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清婉是看出來了,李掌事有種誓死不屈,隨時準備離開十四府的架勢。
畢竟張媽走了,他獨自留下也沒什么意思。
想不到他還是個深情之人。
不過,就連府中采買都是相府管家的侄子,相信他的背景也并不簡單。
究竟誰去誰留,還說不準。
清婉原本也是要走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被奴才擠兌走,可不在她的計劃之內(nèi)。
她再次掃了一圈廚房里所剩無幾的食材,淺淺勾唇,轉(zhuǎn)而對著紅月道:“去請許太醫(yī)來,就說我請他吃飯,不來的話,我就去太醫(yī)院找他探討一下之前的臉傷!
紅月有些不明所以,可如今小姐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小姐,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自打小姐重生之后,就做什么都是對的。
她重重點頭,臨走不忘用一雙杏核眼狠狠剜了下李掌事。
李掌事臉上也有些茫然,知道這新來的福晉手段非凡,不是個好欺負的主?伤フ堅S太醫(yī),又能掀起什么風浪?
難不成還能讓許太醫(yī)扔下手中的醫(yī)書,親手給她做午膳?
眼下,廚房里只剩他二人。
空氣有些尷尬,惹來幾個奴才扒在窗外竊竊私語。
許太醫(yī)來得很快,到達廚房的時候,額上還掛著扎眼的汗珠。
他心虛地看著清婉,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不知嫡福晉請微臣到府上廚房,有什么要緊事?”
“請您吃飯,感謝您在坤寧宮中為我說話!
許太醫(yī)也吃不準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總之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免得把之前的事抖出來。
那日見到她臉上毫發(fā)無傷之時,他就一直懷疑這個十四福晉是個懂醫(yī)術(shù)的,并且醫(yī)術(shù)絕不在他之下。
不然,為何診治那晚她屢屢出言試探,原來是一開始就看出了端倪。
既在高手面前,他也不敢再玩什么花樣,只能任憑差遣。
清婉見他不停擦汗,莞爾一笑。
“許太醫(yī),您瞧這油燜雞腿賣相如何,有何不妥?”
她指著灶臺上還一口未動的油燜雞腿,看起來油黃不膩,上面還放了一些香菜和檸檬片點綴,星星點點的黑芝麻落在上面,不禁讓人干咽口水。
許太醫(yī)仔細琢磨著她口中的話,重音落在“不妥”二字,這是讓他來找茬的。
硬說的話,芝麻和雞肉不可同食,可這三三兩兩的芝麻粒卻也無傷大雅。
他看了看菜,面容凝重。
“芝麻與雞肉同食,輕則中毒,重則身亡!
什么?
李掌事突然拉住許太醫(yī)的手臂:“許太醫(yī),您剛剛說的可當真?這道油燜雞腿我已經(jīng)做過十幾年,可還從未有人中毒和身亡?”
許太醫(yī)抬眼,嚴肅地問:“這菜你一直吃?”
李掌事頓了一下,緩緩搖頭:“不,那倒沒有,這種菜肴只有十四爺和側(cè)福晉才能食用,奴才們哪有這種口福,今日我這也是頭一次!
許太醫(yī)看了看清婉,再次補刀:“可我聽說,納蘭福晉從不吃雞!
“這……”
李掌事落下眸子,掩飾不住地慌亂。
謀害十四爺,那可是要株連全家的。
“福晉,許太醫(yī),這其中可有誤會?畢竟十四爺吃了小的十幾年的飯,還從來沒有半點差池!
“那是十四爺身體健壯,又不經(jīng)常回京!
聽了許太醫(yī)最后一刀,李掌事雙腿一軟,直接扶在了灶臺上。
“嫡福晉果然手段超然,如今許太醫(yī)這般說,即便假的也成了真的。今日就是嫡福晉給我一條生路,也別指望我給福晉做一餐!”
李掌事總算明白,清婉為何要請許太醫(yī)過來了。
“愛做不做!
反正她也沒打算在這里長待,沒人做飯她還餓死不成?
這時,窗外一道聲音也傳了過來。
“嫡福晉剛弄走了蘭鳳和張媽,這又在咱們眼皮底下要弄走李掌事,贖小的無禮,如此手段不如將府中下人全都趕走,換成你的人算了!
清婉聞言回眸,目光落在一個尖嘴猴腮地男子身上。
“你是何人?”
男子大搖大擺走進來,語氣生硬:“小的是府中采買劉南木,您這樣的主子咱們伺候不起,今日起府中一切采買事宜,福晉自己找人吧。”
“是啊是啊,我們也不干了。”
窗外跟著附和的聲音紛紛傳來,惹得紅月大吼一聲:“不干就走,這月工錢沒有!
話音落地,窗外安靜了許多,可劉南木還是態(tài)度堅決,恨不能把他是相府管家侄子的事情寫在臉上。
清婉白了他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轉(zhuǎn)而對著許太醫(yī):“今日說請您過來吃飯,就一定要讓您吃上,紅月,把能用上的食材都拿過來,給我瞧瞧。”
紅月掃了一圈廚房里的食材,有些無從下手。
整個的食材根本沒有,全都被切的零零碎碎,哪還有能用的。
劉南木大手搭在李掌事的肩膀上,得意地揚起頭:“蘭凌已經(jīng)跟我打過招呼了,根本不用在意這個嫡福晉,餓她兩頓她就什么都知道了。整個府中,她能動得了誰?不就是瞧著蘭鳳和張媽沒靠山嗎?等她寸步難行的時候,她就沒這么囂張了!
此話一出,窗外罷工的聲音又涌了進來。
清婉這是聽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這個叫蘭凌的丫頭攛掇的。
之前就聽說,十四府上所有重要職位上的下人都是納蘭憶雪的人,這回她總算見識了。
她是要走,可不能這么走。
清婉朝著廚房門外高聲喚了一句:“張管家,帶劉南木結(jié)算一下工錢,此人以下犯上,慫恿他人,以后不得再以任何理由進入府中,終身不許!
劉南木冷笑,有些沒當回事:“嫡福晉,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
“滾,別在這兒礙眼!
劉南木吃癟,攥起拳頭,氣哄哄地扔下狠話,大步離開了十四府。
他大概以為,過不了幾日自己還會回來。
瞧著他蠢驢一樣的背影,清婉收回了視線。
她示意紅月,把切剩的邊角料都洗干凈準備好,然后挽上袖子。
“許太醫(yī),今日我親自下廚款待您!
許太醫(yī)坐在灶臺旁,瞧著這些不堪入目地邊角料,苦笑著回應(yīng):“好,多謝福晉款待!<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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