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我知道了。”沈煜之的聲音冷冷的。
收起手機,他在方向盤上使勁捶了兩下,發(fā)泄情緒的不滿。
看到他特意準備的玫瑰花和精致糕點,沈煜之就覺得格外諷刺。
他又打電話給常安:“去查一下,溫如許從歐諾拉餐廳出來后的去向。”
常安聽出沈煜之語氣不好,這件事又跟溫如許有關(guān),立刻著手去辦。
沒多久,沈煜之又接到電話:“沈先生,我們是海洋之星餐廳,請問您什么時候過來?”
“不去了。”
餐廳的人一愣,道:“可您包了我們餐廳的場,現(xiàn)場布置的那些東西要怎么處理?”
這時候,餐廳人員的每一個問題都觸及到沈煜之的逆鱗。
“隨便!別再煩我了!”
沈煜之憤怒的掛斷電話,將手機狠狠砸在副駕駛上。
今天情人節(jié),回國前他就已經(jīng)想好再給溫如許一個驚喜,特地選擇了海洋之星餐廳,讓常安提前聯(lián)系包了一天的場。
他在海洋之星忙活了一下午,就為了把現(xiàn)場布置的極其浪漫,好跟溫如許共進晚餐。
可溫如許呢?將他的真心視若無睹,狠狠地踐踏在地!
原來這次的旅行,只不過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她有逃跑的念頭,故意設(shè)計騙取他的信任!
想到這里,沈煜之一腳踩下油門。
布加迪如箭射出。
鄧遂詹還在跟蘇妍交代:“小蘇,你要是聯(lián)系上溫律師,讓她盡快給我回個電話。”
溫如許是乘風律所的一張王牌,很多單子都是沖著她的實力和名氣而來。
現(xiàn)在溫如許說撂挑子就撂挑子,也沒有說個具體的原因,為了律所考慮,鄧遂詹作為乘風的負責人,還是要竭盡全力把人給留下來。
蘇妍點點頭:“我知道。”
她看到沈煜之的車已經(jīng)開遠,隱隱感到擔憂。
“老鄧,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鄧遂詹點頭:“對了,這段時間溫律師不在,她的工作就先由你負責吧。”
之前溫如許就有意讓蘇妍接手,慢慢將業(yè)務(wù)交給蘇妍來處理。
她請假的一周里,也是蘇妍在做她的工作。
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讓蘇妍接手最合適。
跟鄧遂詹分別后,蘇妍立刻從手機聯(lián)系人里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冷學(xué)長,我是蘇妍,你是不是知道許許去了哪里?”蘇妍直接追問。
作為朋友,蘇妍希望溫如許過得好,也會尊重溫如許的選擇。
憑借多年的了解,蘇妍知道,溫如許大概是因為怕她一走了之激怒沈煜之,會讓沈煜之遷怒到旁人身上。
冷易舜沒想到蘇妍會第一個找上他,明知故問:“如許不是去旅行了嗎?”
蘇妍有些生氣:“別裝了,前段時間許許的狀態(tài)就不大對勁,她還把手上的一些工作都交給我,現(xiàn)在她從乘風辭職,應(yīng)該是那個時候就計劃好了吧……”
正因為那段時間溫如許跟冷易舜走的很近,蘇妍才會想到打電話給他。
冷易舜明白裝不下去,索性直言:“如許不想你摻和進來,就是為了你好,你還是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是我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怎么想?算了……只要她現(xiàn)在平安就行,你幫我告訴她,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讓她不要考慮那么多直接聯(lián)系我。”
看著通話記錄,蘇妍嘆了口氣。
只要溫如許平安就好。
雖然也因為她將自己撇開一言不發(fā)的逃走有點不高興,但從一開始,蘇妍也看出來,溫如許對沈煜之沒有感情。
她嫁給沈煜之,只不過是因為沈煜之手里掌握著能夠治療溫年的特效藥。
同一時間,坐在家中沙發(fā)上的冷易舜,也在等待著溫如許抵達目的地后聯(lián)系他。
考慮到不牽連旁人,冷易舜才沒有跟著溫如許姐弟一道離開,留下來善后。
等這段時間風頭過去,沈煜之也沒有那么盯著這件事,屆時他再從瑞凱離職去找溫如許。
“咚咚——”
正思索著,冷易舜的家門被人敲響。
他透過貓眼,看到方瑞明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于是將門打開:“你怎么來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么來嗎?易舜,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知道瑞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你家大業(yè)大,就算瑞凱被沈煜之折騰死,你也可以回到你家去繼承家業(yè),但我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方瑞明怒到極點。
之前冷易舜得罪沈煜之,方瑞明都忍了下來夾著尾巴把事情擺平,以免他的瑞凱集團受到更大的損失。
可幾次下來,縱然兩人交情很深,方瑞明也難免對冷易舜有點意見,尤其是這次捅了這么大簍子。
冷易舜皺眉,決定一裝到底:“你在說些什么?沈煜之又看我不順眼對付瑞凱了?”
關(guān)于溫如許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方瑞明到底是瑞凱集團的創(chuàng)始人,能把公司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也少不了自己的門道。
一收到瑞凱出事的消息,方瑞明就讓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查清楚了。
知道他還在跟自己演戲,更加氣憤。
“我在說什么你難道不知道?易舜,我知道溫律師是你學(xué)妹,但她是有夫之婦!更何況她是沈煜之的女人,你把她藏起來就是跟沈煜之作對,就因為這事,沈煜之已經(jīng)對咱們公司有動作了!”
要想讓這件事過去,解鈴還須系鈴人,必須由溫如許出面,瑞凱才能擺脫諾德的趁勢打壓。
方瑞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會在這事兒上再讓著冷易舜,否則還不知道他會做些什么更出格的事。
“你說我把如許藏起來?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時候把人藏起來過?”冷易舜將問題拋了回去,佯裝疑惑。
方瑞明指著他,氣得渾身顫抖:“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里跟我演?不把人交出來,你想眼睜睜看著我的瑞凱集團徹底玩完?”
“你的意思是如許現(xiàn)在下落不明,你和沈煜之都懷疑,這件事跟我有關(guān)?”冷易舜皺著眉。
看他這一副渾然不知情的樣子,方瑞明也開始摸不準情況。
正當兩人為這事僵持時,又有人將門敲響。
冷易舜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立刻過去開門,沒再看來人是誰。
沒成想,這門剛一打開,一道頎長的身影便將他推進屋內(nèi),還結(jié)結(jié)實實給了冷易舜一拳。
冷易舜踉蹌倒地。
沈煜之蹲下身子揪住他的衣領(lǐng),眼里布滿了血絲:“冷易舜!你把溫如許和溫年送去哪了?”
“我不知道!”
冷易舜緊鎖著眉頭,冷冷的對上沈煜之的眼睛,語氣不善。
方瑞明見情況不妙,趕忙上前把他們拉開。
往常他都會賣沈煜之幾個面子,但這個情況下,方瑞明還是維護著自己的好兄弟。
“沈總,我正要為了這件事找你呢,聽說沈太太失蹤,你懷疑這事跟易舜有關(guān),我已經(jīng)了解過了,這件事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也不知道沈太太的去向。”方瑞明將倒地的冷易舜攙扶起來。
沈煜之哪里會相信他們的話,冷笑:“看來冷總的嘴夠嚴的,連自己的兄弟面前都沒句實話。”
“我確實不知道如許去哪兒了,這段時間,聽說她跟你去了瑞士,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清楚,如許什么時候失蹤的?”
冷易舜臉色難看。
前面面對接二連三的追問,他都鎮(zhèn)定自若地蒙混過去,可沈煜之沒那么好對付。
要想讓他相信這件事真的跟他沒關(guān)系,恐怕比登天還難,但冷易舜尚且留在潤澤市,不過只剩下一個原因——
“沈總,你一向看我不順眼,也沒少折騰瑞凱,但瑞凱是瑞明的心血,你對我有什么不滿也別遷怒到他,從今天起,我將會辭掉在瑞凱的工作,你滿意了?”
消息來的突然,方瑞明驚訝極了。
他當初請冷易舜來給他幫忙,就是因為看中了冷易舜的能力,可現(xiàn)在冷易舜跟沈煜之極其不對付,留著他在瑞凱也確實少不了麻煩……
方瑞明進退兩難。
沈煜之不屑地大笑,倏然間冷下臉:“你要是真的像你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那么在意你的朋友,就不會不顧警告三番五次接近我的女人了!冷易舜,別以為你這么做我就會打消對你的懷疑,溫如許不是前段時間就跟你商量要怎么逃走了嗎?你還在我們旅行期間去醫(yī)院看了溫年!”
“總之,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確實跟我無關(guān),溫年是如許的弟弟,我既然拿她當妹妹看,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要是你知道有關(guān)如許失蹤前的線索,我們可以一起去找她的下落。”
無論沈煜之怎么問,始終沒從冷易舜身上問出一點消息。
他知道在冷易舜身上浪費時間沒用,索性離開,自己親自調(diào)查。
等沈煜之走后,冷易舜稍稍松了口氣,從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塊,包著毛巾擦拭被沈煜之打過的半邊臉。
“你也回去吧,明天開始,我就不去瑞凱上班了。”冷易舜沒有看方瑞明,淡淡地說。
方瑞明嘆了口氣,無奈極了:“為了一個有夫之婦,你這樣值得嗎?”<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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