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沒有任何猶豫,一眾黑衣人齊齊撲了上去。
寒芒閃爍,鮮血飛舞,金鐵交擊之聲不絕于耳。
很快,剩余的護(hù)衛(wèi)們便被丁修等人全部處理掉了。
趙立河留給丁修五個人,命他們搜尋車隊里的財貨,隨后翻身騎上一匹戰(zhàn)馬,帶著剩下的三個人朝著魏忠賢逃走的方向飛奔而去。
一路上,遍地都是尸體與殘肢。
還有幾匹無主的戰(zhàn)馬在路邊啃食著荒草。
很快,趙立河便看到了林中天的身影。
此時距離事發(fā)之地僅有一里左右的距離。
隨著距離拉進(jìn),被薄霧遮擋的視線也漸漸清晰。
只見林中天一槍劃破一名騎兵的脖頸,隨后抬手一戳,洞穿了那最后一名白衣女子的胸膛。
從趙立河的角度望去,正好能對上那名白衣女子難以置信的眼睛。
“魏廷……”
趙立河心中輕嘆,又是一名熟悉的角色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林中天拔出長槍,任由白衣女子瞪著不甘的眼睛跌落馬背。
隨后,林中天縱馬從她身邊經(jīng)過,于馬背之上舉起長槍,瞄準(zhǔn)前方那輛行進(jìn)的馬車,猛地一擲。
剎那間,長槍破空,以摧枯拉朽之勢洞穿了馬車,將馬車前方的馬夫,連帶著左前方的一匹戰(zhàn)馬一起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凄慘的叫聲伴隨著戰(zhàn)馬的嘶鳴響起。
那輛疾行中的馬車瞬間側(cè)翻倒地,貼著地面滑出七八米的距離。
待林中天趕到馬車旁邊,魏忠賢正滿臉是血從車窗里向外爬著。
林中天翻身下馬,拍了拍馬頭,讓它到路邊休息休息,隨后自己走到馬夫的尸體旁邊,伸手拔出了那柄沾滿鮮血的渾鐵槍,轉(zhuǎn)身走向魏忠賢。
也正是此時,林中天第一次以人類視角看到了魏忠賢的相貌。
一身素白的布衣,銀灰色的頭發(fā),以及帶著老人斑的蒼老面容,除了沒有胡須以外,其他的都與一個尋常的老人沒有什么不同。
也是,拋去身份與地位,魏忠賢確實只是個年老的太監(jiān)。
那常年身居高位養(yǎng)成的所謂氣勢,在此刻的危機(jī)面前完全顯露不出來。
待爬出馬車,魏忠賢靠著馬車坐了下來,神色似乎有些驚魂未定。
不過,等他看到持槍而來的林中天時,卻又不知為何冷靜了下來。
“你是何人?”
魏忠賢用那略帶疲憊的聲音問道。
林中天笑了笑:“無名之輩,不值一提。”
魏忠賢盯著他的臉,忽然道:“你是付青云。”
林中天挑了挑眉,驚奇道:“哦?廠公也聽說過我的名字?”
魏忠賢聞言笑了起來,似乎逐漸恢復(fù)了以往的從容:“江湖與朝堂從未分離,我如今雖已失勢,但畢竟曾大權(quán)在握,在這江湖上也布置過一些眼線,自然聽說過白骨魔手的大名,只是不知,閣下為何要對我窮追不舍?”
“若只是圖財,那車馬中有黃金千兩,錦緞千匹,足以……”
還未說完,魏忠賢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雙蒼老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下馬的那人。
望著那張記憶中的面孔,魏忠賢的臉色逐漸變得恍然。
“原來是你!”
“沒想到吧,老東西,你我居然還有再見的時候。”
趙立河笑著走過來,手中拿著繩索,將魏忠賢捆綁起來。
魏忠賢知道趙立河的武藝,也不反抗,只是死死盯著他,嘆息道:“皇上當(dāng)初拿下你的時候,我就建議他立刻將你處死,只可惜,皇上太過年幼,還是犯了心軟的毛病,以至于釀成大錯,將伱這禍國之賊放了出來……”
“我是禍國之賊,那你是什么?”
趙立河被魏忠賢這般言辭氣笑了,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魏忠賢聞言笑了起來:“我魏忠賢雖權(quán)傾朝野,禍亂朝堂,但對大明卻從未有過不忠之心,可你不一樣,你的那套理論我也曾有所耳聞,那是在掘朱家皇權(quán)的根,與你相比,我不過是疥癬之疾,而你才是真正的禍國之患!”
“哼!”
趙立河冷哼一聲,正欲與他爭辯。
林中天卻忽然一掌拍在魏忠賢腦后,將他打暈了過去。
“好了,差不多得了,你都已經(jīng)決定造反了,還有什么好廢話的,先把他帶回去再說,剛才那魏廷射出了信號彈,阜城縣很快就會有反應(yīng),我們必須要趕在官兵和錦衣衛(wèi)之前撤離此地。”
說到這里,林中天頓了頓,又道:“當(dāng)然,你要是想留下來跟他們較量較量,我也不介意。”
見林中天都這么說了,趙立河還能說什么,連忙道:“走,現(xiàn)在就走!”
二人翻身上馬,由趙立河帶著魏忠賢先行離去,林中天則回到了車隊,與丁修等人將最值錢的財貨搬到兩輛馬車上,驅(qū)使著馬匹離去。
過了一會,一隊官兵小心翼翼地趕了過來,看到官道上的慘狀,頓時大驚失色。
很快,阜城縣全城戒嚴(yán),兩三個傳訊兵騎著馬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潛藏在阜城縣的盧劍星等人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立刻擺明身份,帶人離開了阜城縣,并在官道上看到了魏忠賢一行車馬的慘狀。
“這……這到底是誰做的?”
盧劍星與他手下的錦衣衛(wèi)皆是滿臉震驚。
沈煉眉頭緊鎖,仔細(xì)查看著車隊中的戰(zhàn)斗痕跡。
靳一川掃了幾眼,哪怕他早就知道是趙立河與林中天做的,看到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感到有些意外和震驚。
待定了定心神,靳一川來到沈煉身邊,低聲問道。
“二哥,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有一些,但不多。”
沈煉臉色沉重地指著面前的尸體道:“你看,這里的尸體雖然死狀凄慘,但絕大多數(shù)身上都只有一道致命傷,應(yīng)該是被人一擊斃命,再看這具尸體,被人從中間硬生生劈成兩半,可見出手之人力量極強,招式簡樸,但又狠辣精準(zhǔn)。”
“這種風(fēng)格,不像是尋常的江湖殺手,倒像是……”
說到這里,沈煉遲疑了一下,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了八年前薩爾滸之戰(zhàn)的修羅場面。
靳一川明白了沈煉的意思,順勢接著他的話不動聲色道:“倒像是那些軍中悍將!”
“軍中悍將?”
盧劍星聞言一怔,隨即瞥了眼身邊還在震驚的錦衣衛(wèi)同僚,拉著沈煉與靳一川走到一旁,壓低聲音若有所指地說道。
“莫非是……”
“不可能!”
沈煉明白他的意思,搖了搖頭:“皇上已經(jīng)派我們來了,絕不可能再多此一舉,除非那趙公公想借此機(jī)會將你我除掉。”
“可我們兄弟三人又從未招惹過他,他為什么要除掉我們?”
“這就是我覺得不可能的地方。”沈煉冷靜地分析道,“所以我認(rèn)為,比起皇上另派人除掉魏忠賢的可能性,魏忠賢自導(dǎo)自演的概率要更大一些!”
“自導(dǎo)自演?”靳一川詫異地問道,“為什么?”<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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