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京城,卯時,天正微微泛起一點魚肚白,季中令一身朝裝正肅穆的站在偏殿等候皇上上朝,滿頭白發,脊梁筆直,雙目炯炯,整個人精神矍爍,文武大臣們見到他均上前朝他行禮,尊他一身季老。
皇上實在是不想這么早起床,他真的很討厭天不亮就對著一幫大臣,聽他們念念念,念的頭都大了,還不如摟著美人在床上舒坦。
可崔總管偏說,今天是季老第一天上朝,無任如何也要上早朝與他商量一下有關崔炎的處決,皇上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從溫柔鄉里爬起來。
“朕前幾日去看他時,他不是病的起不了床了嗎?怎今日便一下好了,還這么早就來上朝?”皇上打著哈欠張著雙手讓宮人們侍候穿衣問道。
崔總管回道:“皇上,您如此有誠意請季老出山主持朝中大局,季老自是不好駁了皇上的面子,也得從床上起床輔佐皇上穩定大局。”
“既然本就有心幫朕,又何必裝病還要三請五請。”這些人就是矯情,非要三請五請的來顯示自己受到重視,皇上心里暗搓搓的就討厭這些擺架子的大臣,這些人怕是忘了,他才是郫國最尊貴的皇上,憑什么要禮賢下士的求他們進朝堂?
難道朝庭沒給他們發奉祿嗎?擺什么譜。
“皇上大量,這自古君王請賢出山總是要拿出一些誠意的,皇上就別跟季老計較了,他要試探皇上的誠意皇上也給了,季老今日能來上朝想必日后定是盡心盡力,皇上有季老幫忙坐鎮朝堂大可安心,有如此賢臣幫忙,皇上也能一勞永逸,皇上受點委屈也是值得的。”
崔總管一邊幫著皇上打理朝服,一邊哄著皇上道。
皇上就喜歡崔總管說話中聽,“好吧,朕聽你的,看在季老他還愿幫朕的份上,朕就不與他計較了。”
“皇上大度。”崔總管朝皇上行了行禮,然后忙伸出一只手,大喊道:“皇上起駕!”
朝堂上。
眾官給崔炎羅列了大大小小幾十條罪名,殘害忠良,結黨營私,濫用私權,賣官鬻爵等等,條條死罪,罪不容誅,真是罄竹難書啊。
皇上聽了半天,都想打磕睡了,這早朝上起實在沒意思,皇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式打了個哈欠,實在不想再聽堂下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語了,便懶懶地的說道:“既眾卿都覺得崔炎罪無可赦,那就把他的罪名一一寫上,交由季中令,由他審核后再發行各洲城縣,行刑時日也由季中令定奪,好了,既已商定眾卿就退朝吧。”
皇上說完迫不急待的就要回后宮,季老阻了他,“皇上,臣還有一事要稟。”
“什么事?”要稟早稟啊,站了一早上不說話,他要走了就說,真煩人,皇上很不情愿的問道。
“衛臨,衛將軍。”季老簡言簡意賅的說道:“皇上是否請個太醫為衛將軍醫治?”
“他又沒瘋不用治。”皇上一揮手便道。
季老:“……”
“皇上此話何意?”
皇上自知失言,忙干笑道:“朕的意思是崔炎都被打入大牢了,不日便要行刑,衛將軍得的是心病,只要崔炎一死,衛將軍就會好的。”
“臣聽聞皇上有心是要冊封衛將軍為南境大將軍的,皇上既知衛將軍有此心病,臣還請皇上下旨冊封衛將軍以安~南境民心,也好讓衛將軍早日根除心病回南境安邊保民。”季老為衛將軍要圣旨道。
崔炎都要伏誅了,這封不封衛臨為南境大將軍也沒什么意義,反正他也是遲早要死的,還封個屁啊。
“皇上。”季老見皇上遲遲不回應,便叫了聲他。
崔總管拉了拉皇上的衣袖,朝他點了點頭,皇上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季中令你擬道圣旨交于朕便是。”
“是!”季老見皇上聽取了他的建議,便也謝恩:“臣替衛將軍還有南境的百姓謝過皇上。”
皇上擺擺手,崔總管高唱:“退朝!”
季老的辦法效率極快,下朝后不到酉時便把崔炎的罪名擬定好了,衛將軍的冊封圣旨也派人送進了宮中。
接下來便是舉國發詔告,季老交由底下的人去辦,自己親自去了趟天牢會會曾權傾朝野的崔炎。
崔炎一見到季老,便也不起身,只淡淡道:“沒想到你會親自來這里。”
季老卻只笑笑道:“連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都能來這里,我為何不能來?”文婷閣
崔炎冷笑了下道:“以后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只是像你這種耿直之人在那個向來陰晴不定,又無能力的昏君手底下能做多久?到時會不會也像我這般身陷囹圄?”
“崔炎,我來只問你,司徒將軍死是不是你所為?”季老來天牢并非與崔炎爭口舌,他來只想知道司徒將軍到底是如何死的。
雖說崔炎是有能力圍攻司徒將軍,可司徒將軍也不是吃素的,他的邊界一向嚴謹,三萬大軍入南境,司徒將軍不可能不知道。
司徒將軍死后不久,他便悄悄派人查過,有一支三萬大軍三天前進,三天前出,而虢軍入侵時并未打到司徒將軍所巡視的地方,季老一直覺得此事蹊蹺,誰都知道司徒將軍與崔炎在朝中是最不應付的人,司徒將軍又怎會讓他的軍隊在南境境內進出自如而不加以防范。
“季老果然是季老,一下洞悉形式,是,司徒將軍的死的確是我做的,但也承如季老您所懷疑的一樣,我雖在朝中一手遮天,但這手也遮不到南境地界,司徒將軍與我本就水火不容,我就算有心害他,若沒個輔助,我也是有心無力。”崔炎供認不諱道。
“當真是他……?”
“當真。”崔炎朝季老確定的點頭,臉上帶著譏嘲的笑容。
“唉……”季老一下頹喪下來,低頭轉身便走。
崔炎看熱鬧似的大叫道:“季老,你要是想善終,就好好回家頤養天年吧,他不值得你搭上老命,哈哈哈……”
季老身邊隨侍的下人見崔炎如此囂張,便極不服氣的道:“老爺好脾氣,與此等死罪之人竟一點也不還擊?”
季老道:“還擊什么?你自己不也說了他已是死罪待身,我又何必與他計較,他若笑我便生氣,那你老爺豈不是變成青蛙?一觸即跳?一跳便叫?我老胳膊老腿的哪經得住這般折騰?”
下人被季老的話逗笑,便道:“老爺才是真正相者,有天地之氣魄,能容萬物,崔炎豈能與老爺相比?以前真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竟聽信崔炎的饞言撤了老爺的職,朝堂被崔炎弄得烏煙瘴氣了才想到請老爺出山穩定大局。”
季老搖搖頭道:“罷了,回去吧。”
見完崔炎后,季老又徑自去了杜將軍府,結果衛將軍不在,崔炎被抓,杜文云也沒什么不放心衛臨出門的,更何況衛臨又沒傻,總不能讓他天天窩在府里不出門吧。
季老等了一個時辰也沒等回來衛將軍,便與杜文云道:“若衛將軍回府,請告知他一聲,去我府中一坐。”
“是。”杜文云當即答應下來,可剛答應完不對呀,季老怎么知道衛臨沒傻?還約他去府一敘?
衛臨在東門口一坐便是一天,直到快要宵禁時才回得杜府,杜文云眼見快宵禁了,便派人去找他,剛一出門口便看到衛臨全身極臟的回來。
杜文云上前扯了扯他,低聲對他道:“酉時季老來了,說讓你去他府中一敘,他怎么知道你沒傻?”
衛臨搖頭,但知道季老與司徒將軍是知交,季老找他定是為了司徒將軍一事。
“那我便去吧。”反正他要離京了,走之前去見見季老也好。
“我送你去,不然眼看要宵禁了,你一個‘傻子’回來也不好。”杜文云堅持要陪衛臨一道去季府。
衛臨拗不過他,只好點頭讓他陪著。
季老一聽杜將軍和衛將軍來了,趕忙親自出來迎接,但一見到衛臨全身臟兮兮的樣子,還是吃了一驚,無奈的笑道:“衛將軍,你弄成這樣,這讓老夫如何抱你?”
衛臨執晚輩禮,也笑道:“季老,衛臨此時是傻子,還請見諒。”
季老本想讓衛臨去沐浴更衣再談的,但衛臨拒絕了,“衛臨行軍打仗之人,風沙吹土里埋,比這身衣服臟一萬倍都穿過,再說這衣服也就沾了點泥,拍拍就沒了。”
衛臨說完就拍衣服上的泥土,杜文云也幫著他拍。
季老隨他,只道:“衛將軍,司徒將軍被圍攻一戰只有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可否與老夫說說當時的情況?”
‘陳子圓’借著來找夫君,趁著四周沒人便悄悄的溜進季老的后院,將耳貼在窗臺準備聽聽里面的人到底在談些什么?還有,杜文云為何會帶衛臨來見季老?他們是不是想謀劃什么事?
衛臨聽到后院的動靜,緊接著又一黑影從窗臺掠過,忙伸出食指對季老和杜文云噓了一聲,衛臨從季老的桌上拿了一顆佛珠,中指飛彈直朝窗臺的那道黑影射了過去。
‘陳子圓’見有人偷襲,本能的躲閃,還沒等她站定時,一條龐大之物欺壓而來,對方一個刀掌直接劈在了她的后頸脖上,只聽杜文云一聲驚呼:“夫人?”<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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