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耳畔傳來眾人的話語聲,但年輕人并未感覺到絲毫慰藉。
相反,他覺得很吵。
“別阻止我……別擋著我!我要去找我父母!難道你們都沒有父母嗎?!”
掙扎著在地上爬行,這位身材瘦小的年輕人想要推開擋在前頭的男人。
可任憑他如何推擠,漢密爾頓就猶如佛堂之中的巨像,巍然不動。
“別白費力氣,你這點力量,根本起不了作用。”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微弱力氣,漢密爾頓淡淡出聲。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只是一個普通人,并非強化者乃至能力者一流。
若是真的發(fā)生沖突,憑此人的瘦弱身板,他甚至都不需要借助光腦中存儲的武技,便可輕易擊敗此人。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漢密爾頓腦子里剛冒出這個念頭沒多久,來自年輕人手臂上的力量便毫無征兆的加大了數(shù)倍!
推動漢密爾頓的同時,這股力量還在明顯暴增!
“我說了——給我——讓開!!”
年輕男子口中發(fā)出尖細的嘶吼,如同一頭困在牢籠之中的怪物。
只見他單手猛一用力,竟將漢密爾頓整個人掀翻在地!
這下子周圍的幸存者都傻了。
首領的實力他們是見過的,那是能夠單挑一頭面包車大小的變異野豬,并且還將之殺死充當食物的狠人!
雖然摸不清具體底細,但強是毋庸置疑的。
而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卻能單手將之掀翻,這又是什么駭人的力量?!
一時間,眾幸存者臉上表情整齊劃一的變成了驚恐,腳步踉蹌,連連后退。
“老漢!”
孫家怡更是沒有料到會出現(xiàn)這般情況,驚叫出聲,連忙上前查看漢密爾頓的情況。
在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被巨力掀翻,并沒有什么大礙后,女孩立刻含怒瞪向瘦小年輕人。
“你這人真不知好歹,都告訴你居民樓里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全是怪物,你怎還這般冥頑不靈!”
“我要找我的父母,他們就住在那里……”
明明擁有能夠單手掀翻漢密爾頓的巨力,但這位不速之客卻還是在地上匍匐著,如蛆蟲般艱難爬行。
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重新站起的能力。
眼前怪誕的一幕讓周圍幸存者的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疑惑,因為瘦小年輕人的腿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問題,而且就在幾分鐘之前,他們是親眼看著對方走到火電廠門口的。
就連在剛才的‘阻止’過程中,零星的拳頭也只是落在了瘦弱男子的身上,并沒有攻擊他的雙腿。
怎么就站不起來了?難不成是因為精疲力盡的關(guān)系?
可一個耗空了力量的人,又怎么能單手掀翻漢密爾頓呢?
一個個問題在眾人腦中冒出,帶來未知的同時,也滋養(yǎng)著他們心底的恐懼。
“他肯定是能力者!”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使得本就不安的人群變得愈發(fā)躁動。
在場的幸存者大都是普通人,有也僅有那么一兩個受到病毒感染后僥幸免疫的強化者。
對他們來說,能力者就相當于另一個層次的存在!
一個無法對抗的存在!
以瘦弱年輕人為圓心,驚慌失措的人群迅速散開,朝著自己認為的安全區(qū)奔逃而去。
整個過程混亂無比,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幾名失足摔倒,被人群踩踏的倒霉蛋。
哀嚎聲刺激著人群的神經(jīng),仿佛那并不存在的疼痛已經(jīng)作用到了他們的身上。
場面混亂,如同引起了一場不可控制的風暴,愈演愈烈。
然而,周邊發(fā)生的一切對于身處風暴中心的年輕人來說,就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他依舊目標堅定的朝前爬動著,想要去那棟早已無人的居民樓內(nèi)尋找自己的父母。
在孫家怡的攙扶下,漢密爾頓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其實剛才年輕人的單手一推也只是力量上的強大而已,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
只是這一奇怪的現(xiàn)象同樣引起了他的好奇。
“家怡,你退后些,這個人有些古怪。”
眉頭緊鎖,漢密爾頓默默調(diào)高了光腦供能上限。
代替心臟的能量核心隱隱發(fā)熱,環(huán)繞于外圍的磁籠緩緩運轉(zhuǎn)。
光腦供能上限上調(diào)至百分之十五!
也沒有什么氣勢上的變化,漢密爾只是頓默默向前,朝著地上的年輕男人緩步靠近。
前行之際,漢密爾頓的瞳孔快速擴張收縮,隱約有一道淡淡紅芒從眼底透出。
然而這個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尚未等他走出兩步,漢密爾頓的瞳孔便驟然一縮,眼中紅芒消散,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怎么可能……這人、這人的閔可夫斯基單位,也是零!”
光腦所得出的計算結(jié)果如同在這名生化仿生人腦中引爆了一顆炸彈,漢密爾頓急忙偏向一旁,隨便挑了一名后退的幸存者作為分析模板。
只是用了兩秒,準確的數(shù)值便出現(xiàn)在腦內(nèi)。
“閔可夫斯基單位為10,屬于正常范圍……”
“主動糾錯!主動糾錯!”
漢密爾頓的眉頭皺的更緊,如果光腦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出在眼前這個瘦弱的年輕人身上!
“目標閔可夫斯基單位為零,計算無誤……”
片刻過后,光腦傳來結(jié)果,還是與之前給出的一模一樣。
這下輪到漢密爾頓不淡定了。
因為有了之前碰上張珩的經(jīng)歷,所以漢密爾頓也沒再繼續(xù)調(diào)高光腦的供能上限,反倒是完全關(guān)閉計算功能,于年輕男子身側(cè)蹲了下來。
沉默了一小會,漢密爾頓開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問詢出口,于地面上不斷爬行的年輕人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xù)朝前爬動。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漢密爾頓也不生氣,繼續(xù)態(tài)度溫和的說道。
“我叫漢密爾頓,如果你真的想要尋找到你的父母,我或許可以給你提供些許幫助,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在那些居民樓里。”
說完,漢密爾頓也不動手制止地上的男子,只是靜靜的蹲在那里,等待對方回應。
“你騙人,我的父母就住在居民樓里,我記得很清楚,非常清楚!”
其實就在漢密爾頓提到‘父母’二字時,對方就已經(jīng)停止爬行,將視線轉(zhuǎn)了過來。
只不過開口說話,則是等到漢密爾頓說完之后。
“你叫什么?”
沒有搭理年輕人有些混亂的邏輯,漢密爾頓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畢竟他的身份特殊,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與之交流。
萬一引起了不必要的蝴蝶效應,那就不太妙了。
所以再在問詢前知曉對方姓名,這點對漢密爾頓來說至關(guān)重要。
可偏偏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問題,對方回答起來卻思考了很久,仿佛剛才漢密爾頓詢問他的并非是一個簡單的名字,而是諸如‘人類該如何在這個糟糕的末世存活下去’之類的世界性難題。
“我……我應該是叫……郁立波……”
沉默了好一會,年輕男子口中才吐出答案。
然后他又飛快的跟了一句。
“你剛才說我的父母不在居民樓里,那他們在哪里?你快帶我去見他們!快點帶我去見他們……”
男子的急切溢于言表,說話間,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哀求,同時雙手抓住漢密爾頓的褲腿,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幫我一次,幫我一次!只要能找到我的父母,這輩子,我做牛做馬還你!!”
或許是在這個瘦弱的男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孫家怡眼中敵意消退,沒有開口說什么,只是上前一步,安靜的站在了漢密爾頓身后。
“如果能幫得上忙,我一定會幫你……”漢密爾頓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就在剛才,他快速搜索了一下光腦內(nèi)的記錄,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一個名叫郁立波的存在。
這也說明,眼前這個身材瘦弱的年輕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粒淹沒在時間長河之中的塵埃而已。
但若只是塵埃,又怎會出現(xiàn)閔可夫斯基單位為零的情況?
“你先起來吧,有話好好說,要是我們能幫你,一定會幫助你的。”
見年輕人還是趴在地上,孫家怡上前半步,開口勸道。
或許是見二人態(tài)度陳懇,這個自稱是郁立波的瘦弱年輕人遲疑了一會后,便吃力的爬了起來。
孫家怡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扶,但被漢密爾頓警覺的阻止了。
“我來。”
黑人男子輕聲說了一句,搶先一步扶起地上青年。
整個過程倒也沒什么意外,只是郁立波嘗試了好幾次方才重新站穩(wěn),看得出來,他體力虧空真的非常嚴重。
“先去吃點東西,恢復一下體力,然后再討論你父母的事情。”
上下打量著郁立波,漢密爾頓的臉上露出輕松表情。
“可是,我的父母……”
郁立波一聽對方并沒有打算立刻幫著自己尋找父母,語氣又焦急起來。
“你的父母一定會沒事的,倒是你,現(xiàn)在跟個難民似的,不收拾一下,到時候見了你的父母,你是想讓他們心疼死嗎?”
未等郁立波說完,孫家怡便立刻搶過了話頭。
“我的父母……會心疼?”
在嘴里反復念叨了幾遍女孩的話語,郁立波仿佛如夢初醒一般,突然激動大喊。
“不要,我不要父母心疼!我要收拾,我要收拾一下我自己!”
年輕人歇斯底里的表現(xiàn)讓周邊后退的幸存者們面面相覷,在此刻,眾人的心頭均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個念頭。
眼前這個奇怪的‘能力者’,該不會精神方面有些問題吧?
見郁立波聽從了女孩的意見,漢密爾頓也松了口氣,將光腦供能調(diào)至最低后,開口說道。
“對,先收拾一下自己,然后我們再想辦法尋找你的父母。”
說話間,漢密爾頓伸手朝幸存者們招了招。
“隨便誰,取一套適合他穿的衣服。”
很快,人群中就走出了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自告奮勇道。
“首領、啊不對,漢、漢哥,我那里有一套運動裝,應該剛好夠他穿……”
“好,那就麻煩你取過來了。”漢密爾頓點了點頭,又對著一旁的孫家怡開口。
“家怡,取一些肉干和水過來,他需要補充體力。”
“嗯!”女孩乖巧點頭,快步朝二人住所走去。
至于為何漢密爾頓不一次性讓幸存者把事情都辦了,還特地要指派孫家怡去取食物,其原因還是因為眼下的環(huán)境。
對于幸存者來說,衣服這類資源并不算什么,隨便找一家服裝店或者超市就可以,只要清理掉了里面的喪尸,就能快樂的‘零元購’。
實在不行,找點窗簾麻布之類的裁剪一番,也能充當遮蔽身體的衣服。
反正現(xiàn)在也是夏天,加上末世環(huán)境影響,時尚與否并不再重要。
所以讓幸存者們搞一套衣服出來,他們并不會有什么怨言。
可食物方面就完全不同了。
在目前的環(huán)境中,大家都靠著尋找災變爆發(fā)前儲存的食物度日,還未曾聽說有哪個地方恢復了秩序,能夠重新生產(chǎn)糧食。
所以對這些幸存者來說,食物就是吃一頓少一頓,沒辦法得到補充。
在往后的日子里,只會變得愈發(fā)金貴。
沒有人會樂意將能夠保命的東西無償分享給其他人,大家都想活下去。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漢密爾頓才會將取食物的任務單獨交給孫家怡來完成。
就在二人離開后沒多久,孫家怡先一步趕了回來。
女孩一路小跑,手里拎著半瓶子水和一小袋肉干。
接過肉干和水,郁立波先是愣了愣,仿佛在回憶手里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片刻過后,方才狼吞虎咽起來。
由粗鹽和木炭熏制而成的變異豬肉干很柴,基本上需要下鍋煮一段時間才能正常食用,就算要直接吃肉干,那也是小口小口,用水徹底潤濕后,才能一點點吃進肚子。
但此刻的郁立波卻像是嚼餅干似的嚼著這些豬肉干,甚至都沒喝上幾口水。
堅硬的豬肉干劃傷口腔,汩汩鮮血從腮幫子冒出,可瘦弱青年還是不管不顧,毫無形象的吞吃著這些糧食。他已經(jīng)餓了很久。
“慢點吃,當心噎著……”
看到鮮血從郁立波嘴角滲出,善良的孫家怡面露心疼之色,想要上前勸阻。
但漢密爾頓卻單手攔住了她,給了女孩一個不要輕易靠近的眼神。
待郁立波將袋子中的大半肉干吞進肚子后,漢密爾頓方才淡淡開口道。
“你從哪里過來的?”
漢密爾頓的問題讓郁立波咀嚼的動作停頓片刻,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干脆利落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漢密爾頓和女孩臉上同時閃過疑色。
這人,是失去部分記憶了嗎?
“那你還記得什么,都說說……”漢密爾頓追問,同時還不忘補充一句,“這對尋找你的父母將會很有幫助。”
‘父母’二字仿佛開關(guān),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郁立波的神經(jīng),他猛的停下了嘴里的咀嚼,認真回憶起來。
“我記得……我記得一場大雨,一場血紅色的大雨……我、我在雨中醒來,然后……然后就想到了我的父母,我要找到他們,他們住在云龍鎮(zhèn)西面!云龍鎮(zhèn)的西面……”
郁立波神經(jīng)質(zhì)的絮叨著,言語邏輯并不通順。
對于周邊圍觀的幸存者來說,這完全就是精神病患者無意義的囈語,但老漢還是從中捕捉到了某些關(guān)鍵信息。
“血紅色的大雨?那是一個月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黑人眉頭緊皺,表情在下一瞬變得呆板。
孫家怡看了一眼略顯詭異的漢密爾頓,知道對方是在檢索光腦中存貯的資料。
作為一名從‘未來’穿越至‘現(xiàn)在’的‘終結(jié)者’,漢密爾頓自然是帶著部分有關(guān)現(xiàn)世的資料。
沒過一會,漢密爾頓的呆板的面容重新恢復神采,只是眉宇間的疑慮更重了。
口中喃喃不已,消化著剛剛從光腦內(nèi)獲知的信息。
“生物序列號7,生物代號為血腥之雨,能夠極大程度激發(fā)生物細胞活性,誘導胚胎分裂分化,但方向極度不穩(wěn)定,致畸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
看著自言自語的漢密爾頓,孫家怡乖巧的保持沉默。
她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出言打斷的時候,等到漢密爾頓思考完畢,自然會將必要的信息告知自己。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奔跑的聲音,還是打斷了漢密爾頓的思路。
“首……漢哥,我把衣服取來了……”
女子舉著手里的衣服,明顯有些氣喘。
“好的,先讓他換上吧。”漢密爾頓點頭,并沒有因為思路被打斷而大發(fā)雷霆。
郁立波倒也順從,十分配合的脫下了身上的衣物。
只是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周邊圍觀的幸存者們再一次的瞪大了雙眼。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郁立波身上的穿著實在是太奇怪了。
外頭一件破破爛爛的襯衣不去說它,但在襯衣的里頭卻填了一件警察的制服,而且還是那種交通執(zhí)勤時的熒光制服。
褪下制服后,里頭竟然套了件毛衣,同樣破破爛爛,臟的連原本的顏色都看不出來了。
“還真是獨特的穿衣品味啊……”
眼前層層疊疊一幕將送衣服的女子都看傻了,雖然說災變爆發(fā),大家都不再注重美丑,穿衣也只講究個保暖實用。
但看到郁立波這般風格的,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好了……”
脫光了衣服的郁立波抱著瘦小的身體,可憐巴巴的沖著女子伸出了手。
“衣服……”
此時女子才反應過來,忙將一副塞到對方手中,同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給,這套運動服的料子還是比較舒服的……”
其實女子本來是想夸夸這套運動服的彈性優(yōu)點,就算尺碼偏小,穿上之后也會因為彈性而變得合身。
但看了眼郁立波后,女子立刻將彈性的優(yōu)點改成了料子舒服。
畢竟像郁立波這樣瘦小的身材,這套運動服穿著不顯大就不錯了。
果然,緊身款運動裝穿在郁立波身上,頓時成了寬松的休閑款式。
不過對方似乎并沒什么意見,從表情上看,甚至還有些滿意。
“真好,不破了,我爸媽看到肯定不會心疼了……”
說完這話后,郁立波有開始忘我的咀嚼起手里的肉干,直到全部吃完,才滿意的打了個嗝。
“呃嗝……”
不大好意思的沖著漢密爾頓笑了笑,郁立波問道。
“吃了個半飽,還有嗎?”
聽到對方只是吃了個半飽,漢密爾頓眼皮一跳,眉宇間的疑惑少了三分。
“有的,不過需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讓家怡再去取了些肉干,漢密爾頓面色一正,開口詢問道。
“除了那場血紅色的大雨,你還記得什么?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記得的東西,而不是你幻想出來的東西。”
“呃……我走了好多路,好多好多,還碰到了許多奇怪的人……”
“人?”漢密爾頓目露精光。
“對,很多奇怪的人,他們都不會說話,而且身上的衣服和我一樣,都破破爛爛的,還有好多人臉衣服也不穿,就光著身子走在大街上……”
“這應該是在描述喪尸……”
心中無聲自語,漢密爾頓面不改色。
“嗯,那些奇怪的人有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嗎?比如追你,或是攻擊你?”
“沒有,他們就是在大街上散步,不理我,也沒有攻擊我……”
咀嚼肉干的動作不自覺放慢,郁立波不斷回憶著當時的細節(jié),整個人顯得很認真。
突然間,他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毫無征兆的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啊!你們這些人,這些衣服不破的人,你們攻擊了我,踢我,還打我,阻止我去找我的父母!”
說話間,郁立波猛的從地上彈了起來,滿臉都是憤怒和殺意。
“我要弄死你們!弄死你們!”
看著突然暴躁的郁立波,漢密爾頓的眉頭再皺緊,將孫家怡護在身后,一個跨步上前,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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