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當(dāng)溫如許撥打?qū)Ψ降奶柎a過去,卻顯示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
她心情沉重,盯著弟弟的照片陷入沉思。
現(xiàn)如今,能夠支撐著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調(diào)查清楚溫年離開醫(yī)院的原因。
“年年,姐姐走了……”
溫如許眼神中滿是不舍,拭去淚水后,朝著墓園門口走去。
彼時,沈煜之正在門口等待。
看到溫如許出現(xiàn)在視野當(dāng)中,沈煜之立刻動身打開車門,下車去迎她。
“許許,你還好嗎?”
沈煜之將溫如許的憔悴看在眼中,眼里滿是擔(dān)憂。
溫如許本想將自己收到的陌生短信告訴他,可話到嘴邊,沈煜之突然接了通電話。
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沈煜之問:“你剛才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沒事……如果你方便的話,讓司機(jī)送我去警局吧,綁架案的事,還需要配合調(diào)查。”
沒過多久,兩人來到警局。
辦案民警詢問了一些問題后,告訴溫如許:“嫌疑人的家屬想要見見你,你看是否方便?”
溫如許下意識感覺不妙——
她被那個男人綁架時,聽到過他跟他妻子的對話,不難得出他妻子是名全職太太的信息。
而那個男人在警方到達(dá)現(xiàn)場后,便自己跳樓自殺了,也就意味著那位全職太太極有可能失去了經(jīng)濟(jì)來源,極有可能找她麻煩。
反復(fù)斟酌后,溫如許有了主意:“既然對方想見,那就見見吧。”
畢竟是在帽子叔叔的安排下會面,溫如許相信那位全職太太也不會有什么過激的行為,當(dāng)斷不斷,總好過將來私下里糾纏她要好。
身上有傷的沈煜之也跟在溫如許身邊,始終不離不棄。
這點(diǎn)也讓溫如許格外感動。
他們在警局里等候片刻,很快,一個穿著陳舊又很簡單的女人,領(lǐng)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趕來。
“您好,我是……我姓陳,您稱呼我的姓氏就好,這是我女兒楠楠。”女人眼里流露著些許難堪。
溫如許猜測她應(yīng)該是為了丈夫的事情而感到羞愧,同時又對這女人的打扮感到意外——
那個綁架她的變態(tài)能在直播間里給她刷那么多禮物,并且還另有一套房產(chǎn),怎么看也不像是差錢的人,誰能想到他的妻子卻這么樸素。
“陳女士,你好,我是溫如許。”
出于禮貌,溫如許同樣跟陳女士打了聲招呼,同時忍不住感慨,這位陳女士雖然穿著并不精致,可長相卻很出眾,但可能因為平常不怎么護(hù)理的緣故,皮膚略顯粗糙,不過一點(diǎn)也不影響她的美。
而那個變態(tài)能有陳女士這么好看的老婆,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聽警官說,你想見我,陳女士,有話我們直接談吧。”溫如許收起思緒后,直接開門見山。
陳女士點(diǎn)點(diǎn)頭,眼里氤氳一層霧:“溫小姐,我想請你幫幫忙,我丈夫在你直播間里打賞的消費(fèi),能不能麻煩你退給我?我……我知道這種要求很過分,可我實在走投無路了。”
說到這里,陳女士越發(fā)哽咽,忍不住抹起眼淚來,站在她旁邊的小姑娘楠楠,不懂媽媽為什么突然掉淚,可看到媽媽哭,她也忍不住落淚。
“媽媽……別哭……楠楠想回家。”小女孩的聲音稚氣未脫。
陳女士把女兒抱在懷里,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同時安慰孩子。
雖然不明白情況,溫如許還是從自己的包里取出兩張紙巾,遞到陳女士面前:“擦擦吧,你有什么困難,可以說清楚。”
陳女士接過紙巾,對溫如許道了聲謝,繼而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將女兒一并哄好。
“溫小姐,我了解過,您在轉(zhuǎn)型做直播之前,是一名好律師……我知道我丈夫的所作所為給你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可他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活著的人還要生活不是?那筆錢,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是個家庭主婦,沒有什么收益來源,除了需要用那筆錢維持生計以外,我還要跟公婆打官司……”
說到這里,陳女士神色復(fù)雜地看向自己的女兒,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那筆錢對于溫如許來說確實不算什么,畢竟她當(dāng)下事業(yè)正旺,多得是可以賺錢的渠道。
可看到陳女士的反應(yīng),溫如許隱隱意識到什么,礙于有小朋友在場,溫如許不想把話說得太透,畢竟孩子只是年紀(jì)小但不是人傻。
她不希望大人的事情牽扯到無辜的孩童身上,給小姑娘留下些什么陰影。
“煜之,麻煩你照看一下楠楠,陳女士,我們借一步說話?”溫如許不急不慢地安排。
陳女士想了想,點(diǎn)頭,低聲囑咐了女兒兩句,就跟著溫如許朝門外走去。
休息室里,登時只剩下沈煜之跟楠楠大眼瞪小眼……
走廊上,沒有了顧慮的溫如許直接訊問:“陳女士,你是要跟孩子的爺爺奶奶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嗎?”
陳女士愣了愣,沒想到溫如許會猜中,隨即苦澀地笑笑,眼里又蓄滿了淚:“原來您看出來了……不瞞您說,我之所以會嫁到這戶人家,其實是因為楠楠的緣故,當(dāng)初……我被我的丈夫強(qiáng)行霸占有了身孕,我父母覺得這種事情丟人,會毀了我的將來,我也沒有什么勇氣報警,只能被迫嫁了過去……”
溫如許聽陳女士的哭訴,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卻也只能遞紙巾安慰她的情緒。
原本溫如許就在疑惑,這么漂亮的姑娘,如果是圖那變態(tài)男的錢才嫁過去,又怎么可能讓自己過得那么糟糕。
有陳女士的這番解釋,一切明了。
同為女性,還是險些遭遇過同一個人侵犯的受害者,溫如許很難做到不同情陳女士,又不由得感慨——
這個時代竟然還存在著一些法律意識淡薄的人,而受害者明明已經(jīng)受到了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卻又要為加害者的過錯承擔(dān)責(zé)任,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受到二次傷害。
“公婆并不喜歡我,想讓我凈身出戶,但我丈夫只留下楠楠這一個孩子,所以……這撫養(yǎng)權(quán)我必須爭,我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懦弱,讓我的女兒不得不跟媽媽分開生活,可我現(xiàn)在又沒有足夠的錢聘請律師,只能寄希望于那筆打賞金了。”
陳女士看溫如許的目光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想這樣道德綁架求別人相助。
溫如許沉思了好一會兒,她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一張名片,交到陳女士手中。
“陳女士,如果你需要律師,可以到君禾律所找蘇珊,告訴她是我讓你來的,把你的情況告訴她。”溫如許不急不慢地交代。
她并不是圣母心泛濫,只是作為一個淋過雨的人,總想為別人撐把傘。
更何況,她既是她,女性們應(yīng)該互幫互助起來,幫人即是幫己。
陳女士看著那張名片,久久說不出話來,還有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zhuǎn)。
溫如許又接著道:“你丈夫打賞的那筆錢,平臺有分成,所以我無法將他所花費(fèi)的全部費(fèi)用為你墊付,但我可以把我收益的那部分退還,你留個賬戶給我。”
“溫……溫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到過像你這么熱心的人了……”陳女士的鼻腔中忍不住泛酸。
因為那個變態(tài)犯下的錯誤,幾乎毀了她的一生,那男人不喜歡她在外拋頭露面,她便一直被迫待在家中,做一個家庭主婦。
沒有穩(wěn)定獨(dú)立的經(jīng)濟(jì)來源,生下孩子后開銷又不少,縱然她的丈夫手中有些財產(chǎn),可卻始終不是屬于她的。
每每預(yù)支生活費(fèi)的時候,陳女士還要被丈夫嫌棄一番,久而久之,在這樣充滿壓力的生活狀態(tài)下,陳女士日漸滄桑,那變態(tài)也就厭倦了她。
可陳女士沒有想過,即使成了家,她的丈夫仍然死性不改,性格還變得如此扭曲,又做出綁架意圖侵犯這種齷齪不堪的事來。
而溫如許所做的這些,對她自己來說雖然只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對于陳女士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
“這種客套話就不要再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能夠拿到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相信我們君禾的律師有這個能力幫你勝訴,除此之外,你也要為自己今后的生活提早做打算,畢竟有孩子要養(yǎng),開銷不會減少……”溫如許冷靜地幫陳女士進(jìn)行分析。
陳女士感動的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很快便回到了會議室里——
原本,溫如許請沈煜之幫忙照看陳女士的孩子,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可她們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沈煜之在陪著那個叫楠楠的小女孩一起做游戲,兩人之間的相處十分溫馨。
溫如許一時間有些錯愕,因為沈煜之往常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示人,沒想到對孩子竟如此有耐心。
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恍然間想起曾經(jīng)跟沈煜之還沒離婚的時候,他便多次向她提出過要她為他生個孩子。
只是那時候的她一心想著帶弟弟從沈煜之身邊逃離,還一直偷偷服用避孕藥防止懷孕……<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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