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好吧,可能是我看錯了……”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么說,張寧眨了眨猩紅的桃花眼,思索片刻無果后,便翻身上車,索性將這件事徹底拋在了腦后。
日頭高懸,磚紅色的皮卡車行駛在無人的馬路上,在剛離開陽光小區(qū)的那段路上,張寧等人連一只喪尸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但再駛?cè)氪舐泛螅瑑膳粤阈堑膯适瑪?shù)量就多了起來。
不過好在有巨犬山炮在車上,那些游蕩的次級感染體在嗅到變異獸的氣息后,也不敢輕易靠近圍堵,這才使得皮卡車一路都有驚無險,暢通無阻。
“老公,我們真的要去阿四的家里嗎,我怕他們?nèi)f一都變成了街上的那種怪物,那……”
駕駛室內(nèi),張母的雙手絞在一起,臉上滿是對未來的擔(dān)憂和害怕。
“還是得去看一下,畢竟是你的妹妹,要是她沒什么事,那我們就帶上她一起去四明山避難所。”
張父似乎已經(jīng)從先前的低落中恢復(fù),專心的開著皮卡車,面對張母的問話,回答的也是頗有耐心。
“可是之前恢復(fù)通信的時候都打過電話了,手機都關(guān)機了,你說是不是出事了……”
聽到自己丈夫的回話,張母的心似乎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很快又想起了什么,臉上重新掛滿了擔(dān)憂。
“有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呢,你想啊,從城市斷電到恢復(fù)通訊,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萬一阿四她恰好手機沒電,那我們打不通也是很合理的。”
“阿四她一個人住,現(xiàn)在又發(fā)生了這么大的災(zāi)難,咱們怎么說都該去看看。”
“我不是不愿意去……”
聽到張父如此說,張母的雙手絞的更緊了。
“我知道你是怕,怕你的妹妹也變成了大街上游蕩的喪尸,但人是生是死,還是要去親眼確確認一下……”
張父輕嘆了口氣,手中方向盤緩緩轉(zhuǎn)動,皮卡車開出大道,往城西方向駛?cè)ァ?br />
“嗯……”
張母點了點頭,轉(zhuǎn)過臉看向后車窗。
巨犬和張寧都好好的呆在后車廂里,從駕駛室內(nèi)只能看到他們的背影,但張母清楚,無論是山炮還是自己的兒子,此時都應(yīng)該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
“炮兒啊,這次帶你去見我的小姑姑,一會你可得表現(xiàn)好點,啊對,啊對對對,微笑,沒讓你把牙呲出來,收一收!這才對嘛……”
皮卡車的后車廂上,張寧雙手捧著山炮的大臉,不停的搓揉著。
說來也是奇怪,剛從陽光小區(qū)出來的時候,張寧還四下尋找指甲刀來著,想著把手指上半尺長的指甲給剪了,以免影響平時的動作。
這個念頭在張寧的腦袋中盤旋了沒多久,神奇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原本烏黑發(fā)亮如剃刀一般的指甲,竟然慢慢變得透明干癟起來,沒等皮卡車駛上大路,所有的指甲就自行從十指上脫落,爾后又從脫落的位置生出了有些發(fā)黑的正常指甲蓋。
整個過程沒有一點疼痛感,就如同上廁所要脫褲子一般,仿佛本來就該是這樣。
見到利爪似的長指甲脫落,張寧也是好奇的反復(fù)觀察許久,但終究是看不出什
么貓膩,見自身也沒有什么痛苦感,便將其擱置在一旁,不予理會了。
至于后脖頸上的異狀,由于沒有什么異樣感覺傳來,加上張寧的注意力被駕駛室中父母的談話吸引,竟直接拋在了腦后,沒有一點想要查探的念頭。
張父張母口中的阿四,自然就是張寧的小姑姑。
張寧小姑姑的全名叫做屠芷瑩,是張母的親妹妹。
張母在家中排行老大,而張寧的小姑姑則是排行老四,是屠家最小的女孩。
自從張寧記事以來,就沒有見過母親家中的其他親戚,其中就包括他的外公外婆,以及張母的兩個親弟弟。
似乎在媽媽這一邊的唯一的親人,就只有屠芷瑩這么一個小姑姑。
小時候的張寧也曾好奇的問過母親,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外公外婆,而他卻沒有。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張母總是微笑的搖搖頭,告訴張寧他其實和別人一樣,也有外公外婆,只不過他的外公外婆工作有些特殊,不能和他們一樣過普通人的生活。
再往下細問,張母便閉口不言,或者干脆就說她也不清楚。
小時候的張寧就只能通過一張老舊的照片,才能看到外公外婆和兩名舅舅的樣子。
照片上的外婆很年輕,雖然年紀已經(jīng)四十出頭,但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樣子,留著利落的短發(fā),臉上帶著一副厚重的眼鏡,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嬰。
渾身裝束就是最為常見的白大褂,雖然衣著十分樸素,甚至是稱得上簡陋,但張寧能從那厚厚鏡片的眼神中看出,自己的外婆應(yīng)該是一個受過精英教育的人。
而在外婆的身旁站著的中年人,便是年輕時期的外公。
與外婆的白大褂裝束不同,外公的上半身穿著一身軍綠色的緊身T恤,下半身搭配一條質(zhì)地結(jié)實的黑褲,濃眉大眼,虎背蜂腰的模樣,光看照片,就知道此人的身體素質(zhì)相當(dāng)過硬。
在二人的前方,則站著三個高矮不同的小孩。
最左邊的留著齊肩長發(fā)的女孩,就是張寧的母親——屠蕓曉。
右邊兩個長相及其相似的男孩,則是張寧從未謀面的兩位舅舅,屠勛華和屠城榮。
由于兄弟倆是雙胞胎,又是身高一致的情況下站在一起,就像是復(fù)制粘貼出來的一樣,不仔細區(qū)分,根本就無法辨別出二者的具體身份。
而身處襁褓之中的嬰兒,就是張寧的小姑姑——屠芷瑩。
四個小孩的長相里,張母的長相算是最為平均,父母的特點各占一半,在她身上都有體現(xiàn),但她的弟弟妹妹們卻是明顯的兩極分化,不是像爸爸,就是完完全全的像媽媽。
屠勛華和屠城榮是雙胞胎,長相與他們的父親極為相似,簡直就是翻版復(fù)刻;
而屠芷瑩作為最小的孩子,雖然尚處于嬰兒的階段,看不出長相與誰更相似,但她眼神中流動的光彩卻是最貼近母親。
聽張母說,拍這張照片是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張寧的外公和外婆因為工作原因需要離開家,并且還帶走了屠勛華和屠城榮。
原本張母和張寧的小姑姑也要跟著一塊離開,但由于當(dāng)時張母的奶奶,也就是張寧的太奶奶還尚在人世,虛弱的身子經(jīng)不
起長途跋涉,且需要人手照顧,所以家中最為年長的張母便留了下來,用十六歲的肩膀生生扛起了這個家的責(zé)任。
要照顧行動不便的老人,還要養(yǎng)育剛出生沒多久的屠芷瑩,本應(yīng)該是人生最美年華的張母承擔(dān)著她那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擔(dān)。
或許是知曉張母一個人根本就沒法顧全整個家庭,張寧的外公外婆特意聯(lián)系了一家人來幫扶張母,并且許諾三年之后會回來接走張母,并支付了一定的報酬。
而這家人,便是張父一家。
三年一晃而過,原本只能在襁褓中哭鬧的屠芷瑩也能夠滿地亂跑了,但張寧的外公外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無任何音訊。
就連張寧的太奶奶去世時,他們都沒有出現(xiàn)。
本應(yīng)該最為著急的張母當(dāng)時卻顯得非常平淡,就仿佛父母的消失不見是預(yù)料之中的事情。
張父一家人心善,在沒能等到張寧的外公外婆后,也沒有停止對張母一家的幫助,而是更為密切的噓寒問暖起來。
用張父的話來說,就無非是多兩雙筷子的事情,而且張寧的爺爺奶奶也很喜歡女孩,這一來二去, 干脆就將二女當(dāng)成了自己的干女兒。
生活就這么平淡且幸福的過著,從此以后,張寧的外公外婆還有兩個舅舅就像是消失在了人海中,張母也不再提起。
直到張父張母結(jié)婚,有了張寧后,這才翻出老照片再次回憶了起來。
按張寧的推理,他的外公外婆當(dāng)初會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拖家?guī)Э陔x開祖宅,一定是參與了什么國家秘密項目。
可就算是國家秘密項目,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也該放人回來了,沒有理由對自己的女兒們一直不聞不問。
所以張寧認為,自己的外公外婆很有可能已經(jīng)死亡,而他那素未謀面的兩個舅舅也應(yīng)該遇到了意外,離開了人世。
不然怎么過了這么久,連家都不回來看一下呢?
但奇怪的是,每當(dāng)他向母親提出這種推測時,張母總會面無表情的搖搖頭,回答永遠都是“不清楚”三個字,含糊其辭的態(tài)度,不肯定,也不否定。
“要不是小姑姑那時候還小,我肯定能從她的嘴里問出點什么……”
嘴里碎碎念念著心里的想法,張寧一遍遍的揉著山炮的狗頭,眼神飄向遠方,開始不自覺的忐忑起來。
眼下其實張寧并不是真的想從屠芷瑩嘴中問出什么有關(guān)神秘外公外婆的消息,而是打心眼的擔(dān)心自己這位小姑姑的安危。
都說最小的女兒像媽媽,屠芷瑩長大后,無論是樣貌還是氣質(zhì)都與她的母親非常相似,智力方面似乎也秉承了她母親的優(yōu)勢,在學(xué)業(yè)上一路高歌猛進,成為了一名醫(yī)學(xué)博士。
但所有事情都不可能盡善盡美。
雖然張寧的小姑姑才學(xué)過人,但在愛情方面卻沒有任何進展,如今已經(jīng)是快要三十五歲的人了,卻始終沒有尋到賢人共度余生。
不過屠芷瑩也并沒有因此煩惱,因為她的生活被各類學(xué)術(shù)研究充斥,愛情對她來說,似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點綴。
“要是小姑姑有人照顧,那估計老爸老爸還不會這么擔(dān)心吧,但愿沒有事,順利接上,然后一起前往四明山避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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