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某莊園內(nèi)。
一輛白色保時捷停在噴水池前。
冷易舜下了車,對溫如許道:“這是我的一處私產(chǎn),即便沈煜之在潤澤市權(quán)勢通天,也查不到這里,你可以安心整頓。”
“我弟弟呢?”
一道溫柔的男聲突然響起:“姐姐,我在這兒。”
溫如許轉(zhuǎn)過身,看到溫年坐在輪椅上,腿上還蓋著毛絨絨的毯子。
雖然臉色蒼白虛弱,但溫年眼神里卻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和希望,努力在姐姐面前展露笑顏。
身后的護理人員推動他身下的輪椅,帶溫年來到溫如許身邊。
她跟弟弟有段時間沒有相見,溫如許情緒略微激動起來,蹲在溫年面前,抬手摸他的腦袋,就像在摸一只溫柔的薩摩耶。
“年年最近感覺身體怎么樣?”溫如許希冀著弟弟能夠康復(fù),這也算是她生活里的盼頭之一。
她在瑞士這幾天,已經(jīng)陰差陽錯見到溫年轉(zhuǎn)院后的主治醫(yī)師——許清歡。
許清歡跟沈煜之是大學(xué)同學(xué),又一直待在國外進修。
溫如許覺得,既然沈煜之都能夠研制出抑制溫年病情擴散的藥,許清歡應(yīng)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溫年略吹了點風(fēng),虛弱的身子骨立刻起了反應(yīng),輕微的咳嗽兩聲:“看到姐姐,我整個人都覺得好多了。”
姐弟倆相視一笑。
“你啊,就喜歡哄姐姐開心。”
溫如許邊說邊把溫年身上的毯子向上拉扯,代替護理溫年的女孩,將他推進了房間。
冷易舜默默跟在姐弟倆身邊,只笑不語。
進入大廳,溫如許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名醫(yī)生模樣的人在。
溫年解釋:“這位是舜哥給我請的醫(yī)生,他怕我在路上會出什么事,所以請了一位私人醫(yī)生以備不時之需。”
“學(xué)長,謝謝你,有心了。”溫如許真摯地說道。
冷易舜不以為然:“舉手之勞,只要你們能平安到達最終的目的地,怎樣都好。”
姐弟倆在冷易舜的私人莊園稍作調(diào)整,沒多久,外面突然傳來轟隆隆的巨響。
幾人跑到外面,發(fā)現(xiàn)一架私人飛機停在了莊園的空地上,溫年都被這場面給震驚了。
他看向冷易舜:“舜哥,你這是……”
“這個不是我安排的。”
冷易舜剛說完,溫如許就接到了秦羽打來的電話:“直升機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接你們了吧?”
溫如許悶哼。
“那就好,等你跟你弟弟走后,希望你履行自己的承諾,再也不要回到潤澤,更不要再見煜之了!”
一想到自己被沈煜之丟在餐廳,秦羽肚子里就一團火,怎么也發(fā)泄不出來。
溫如許語氣平靜:“知道。”
通話結(jié)束。
沒多久,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臏厝缭S帶著弟弟上了秦羽準(zhǔn)備的私人飛機。
得知這是之前總欺負她的情敵準(zhǔn)備的,溫年還是對秦羽喜歡不起來,諷刺地吐槽:“這秦小姐真不愧是有錢人,擁有直升飛機就像有輛車那么簡單。”
溫如許拍拍溫年的肩膀,安撫他:“知道你是舍不得姐姐受一點委屈,等這次走后,我們就跟沈煜之和他身邊的人再無瓜葛了。”
知姐莫若弟。
哪怕溫如許在眾人面前沒表露什么,溫年還是比常人都更輕易的捕捉到她細微的情緒。
溫年試探的問:“姐姐,我們要搬到國外,你是不是不太開心?”
心事被弟弟點出來,溫如許一怔。
她本來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為了不讓溫年擔(dān)心,溫如許對他撒謊:“怎么會呢?你不是一直想開始新的生活嗎,姐姐馬上就能擺脫沈煜之了……”
溫如許捋捋溫年的頭發(fā)。
溫年卻一臉嚴(yán)肅的皺著眉:“姐姐,我是你弟弟,你騙得了別人但騙不了我,我確實是想開始新的生活,但那是因為我不愿看到你為我犧牲自己,被沈煜之強行綁在身邊。”
他拉起溫如許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溫如許越是堅持隱瞞,他心里越是擔(dān)憂,不想姐姐又因為他而做了不合心意的選擇。
“姐姐,其實在嶺南醫(yī)院的時候,我也用自己的方式悄悄打探過,沈煜之這個人對你還算真心,你要是……”
不給溫年把話說完的機會,溫如許直接了當(dāng)?shù)拇驍啵骸澳昴辏犇阏f這些話,姐姐真的很開心也很欣慰,可我不后悔這樣選擇。”
溫如許的語氣里隱隱透著堅定。
事到如今,她也開始察覺,跟沈煜之做夫妻的這些年,從一開始的相互折磨相看兩厭,再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疑似戀人曖昧的階段——
說她對沈煜之沒有一點感情恐怕也讓人難以相信。
可沈煜之是沈鐸的弟弟!他們之間隔著一條人命!
不管是沈家人也好,又或者溫如許本人也罷,都認(rèn)為她是害死沈鐸的罪魁禍?zhǔn)祝趺纯赡苄陌怖淼玫母廊サ哪杏训牡艿芟鄳倌兀?br />
這太荒唐了!
“年年,離開潤澤市,跟沈家撇清關(guān)系不再糾纏,這是正確的選擇,對我們都好……”
溫如許似在說給溫年,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看她這心事重重的模樣,溫年心里也不是滋味,但還是尊重姐姐的選擇。
他雙手握住溫如許的手,認(rèn)真地說:“姐姐,你心里有主意就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
弟弟的話給了溫如許一些慰藉。
她的目光柔和下來,嘴角浮著欣慰的笑:“想點開心的事,我在瑞士待了幾天,這里的風(fēng)景很美,等年年身體好些,姐姐就帶你去玩,好好感受一下異國他鄉(xiāng)的風(fēng)土民情……”
時間一晃,天色暗了下來。
沈煜之看了眼時間,他已經(jīng)包下了一家非常適合情侶約會的餐廳,還親自參與策劃了現(xiàn)場的布置。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他打電話給溫如許,可對方卻顯示關(guān)機。
直到這時,沈煜之還不知道溫如許早就跟溫年坐上了前往國外的飛機,還以為她是在忙乘風(fēng)律所接下來的工作交接,手機電量不足關(guān)機,所以才沒接到他的電話。
心情極好的沈煜之并沒有在意這些,準(zhǔn)備親自開車去律所接溫如許,沒成想好好的車子半路突然拋錨。
“安排司機,立刻從車庫里把我那輛布加迪開到永明路,順便把我這輛故障的帕拉梅拉送去檢修,看看怎么回事。”沈煜之眉頭微皺。
這種情況他還是頭一次遇見,心里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司機小王趕到后跟沈煜之換了車,他心情這才好些,一路直奔乘風(fēng)律所樓下。
想到忙碌一下午,溫如許這個點應(yīng)該會餓,沈煜之還特地備了一盒精致的甜點,捧著鮮花一起下了車。
這陣仗很難不引人注目,路邊經(jīng)過的女孩兒都忍不住投來羨慕的眼神——
畢竟,鮮花、點心、跑車的點綴,讓此刻等在律所外面的沈煜之,頓時集權(quán)富、顏值、浪漫和真心于一身。
屬實是女孩子心中理想對象的標(biāo)準(zhǔn),美好的不像真實存在這世上一樣。
“沈總?”
蘇妍從律所出來,看到沈煜之陣仗頗大,驚訝極了。
他現(xiàn)在的舉動,跟外界盛傳的那個雷厲風(fēng)行手段毒辣的沈總屬實大有出入。
當(dāng)下這是……一擲千金為博媳婦一樂?
沈煜之知道蘇妍跟溫如許交好,態(tài)度也算客氣,對她點頭:“許許呢?她還沒出來嗎?”
“她不是跟您一起去瑞士旅行了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假期吧。”蘇妍疑惑地打量沈煜之。
此話一出,沈煜之頓時意識到什么。
他繃著臉追問:“許許下午沒來律所嗎?”
蘇妍搞不清楚當(dāng)下的狀況,只能如實相告。
恰好鄧遂詹也在這時出來。
“沈總。”
鄧遂詹又轉(zhuǎn)頭看向蘇妍,一臉焦急:“小蘇,你跟溫律師關(guān)系不錯,你知道她遇到什么事了嗎?”
他還不知道沈煜之跟溫如許的真實關(guān)系。
沈煜之心中已經(jīng)有種前所未有的不安瞬間涌上來。
“她怎么了?”
鄧遂詹看在場的也不都不是外人,索性直接說:“我才從郵箱里看到她發(fā)的辭職信,現(xiàn)在打她電話顯示關(guān)機,也不知道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
蘇妍立刻翻出手機撥打溫如許的號碼,跟鄧遂詹所說一樣,仍在關(guān)機狀態(tài)。
倏然,蘇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話說……許許請假旅行之前,我就總覺得她怪怪的,她那時就開始把手上的一些案子交給我來處理了。”
鄧遂詹也順著蘇妍的思路回憶,想到一些奇怪之處——以前的拼命三娘怎么會突然想要休假了呢?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沈煜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將手中的鮮花和甜點塞回車?yán)铩?br />
他腦海中已經(jīng)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但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撥通嶺南醫(yī)院的電話:“溫年在醫(yī)院嗎?”
值班人員調(diào)查了一番,回復(fù):“院長,溫年上午就強行辦理出院手續(xù)了……”
縱使沈煜之還想為現(xiàn)在的情況找借口,也無法改變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溫如許跑了!
偏偏是在他這么信任她,愿意為她付出愛意的時候!溫如許竟然跑了!還帶上了溫年!
這些時日的溫情,竟然全是她編織的謊言!<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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