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什么?你是霍光的長史,和他一起來的?”來到邴吉下榻的廄置,也就是當地為大干部安排的高級賓館的總統房,邴吉談起他到洛陽的目的,是霍首輔想把洛陽改造成陪都,就是搞經濟特區。
“姑姑,走,我們必須走,洛陽不能呆了”
“這是為何?”邴吉不解。
“我昨天占了一課,我見光死,我和霍光五行相克。”劉暢信口胡謅。
“竟有此事?這如何是好?”邴吉是個君子,信以為真,不覺也焦急起來。
“邴吉大人,別聽他信口胡說”劉玲知道緣由。
看到邴吉真的焦急的樣子,于心不忍,便把情況對邴吉描述了一遍。
“原來如此,對給公子帶來如此地麻煩,下官深感歉意”
“大人公務繁忙,我們就不打攪了,告辭告辭”劉暢是一刻都不想呆了,夜長夢多,待久必出事。
“丙大人,趙氏現在如何了?”出門的時候,劉玲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我的姑奶奶,你沒事問她干嘛?這不是找事嗎?這是怕什么就來什么,看來,走不了了。霍光,我和你沒完!
“回長公主,趙氏,下官把她安置在西郊的一處民宅,長公主是否去看望一下,下官給兩位引路。”邴吉是個君子,老實人,君子、老實人,不一定就是好人,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等看到早已備好的馬車,劉暢的想法更堅定了,防火防盜防君子。
無事獻殷勤,絕沒好事,肯定有什么棘手的事。劉暢的心里萬馬奔騰而過。我的小祖奶奶,消消停停的把一生過完不好嗎?
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見就見吧,不然會讓人笑話,說自己沒孝心,畢竟,她是自己的祖母級長輩。
又是半個多時辰,劉暢從車廂里伸出頭來,看著和自己一樣噗通噗通奔跑的太陽,心里別提多膩歪了。什么破太陽,我跑你也跑,我不跑了,你也不跑了,你倒是跑啊,現在要是跑下山,我也可以回去了。
小祖宗,大麻煩!她現在不僅是我祖宗,還是當今皇帝的娘,當今的皇太后!車停了,邴吉從前面的車下來,劉玲劉暢也從車上下來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寬闊的莊園,莊園四周是由秦磚砌成的高大圍墻,圍墻的四個角,都有三層的望樓。背靠一座不高的青山,山上都是松樹,郁郁蔥蔥,莊園寬敞大門之上是屋脊,雙開的大門,正對著的是一條小河,不很寬,河水也不急,清澈見底。
這里獨門獨院,周圍沒有其他的居民住戶。隨著馭者上前的敲門,院內傳來陣陣的犬吠聲。門開了一條小縫,伸出一個老者的頭,聽到御者說了些什么,腦袋又縮了回去,關上了門。片刻后,雙扇大門洞開,里面居然跑出一個宦官模樣的人。
見到邴吉,立刻打躬作揖,態度十分的恭敬。在宦官的引領下,邴吉、劉玲、劉暢一行三人繞過影壁進入前院。前院左右靠近圍墻的是回廊,院中間是一條寬敞的青石鋪的路面,直通院中央的四五級臺階,臺階上是一棟三層樓宇,樓宇很高大寬敞。順著青石路,來到正房的左邊的一間客室,三人在客位坐定,一個伺女分別送上了耳杯和卮杯,斟滿茶后退了出去。那個宦官模樣的人也退了出去,趁著這個空擋,劉暢環顧四周,
“不錯呀,比我逃難的時候好哪去了,我當初連一口飯都吃不上,和我相比,簡直是天堂了”劉暢心里有些酸苦,同是天涯落難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琳兒,琳兒,真的是你嗎?”一陣雜亂的腳步,伴隨一個驚喜和哽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身粗布,頭蓋頭巾,深綠色長裙由后向前圍系淺灰色衣外的婦人身影出現在門口。沒有激情擁抱,沒有熱淚盈眶,兩人都楞在原地。劉玲驚訝的是,趙氏雖然已經三十五出頭,鉛華洗盡,不著粉黛,卻依然光彩照人。看來自己父親的眼光真是不簡單。
而趙氏驚訝的是,這個長公主和十年前沒什么區別。偷眼看一下那個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小東西,更是吃驚,這是什么東西,還是五六歲的樣子。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冒充長公主和世子!”趙氏全身進入警戒狀態。
“來人啊!”
就在五六個宦官和伺女圍攏在趙氏身邊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劉玲的身后飄了過來,當然,劉玲還沒反應過來,立在當場。
“小祖奶奶,雖然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你老人家也不必這么大的反應吧。我是年輕了一點,你也沒老啊,我一眼就認出你來,和當年一樣。”聽到這個聲音,狐疑雖然沒退,趙氏還是揮了一下手,讓周圍的人停下動作。
圍著劉玲轉了幾圈,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了上,又到劉暢的身邊,劉暢為了讓她看得方便一些,站了起來,又是一番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轉圈看。
“不對,當時你五六歲,到現在最少有十年了,你最少應該十五六歲。怎么還是五六歲的樣子?我雖是婦道人家,也不是可以隨意欺騙。說吧,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意欲何為?!”到底是皇帝的老婆,做了幾年的皇妃,見識過大場面,臨危不亂還是能做到的。
“看來,小祖母還是不記得當年我給你找鞋穿的辛苦了。”劉暢還是懶洋洋的。
“鞋?什么鞋?我何時要你幫我找鞋?”趙氏有些意動,卻不敢肯定。太不可思議了,事是有那么回事,她心里明白,但人絕不是當時的人。
人不可能不長大,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十多年不長大,侏儒都不行,侏儒不長個,但人必須變老,肯定是知道一些風言風語,想訛詐于我。
“姑姑”劉暢撇了一下嘴,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手勢“你來”在一旁看熱鬧的劉玲看到吃癟的劉暢,心里樂得開了花,孔子咋說的,天下維女子與小人難斗也,今天看見女人與小人斗,呵呵,小人非對手也。
能斗贏女人者,老娘我是也。劉玲款款走到趙氏身邊,拉起趙氏的手。趙氏有些抗拒,但沒拒絕。拉著他向旁邊走了兩步,然后在趙氏的耳邊嘰嘰咕咕不知道說啥。只見趙氏的眼睛卻漸漸亮了起來。兩手也不自覺得拉起劉玲的手,還咯咯地笑。
女人真是怪物,這是劉暢的心里評價。
“你們都退下吧”同時,沒忘把她的爪牙都趕走。又嘰嘰喳喳一陣,趙氏突然兩手外揚,連手里準備用來擦眼淚的手帕都甩了,身子也猛然一蹦,兩眼充滿狂喜,什么形象都沒有了,就像一個瘋子:
“你你,你們肯定是找到不老藥了!?是不是?是不是?!”哦賣糕的,劉暢差點讓上帝提前降臨,一驚一乍的,還能不能敘敘舊,嘮嘮家常了。
而且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尖銳,這咋解釋?說沒有,那你倆咋成老不死的了,說有,更麻煩,祖奶奶要,總不能不給一顆吧,自己上哪淘換啊?看姑姑的固定在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她也沒轍了。
找個地方撒尿,尿遁?那這個世界上老劉家可成笑話了,皇家出了個尿遁神仙,絕對是以后幾百年、上千年的不朽話題。
當看到邴吉時,又是一陣驚詫:“你是誰,是他們的神仆嗎?”這下,連邴吉除了鞠躬行禮都無言以對了,雖然換掉了官服、官帽,我就那么的沒有官像?我就那么像仆人,神仆雖然高級,但神仆也是仆呀。
這是神馬情況?連劉暢都詫異了,看看邴吉:“你們不認識?”邴吉苦笑著說:“當時除了找房舍和買些奴仆,都是內子出面與趙氏接觸,我見過她,她沒見過我。”
“閣下真君子也。”劉暢心中默默贊道。
話題話題,趕緊找個話題,在繼續下去,沒法繼續了。啊對了,當時不是對她說,可以改嫁嗎?你家當家的呢?“啊趙氏”連祖奶奶都不叫了,萬一你改嫁了,還是個屁祖奶奶,丟下一句“白頭偕老,子孫滿堂”閃人。
“這十多年,你過得怎樣,不會還一個人吧?”大漢朝,朱明理學還沒有變成吃人的野獸,社會還是開明的,女人改嫁很平常,孝武帝的母親王氏就是再嫁景帝的。
這一句,猶如一個霹靂,震驚的可不止趙婕妤一人,連邴吉都震傻了,還有讓自己祖奶奶改嫁的曾孫子?!
“放肆!”事關自己的名譽,趙氏也不管什么神仙、不死藥了,立刻整襟,面色嚴肅的說:
“我可是當今皇帝的親生母親,大漢朝的皇太后。”就是這倆人的地位高絕,不然立刻就打殺了。對自己有恩是有恩,但有恩不是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皇家殺恩人還少嗎?
“曾孫失言,請祖母不要怪罪”乖娃娃還是要做的。
“婕妤,何必跟一個孩子置氣。”劉玲立馬接過話題,滿臉笑容,緩解氣氛:“帶我看看你的家,哎,你剛才在干什么,一身粗布衣裳,不會在種地吧。”
“整天就我一個人,能干嘛,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表情寂寞,神情寥寥。
不過立刻又神采飛揚:“不過,我現在地種的可好了,我帶你去看”
看倆女人都親密無間的走了出去,劉暢終于暗暗噓了一口氣。<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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