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秘寶?”
何望舒亦是剛來,對他們之前的談話并不了解,只覺得這一句秘寶略顯突兀。
“哦,那我便來說道說道。”周宗了然輕笑,緩步行至堂中的一個蒲團面前,順勢盤膝而坐。
眾人知道,一個口若懸河的周大掌門即將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洛城曾經(jīng)有三個聲名顯赫的大家族,姚家、林家、王家,這三家人世代聯(lián)姻,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從不絕斷!
洛城很大,挺立過的年生亦是很久。在這片浩大的土地上,誰人生,誰人死,誰人沉寂,誰又贏得片刻輝煌,如今都化作青煙一縷,隨風(fēng)沙飄過,唯一留下的,大概便是旁人口中的故事。
秋舫年紀(jì)尚淺,對洛城里埋藏的秘密有著無窮興趣,此刻正聚精會神聽著。
“你的五師叔便是林家后代!敝茏陴堄信d致地看著林蕓,似乎想讓她說上兩句。
“你說歸說,提我作甚!绷质|不愿多言此事,皺著眉心白了周宗一眼。
周宗吃癟,兀自尬笑兩聲,又接著道:“這又得說說大戰(zhàn)之前了。洛城地處邊境,是夏國抗衡荒國的橋頭堡,流民、殺手、暗探、士兵、門派等等角色匯聚于此,亂,是真亂!”
”逆道亂常之事比比皆是,就是坐外邊嗦一碗面,也得先掂量掂量,面中究竟有毒無毒!
回憶一步步朝周宗走來,他一邊說著,一邊閉上了雙眼。
“師叔,比現(xiàn)在的洛城還要亂?”秋舫出聲問道。
“嚯,若是要比,那現(xiàn)在就是風(fēng)清氣朗,山河無恙。”周宗笑了起來。
秋舫卻撇了撇嘴,風(fēng)隨星都能在鬧市中殺人,這都叫山河無恙,那十八年前得是什么樣。
“亂世,需用重典,但洛城卻無法用。各大家族自占山頭,互不退讓,大門大派也在虎口奪食,爭搶地盤與弟子。餅就這么大一塊,洗牌,便應(yīng)聲而來了!敝茏卩。
“所以,出現(xiàn)了十八年前的大戰(zhàn)?”秋舫知道此事,自然問出心中疑惑。
“不錯,這一戰(zhàn),雖然各自為陣,但也算小有聯(lián)盟。許多原本就同氣連枝的家族抱團取暖,共御外敵。正比如,姚、林、王三大家族,自然是牢不可破的聯(lián)盟。以他們的實力,原本也能在洛城繼續(xù)立足,但是不問世事,只管殺人的殺閣,卻插手了!
周宗幽幽說道。殺閣這兩個字,秋舫還有印象,記得初入洛城時,周宗便與他介紹過,在城門之外的河邊,有一幢水閣,閣中只有一名守閣老者,并無他人,但卻有許多殺手的名牌屹立其中,若有需求,則告訴老者即可,老者自會去尋殺手來替人操刀。
但秋舫卻不明白,為何殺閣牽扯進來。
“我前些日,便是在調(diào)查此事,當(dāng)年墨宗請出殺閣排行第五的月,幾乎屠盡三大家族的族人,這三大家族可謂是沒有倒在大戰(zhàn)之中,而是倒在了大戰(zhàn)的前夕。”話到深處,曹子布忍不住參言,不過他傷勢未愈,沒說上兩句,便又咳嗽起來。
林蕓見狀,連忙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安心休息便是。
“墨宗不憑真本事去奪人家的地盤,為何去請殺手?”何望舒想不通此節(jié),蹙攏眉心問道。
“當(dāng)時的三大家族雖無一名第二類人坐鎮(zhèn),但功法互補,聯(lián)起手來也不容小覷,量風(fēng)政也不敢輕易吃掉他們!敝茏诘秃纫宦,對風(fēng)政的行為有些嗤之以鼻。
真刀真槍地干一場,他倒會敬風(fēng)政是條漢子,但暗中刺殺,在他們正道眼中自然視為不齒。
“這個月,有如此厲害么?”秋舫繼續(xù)問道。
“殺閣里的人,各個深藏不漏,能進前五者,必是第二類人。何況這位月,我們雖不識其廬山真面目,但都聽過‘月下殺人,閻王追魂’的名頭。那可不是普通殺手啊。”說到最后,周宗竟嘖嘖贊嘆起來。
“能請月出山,墨宗必是付出巨大代價,若只是想要地盤,怕是不值得吧!焙瓮娴,這份代價有多大他不知道,但他清楚,一定是東極門拿出來都會覺得頭疼的東西。
“這便是老七調(diào)查的重點,聽說,三大家族,共有一件秘寶!
周宗說話時,臉龐浮現(xiàn)出一陣寒意,茲事重大,任他平常再是云淡風(fēng)輕,也不得不充滿警惕。
“什么秘寶?”
何望舒追問道,話一出口,不禁啞然一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話題,又回到了原位。
“不知道,我正在調(diào)查,便遇到骨魔使的偷襲,他們十分警惕!辈茏硬忌ぷ铀粏,勉力說道。
“連師姐也不知道么?”何望舒又轉(zhuǎn)頭望向林蕓。
“我離家早,東極門的秘寶知道,三大家族的,不知!绷质|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明明家便在咫尺之外,自己卻從小長在東極門,要說沒有半分怨言,那都是騙人的話。
見林蕓也給不出答案,何望舒又話鋒一轉(zhuǎn):“可這與屠妖大會又有何關(guān)系?”
“我說你們啊,凡事需看本質(zhì)!敝茏趪@了口氣,站起身來,走上兩步,才接著說道:“風(fēng)政所圖,深不可測。但切記,萬變不離其宗,墨宗要想站上洛城之巔,繞不開三樣?xùn)|西,實力、勢力、名望,這三樣?xùn)|西缺一不可!
“哦...”何望舒應(yīng)了一聲,沉吟片刻,似乎想通此節(jié),再次開口道,“屠妖,是名望;秘寶,是實力;勢力嘛...秋舫,你來說說!
見自己突然被點名,秋舫也愣了片刻,但如今的他,已不是剛下山時的懵懂小子,并不會亂了章法,略加思索道:“徵侯山?”
“倒也不錯,是徵侯山,更是八王爺舊部,最后面那位,自然是當(dāng)朝大將軍!
這一番話下來,秋舫總算是理清了其中奧妙。
屠妖大會,邀盡了洛城英豪,日后傳揚出去,墨宗能捉住人類并不曾得見的妖怪,自然名聲大噪,別說在洛城,就是整個夏國,不,整個人間,也會記上墨宗的一筆。
而秘寶,雖然不知究竟為何物,但如今看來,一定不是凡物,加之風(fēng)隨星與林秦結(jié)為夫妻,墨宗更是將一柄楔子插入快要銷聲匿跡的三大家族之內(nèi),假以時日,此寶被風(fēng)政所獲,必然令墨宗實力倍增。
最后的勢力嘛,人盡皆知,東極門身后站著人君的君權(quán),而在廟堂上能與之抗衡者,恐怕也只剩大將軍一家了,若能以八王爺舊部勢力自居,墨宗在廟堂之上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這番布局,確實狠辣而又完美,秋舫這種毛頭小子,只能暗自贊嘆山下的人,個個跟猴精似的。
“此事我們也只知冰山一角,秘寶究竟是何物,他們要對妖做些什么都還沒有頭緒。秋舫,你七師叔重傷未愈,我們?nèi)缃褚策M不去墨宗,如此看來,只有你能擔(dān)此重任了,可有信心?”周宗見秋舫露出頓悟的神色,便是語重心長地說道。
秋舫聽著屋外秋風(fēng)嗚咽,竹葉劈啪作響,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此去路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是東極門的人,便不能推辭。
見秋舫一口應(yīng)承,周宗欣慰一笑,心中暗自贊嘆晏青云沒白養(yǎng)這孩子。
但欣慰歸欣慰,此去墨宗,風(fēng)險極大,更何況那妖物本就沖著秋舫而來,若是發(fā)現(xiàn)秋舫的真實身份,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亂子,想到此處,他的臉色又恢復(fù)凝重。
“周師叔,弟子不能久留,還需早回墨宗。”秋舫抱拳,低頭說道。
“萬事小心。”周宗叮囑道,雖然今日商談之事,蹊蹺眾多,但一時半刻也理不清楚頭緒來,讓秋舫滯留于此,并不能帶來什么助益。
今日一見,瞧這小子仍是完好無損,心中算是舒了口氣。
吳秋舫話雖如此,但心中疑問卻沒能得到解決,遲遲沒有動身,而是思忖起來,該如何開口。
見他遲疑,周宗狡黠一笑道:“這是怎么了,舍不得離開家?”
“弟子還有兩件事不太明白!鼻雉硣肃榈。
“說說看,這就是你家,在家中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拘謹(jǐn)算怎么一回事?”周宗朗聲說道,給了吳秋舫十足的底氣。
“弟子不明白何為天地靈氣。”秋舫問道。
“天地靈氣?”周宗略一遲疑,卻是反問一句,眉宇之間盡是疑惑。
不料此時,何望舒卻是清了清嗓子,有意無意間邁步道周宗身畔,附耳上去:“他問老十那一劍,從何而來,我忽悠他的,不然他窮追不舍,耽誤大事。”
聽了何望舒的話,周宗卻是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這天地靈氣,虛無縹緲,何人能知。但真要說來,雖然無人知道,但不代表世間并不存在所謂的天地靈氣。
亦或者說,天地本有靈,只是這靈對不同人而言,有不同的妙用,妙就妙在,修劍者可以說意中一劍是為天地靈氣;執(zhí)棋者可以說靈光一閃是為天地靈氣;更連妖魔鬼怪也可以說那股妖氣是為天地靈氣。
周宗沉吟片刻,自然笑道:“人間熙攘,皆為虛妄。天地靈氣,各在各的心中,答案,還得你自己去找。”
他說話時的神色,落在秋舫眼里,只覺得奧妙無窮。<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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