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曲冷君此番見到李皓回來,心中充斥著久別重逢的喜悅,也不知是怎的,她只覺這一年比起前面的兩三年都長,或許是在這不知不覺間,她對李皓的思念已然刻在了心里吧。
而看著巧笑嫣然的的曲冷君站在門前,李皓的心弦也仿佛被撩撥了一下,于是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迎了上去,將曲冷君一把摟在了懷里,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曲冷君聞言微微抬頭,看向面前的丈夫,心中滿是幸福,可隨后想到身邊還有其他人在,臉?biāo)⒌囊幌戮托呒t了,趕緊把頭埋到李皓懷中,小聲說道:“你快放開我,這里還有其他人呢。”
李皓才不愿意放手呢,反而是直接高聲說道:“什么,這屋里哪里還有其他人,我怎么沒看到。”
說著還故作夸張的用眼睛巡視了四周,貼身服侍曲冷君的丫鬟自然不會有蠢笨的,當(dāng)即便都悄悄的走了。
等這屋里都清空后,李皓才又說道:“我就說沒人吧,趕緊把頭拿出來,別把自己悶壞了。”
這時曲冷君微微抬頭,見四周確實無人,才長舒了口氣,然后便用手輕輕敲打了李皓兩次,說道:“還不放手,剛剛都怪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讓我出丑,這讓我以后哪有威嚴(yán)去管束她們。”
李皓出言回道:“我就不松手,你是我娶的新婦,咱們抱一下又怎么了,日后誰要是敢不聽管教,你直接告訴我,由我親自來處置他們。”
曲冷君聞言也是無奈的橫了李皓一眼,仿佛是拿李皓沒辦法似的,不過最后李皓還是松手了。
畢竟后面還有正事要談,這會不好做費時間的事情,所以只能放下曲冷君,讓她坐下說話,先來敘敘這一年以來的相思之情。
沒說多久,便有下人通知去用午膳,于是兩人便過去陪著梁氏用膳了,不過梁氏為人清冷,用膳之時也不喜人多話,所以吃起來還是很快的。
等用完膳后,梁氏繼續(xù)回自己的小食堂待著,而李皓也讓曲冷君先行回去,說自己有事要與袁慎談。
而后李皓便與袁慎一起到了他的院子里,這時袁慎才問道:“今日陛下召見你說了什么,弄的你剛回來時愁眉不展的。”
面對袁慎的問題,李皓直接答道:“陛下今日召見我時,專門和我說了封賞之事,陛下希望我去到東宮任職,輔助太子掌管兵事。
不過陛下并未當(dāng)庭下旨,而是讓我回來想想,然后再去回復(fù)愿不愿意去東宮任職。”
袁慎問道:“哦,那你愿不愿意去東宮任職呢,另外此事要不要去信問問父親的意思。”
李皓回道:“這事只怕容不得我自己選擇了,當(dāng)時在殿上我就言語推辭過了,若是陛下真的想讓我選,直接同意便好,何必還要我回來想想。
不過父親那里傳個消息還是要的,總歸讓他知道此事,心里能提前有個打算。”
袁慎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不過陛下怎么突然想讓你去東宮任職,你覺得他是真的看重你的能力,還是想借助袁、曲、梁三家的實力,幫助太子穩(wěn)定局面。”
顯然袁慎也是弄不明白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不由自主的就又問到了李皓頭上。
不過袁慎并不知道在原來的時間線上,太子以后的結(jié)局,所以并沒有聯(lián)想到文帝會不會坑袁家的事。
而李皓也沒打算和他多說,只是順嘴接話道:“我要是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還拉你過來商量什么。
不過我覺得這事,陛下應(yīng)該也是臨時起意,畢竟前些年我都在戰(zhàn)場之上,我想陛下應(yīng)該還不至于提前這么多年就給我安排職務(wù),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所以你仔細(xì)想想,最近都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尤其是有沒有牽扯到東宮的。”
袁慎聽了李皓的話,不由得就陷入到了沉思當(dāng)中,隨后開口說道:“都城這么大,貶官升官、家長里短的事情多了,你要說特別的,我還真沒什么印象。
但要說和東宮有關(guān)的,還真有那么一件事,那應(yīng)該是在前年,東宮那位太子妃的娘家人全部被發(fā)還原籍了,起因好像是孫家仗著太子妃的勢奪人田地、圈人為仆,在都城胡作非為被鬧到了太子跟前。
當(dāng)時這事在都城鬧的挺大的,然后很快就被平息下來了,不過事涉皇家,被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被壓下來也是常事。
不過那個時候我人還在白鹿山書院,是后來來了都城以后才聽說的,所以對一些具體細(xì)節(jié)也不了解。”
李皓隨后接著問道:“哦,還有這事,那傳聞中處置此事的人是誰,太子還是陛下”
袁慎聞言搖了搖頭,答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這事無論是陛下處置還是太子處置,都不會對外宣示。
我當(dāng)時也就是聽了一嘴,后面也沒放在心上,更沒有派人去查探過,哪里知道具體情況。”
“你說你這一問三不知的,要你有什么用?等會趕緊讓人去打聽一下,看到底是誰處置的此事,這個很重要。
還有你剛剛說事情是鬧到了太子跟前的,那孫家欺壓的人中,可是有哪家世家大族的人。”
聽見李皓這么自然的批評和安排事情,袁慎真是沒好氣的瞪了李皓一眼,回道:“你安排的還挺順手嘛,竟然還指使起我來了。”
不過抱怨歸抱怨,后面袁慎還是接著回答道:“倒是沒聽說這件事牽扯到哪家大族,想來那孫家人就算仗著太子妃的勢胡作非為,也是會分人的。”
李皓聞言回道:“所以啊,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些普通人可能一輩子連縣衙都未曾去過,他們怎么就有膽子直接去找太子告狀。
而且就算是他們天生膽子大,可東宮是在皇城之內(nèi),普通人哪里能進得去,而若是在外面告狀的話,太子的行蹤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聽到這里,袁慎也有些明白李皓的意思了:“你懷疑這事有人在背后操縱,目的是針對太子。”
“這個還說不好,你順帶把這事也給查查看,只要知道這背后之人是誰,那他的目的就不難猜了。”
聽到李皓又給自己安排事情,袁慎直接說道:“怎么都是我的事,你自己干嘛呢。”
李皓當(dāng)即便理直氣壯的回道:“我這剛回來,肯定是在府上休養(yǎng)幾天再說,然后再看能不能找人打聽一下。
只可惜現(xiàn)如今崔佑不在,留下來的王淳和小越侯又在太子之事上有所牽連,否則要打聽消息就容易多了。
好了,你趕緊去安排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辦這么兩件小事一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陛下那里我拖不了幾天,再去回復(fù)以前,總得先了解情況,心里有個成算才行。”
說完李皓便趕緊走了,只留下袁慎無語的看著李皓的遠(yuǎn)去的背影,恨的牙癢癢,不過這并不影響袁慎干活的積極性。
沒幾天他就把消息給打聽回來了,而且還特意把伺候的下人都遠(yuǎn)遠(yuǎn)支開才說:“關(guān)于孫家的處置,是陛下親自下的旨意,按時間算的話,那個時候已經(jīng)是事發(fā)后很久了。
所以會不會陛下已經(jīng)對太子妃忍無可忍,但又不好無故廢除,所以想借著你的手來解決那位太子妃,畢竟你們本就有舊怨在身。
另外我還查到了把消息捅到太子面前的事,確實是有人在背后操作,故意把人引過去的,你猜猜看這個人是誰,我覺得你一定猜不到。”
看袁慎這幅顯擺的樣子,李皓才不想搭理呢,就干脆這么默默的看著,等袁慎感覺無聊了,便喪氣的說出來了,感覺失去了很大樂趣一樣:“我打聽到是三皇子府中的人,暗中鼓動并把太子的行蹤泄露出去的。
你說三皇子這是打算做什么,他不會是對太子之位有所企圖吧,要是真這樣的話,他背后的支持力量可比太子要強上不少。
不僅在宮中有寵冠六宮的越妃支持,宮外還有小越侯及一幫豐饒功臣支持,你說陛下到時候會不會真有易儲之心。
這種情況下,東宮只怕是會陷入到漩渦之中,你最好還是不要踏進去的好。”
關(guān)于文帝現(xiàn)在有沒有易儲之心,李皓不知道,但反正在原劇情里面,最后確實易儲成功了。
當(dāng)然,這其中的原因很多,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到最后讓文帝下定決心的原因,還是凌不疑借用虎符調(diào)兵之事。
畢竟未經(jīng)皇帝允許,就私自在京畿之地調(diào)兵,這無論在哪朝哪代都是重罪,縱使這事太子確實并不知情。
可終究虎符名義上是一直保管在他手上的,只要出了事,他根本就撇不清干系。
想來自這事之后,文帝就如當(dāng)年高皇帝看見商山四皓一般,知道大勢已去,天意不可違。
再加上宣皇后不知怎得,又從程少商身上得到啟發(fā),主動提出廢后之事,給了文帝順?biāo)浦鄣慕杩凇?br />
可要是李皓入東宮執(zhí)掌兵事,那至少可以保證虎符不會落入凌不疑手中,堵住這引發(fā)崩盤的最后棋子。
然后只要督促太子把事情辦好,不求讓他樹立多么厲害的形象,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錯,總還是有機會挽回的。
而在這方面,李皓還是頗有經(jīng)驗的,畢竟李皓也是扶持過幼主的人,知道如何細(xì)化做事步驟,可以讓人更好的按例實行。
這么一想,李皓還是打算去趟一下這趟混水,便說道:“現(xiàn)在不是我想踏進去,而是陛下想讓我踏進去的,不管陛下的想法如何,我都得先走走看再說。”
面對李皓的話,袁慎一時也不知該怎么回答,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后還是李皓先開口提了一個問題:
“不過你說實話,若是讓你來做選擇,你認(rèn)為是選三皇子做皇帝好,還是選太子做皇帝好。”
袁慎沉思一會過后說道:“若以個人性格而言,三皇子剛正果決,縱使有時候出格了一點,但勝在有進取之心;而太子雖寬仁有禮,但也優(yōu)柔寡斷,若是在皇朝中期倒還可做一守成之君,卻不適合現(xiàn)在。”
“可對臣子而言,寬仁之君總歸是好伺候的多,畢竟前朝武帝事還是有不少人記得的。”
聽見李皓的話,袁慎望向李皓的眼神很是奇怪,或許是沒想到李皓會從這個角度來解釋吧。
“好了,還有沒有其他什么事要說,沒有的話你就可以回去了。”既然消息已經(jīng)知道了,那李皓也就懶得再和袁慎廢話,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陪陪老婆。
李皓這過河拆橋的速度是快的令袁慎無語,便也就直接起身準(zhǔn)備走了,而這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小事,就又停下了腳步:“對了,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是陛下養(yǎng)在宮中的那個凌不疑,也曾為孫家的事去找太子告過狀,只是不知道他是基于義憤還是幫三皇子了。”
說完之后,見李皓也沒啥反應(yīng),袁慎也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現(xiàn)在凌不疑還沒綻放出光彩來,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文帝養(yǎng)子的身份,還不值得太過重視。
至于李皓沒有反應(yīng)就更正常了,因為他從頭到尾都知道三皇子和凌不疑是一伙。
在把袁慎送走之后,李皓便回到了曲冷君那里,和她正式說起了自己要去東宮任職的事,總得先打掉曲冷君心中的顧慮,否則容易把小事拖大。
而實際上,曲冷君在聽到李皓的話語后,卻并未有什么反應(yīng),只當(dāng)這是稀松平常之事。
本來李皓還以為這是曲冷君裝出來得樣子,直等到后來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釋然了之后,李皓頓時感覺心情都透暢了。
等再次進宮向文帝復(fù)命,同意前往東宮任職之后,文帝很快便確定了對平定有功之臣的封賞,那情況就讓李皓覺得,文帝這就是在等自己就犯一樣。
不過真說起來,這次文帝給予李皓的獎賞,確實挺豐盛的,李皓被封為關(guān)內(nèi)侯,采邑南鄭,食邑一千二百戶,而具體官職則是太子率更令,加封侍中。
南鄭是漢中郡郡治所在,又是李皓親自征討下來得地方,紀(jì)念意義重大,再加上一般關(guān)內(nèi)侯的食邑在二百戶至八百戶之間,并以三百戶或五百戶者為主導(dǎo),這么一看李皓的一千兩百戶實在不少。
而官職上,太子率更令官秩千石,也是李皓主要職司,至于官秩比兩千石的侍中,就是單純以虛職抬升官階的作用了,并無實權(quán),和當(dāng)初李皓的那個議郎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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