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喝過粥就差不多到了9點半,我又重新變成一尾活龍。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換上衣服,和工行一起去瞧瞧紐約分行的開業(yè)慶典。
工行本來都已經(jīng)在擰門把手了,回頭看看我,又放下,皺著眉說:“這套西服不是你和中行去看開幕式時穿的那件?真礙眼!給我換了!”
“為什么?這是我最好看的一套西服啊”,我說。
工行沒說話,又看了好半天,才說:“難看死了。”
我呆了一呆。
感覺工行刻意地想讓我難過,但卻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中行沒說而已。你不是也知道?他從來不提與自己無關的事。他不說,你還真以為挺帥的?”
我愣愣地看著工行。
我又不是初戀的小女孩兒。
漂亮一點,難看一點,對我來說,根本沒什么所謂。
我盡量想給中行留下一些好的印象。但是,丑就丑吧,我可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感到難過。
中行本來就不在意我。穿得好一點或者差一點,又能有什么區(qū)別?
可是,工行的態(tài)度讓我困惑。
我真的不明白,這股惡意是從何而來。
他到底為什么想讓我覺得不開心。
“好了”,工行把態(tài)度放軟了一點,說,“總之,今天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真的不想看見這個扎眼的東西。”
他都這樣說了,我當然不會再堅持。
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我和工行就出了門。
車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工行開車。
他開車的樣子和光大不太一樣。
握著方向盤的手感覺非常有力道。
“你有駕照嗎”,我問。
結(jié)果工行的回答是:“廢話!”
自討了個沒趣。
沉默了很久之后,工行先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莫名其妙的內(nèi)容。
工行問:“民生,如果你喜歡一個人的話,會做些什么樣的事?”
我想了想中行,回答說:“會總是想要在一起。”
結(jié)果工行又拋出了和之前一樣的句子:“廢話!”
我不說話了,沒想法工行還沒完沒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么特殊一點的?”
又仔細地想了想中行,我有些垂頭喪氣,老老實實地說:“不知道了...”
工行非常難得地沒有冷嘲熱諷,他接著說:“我啊,喜歡一個人的話,就想有事沒事地逗逗他,欺負他,讓他什么都聽我的,只能想我一個。”
“哈哈”,我笑道:“那這人可真倒霉。”
工行用眼角掃了我一眼,不再說話,好像在認真開車。
可是車里的氣壓一下子變得很低。
有一種壓抑甚至詭異的感覺。
“喂”,我又不知死活地開口:“對不起啊工行,我說錯話啦...真的有這個人嗎...?”
工行沒有回話。
這回,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10點鐘,儀式正式開始。
整個流程和國內(nèi)的不大一樣。
至少,沒有放鞭炮。不熱鬧。
我趁機問了工行很多關于美國市場和經(jīng)營許可方面的問題。
工行沒有那么小氣,下了車之后就沒有再冷落我。他還算認真地回答了我的每一個問題,雖然少不得要在中間數(shù)落我?guī)拙洹?br />
我早已習慣,沒什么好在意的。
我突然懷疑,工行找我一起的原因是我抗打壓能力非常強,能忍別人所不能忍。
在國內(nèi)國外都一樣的是致辭和講話。
就在工行邁開長腿要走過去的時候,我看他衣服的領子沒太整理好,就伸過手去幫他理了一下。
誰知道工行跟觸電一樣,一個大步邁開,回頭瞪著我說:“你摸我干嗎!”
“誰摸你了...”,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那你是在撓我啊!”
“我就是想幫你弄一下衣領...”
“難道我自己沒有手?”
在工行莫名的壞脾氣里,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暈了:“好了好了,你快點講話去吧...”
工行又看看我,終于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走上臺去了。
他在臺上儼然是一副精英的樣子。
工行說,雖然美國經(jīng)濟現(xiàn)在處于低谷,但是,相信在世界各國政府的共同努力下,美國經(jīng)濟一定能夠渡過難關,恢復繁榮,世界金融業(yè)也一定能夠走出動蕩和蕭條,走向復蘇和復興。工行紐約分行選擇在這一特殊時刻開業(yè),就是因為充分相信美國經(jīng)濟的前景。工行紐約分行開業(yè)后,將秉承嚴謹規(guī)范、客戶至上的經(jīng)營理念,嚴格遵循美國監(jiān)管準則,積極支持中美兩國之間的經(jīng)貿(mào)往來,努力成為溝通中美經(jīng)濟活動的新橋梁和兩國金融交流的新平臺...
他在臺上喋喋不休。
不對,應該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我卻被工行的假正經(jīng)驚呆了。
仔細想一想,除了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平時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變態(tài)的。
那么,為什么一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得不一樣呢?
晚上吃過晚飯,工行突然對我說,他換了一個房間,叫我收拾行李箱。
我覺得工行今天特別的不對勁,情緒總是大起大落的,所以也不敢問,就乖乖地跟著他到了另一間屋子。
可是看見那間屋子之后,我還是沒忍住,問:“為什么只有一張雙人床?”
“因為你掉下床的聲音會吵到我”,工行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我不敢惹他,怕又被颶風掃到,所以輕輕地洗澡,輕輕地爬上床,又輕輕地蓋好被子。
本以為工行不會在意我,誰知道他“啪”的一下關掉了電視。
“困了?那就睡吧。”
工行說。
我求之不得。
讓這一天趕緊過去吧!
他今天怎么那么嚇人?
希望只是間歇性的。
明天一早就會好了。
不知道跟月亮啊,潮汐啊之類的有沒有關系...我迷迷糊糊地想。
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敢動。
只想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快睡吧,明天就可以回北京了。
我在心里念叨著。
第二天,工行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早晨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睡衣全堆到鎖骨附近。
怪不得這么涼呢。
剛想從床上起來,突然覺得不太對勁。
工行已經(jīng)醒了。
他在離我很近的地方。
手指正在摸我的耳朵。
我一下子轉(zhuǎn)過頭去。
工行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我這么快就醒了,驚訝地看著我。
然后,工行轉(zhuǎn)開視線,一把掀開被子,去洗漱了。
我在床上坐起來,呆呆地看著浴室的方向,根本忘了應該做什么。
心里想到一個可能,又覺得很荒誕。
正胡思亂想著,工行突然從浴室里出來,說:“民生,做我的人吧。”
我坐在床沿上,傻傻的。
“我喜歡你,民生”,工行走過來,刮了一下我的臉。
我的腦袋一下子亂了,連忙慌慌張張地否認:“不可能,你總是整我…”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工行說。
我變得更慌了,說:“別以為我沒被別人喜歡過啊,也有人喜歡我的,可不是像你這個樣子的...”
工行的眼睛亮亮的,盯著我,表情是從來沒見過的認真。
他說:“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我喜歡”。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想到今天早上耳朵上溫溫熱熱的修長的手指,再想到昨天在車上工行說的那些奇怪的話,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難明白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工行是變態(tài)。
被他纏上是因為我不知道哪一輩子做了壞事。
又或許是因為總是說謊使壞,所以命中注定工行總是要來壞我的事。
現(xiàn)在一下子,以前那些不明所以的,不清楚來由的,好像都有了原因。
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不想要這個明明白白。
寧可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只有驚,沒有喜。
誰也不會想要這種情形。
我在那里張了幾次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瞪大了眼睛看著工行。
一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的伶牙俐齒就全都不見了。
在面對中行,面對光大的時候,也都是這樣。
視線里,工行也在看著我。
漸漸地,他認真的表情消失了,露出一副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神情:“哈哈!不會吧,你還真的相信?”
我的腦袋好像更加短路了。
“民生,看你平時偷看中行的樣子,好像很有自知之明似的。想不到這么自戀啊!”
工行說。
又上當了。
不過這次上當讓我覺得輕松和高興。
這才是工行啊!
這才是他平時的樣子。
果然!他怎么可能喜歡我呢。
為了整我,他還真是費盡工夫。
昨天討論起什么喜歡不喜歡的話題。
今早又亂摸我的耳朵。
害我當了真。
前些天跟農(nóng)行在一起,我好像也變笨了。
換了從前,這種當我才不會上。
不過,工行表現(xiàn)的還真是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想不到他還有表演的天賦啊,我想。<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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