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只不過李皓在過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好了理由,至少樓牛一時間沒覺察出有什么問題來。
當(dāng)然,樓牛也沒有放棄疑心,而是把主意打到了底下人的身上,想借此來確定李皓一路的行蹤情況。
畢竟有些事情,李皓自己和主要的領(lǐng)兵之人可以隱瞞,但要想下面的士卒也跟著一起隱瞞就太難做到了。
不過針對這點,李皓自然也是有所防范的,反正他所編造的行跡基本就是按照實際來的,縱使樓牛去打聽也問不出多少東西。
而且李皓本身也不怕樓牛生疑,反正現(xiàn)在自己也都已經(jīng)進城了。
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李皓看不起樓牛,而是在事實上樓牛就根本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之前擔(dān)心是怕凌不疑猝不及防著了樓牛的詭計,實際上真論起帶兵打仗的本事,樓牛還差得遠(yuǎn)呢。
待到了縣府之后,李皓也就見到了凌不疑和崔佑兩人,隨即便被問到此來的原因。
李皓解釋道:「是這樣的,太子很快便要到了,故而派我來查看情況,選擇相應(yīng)的駐蹕之地。
結(jié)果這剛行到一半,便聽說了銅牛縣被馬榮攻占的消息,于是就帶著人馬過來了。
本來我還想著銅牛縣城堅易守,正為此苦惱呢,結(jié)果就收到了樓公子單槍匹馬收復(fù)城池的消息。」
說完便又對著樓牛說道:「在此我還得恭喜下樓公子,你此番立下如此大功,待太子那里得到消息以后,一定會幫你向陛下請功的,畢竟你也是樓太傅家的子侄嘛。」
聽到李皓的夸獎,樓牛原本滿面笑意的臉上,陡然出現(xiàn)了一絲難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
出聲說道:「袁將軍過譽了,我只是做了些當(dāng)作之事,當(dāng)不得如此夸獎的。」
說完之后便借著要處理公事的理由,先行離開了,把這里讓給了李皓和凌不疑他們說話。
不過這倒也是正當(dāng)理由,現(xiàn)在銅牛縣沒有縣令,縣丞也被關(guān)在了縣衙里面,就一個縣尉在外面干事,還受了傷。
因此樓牛在進城之后,便憑借勸降馬榮的功勞順勢接過了處置公務(wù)的責(zé)任。
當(dāng)然,凌不疑和李皓到了之后,自然也是有權(quán)力直接接手的,只是兩人都無意于此罷了。
就在樓牛離開之后,凌不疑突然讓梁邱兩兄弟出去門外守著,然后開口道:「樓牛勸降馬榮這樁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聽到這話,李皓以為凌不疑是看出了什么,畢竟這家伙的聰明還是有的,便問道:「哦,你看出了什么問題?」
誰知凌不疑搖頭說道:「樓牛那里我倒是沒看出什么,只是你今日這態(tài)度明顯不對,樓牛和樓太傅的關(guān)系如何,你不可能不知道。
可既然知道,那剛剛又為何要說這話,以你的城府而言,我不認(rèn)為這會是一時疏漏。」
見凌不疑是這么判斷問題的,李皓也是無奈,但反正對于他和崔佑,李皓也沒有打算瞞著。
「想來樓牛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你們說了顏忠和程始的事吧,現(xiàn)在他們二人正被我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而且我的人在碰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遭人圍殺,并且為首之人便是馬榮。」
凌不疑和崔佑聽到這話,不由驚得對視一眼,崔佑感概道:「看來樓太傅這是把人給壓制得太狠了,竟逼得他為了能出人頭地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不管是出于何等目的,既然他敢做這種事情,就當(dāng)想到事敗后得后果。」凌不疑評價了一句,轉(zhuǎn)而便問起了李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只單憑顏忠和程始得一面之詞,只怕是不足以定下樓牛得罪。」
李皓聽后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哦,既是如此,
那子成怎么如此相信于我,認(rèn)為我說的才是真的呢?」
凌不疑盯著李皓看了兩眼,沒有回答問題,只是說道:「如今壽春那里還未拿下,我沒有多少時間留在這里,你手下兵馬可能單獨控制局面?」
見凌不疑直接岔開話題,李皓便也沒再追問,畢竟李皓也認(rèn)為凌不疑更相信自己是正常的,不管是從親疏遠(yuǎn)近,還是基于現(xiàn)實考慮。
只是回道:「這點你可以放心,樓牛這人聰明不假,可以往從未上過戰(zhàn)場,若是對付這樣的人,我還能栽了跟頭,那就真是天下奇聞。
不過如今太子殿下已經(jīng)在前來的路上了,你要不多等兩天,等見過太子之后再走,反正彭坤的敗局已定,你也沒必要如此焦急。」
凌不疑回道:「總歸還是去盯著比較讓人放心,之前若是早知道你在盯著這事,我也不用過來的。
明日一早我便帶隊離開,這里的事情便交給你來處理了,不過動靜記得弄小一點,別影響了戰(zhàn)局。」
對此李皓自然是直接應(yīng)承,畢竟李皓本身也沒有大動干戈的意思,否則也不會讓太子過來,而是直接自己處理了。
不過太子來,其實也是有好處得,讓他親自從樓牛那里聽到對于樓太傅得控訴,想來對太子得沖擊會比李皓轉(zhuǎn)呈要好得多。
至于樓牛會不會這么配合,李皓是有信心的,因為經(jīng)過這事之后,他自己已然是前途盡喪。
在這樣得情況下,為了保證樓垚得未來,他也會主動想辦法把樓太傅一起拉著陪葬,讓他不會再受到樓太傅得壓制。
當(dāng)然,在此之前,首先就得徹底打破樓牛的幻想,把這樁桉子查實才行,而這對于李皓而言實在不難,畢竟李皓在這事上是開了眼的。
這事突破口有兩個,一個是縣丞李逢,這家伙既然要配合樓牛和馬榮行事,那對于內(nèi)情肯定是知曉的。
只是樓牛不一定會讓他活著,而且他下起手來也比李皓更快,因為大牢如今本身就在他控制之下。
再者對于李逢這種滿腹壞水的該死之人,李皓其實也沒心思救他,所以就作為備選,能拿下就拿,拿不下來就算了。
李皓主要想抓的是另一個突破口,也就是他和馬榮、顏忠的來往信件,誰讓大部分人都沒養(yǎng)成閱后即焚的好習(xí)慣呢。
當(dāng)然,馬榮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防著樓牛一手,畢竟這家伙是為了能達成目的,便把相信自己的知己好友推向死路的人。
對于這種人,馬蓉要真是全不設(shè)防,那才是湖涂蛋呢。
到了次日一早,凌不疑便率部離開了銅牛縣,李皓和樓牛一同到城外相送。
在回去縣衙的路上,李皓便主動向樓牛提起了太子前來銅牛縣駐蹕之事,同他商議該如何接待。
樓牛聽聞之后有所疑慮,問道:「銅牛縣剛經(jīng)歷過馬榮之事,城中尚有不少馬榮麾下的士卒,此時太子若是過來,我擔(dān)心萬一出了什么紕漏讓太子受到驚擾,可如何是好。」
李皓回道:「如今銅牛縣在樓公子的治理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氣象,而且太子殿下身邊還有朝廷大軍在,到時直接原先馬榮麾下到時直接移駐到城外,有羽林軍他們看著,出不了什么問題。
正好也可借此機會把城防守衛(wèi)給調(diào)換下,雖然我相信那幫士卒在樓公子的帶領(lǐng)下不會生事,可讓他們總管著城防也不合適,樓公子覺得呢。」
樓牛對此能說什么呢,只好回道:「袁將軍考慮得是,那我便著手安排先把縣衙清理出來,好讓太子殿下駐蹕。」
李皓聞言笑道:「那便麻煩袁公子了,正好我也派些人手來幫忙,畢竟有些具體的防務(wù)工作,還是得有專門的人來安排。」
樓牛回道:「
這是應(yīng)該的,太子的安全最重要,我手下這些差役也確實干不了這活。」
確認(rèn)了事情之后,李皓便回到了營中開始調(diào)遣兵馬入城,不僅是要負(fù)責(zé)保護,也是趁機把馬榮藏的那些信件給找到。
因為已經(jīng)從那些早先在城中安置的細(xì)作了解到了,馬榮在進入城中之后,大半時間都是在縣衙之中。
所以最大可能,他所藏匿東西的地方,就是在縣衙,畢竟這種重要的東西,想來他也不會假手于人。
當(dāng)然,其他地方李皓也讓人暗中去找了,只是因為縣衙的特殊性,所以才需要額外找一個借口。
樓牛對于這件事也不是完全沒有疑慮,只是太子過來的事,是他無法控制的,而只要太子來了,那他的縣衙就必須讓出來。
畢竟銅牛縣又沒有皇家別院,總不能讓太子去住民宅吧,那樣于理不合。
不過要說樓牛完全無法阻止,那倒也不是,只要他敢豁得出去,暗中鼓噪一下城中兵馬嘩變,想來太子也未必就會過來涉險。
可想到就在城中的李皓,樓牛還是斷了這個想法,畢竟在李皓的眼皮子底下搞這種事,風(fēng)險太大,多做多錯。
因此最終樓牛也只是讓人暗中盯著李皓的人,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
但樓牛不明白,李皓能派出來的人,那可都是花了數(shù)年時間悉心培養(yǎng)的,哪里是他找的那幫游俠能看的住的。
沒兩天時間,他們就從縣衙之中找到了暗格,并從中將馬榮收藏的信件找了出來,并送到了李皓手中。
拿到這個,樓牛的結(jié)局便算是定了,不過李皓并沒有及時發(fā)作,而是在等待太子到來,順帶暗中讓人傳信出去,讓袁沃帶著程始和顏忠去與太子匯合,一同趕來銅牛縣。
反正太子隨行的兵馬眾多,藏這么兩個人還是極為容易的,也不會讓外人發(fā)現(xiàn)。
另外就是都城那里也派了人去,盯著樓牛親手刻給王延姬的那枚銅鏡,畢竟李皓可沒忘了樓牛這家伙多才多藝,因此這些信件寫的時候用的不是他慣用的字體。
故而還需要他拿面刻了不同字體的銅鏡來比照,來證實書信是樓牛親手所寫。
等太子到來的前一夜,李皓派人將樓牛請來,說是有事要與他商談。
樓牛依約到來,卻發(fā)現(xiàn)李皓正一人坐在中央,旁邊站著兩個護衛(wèi)一樣的人,周遭連個侍女都沒有。
當(dāng)即心中便隱隱有些不安,尤其是在近身之后,他看著其中一名護衛(wèi)的身影,越發(fā)的有些眼熟,只是突然有些想不起來是在哪見到的,這種不安就更加劇了。
不過樓牛的心理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在心中強壓下這一切,面似平常的坐了下來,問道:「不知袁將軍今日找我來,是有何事要說。」
李皓此時也沒有在賣關(guān)子,直接就說道:「也沒什么,只是想讓樓公子知道下情況,做出正確的選擇而已。」
說完便示意袁沃,讓他把東西拿給樓牛看,只見袁沃在手中捧著的盒子中,拿出了一封信件交給樓牛。
樓牛看著這個眼熟的人,帶著滿腹疑惑接過書信一看,頓時就呆住了。
因為這正是他給顏忠寫的書信,信中內(nèi)容是勸說他攜精銅及家卷出城的,其中甚至涉及到了具體的時間地點。
到這里,樓牛也想起了自己為什么看著袁沃眼熟了,因為這個人自己確實見過,就是當(dāng)初救走顏忠的人。
但即使如此,樓牛依然還是心存僥幸,說道:「袁將軍把這封信給我看是想說什么,我不太明白。」
李皓聞言笑道:「樓公子這樣就不對了,到了這個時候,你再裝湖涂可就太小看我了。」
「我實在不明白袁將軍在說什么,我當(dāng)
著你的面哪里敢裝湖涂?」樓牛回道。
李皓搖了搖頭,說道:「這封信件上確實用的不是你平日所慣用的筆跡,可我聽說,你當(dāng)初給夫人的定情信物上,可是親筆用不同字跡刻下了一首蒹葭。
你說這書信上的字跡,和那枚銅鏡上的字跡會不會有相同的,我已經(jīng)派人回都城尋那枚銅鏡了,相信只要比對過便能一清二楚。」
到這里,樓牛心中的僥幸算是徹底被打破了,不由得產(chǎn)生了無限的悲涼。
因為他千辛萬苦為自己謀劃的錦繡前程終究是化作了泡影,自此再無翻身的余地。
但很快樓牛便整理了心緒,出聲問道:「這些證據(jù)想來袁將軍已經(jīng)找到多時,但直到太子臨來之前特意尋來我告知,應(yīng)該是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吧。」
樓牛這個人的腦子確實好使,很快便察覺到了李皓的意圖。<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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