王鵬昨夜曾出過手嗎,少年時辰難道要劍指道胎境了不成?!”
下一刻,神戟驚魂,夕陽下清秀少年揮動大戟,轟隆一聲砸開了這座建筑,古樓在劇顫中倒塌。<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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