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什么呀...才沒有呢...”,我支支吾吾地說。
光大知道我暗戀中行。
現在工行也知道。
是不是再過幾天,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我暗戀中行了?
工行看著我,好像很看不起我似的:“沒有?”
“當然沒有了...”,我繼續嘴硬。
工行哼了一聲,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他“咔”的一聲掰開一只蟹,換了一個話題,說:“你知不知道你有一點很讓人煩?”
嗯?是說我心眼壞嗎?
又覺得不太像。
工行大概不會關心我的思想品德。
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整我這件事上。
“是什么?”
我是真的猜不出。
工行看了看那只已經成了兩半的螃蟹,說:“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你覺得重要的那幾件破事上。其他的事呢?半點都不想知道。”
我以前還真沒發現我有這個毛病。
但是,這也是正常的吧?
本來嗎,怎么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考慮得周到?
如果我是那樣的脾氣,這個銀行也開不了張。
為什么要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覺得自己根本沒錯,所以立刻反駁道:“那有什么?因為是不重要的事情呀。”
工行沒回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說不定以后會變得重要呢...?”
我有點茫然地看著工行。
覺得他說的話好像也有一點道理。
看我沒吭聲,工行又嘲笑似地說:“你還真不嫌累。”
我沒有辦法反駁他。
掩飾似的拎起一只螃蟹腿,把最后一個大家伙從盤子里扯了出來。
其實,我真的是覺得,有點累了。
就好像是一條漫漫沒有止盡的路,我在上面一直跑著,跑著。
兩邊全是一樣的風景。
可是我太過全神貫注。
以至于錯過了所有的岔路。
工行其實很了解我。
可能,的確到了停下來,看看其他人的時候了。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繼續低著頭吃東西。
最后一只螃蟹很快就被我挖空了。
我拿起盤子里剩下的螃蟹腿,看了半天,放到兩排牙中間,輕輕地咬了兩下。
工行看我這樣,很受不了地說:“吃豆腐呢?!你就不會用鉗子?!”
一把搶過我的螃蟹腿,幾下弄碎,扔進我的餐盤里。
剛嚼了一口,耳朵里聽見另外咔咔的幾聲,又是幾個螃蟹腿被扔了進來。
“夠了...工行...”,我說。
工行抬頭掃了我一眼,沒說話,把盤子里剩下的都鉗碎,全部倒進我的餐盤。
餐盤里立刻出現一座小山。
“太多了...工行...”,我為難地說。
工行看我一眼,“咚”的一下放下鉗子,說:“你不是喜歡嗎!全給我咽下去!”
我看著那一堆螃蟹。
覺得自己是真不行。
正要奮起反駁,電話響了。
一聽內容,真是好笑。
一個男人用有點蹩腳的普通話問我是否需要免息貸款。
我問:“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他信口雌黃道:“放心,我們絕對絕對不會將您的個人信息給泄露給其他任何一個人的。”
我打斷他,用有點冷的聲音又問了一遍:“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他沒想到我這么堅持,開始支支吾吾:“我們呢,有很多很多搜集信息的方法,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在他說話的時候,工行將一只螃蟹腿遞到我嘴邊。
我早已忘記反抗。
一口咬下去。
唔,好吃。
電話那邊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很多很多”。
我不耐煩地說:“少跟我廢話,你到底怎么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
“這個...忘記了呀...”
看來他是打算裝傻裝到底。
又一個螃蟹腿遞過來。
我還是沒留意,又一口,吞了。
眼角掃到工行。他看起來好像很得意。
“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徹底火了。
開什么玩笑。
難道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拿到我的電話號碼了?
這可不是件小事。
會被各種各樣的和連續不斷的電話煩死的。
耳朵里聽到電話那邊還在繼續負隅頑抗:“不知道...真的記不清。每天這么多的信息來源,哪能個個都記得...?”
等等!
這個聲音好像有點熟。
我回憶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問:“...渣打?”
“咦?”
那邊好像還頗為驚異。
真是渣打...這個傻瓜!
“哦,我剛才告訴過你了,是嗎?”
渣打還在胡猜。
我很受不了地說:“渣打...我是民生!你搞推銷,竟然推到我這里來了...?!”
我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看起來,這個渣打,任何一個電話號碼都不會放過。
連我的電話都進了他的資料庫。
不過,大概是無心之失。
這樣看來,我對外資銀行的印象也應該有所改觀。
這個渣打,還真是夠努力的。
不過,努力歸努力,業績還是平平。
平時問到的電話號碼,就算一個一個地,全部輸進資料庫,又能有多少?
幾個幾個的,我根本就懶得記。
昨天,我從寶馬那里,弄到了所有客戶的資料。
這些買過寶馬車的,可全都是些有錢人。
我想,如果被客戶質疑信息來源,我也可以學學渣打,告訴他們,我的信息來源有“很多很多”...
最后,在打電話的過程中,那些螃蟹腿終于都進了我的肚。
這頓飯真是飽得不得了。
搖搖晃晃地去開我的車。
坐進去剛要走,就看見工行在敲我的車窗。
我把車窗慢慢搖下來。
剛搖到一半,只聽“呼”的一下,一件衣服直撲過來。
“你干的好事,給我拿回去洗!”
工行很兇地說道。
我把他的衣服從肩膀上抓下來放在一邊。
工行低著頭往里看,顯得非常不滿意。
他告訴我說:“疊好!”
我只好把火熄掉。
扯過工行的衣服,鋪在腿上抹平,一臉茫然地坐在那里疊。
莫名其妙。
什么人呀...
這衣服馬上就要送過去洗了,還疊什么疊...真是....
還有呀,工商銀行的大樓可在馬路的另一側。
他特地追到民生總部來,就是為了把這件臟衣服甩給我?!
雖然不滿,回去的路上,我還是把工行的衣服送去干洗。
到家仍然感覺撐得受不了。
我倒在床上,想:明天就通知那些拆遷戶吧,以后,補助由一個月發放一次改為三個月發放一次。
這樣就可以把他們的錢用于周轉。
他們一定會不停地向我要錢,不大好對付。
可是,為了把錢扣下,挨點累,受點苦,都是值得的。
迷迷糊糊地,我突然想起,應該把渣打銀行的電話號碼儲存上。
所以又摸出手機。
翻到中國銀行的那一頁,瞅了一會兒,慢慢合上。
在頭腦中不住地想未來一陣子可能和中行發生的交集。
神經也開始變得興奮。
只有我和中行兩個人的話...該不會又出丑吧...
一直到睡著之前,我都在琢磨這件事兒。
夢里還是在吃螃蟹。
一個接一個的,都咽了下去。
第二天,我們大家都去農行那里。
農行非常小氣,只弄了些干果水果飲料什么的分給大家。
我看了一看,郵儲沒有來。
聽說他想離家出走,被老爸狠狠地揍了一頓。
真是可憐。
我走過去,悄悄地坐在光大旁邊。
以往我們每次都是坐在一起的。
“喂...光大”,我說:“國家又要下調準備金和利率啦,你知道嗎?”
光大轉過頭來看見是我,溫和地笑了。
“當然知道了”,光大說:“經濟狀況不好,為了讓老百姓多花錢,那也沒辦法。”
“嗯...”我有點憂郁。
經濟狀況不好的話,國家會建設一些項目來保證經濟的增長。
四大國有銀行不會太發愁。
可是我呢。
大概沒有多少人想在這個時候貸款創業。
不要說新的貸款了,舊的貸款都收不回來。
這一段時間,很多好客戶都變成了壞客戶。
他們都表示,金融危機下,錢還不上了。
“哎”,我嘆了口氣,對光大說:“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渡過這個難關了。”
不過,我其實還是很知足。
在這個困難的時期,不能要求太多。
看看華爾街的那些銀行,死的死瘋的瘋。
好多人從自己的總部大樓上面跳下去。
前幾天向一個有錢人介紹理財產品時,他很驕傲地告訴我,他不需要我,他正在花旗做理財。
一副看不起我的樣子。
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當時我就告訴他,花旗都要完蛋了還花旗呢你!
正和光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農行進來了。
大家都免不了要逗逗他。
農行一看見我,就徑直走過來。
“喂,農行,主角,你應該坐那邊。”
我伸長胳膊,指了指他應該坐的位置。
誰知道農行竟然挺大分貝地說:“我...我想和民生坐在一起。”
弄得周圍人都盯著我倆瞅。
招行曾經在樓梯上見過我們兩個。
他故作了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沒想到農行也沖著招行笑了一下。
這個農行,和之前見到我就躲的模樣完全不同。
看起來他好像已經決定像告白之前那樣,粘著我。
我不知道農行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是覺得我們兩個之間仍然有希望嗎?
大概不是的。
我想,農行或許只是單純地想要和我在一起。
并沒有想到更長遠的事情。
就像我自己。如果中行允許的話,能多靠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好像吸煙一樣。
吸了,并不會覺得好過。
但是不吸的話會覺得非常難受。
我也是這樣的。
明知就算暫時和中行坐在一起,也不會對未來有任何幫助。
甚至會讓以后的我更加傷心。
可是,不管心里有多么清楚,都戒不了。
因為平時實在是太難過了。
所以,只要給我一個能和中行短暫相處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
雖然明知道這并不會讓我的心里有多舒服,只是回復到一個正常的狀態而已。
但是我也只能這樣,因為沒有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我想,農行應該也和我一樣。
正琢磨著農行的心思,就聽見他小聲說了一句什么。
“嗯?”
我問。
農行又重復了一遍:“工行來了。”
我抬起頭,發現工行也在看著我。
他進了屋,向我這邊走來。
剛走兩步就停在那里。
似乎剛發現我左右兩邊都有人。
工行哼了一聲,把這個房間環視一圈。
一步跨過去,坐在正中間。
本來屬于農行的座位。
大家都呆了一呆。
座次真是太奇怪了。<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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