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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始皇嫡子,諸天升級成神 第一三六章 嬴政:孤這一生只為夏玉房而活!

作者/飛天楊哥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王翦把玉佩重新掛在了小寶兒的脖子上。

    “是真的。”

    王翦看著王賁,有些莫名的道。

    “難道,真的是?”

    王賁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隨后。

    父子兩人有些發(fā)懵的看著周延和夏無且。

    “夏御醫(yī),難道說趙玄是你的外孫?”王翦有些懷疑人生的問道。

    “恩。”

    夏無且點了點頭,沒有隱瞞。

    之前。

    周延和夏無且并沒有打算說的,但是王翦提出了聯(lián)姻后,話一落,這可是不能改變的。

    一個是以前的周天子,國滅了,但身份還在。

    一個是當(dāng)今大王最為看重寵信的御醫(yī),還是大王的岳父。

    如果這都能夠反悔,那他們可就不干了。

    反正王翦已經(jīng)開口聯(lián)姻了,那就是自己人了,周延綁也要把他綁到趙玄的戰(zhàn)船上,在他開口的那一刻,王翦就已經(jīng)擺脫不了,上了戰(zhàn)船了。

    “難怪夏御醫(yī)你會留在趙玄家中。”

    王翦這一刻徹底恍然了。

    剛剛他的猜測都是真的。

    趙玄的母親,真的是曾經(jīng)的阿房姑娘,大王曾經(jīng)要竭力立為王后的人。

    “那趙玄他...他是....”

    王翦有些難以置信,也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夏無且。

    “難道,你不覺得趙玄的樣貌和大王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嗎?”夏無且笑了笑。

    聞聲。

    王翦和王賁都在腦海里回想趙玄的樣貌,還有少年時期的大王,再有當(dāng)初的阿房姑娘。

    一瞬間。

    三人的樣貌在他們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無形之中有著一種重合。

    “他...他真的是大王的兒子?”王翦顫聲道。

    哪怕現(xiàn)在事實擺在了面前,他也有些難以置信。

    “恩。”

    夏無且點了點頭。

    “這怎么可能?”

    “趙玄,竟然是大王之子,大秦的長公子。”

    王翦父子一臉驚駭,有些難以置信。

    “呵呵。”

    “是不是感覺上了賊船了?”

    “王翦,你剛剛可是說了還與我家寶兒聯(lián)姻,把你孫女許配給我家寶兒,這話可不能不算數(shù)。”周延很合時宜的笑道,臉上的得意是無法掩飾的。

    看到這。

    王翦有些吃味。

    “難怪你剛剛問我如何看待朝堂上的公子之爭,原來這里就是一個坑。”

    “你們就是想試試我的態(tài)度。”王翦苦笑著說道。

    “哈哈哈。”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沒錯。”

    “原本我們就是想試試你的,但沒有想到你竟然看上了我家寶兒,這么好的機(jī)會,我們又怎么會放過。”

    “老夏,你說是不是。”

    周延得意的笑了起來。

    “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王翦無奈的道。

    “來不及了。”

    “想你也是秦國的上將軍,不說一言九鼎,那應(yīng)該也是一諾千金。”

    “從今以后,我們兩家就是親家了,榮辱與共。”夏無且也當(dāng)即說道。

    “唉。”

    王翦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變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直以來。

    對于朝堂上的爭鋒,對于諸公子之爭。

    王翦都如同一個邊緣人物,從來不會參與其中,而今天,卻莫名其妙的上了這個黨爭奪儲的船了。

    這對于王翦而言也是有著很大的沖擊。

    “王將軍,親家。”

    周延笑了笑,看著王翦道:“想必你也知道老夏的女兒在大王的心中有多么重要,換一個位置想想,如果大王與趙玄相認(rèn),他在大王的眼中有多么重要。”

    “論年齡,趙玄是秦王的長子。”

    “淪功勞,趙玄為大秦立功無數(shù)。”

    “論位分,當(dāng)初趙玄的母親差一點就被立為王后,在秦王心中比宮中的那些嬪妃地位更高。”

    “這些,在秦王那些兒子里誰能夠出其左右?”

    聽到這些。

    王翦和王賁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作為二十多年前事情的經(jīng)歷者。

    他們都明白為何大王到現(xiàn)在都沒有立后,更知道大王心中最看重的是誰。

    夏玉房三個字,無人能夠出其左右。

    在當(dāng)初。

    在看到趙玄母親的那一刻,他們都知道一點,夏玉房是為了嬴政而活。

    而現(xiàn)在。

    他們的大王,卻是有一部分是為了夏玉房而活。

    雖說在朝堂明面無人知道,但是王翦父子卻知道,大王從未有任何一刻不在想念夏玉房。

    這一份地位。

    這一份情誼。

    無人能夠比。

    后宮的那些嬪妃雖然多,但無一人能夠得到大王真心,他們只是君王的侍妾罷了。

    “的確是如此。”

    “但是你們真的打算讓趙玄踏入這爭儲的漩渦?”

    “一旦失敗,便會萬劫不復(fù)。”

    王翦看著周延和夏無且道。

    “既有如此身份和血脈,為何不爭?”

    “如若不爭,他日秦國還會有他的容身之地?”周延冷笑了一聲。

    “為何不會有?”

    王翦立刻說道,但是話音一落,又沒有再說什么了。

    因為他明白周延話里的意思是什么。

    “憑趙玄為秦國立下的功勛,就算他們父子不相認(rèn),憑秦王的魄力,趙玄也可無憂。”

    “但是秦王的那些兒子呢?他們能夠容忍趙玄的存在?”周延沉聲道。

    “這些只是你的臆測罷了。”王翦道。

    “天下之中,能夠有如今秦王嬴政魄力雄圖者,千古難有,就算是昔日我的老對手嬴稷,他魄力驚人,但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如今的秦王。”

    “昔日嬴稷尚且會將白起給殺了,難道秦王的那些兒子有魄力超過嬴稷的?”

    “這一點,我絕對不會相信。”

    “與其坐以待斃,未來不可測,還不如主動去爭。”

    “若是不爭,談何為王?”

    周延沉聲說道,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如今。

    他已經(jīng)堅定了心思了,更是與夏無且,趙玄的外公達(dá)成了一至。

    就算是趙玄毫不知情,他們也會一步步推著趙玄向前走。

    現(xiàn)在身份不暴露。

    為的就是給趙玄足夠的時間發(fā)展羽翼,等到以后父子相認(rèn),趙玄所擁有的勢力絕對足以震懾朝堂,而那時候,就算那些諸公子的支持者再如何瘋狂,他們也沒有什么必要了。

    聽到這話。

    王翦點了點頭,沒有否定,也沒有贊同。

    對于儲君之爭,王翦一直都是不參與其中的。

    哪怕是對于自己的兒子都嚴(yán)令告誡,絕不可參與其中。

    但現(xiàn)在,似乎要不由自主了。

    “大王如今還不知道趙玄是他的兒子?”王翦問道。

    “別說是大王,就算是玥兒也不知道。”

    “知道趙玄身份的只有我們四人而已。”周延淡淡一笑。

    “你怎么什么時候告訴大王?”王翦問道。

    “現(xiàn)在,或許還不是時候。”

    周延看了夏無且一眼,搖了搖頭。

    “為何?”王翦面帶不解。

    但王賁卻拉了拉王翦袖口,低聲道:“趙玄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

    聽到這。

    王翦這才恍然回神。

    作為曾經(jīng)的親歷者。

    他也知道趙玄母親在大王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當(dāng)初行刺夏玉房的人,幾乎全部都被大王給抄家滅族,哪怕是明面上不能殺的,也派遣了刺客將他們給誅滅了。

    甚至于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輔政大臣都被打壓不復(fù)。

    因為夏玉房。

    嬴政在加冠親政,真正執(zhí)掌王權(quán)后,血洗了超過萬計的人。

    這些年以來,大王也沒有放棄一分找到她的希望,如果讓大王知道趙玄母親已經(jīng)去世了。

    會有什么后果,王翦想都不敢想。

    失去理智?

    還是會讓大秦再起殺戮的波瀾?

    這些王翦都不能確定。

    畢竟君王之心難以預(yù)測。

    “你們沒有告訴大王是對的。”

    “此事,還需循序漸進(jìn)。”

    “大王對昔日阿房姑娘用情之深,只有當(dāng)初見證的人才知道。”

    “為了大秦的穩(wěn)定,為了大秦的一統(tǒng),絕對不能在此刻亂大王的雄心。”王翦嚴(yán)肅的說道。

    “所以,現(xiàn)在你可愿意幫助趙玄,助趙玄奪那儲君之位?”

    周延凝視著王翦,鄭重的問道。

    “現(xiàn)在我還有其他選擇的余地嗎?”

    “親家。”

    王翦笑著回道。

    “哈哈哈。”

    “好。”

    “好一個親家。”

    周延大笑了起來:“等以后我們小寶兒長大了,娶了你的孫女,到時候大秦將會是另一番光景。”

    “或許真的是另一番光景吧。”王翦微微一笑,心中也是有些期盼。

    他王家如今在大秦如日中天,可以被稱之為最頂尖的家族。

    但是可沒有出現(xiàn)過太子妃,更沒有出現(xiàn)過王后。

    而現(xiàn)在。

    如若助趙玄奪儲君之位成功。

    未來趙玄有望繼承王位,小寶兒就是太子,他的孫女將會成為太子妃。

    “這就莫名其妙的參與了黨爭奪儲了?”

    聽到王翦的表態(tài),王賁還是有些懵。

    曾經(jīng)說好的義正言辭,如今怎么忽然間變了風(fēng)向了。

    這時。

    周玥兒從一旁走了過來,看著此間四個人有三個在笑,還有一個表情古怪。

    “發(fā)生了什么事?”

    周玥兒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

    “大喜事。”

    周延看著自己孫女大笑道。

    “什么大喜事?”周玥兒臉上浮起了笑容。

    “剛剛你王伯父說了,要與我們家結(jié)為姻親,他家孫女許配給我們家寶兒了。”

    “還真別說。”

    “緣分天注定。”

    “他孫女只是比我家寶兒小了幾個月。”

    “怎么樣?”

    周延笑著道。

    “這可是好事啊。”

    周玥兒眼中一喜,當(dāng)即就同意了。

    “以后,我們可就親上加親咯。”周延笑呵呵的道,余光看著王翦。

    “是啊,親上加親。”

    王翦笑著回道。

    “我家小寶兒真的太幸運了。”周玥兒抱著自己的兒子,非常的高興。

    單純的為自己的兒子高興。

    當(dāng)然。

    她也知道,王家在大秦地位崇高,能夠與王家結(jié)親,對于自己的玄哥哥來說也有很大的幫助,至少以后在朝堂上自己玄哥哥不會孤獨一人。

    成為了自己人后,王翦肯定會加大對自己玄哥哥的照顧。

    再而。

    又不是上門為婿,反正又不會吃虧。

    殊不知。

    此刻周延,夏無且,比她的笑聲還要更大。

    反倒是王翦父子的笑卻是頗有幾分無奈了。

    “對了。”

    “可以用膳了。”

    “今天干脆王伯父就住在我們家吧。”周玥兒笑著說道。

    “我們用完膳就走。”

    “大王讓我們回咸陽覲見,可不能耽擱了。”王翦笑道。

    “好吧。”

    周玥兒點了點頭。

    隨后。

    一眾人走入了內(nèi)院,坐在了一起用膳。

    用完膳。

    王翦父子就帶著一種復(fù)雜的心情離開了趙府,在親衛(wèi)的護(hù)送下,向著咸陽行進(jìn)。

    “這一次,倒是小寶兒幫了一個大忙。”夏無且微微一笑道。

    “是啊。”

    “寶兒幫了一個大忙,不過,說到底還是王翦自己開口說的,聯(lián)姻可就是綁在了我們的戰(zhàn)船了。”周延笑著說道。

    “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的謀劃了,暗中奪儲比明面上的困難要小得多,至少那些諸公子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們要做什么。”夏無且稱贊道。

    “有一句話叫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趙玄現(xiàn)在戰(zhàn)功卓越,如日中天,肯定已經(jīng)被秦國朝堂上諸多人嫉恨,不過趙玄未曾支持任何公子,他們也沒有理由對趙玄動手,畢竟一旦他們出手,就會逼迫趙玄站到他們的對立面。”

    “可趙玄身份一旦暴露,結(jié)果就不同了。”

    “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置趙玄于死地。”周延笑道。

    “對王翦,你真的相信嗎?”

    “他會不會只是假意答應(yīng)?”夏無且有些擔(dān)憂的道。

    “王翦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如何選擇,而且他也知道你女兒當(dāng)初的事情,自然知道權(quán)衡利弊。”

    “放心吧。”

    “他以后會堅定的與我們站在一起。”

    “畢竟。”

    “這關(guān)乎他家族下一代的昌盛,他到了如此高位,總是要為下一代考慮的,他不會那么愚蠢。”周延自信的說道。

    曾經(jīng)為天子那么久,對于君王權(quán)謀他懂得很多,對于人心,他也有幾分透徹。

    “但愿如此吧。”夏無且點了點頭。

    相對于周延沉穩(wěn)為趙玄謀劃,夏無且則是沒有那么好的心態(tài),失去了女兒后,他不想再失去趙玄這個外孫,還有曾外孫。

    畢竟這奪儲之路,踏錯一步就可能萬劫不復(fù)。

    當(dāng)然。

    這也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趙玄擁有的力量,如果知道,他們根本不會有這般擔(dān)心了。

    但那種超越凡俗的力量,天下從未有過,趙玄也從未說過,他們又怎會知道。

    前往咸陽的路上。

    王翦父子坐在了馬車上,面上都帶著一種思慮。

    “爹。”

    “我們就這樣參與爭儲了?”

    不知過了多久,王賁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對于趙玄,你如何看?”王翦反問道。

    “天下千古難有的智勇戰(zhàn)將,可比昔日的武安君,有過之無不及。”王賁不假思索道。

    “諸公子之中可有能夠與他比肩者?”王翦又問道。

    “聽聞公子扶蘇雖然仁厚,但終究是傳聞,并無對大秦的任何建樹,聲名或許也是扶蘇公子支持者的推波助瀾,特意制造。”

    “至于其他公子,我還真的不了解。”王賁回道。

    “最后問你一個。”

    “在大王心中,后宮嬪妃可有人能夠比擬昔日的夏玉房?”王翦再問道。

    “沒有。”

    “在大王心中,唯一認(rèn)定的妻子或許就只有昔日的夏姑娘,大王對她的感情也無法用常言來衡量。”

    “后宮嬪妃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與夏姑娘相比。”王賁老實的回道。

    作為曾經(jīng)伴讀在嬴政身邊的人,王賁可是知道夏玉房的位置,更知道當(dāng)初他們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這就是我會答應(yīng)周延那老狐貍的原因。”

    “別看著周延現(xiàn)在居于山中,但是顯然他知道了趙玄的身份后,已經(jīng)重新拾取了雄心了。”

    “他想讓孫女成為王后。”

    “這就是他生前最后一圖。”王翦笑了笑,罵了一句周延老狐貍。

    “當(dāng)然。”

    “為何當(dāng)初我不參與這黨爭奪儲。”

    “哪怕扶蘇公子看著有朝堂大多數(shù)大臣支持,明面上看必是十有八九的太子人選,我之所以不選也是為了明哲保身,不將家族牽連,但是扶蘇與趙玄一比,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太大了。”

    “再而,大王對趙玄萬分的看重,有想法將他培養(yǎng)到昔日武安君那種地步,一旦相認(rèn),大王十有八九會立趙玄為儲君。”

    “在大王掌國這一代,有我在,我王家可昌盛一代。”

    “但是到了大王之后的下一代,我王家是否還有如此強(qiáng)盛,就必須下注了。”

    “趙玄,就是我王家下的注。”

    “一旦這注下對了,我王家還可迎兩代昌盛。”

    王翦目光帶著一種堅定,徹底下定了決心。

    “兒子必與父親共進(jìn)退。”

    “而且兒子堅定,這一次我王家的注絕對下對了。”王賁眼神也堅定的道。

    ......

    幾天后。

    咸陽城。

    秦王殿外。

    王翦和王賁換上了一身官袍,在殿外等候。

    隨著一聲高喊聲傳出:“大王詔諭,宣上將軍王翦,宣王賁將軍入殿覲見。”

    應(yīng)聲。

    王翦和王賁不敢有任何猶豫,整理了衣冠,緩步走入了大殿內(nèi)。

    群臣目光立刻就落在了兩人的身上,有敬畏,有羨慕。

    這一次王家父子歸來,而且還專門召集朝臣開啟朝會,這等殊榮可是極為恩厚。

    “臣王翦。”

    “臣王賁。”

    “參見大王,愿大王萬年,大秦萬年。”

    兩人手持朝笏,躬身對著嬴政一拜。

    而嬴政也給予了兩人極大的殊榮,從王位上站起來,大笑道:“兩位將軍快快平身。”

    “這一次攻滅魏國,兩位將軍功不可沒。”

    “孤有兩位將軍效力,乃孤之大幸。”

    兩人聞言,皆是激動的道:“臣等身為大秦之臣,為大秦開疆?dāng)U土,乃臣等職責(zé)所在。”

    “哈哈哈。”

    “我大秦以軍功強(qiáng)國,有功賞,有過罰。”

    “此乃大秦國策。”

    “上將軍為我大秦滅魏立下大功,今,賜晉爵位兩級,賜萬金,賜萬布,賜奴仆千人。”

    “藍(lán)田大營主將立大功,賜晉爵兩級,賜五千金,五千布,賜奴仆五百。”嬴政大笑一聲,當(dāng)即下詔。

    “臣謝大王隆恩。”

    王翦父子兩人躬身一拜。

    王翦為護(hù)軍都尉,爵本就是十五級爵,也是大秦現(xiàn)在敕封最高的爵位,再晉兩爵,便為駟車庶長,榮耀無比。

    “恭賀上將軍。”

    群臣也紛紛向著王翦恭賀道。

    “多謝。”

    王翦笑了笑,對著朝堂群臣一一拱手回禮。

    “魏地大定,孤準(zhǔn)備于魏地再立一大營,諸卿覺得如何?”嬴政看著群臣道。

    “回大王。”

    “如今雍城大營防范北境異族,函谷大營出征趙國,我藍(lán)田大營鎮(zhèn)守于魏地,憑我大秦如今兼并兩國之地,再立一營順理成章。”王翦當(dāng)即附和道。

    “臣等附議。”

    群臣紛紛附和道。

    再立大營之事,在還未定下魏國時,嬴政就已經(jīng)提過了,群臣如今又怎敢反對。

    而且對于那新立大營統(tǒng)兵上將軍的人選,朝堂上下都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好。”

    “傳孤詔諭,準(zhǔn)備再立大營諸事。”

    “有關(guān)大營之事,待趙玄歸咸陽覲見,再行徹底落定。”嬴政威聲道。

    這一句話。

    便是給予朝堂群臣再提了一個醒,新大營上將軍的人選孤心中已定,不要再來掃孤的興了。

    “大王圣明。”

    群臣哪里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

    哪怕是那淳于越,經(jīng)過了嬴傒的告誡后,哪怕心中有想法,也不敢在朝堂上多說什么了。

    朝會散去。

    章臺宮內(nèi)。

    王翦父子被嬴政傳召。

    “上將軍。”

    “王賁。”

    “許久未見了。”

    “此間沒有外人,都坐吧。”

    嬴政笑了笑,對著兩人招了招手。

    “謝大王。”

    王翦父子躬身一拜,坐在了嬴政的兩側(cè)。

    “趙高,你退下吧。”

    嬴政看向了一旁侍奉的趙高,擺了擺手。

    “諾。”

    不能留下來,趙高眼中有些失望,但不敢拒絕。

    作為君王的近侍,掌握的消息是最多的,也能夠做很多事。

    “上將軍歸來時去了趙玄的家中?”

    嬴政笑了笑,看著王翦道。

    “請大王恕罪。”

    “臣與趙玄甚是投緣,所以在歸來時特意去看了看趙玄的兒子,還有周老爺子。“王翦立刻拱手抱拳道。表現(xiàn)惶恐。

    “誒。”

    “這算什么罪。”

    “上將軍無需如此。”

    嬴政笑了笑,立刻寬慰道。

    “謝大王。”王翦立刻道謝道。

    “算算時間,趙玄應(yīng)該有三年未曾歸鄉(xiāng)了。”

    “為了大秦,他算是盡了自身之力啊。”

    嬴政有些感嘆的道。

    “有國才有家,趙玄三年為大秦兼并兩國,也是從未有過的戰(zhàn)果啊。”

    “大王有如此智勇良將,此乃大秦之福,大王之福。”王翦笑道,言語中多是對趙玄的推崇。

    既然已經(jīng)是一條戰(zhàn)船上的了,王翦自然是要竭力的為趙玄鋪路,給予趙玄在嬴政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有更好的結(jié)果。

    “是啊。”

    “孤也沒有想到會天賜一個如此智勇雙全的戰(zhàn)將給孤。”

    “或許也是蒼天知孤一統(tǒng)大愿吧。”

    “不過,趙玄入伍三年,立戰(zhàn)功無數(shù),孤卻還未見過他,這倒是天下少見。”嬴政笑著說道。

    “哈哈。”

    “的確是天下少見。”

    “如若在他國,趙玄縱有智勇之力,只怕也不會得此重用,列國君王可沒有大王如此雄圖。”王翦帶著幾分恭維的道。

    這也并非吹噓,而是事實。

    “孤準(zhǔn)備敕封趙玄為護(hù)軍都尉,掌新建大營,上將軍以為如何?”嬴政隨口問道。

    “回大王。”

    “以趙玄戰(zhàn)功,趙玄的能力,足可擔(dān)此重任。”

    “臣愿擔(dān)保。”

    王翦當(dāng)即正色說道。

    “放心。”

    “現(xiàn)在我大秦所有護(hù)軍都尉之下的戰(zhàn)將,又有哪一個戰(zhàn)功比得上趙玄,他統(tǒng)帥新大營,眾望所歸,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看著王翦的態(tài)度,嬴政心中更加堅定了。

    而這時。

    他余光看向了王賁,略帶笑意的道:“王賁,你小子以前話可是最多的,今天怎么不說話?”

    “啊。”

    聽到嬴政的話,王賁猛地回過神來。

    剛剛的他一直都處于呆愣之中。

    哪怕幾天過去了,他還沒有從趙玄家中的事情回過神來。

    到現(xiàn)在。

    他都有些難以置信,趙玄竟然會是大王的兒子。

    “臭小子,一驚一乍做什么?”

    王翦沒好氣的罵道,余光卻是狠狠瞪了王賁一眼,表面上是呵斥,其實暗地之中卻是對王賁的提醒,不要暴露了。

    “大王,你就莫調(diào)笑臣了。”

    王賁有些無奈的回道。

    “說實話。”

    “當(dāng)初若不是上將軍力挽狂瀾,一舉鎮(zhèn)壓嫪毐叛軍作亂,孤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是何下場。”

    “人啊。”

    “真的是年齡越大,越喜歡追憶。”

    嬴政臉上帶著一種卸下了威嚴(yán)的樣子,浮現(xiàn)追憶之色。

    “當(dāng)初那些叛逆都已經(jīng)變成了枯骨了,他們的叛亂,有得有失,若非他們逼一把,大王又怎能成長至如今的雄才大略。”王翦笑道。

    “當(dāng)初的大秦,現(xiàn)在的大秦。”

    “的確是大變。”

    “孤還記得,當(dāng)初剛剛歸于大秦時,還是上將軍去迎的孤。”

    “之后。”

    “先王安排了蒙恬,蒙毅,馮去疾,馮劫,還有王賁你這家伙,一起與孤一同修習(xí)....”

    在真正信任的人面前,沒有外人,嬴政也是有幾分放下,少了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嚴(yán),多了幾分溫和,而此刻嬴政眼中呈現(xiàn)追憶之色:“還有,阿房。”

    聽到阿房兩個字。

    王翦和王賁神情忽現(xiàn)波瀾。

    不過只是一閃而逝。

    “想想當(dāng)初。”

    “孤剛剛繼位之時,有著一腔的雄心壯志,想著憑孤的能力開創(chuàng)大秦盛世,一統(tǒng)天下,還有,讓阿房成為孤的王后。”

    “但....呵呵。”

    “孤所想的與面對的完全不同。”

    “一切,都是孤想太多了。”

    “孤甚至連最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讓她被逼離開了孤的身邊。”

    話到這。

    嬴政臉上涌現(xiàn)了一種恨意,除了恨當(dāng)初的那些人外,更多的是恨自己。

    恨他自己沒有力量保護(hù)他的女人。

    “宗室,朝臣,皆視孤年幼,無視于孤。”

    “甚至于....”

    “孤的母親,為了一個野男人,為了野種,不要孤了。”

    “最愛的女人保護(hù)不了,甚至連親生母親都拋棄了孤。”

    “呵呵。”

    “孤這個王,其實也很可笑吧。”

    嬴政臉上掛著一種苦笑,對著王翦和王賁道。

    這種揪心之苦,也讓王翦父子兩人十分的揪心,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安慰。

    從這話里。

    王翦聽出來了。

    大王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對夏玉房有任何的忘懷,反而是更加的深刻。

    “大王。”

    “一切都過去了。”

    “你,一定能夠找到阿房姑娘的。”

    王翦只能硬著頭皮的安慰道。

    “對,一定能夠找到的。”

    “她現(xiàn)在肯定在天下的某一個地方等著大王,等著和大王團(tuán)聚。”王賁也立刻附和道。

    “曾經(jīng)。”

    “阿房的一生是為了趙政而活,無論苦難,無論富貴。”

    “如今。”

    “嬴政的一生將為了阿房而活,無論艱險,無論困難。”

    “縱天涯海角。”

    “孤,一定會找到她。”

    嬴政眼中帶著一種堅定,大聲的說道。

    看到這。

    王翦心底嘆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

    周延那老狐貍是對的,大王對夏玉房用情太深了,深到一切都無法抹平。

    如果讓大王知道夏玉房已經(jīng)去世了。

    這種打擊,或許真的會讓他崩潰。

    或許有些人不能理會這種情感,但是對嬴政而言,夏玉房三個字已經(jīng)活在了他的心中,也是最重要的。

    曾經(jīng)的青梅竹馬,曾經(jīng)的欺辱與共,曾經(jīng)的朝夕相伴,這一切的一切。

    糟糠之妻,患難之妻,或許便是如此吧。

    但,卻不是共富貴之妻。

    當(dāng)初為了嬴政能夠更好的為王,夏玉房毅然的離開了,一切都是為了嬴政。

    “大王。”

    “阿房姑娘已經(jīng)去世了。”

    “但她并非什么都沒有留下,她給你留下了一個兒子。”

    “這個兒子很出色,你說他是蒼天賜給你的,可是卻不是,他是你最深愛的女人給你最后的一件禮物。”

    “再過不久,你的兒子就要來見你了。”

    “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王翦在心中暗暗的說道。

    這一刻。

    他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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