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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嫩的手臂此刻已是一片紅腫,諸葛玥怒聲說道:“都這樣了還說不疼?”
冷水一舀一舀地澆上去,卻不見消腫。【最新章節(jié)閱讀.】諸葛玥正想叫人拿傷藥來,抬頭之間,卻見楚喬上半身衣衫盡濕,曲線畢露,雪白的脖頸以下高低起伏,長發(fā)披散,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媚惑之態(tài)。
楚喬也注意到諸葛玥的目光,頓時雙手護胸,怒聲說道:“你看什么?”
諸葛玥微覺尷尬,卻還嘴硬地嘲諷道:“就你這種分不清男女的身材,我看了也沒什么感覺。”
楚喬眉頭一皺,怒上心來,見諸葛玥此時正要站起身,使壞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衫下擺,趁著他不注意,猛一使勁!
這澡房本就濕滑,只聽撲通一聲,諸葛玥頓時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再無任何風(fēng)度可言。
楚喬見了立馬哈哈大笑,誰知樂極生悲,諸葛玥掙扎之間抓住了她的小腿,她病后無力,身體隨之一倒,好巧不巧,整個人跌入了男人的懷里。
這座澡房是以竹節(jié)露天而圍,下接溫泉,一抬頭就可看見天上璀璨的星光,兩旁的燈火并不如何明亮,在秋風(fēng)中隱隱有暗淡的光暈。月亮出奇地銀白皎潔,遙遙地掛在天際,夜風(fēng)帶著海棠的香氣徐徐吹來,熏人欲醉,帷帳垂地,淡青色的絲絳輕輕地萎落在兩側(cè)。這夜,靜謐極了。
良久,一聲輕輕的銅漏之聲,仿佛要驚破誰的夢。
諸葛玥的手很暖,按在楚喬的肩膀上,袖口細密的箭紋不時地擦著楚喬的脖頸,癢癢的。
夜風(fēng)輕拂,遠處的海棠一片嫣紅,好似淪入了一個短暫的夢境。諸葛玥的眼神好似漆黑的寶石,他緊緊地鎖住楚喬的雙眼,然后,輕輕地上前一寸。
楚喬一驚,頓時掙扎著想要離開,伸手就向他推去,可是小腹登時一僵,滾燙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只能猛地瞪大眼睛。
楚喬連忙坐起身子,退到一邊,秋風(fēng)瑟瑟,從兩人之間穿梭而過,尷尬的沉寂,好似無邊的黑暗吞噬而來。
楚喬想找話打破這難言的尷尬,聲音里都帶著怒氣,“你不是都看不出我是男是女,怎么還這樣?”
此話一出,楚喬立馬想挖一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這簡直是越描越黑。
諸葛玥面色也不好看,卻還梗著脖子冷哼一聲,“你是男是女我看不出,不過很顯然,我是男的。”
楚喬終于暴怒,“你也太不要臉了。”
諸葛玥斜睨著她,“你還沒見過更不要臉的呢。”
兩人對罵一氣,粉飾太平,面子上總算稍微好看了點,這時夜風(fēng)突然有些涼了,若是不想跳進溫泉里,此地還真不宜久留。
諸葛玥站起身來,問道:“能不能走?”
楚喬此刻衣衫半濕,走自然不是什么問題,只是面子嘛,難免有些尷尬。
男人低頭小聲地咒罵一句,脫下外袍扔給她,隨即自己打頭,抬腳就走,姿勢倒是瀟灑。可是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后面的人壓根沒跟上來,登時回頭怒道:“你走不走啊?”
楚喬正在穿衣服,手臂燙傷了動作難免有些慢,聽他大吼也是心下煩悶,怒道:“你吼什么吼?”
看她那個樣子,諸葛玥皺眉又走了回來,蹲下來幾下將衣服給她穿上,然后扯著她的袖子就往寢房走去。
楚喬被他拉得一個踉蹌,不耐煩地說道:“你能不能慢點,吃了火藥啊!”
“你再說我一句試試?”
“我就說了,怎么著?”
拿來了傷藥,諸葛玥坐在椅子上,拉過楚喬的手,以藥刷一層一層地將乳白色的藥膏擦在楚喬的手臂上。
“早晚各擦一次,兩天就能好,別沾水,少吃辣。”
藥刷是細密的獸毛制成,貼在肌膚上激起一瞬細細的戰(zhàn)栗,諸葛玥的椅子比床稍微高一點,他坐在那里,衣衫在燈火下閃動著皎皎光澤,俊美的輪廓有些恍惚,神情卻是極認真的,蘸著藥膏,一層,又一層。
“諸葛玥,我真的,必須要走了。”
諸葛玥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楚喬,女子的表情沒有一絲玩笑,她很認真地看著他,目光那般清澈。
“我知道,一句謝謝什么也代表不了,你幾次出手相助,所承受的風(fēng)險,所肩負的壓力,所付出的代價,我全都明白。”
諸葛玥也不說話,而是放下藥刷,將藥膏的蓋子緩緩蓋上。
“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報答你,我也報答不起,所以我只能說一聲謝謝,你明白嗎?”
諸葛玥面色不變,長身而起,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
楚喬一把抓住他的手,大聲說道:“諸葛玥,求求你,讓我走吧。我懷疑此事不會這樣結(jié)束,這一次的事件絕非趙淳兒一手可以設(shè)計出來,背后定有高手操控,他們有意借著燕北和大夏的矛盾加以挑撥,并以我做借口,燕洵若知我在唐京,無論境況如何,他都很有可能中別人的圈套,而且也有可能挑撥卞唐和大夏,借機挑起戰(zhàn)爭。這個人心機很深,趙淳兒只是一個幌子,她如今給大夏丟了這么大的臉,夏皇若震怒,大戰(zhàn)必起,我必須馬上回到燕北。如今冬天將至,燕北缺衣少糧,大同行會內(nèi)部不穩(wěn),西南鎮(zhèn)府使沒有我的壓制極易嘩變,這么多的事情,我必須……”
“你是不是瘋了?”諸葛玥猛地回過頭來,一雙眼睛好似充血一般,他緊緊地扣著楚喬的下巴,惡狠狠地沉聲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被那么多人圍攻,幾次險些戰(zhàn)死,渾身是傷,又重病不起,現(xiàn)在外面全是抓你的人,除了李策,還有唐京別有用心的官員,還有大夏在卞唐的探子,還有趙淳兒帶來的人馬,還有大夏前來賀壽的諸侯,甚至還有一些賞金捕手,就為了提著你的人頭去大夏領(lǐng)賞!這個時候,你還要出去,你就那么相信李策能不顧舉國的反對之聲保住你?你就那么相信燕洵能為了你不顧一切?你知不知道一旦你被擺在明面上,就算唐皇也不能不顧慮和大夏的關(guān)系?一旦你落在別人的手上,絕無存活的可能,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楚喬大聲叫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女子胸脯起伏,眼神卻帶著說不出的堅韌,“我一直是這樣,全天下都是我的敵人,從一開始跟著燕洵走進盛金宮的時候,我就預(yù)料過會有這么一天。可是那又怎么樣?想殺我的人那么多,難道我就得永遠躲起來嗎?我躲起來,只會讓自己越來越軟弱,那他們就可以更加大肆地追殺我,我現(xiàn)在走出去,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擁有自保的能力!諸葛玥,我告訴過你,我有我自己的信仰。”
“去你的信仰!”諸葛玥低吼一聲,聲音里帶著巨大的憤怒和無法掩飾的壓抑,他的眼睛漆黑一片,幽幽地看著楚喬,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信仰?重要嗎?重要嗎?比命還重要嗎?”
“重要!”楚喬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明白,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愿望,有人需要我,我必須去。”
剎那間,好似一股狂風(fēng)席卷過本就混亂不堪的腦海,諸葛玥怒吼一聲,就像是壓抑的野獸。他猛然上前,登時將楚喬壓在身下,帶著憤恨、熾烈、不甘的力量吻在楚喬的唇上!
仿佛有熊熊的烈火在胸腹間燃燒,他的吻那么深,那么用力,楚喬整個人都傻了。熟悉的味道充斥在鼻息之間,他的氣味像是藤樹的枝葉無處不鉆,籠罩著她,席卷著她,包圍著她,身體是炙熱的,血液是炙熱的,那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吻,有太多無法言說的感情在里面奔騰傾瀉,肆虐地流淌而出。
楚喬驚恐地拼命去推,去反抗,終于,那股力道漸漸軟了下來,那般無奈、那般絕望、那般悲涼,男人眼神漆黑地望著她,自嘲地冷笑,“難道你沒感覺到嗎?我也需要你!”
楚喬頓時愣住了。
有低沉的氣氛在房間流轉(zhuǎn),燭臺上的通臂大燭燃了半夜,燭淚低垂,一行一行地流下,凝結(jié)堆積,如絳脂珊瑚。
喉嚨似乎被哽住,堵塞著,連呼吸都不再順暢。
諸葛玥的眼神那般陰郁,他看著她,并不說話,眼睛里有萬千風(fēng)景一一閃過,那些過往的歲月,年少的光陰,不懂如何表達的青澀,還有那一箭射出之后,天涯相望,失之交臂的幸福。
楚喬深吸一口氣,漸漸將眼神里的震撼、軟弱、不忍通通隱藏下去,終于,她咽下所有的郁結(jié),低聲地說:“求你……”
燭火仍舊通明如炬,但是似乎有暗淡的光籠罩了下來。在層層青紗的掩映下,男子的臉孔有著昏暗的剪影,他容色清俊,更勝平日,可是此刻望去,表情卻那般沉重。
他利落地起身,冷冷地笑,“終究是我自甘下賤,大門敞開,去留隨意,告辭。”他說罷,再無半分留戀,拂袖而去。
月涼如水,星子皎潔,楚喬坐在床上,青紗飛揚,燭火暖融,她突然感覺自己是那般疲累,吐出一口氣,都是滿滿的辛酸和滄桑。
“要堅強!”寂靜中,有女子的聲音緩緩響起,那么細小,讓人心酸,“時間會沖淡一切,只要挺住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她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服自己,然后站起身來,眼望著西北方,堅定地點頭,“我要去燕北。”
剛走出門,就見月七站在門口說道:“少爺已經(jīng)找到了燕世子的行蹤,吩咐我?guī)闳ヅc他會合。”
楚喬聞言,頓時一愣,不自覺地轉(zhuǎn)頭向遠處望去,只見樓臺水榭掩映在重重?zé)熡曛校瑲埢ǖ蛄悖瑵M地酴醾,淺白色的霧氣遮住了那個清俊的影子,只余下一把天青色的傘,遙遙地走向重重假山水榭內(nèi)。那般近,卻又那般遠,讓人看不分明。
“楚姑娘,跟我走吧。”曠野的風(fēng)有些大,不斷地吹在臉上,一個多時辰之后,楚喬隨同月七等幾名護衛(wèi)停在了一片荒無人煙的野地里。年輕的侍衛(wèi)下馬說道:“楚姑娘,我們已派人前去通知燕世子,李策太子目前也在他的營中,你在此稍候片刻,他自會前來與你相會。”
楚喬點頭道謝,“多謝你了。”
月七道:“不必謝我,我也是遵從少爺?shù)姆愿馈!?br />
楚喬低下頭,沉默半晌,方才說道:“你回去,替我感謝他。”
“好。”月七點頭,“我就送你到這里了,燕世子快來了,我等先走了。”
“嗯,那你們多加小心。”
月七抱拳道:“后會有期。”說罷,翻身上馬,帶著幾人便去了。
曠野的風(fēng)吹來,像是一把熏了上好香料的扇子,輕柔地拂起楚喬的衣衫。極遠處的天際傳來一陣悶雷般的馬蹄聲,煙塵揚起,浩浩蕩蕩而來。她只覺得這熱風(fēng)吹在眼睛里,讓她的眼角澀澀發(fā)酸。她垂著頭,聲音極輕,輕到連她自己都快聽不清楚了。
“你,多保重吧。”然后,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觯盟埔岩磺卸茧S著這口氣吐出去,而后便轉(zhuǎn)身朝著煙塵飛起的方向大步而去,將這江明水暖的卞唐煙雨,全部甩在身后。
遙遠的山巔上,一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仰頭飲下最后一杯酒,隨后策馬下山。山風(fēng)吹過他深紫色的廣袖長袍,陽光照在他邪魅的面孔上,在他的背后灑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夕陽西下,倦鳥歸巢,一切都將回到原點,回到最初開始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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