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羅毅和李云波同時動容。
兩人明白,張安民的建議是正常的,祁同禮畢竟是代表省禁毒局下來的,對于東山市來說,他是上級領導。
若是由祁同禮坐鎮(zhèn)主持,羅毅和李云波縱然有功勞,可也就是個配合的功勞,完全沒有現(xiàn)在的功勞大。
經(jīng)過這兩次的行動,他們兩人才算是在東山市完全站穩(wěn)腳跟,哪怕是對他們不服氣的人,面對這樣的功績也得說聲佩服。
羅毅微微想了一下,立刻就知道了祁同禮想要做什么。
“祁局,您的意思是要自查?”
祁同禮點點頭:“當然要自查,羅局不支持嘛?”
羅毅苦笑道:“當然支持!”
他忽然想明白了,祁同禮之所以把這兩份功勞讓給自己,換取的就是自己對這件事情的支持。
身為臨海省禁毒局局長,祁同禮當然可以強行推動調查,但是這會觸怒羅毅和李云波。
祁同禮不在乎那份功勞,因為他知道,只要把案子辦完自己的功勞就不會少,然而更需要這份功勞的是羅毅和李云波。
有了這份功勞他們才能站穩(wěn)腳跟,才能順利的展開工作,再沒有人質疑他們的權威。
但羅毅還是提醒道:“祁局,這陳光榮的背景可不一般。”
祁同禮笑道:“我送進去的人,背景不一般的多了去了。”
羅毅啞然。
他這才想起,面前這位年輕的有些過分的祁局長,原本的職務是刑事警察,送進去的人,級別比陳光澤高的還真挺多的。
陳光榮的背景在他嚴重還真是不值一提,這下羅毅就放心了。
“祁局,你有什么指示盡管吩咐,我們一定配合。”
祁同禮笑著舉起酒杯:“羅局嚴重了,都是為了工作而已。”
經(jīng)過祁同禮的直言,眾人之間沒有了半點心結,相處的其樂融融,就連一旁的張敏都舉起酒杯陪著他們和了一杯酒。
…………
吃完飯回到家里,祁同禮馬上給張安民打去了電話。
“安民同志,請省刑偵總隊的經(jīng)偵支隊查一查東山市刑警大隊長陳光榮和緝毒大隊長蔡永強的經(jīng)濟情況。”
張安民吃了一驚:“你懷疑他們有問題?”
祁同禮沉默了一下然后坦然道:“我現(xiàn)在對東山市的這些警員都不信任,我要經(jīng)偵支隊的同志幫我確認他們的可信度,我覺得陳光榮可能有問題。”
張安民頓了一下開口道:“陳光榮的哥哥是陳光澤,你要調查的恐怕不止是陳光榮自己吧?”
祁同禮坦然道:“當然不是他自己了,您別忘了,我的風格想來是先清潔自身,不然怎么和幕后的大毒梟斗法?”
張安民苦笑道:“伱都做出了這么大的成果,還在謙虛?兩頓的貨,這還不是大毒梟?”
祁同禮直白道:“安民同志,我是刑偵警察出身,我在破案這一塊還是有點心得的。你想想,我和張飛在東山市逛了大半個月,就能找到這么多的線索,我不相信東山市的人這么無能,他們就沒有半點覺察?”
“就算他們每個人的照片泛濫到東山市人手一張,也不至于連個動靜都真查不到吧?要么是他們人浮于事,要么就是有內鬼,這個你同意吧?”
張安民的神色相當嚴肅:“祁同禮同志,你懷疑的這些東西我們都很重視。”
祁同禮輕笑道:“你不是也察覺到東山的不妥,才把羅毅跟李云波兩位同志調過來主持大局的么?”
張安民苦笑道:“他們兩人過去兩年了,也抵不過你半個月的努力。”
祁同禮卻說了一句公道話:“羅毅跟李云波是明子,他們被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呢,想要做出成績來確實不容易。”
“但我不同,我在暗處,東山市有沒有人認識我,自然是調查起來要方便許多。”
話音一轉,祁同禮突然來了一句:“安民同志,你布置了長達數(shù)年之久的暗手,也該告訴我了吧。”
張安民神情一愣:“祁同禮同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祁同禮輕聲道:“我跟張飛相處了長達半個月的時間,張飛給我看過他父母的照片,但有一點很奇怪,他的全家福上少了一個人的頭像,你應該知道他是誰吧?”
張安民頓時無語,良久之后這才開口道:“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祁同禮解釋道:“這個很正常啊,張飛的母親王素娟是被毒販殺害的,我看了她的檔案,她雖然被認定為自殺,但體內卻有東良弱堿的成分。”
“張中建是一位警察,卻拋下八個月大的孩子,毀去了自己存在的信息消失。巧合的是,王素君的弟弟王素偉業(yè)也跟著消失了,他同樣毀去了自己存在的痕跡。為什么他們要如此極端呢?更巧合的是你收養(yǎng)了張飛。”
張安民啞然,好半響才道:“神探不愧是神探,祁同禮同志,你對線索的敏銳度也太強了吧。”
祁同禮聲明道:“我是刑偵警察,東山市公安局的檔案我總得看一看,我在鑒證方面還有點心得,自然有所發(fā)現(xiàn)。”
張安民心中大呼妖孽。
僅僅是通過調查東山市警員的檔案,就能查獲這么多的信息,這不是妖孽是什么?
還不等他解釋,祁同禮又開口道:“安民同志,你其實和我一樣,也不信任東山本地幫對吧?要不然羅毅、李云波、張飛也不會被你連番送到這里。”
張安民想要辯解的心思都談了。
他只好坦白道:“你說的沒錯,張飛的父親張中建確實是我的特情,自從王素娟被毒販殺害后,張中建和王素偉一直想著給她報仇。”
“于是他們就毀去了自己的痕跡。丟下八個月大的張飛,隱姓埋名去了港島追查真兇。”
祁同禮所有所思:“也對,張飛出生的那會,能消費的起毒品的人在內地很少,反而是港島居多,想要追查毒販,也只有去港島了。”
臨海省緊鄰港島,語言方面也互通,去港島反而是正常。
張安民解釋道:“張中建查探的相當艱難,經(jīng)過十幾年的時間,得出了讓我們十分驚訝的結論。”
祁同禮心中一動:“什么結論?”
張安民苦笑道:“讓王素娟死于非命的東良弱堿,出自于東山市。”
祁同禮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東山市隱藏著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制毒中心。”
張安民嘆了口氣:“我們知道的有點晚,當我們回過頭來菜發(fā)現(xiàn),東山市已經(jīng)成了毒窩。”
“于是,我只能在兩年前分別把羅毅和李云波給調了過去,至于張飛,那是個意外。”
“緝毒警察有多難做,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了,這孩子上了警校之后。我想讓他做情報之類的工作,然而他卻說想要跟我一樣做緝毒警察。”
祁同禮附和道:“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一點無可置疑。”
張安民深深的嘆了口氣:“也就我知道緝毒警察難做,所以才不讓他做這個的,只是沒有想到孩子會這么倔強。”
祁同禮勸解道:“張飛同志做的不錯,改變了毛病后,現(xiàn)在進步的很快。”
張安民默然無語,他有些話著實不能跟祁同禮說。
張安民感嘆道:“是我考慮的不周,只認為李云波是土生土長的東山人,能夠順利的融入東山,現(xiàn)在看來,是想當然了。幸虧你的操作補上了這個漏洞,不然還真麻煩了。”
祁同禮笑道:“咱們不說這個,還是說回張中建,他可是你布局了二十多年的暗子,現(xiàn)在也該交到我手上了吧?”
張安民有些遲疑:“趙家良,張中建現(xiàn)在的名字叫趙家良,這條線就是咱們領導都不知道。”
祁同禮微笑道:“你這是不信任我,還是怎么?”
張安民當機立斷道:“怎么可能不信任你。要不然我也不會請你調過來了。不過,你要趙家良做什么?”
祁同禮向他解釋道:“我需要他來給塔寨背后的人施加壓力。”
張安民愕然:“塔寨背后的人?”
祁同禮冷靜的分析道:“雷霆掃穴行動看起來收獲很大,但并沒有除根。”
“東山現(xiàn)在就是是毒窩,根深深的埋在地下,而塔寨就是這個根,雷霆掃穴行動只是把那些咋根去除,這樣就暴露出來了真根。”
“但光有根還不行,還有給他們出貨的人,根據(jù)我的判斷,這個人肯定在港島。”
“現(xiàn)在問題就簡單了,要用最小的代價把這個事情給處理掉,那么我就需要有人來給塔寨背后的人施加壓力,讓他們有所動作。”
祁同禮微微一頓索性敞開了說:“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不是那種為了功勞就不顧同志死活的人,我的功勞本上也不需要有這樣的功勞。”
張安民連忙道:“那怎么可能,你的功勞都是實實在在的,我知道你絕對沒有用這樣的方式來獲得功勞。”
祁同禮淡淡的說道:“我跟羅毅同志談過了,我們準備努力一下,在冬天的時候,把這件案子完成。”
張安民微微一愣旋即道:“這么短的時間,能完成嗎?”
祁同禮輕笑道:“所以我才需要你對我開誠布公啊!”
張安民咬著牙道:“稍等,我這就聯(lián)系張中建,讓他和你談談。”
祁同禮笑了。
…………
三天后,祁同禮來到一艘漁船上,見到了張中建。
張中建滿頭白發(fā)很是滄桑。看起來足足有五六十歲的年紀,唯有一雙眼睛笑起來很是犀利。
祁同禮感嘆道:“趙先生,你看起來可比十幾年齡蒼老多了。”
趙家良笑道:“與實際年齡不一致才好啊,這樣才安全。倒是祁先生,你這年齡看起來真年輕。”
祁同禮實話實說道:“我顯年輕。”
趙家良親自給她泡了杯茶:“犬子,麻煩祁先生了。”
祁同禮擺了擺手:“張飛不錯,肯學習,我挺喜歡他的。要是我有時間再臨海省多待,我會多讓他正在我身邊走動。”
趙家良微微一愣:“您的意思是?”
祁同禮實話實說道:“我這次調過來主要是因為張安民同志有這個需求,東山的案件不會拖太久。做完這個案子之后,我不知道會被調到哪里去,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不介意多教張飛點東西。”
趙家良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我剛剛得知祁先生的情況,完全是不敢相信,您這也太年輕了。”
祁同禮莞爾:“警銜也好,職位也罷,主要是最直接的我能勝任才賜予的,我個人倒是無所謂。”
“趙先生在港島感覺如何?”
趙家良很是灑脫:“很早的時候我就去了港島,現(xiàn)在過的還行,明面上是個房地產商人,暗地里是個假毒梟,溫飽倒是夠了。”
“我的目標可不是為了賺錢,我一直在找那個人,可是現(xiàn)在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祁同禮試探的問道:“東良弱堿?”
趙家良深思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我經(jīng)過多年的調查,發(fā)現(xiàn)東良弱堿竟然是來自東山。并不是一開始我們認為的港島。”
祁同禮皺著眉頭說道:“也就是說當初那件事情,有可能是從港島回家的毒販做的?”
趙家良點點頭:“沒錯。”
祁同禮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張飛現(xiàn)在都是二十五歲的人了,那人現(xiàn)在最少也得四五十歲。若是他一直活著,名副其實是叔叔輩的人物。”
趙家良表情淡漠:“不找到那個人,我不會甘心的。”
祁同禮沉思了一下忽然道:“這個人好找。”
趙家良眼睛里閃過一絲亮光,語氣也跟著急促起來:“好找?”
祁同禮穩(wěn)穩(wěn)點頭,他分析道:“東良弱堿的來路你要是說的不差的話,那人就好找。”
趙家良兩忙保證到:“絕對不差,我追查這消息花了整整二十多年的時間,這才確定的。”
祁同禮心道,難怪了。
張飛今年剛好二十五歲,趙家良花了二十年才確定這個消息,同時讓張安民把目光聚焦在東山。
看著趙家良花白的胡子渣,祁同禮知道這個男人為此沒有少吃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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