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他說,他允許勾弋與陛下母子相見。”邴吉眼睛跟隨這大將軍,把這才的目的說了出來。
“勾弋也活著?”今天是什么日子,盡是怪事。霍光停住了腳步。
“是的,勾弋被劉暢所救,目前就在洛陽。”邴吉還是神色平靜的回答,反正每句話都牽扯那個煞星劉暢,意思也很明顯,就是暗示這一切都是劉暢干的,不是我干的。反正他已經惡名昭著,不在乎再多一兩件。
“你是如何答復的?”霍光終于露出驚慌的神色,上前一步,抓住邴吉的兩個肩膀,急切的問道。
“下官沒有應承,特來找大人拿個主意。”
“好好好,邴大人果然是個穩重之人。此事萬不可冒然應承,否則,朝野不安。”霍光松開了邴吉的肩膀,又來回走動:“這個煞星,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是否想與劉暢見上一面?”邴吉看見火候差不多了,追問了一句。
“不不不,”霍光沒有任何思考就脫口而出。和這個煞星見面,自己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這些年來,自己獨霸朝綱,將劉氏天下玩在掌中。劉暢畢竟是劉氏子孫,萬一惹怒這個煞星,殺自己和捏死一個螞蟻沒區別。傳說雖然不一定當真,可萬一是真的呢?寧信其有,不能信其無,北軍莫名其妙的死光了,可是真實的。
他現在考慮的不是讓不讓皇帝母子見面的事,而是自己如何避禍,避開這個煞星。雖然他沒親眼見過這個煞星,但當初車丞相可是據說和他有過交集,后來,車丞相對這件事避諱如深,他是親身感受到的,而且,當初皇帝對國庫被洗劫,也不再追究,就很能說明問題。
大將軍問道:“他還說其他什么的嗎?”
邴吉答道:“沒有”
大將軍有些不可置信,無條件的幫助自己的仇敵,怎么可能?世界上也許有品德高尚的人,但這個人肯定不會在宮廷里。一個人一旦品嘗到權力的滋味,沒有人能夠放棄!他確信,劉暢肯定另有目的,于是問道:“沒有?怎么會沒有?”
“劉暢對下官說了,趙氏不以皇上生母的身份,而是以皇帝姨母的身份與皇帝相見,讓她享受太后的待遇,不享受太后的身份。叫什么副太后。”邴吉趕緊解釋,嚇唬一下可以,不能嚇的過分,霍光現在就嚇跑了,就事與愿違了。
“他真的是這么說的?”霍光說道。
邴吉說:“是的。”
“這么說了,他還真是無意朝政,無意皇帝位。”霍光驚魂稍定,只要不是來搶皇帝位就好,他要是做皇帝了,可就沒我什么事了,說不定還會被清算。
“那,霍大人,你看…這件事?”
“就按劉暢的意思辦吧,你全權處理就行了。”別說讓皇帝認個姨媽,就是皇帝的大姨媽來了,霍光也沒意見。
數日后,皇帝劉弗陵帶著自己的小皇后上官風兒,前呼后擁的來到勾弋的住所。
本來,趙婕妤還幻想著母子見面的悲情和氣氛,當真看到一個病央央的少年,由幾個太監扶著走下車輦,幾乎不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這才幾年啊,這個少年皇帝一身的病態,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雙目無神,雙腳都在不自主的顫抖,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兒啊,你真是我的弗陵嗎?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母親,我是弗陵啊”聲音微弱幾不可聞,兩行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他本想去擁抱自己的母親,可是沒有這個力氣,出了嗚咽,他做不了任何事情。
當初給自己母親移陵的時候,發現母親的棺槨只有一雙鞋,他就懷疑母親可能沒死,可經過數年的明察暗訪,都沒有消息,本來早已經死心了。
可前幾天,那個叫邴吉的人來告訴自己,他的母親想見自己,自己以為自己聽錯了。如果不是那個玉勾,他會讓人把邴吉打出去。
他第一次與首輔霍光翻臉,就是想讓自己的母親以太后的身份進宮,甚至以死威脅,霍光是讓步了,可當他把這個喜訊通過貼身太監告訴自己的母親,想讓他的母親也能高興高興,回來的太監告訴他,說是母親說的,他的母親不在乎身份地位,只要她們母子能經常見面就行,堅決推辭各種封號。
“拜見母后”一個稚嫩的聲音,勾弋轉眼一看,一個瘦瘦小小,一身皇后華服的女孩跪在身旁,正是皇后上官風兒。
上官風兒嫁給弗陵至今已有十年。過早的嫁人,身心的摧殘,讓這個如花年紀的女孩早已風華不再,表情木訥,呆呆傻傻,猶如木頭人。
“我的兒啊,這是為娘的報應啊”勾弋抱著兒子和兒媳,第一次在心里有了懺悔。
二十個地球年過去了,對于已經習慣也基地計時的劉暢來說,不過五個半時位而已。他已經習慣于時時刻刻的適應性訓練,兩個時位前,他已經順利跨過碳生命體結構的極限門檻,就是體液在一百度不蒸發,零下一百度身體不散熱,身體表面進化出一層保護膜,身體毛孔全部退化,包括頭發。氧依賴和氣壓依賴,也明顯加強,深吸一口氣,可以堅持數日。現在的他已經進化成新的兩棲物種,不是陸地和海洋的兩棲,而是天空和太空的兩棲。
他不是第一條脫離水環境上岸的魚,他卻是第一個邁出地球環境的新物種,人類的升級版,兩棲進化人。
劉玲和二十年前,沒太大的變化。
“小光”
這是劉玲近幾年給劉暢取得新名字,除了一個頭箍捆在頭頂外,整個腦袋光溜溜的,不叫小光叫啥:
“求求你,跟姑姑說,你想吃啥?想吃啥,姑姑立刻、馬上去弄,海里游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
小光這幾年吃的東西越來越少,甚至一連數月只吃那個怪味豆。能給小光張羅一頓飯食,都成劉暢對她的恩賜了,游戲也膩歪了,不是太容易,就是太難,沒興趣了。
唯一的興趣就是做飯、做菜,看小光頭猛吃。現在可好,這個愛護也被剝奪了。
“姑姑啊,小黑、小白還有胖大嬸,她們不是都回來了嗎?你咋不找她們玩啊?”
“黑白雙煞都魔怔了,都想到海底、石頭縫里找人了,以前是五年巡視一遍,現在他們不到兩年就巡視一遍,都不理我。每次看到我,跑的更勤快了。連大漢朝都不放過了。想吃鯤魚不?姑姑給你抓一條,一鯤四吃。”
就在姑侄倆一句咸一句淡,只為說話而說話的時候,主控電腦警報響起,基地所有紅燈閃爍,這是劉玲進入基地以來第一次,劉玲都不知所措,弄不清什么狀況,一個他們從沒聽過,卻能聽懂的聲音,在基地任何角落響起:
“所有人員注意,所有人員注意,一個基時后,各基站中心集合,下達區站通知。一個基時后,各自基站中心集合,下達區站通知。”
一個基時,也就是地球時間1337分鐘。聲音聲音重復一次過后,恢復寂靜,包括劉暢和劉玲的通訊器的紅光閃爍也停止。
劉暢和劉玲對看一眼,區站是什么,上級衙門?上級領導?劉暢結束訓練,走出艙門。
還有十個時辰,時間還早的很。趁這會空閑,陪姑姑說說話,到處走走。
姑姑也夠可憐的了,整天無事可做。現在連以前當姑娘時的女紅都復習一遍,編織的技術大有長進,劉暢現在穿的鞋就是劉玲親自編織的。
還學會了繪畫。可繪畫真的需要天賦,繪畫天賦,看來姑姑真沒有,真正做到了畫虎不成反類犬。今天出去轉一轉吧,帶姑姑轉。
外邊好像是春天了,不過這個地方區別不是太大,零零星星從石頭縫里伸出來的野花算是春天的使者吧,周圍幾百里是沒有人煙的,野生動物也很少,還好天氣不錯,無風無雪,幾朵白云飄在藍天上。
“不知道家里現在怎么樣了?”
看著藍天白云,劉暢也有些思鄉情緒。也不算是思鄉,家鄉已經沒有親人了,他唯一放不下的,只有病已了,也許是孤獨的原因,那個小小的身影,時常出現,和病已相聚的時間雖然很短暫,卻是他唯一可以回憶的快樂時光。
“甘妮杜說,現在的皇帝叫劉洵,劉弗陵已經死了”甘妮杜就是那個胖大嬸,棕人使者。
一百多年前被選為使者,現在已經一百二十多了,成大嬸了。劉玲完成任務后,甘妮杜接管劉玲的區域,黑白也沒跟她爭,畢竟她的年歲最大,只有四五十年的壽命了,把這個渺茫的希望就給了她。
“看來,我的侄兒還是沒有皇帝的命啊。”語氣有些惋惜,不知道邴吉那個家伙死了沒有,今年應該七十多了吧?對邴吉,劉暢的印象相當不錯,為人敦厚,不伐善,有擔當,有計謀,屬于老奸巨猾,又遵守為人的底線。
“病已應該不在掖庭,都三十五六了,也許在母家王家”劉玲算了一下:
“肯定都兒孫滿堂了,下次見面可得多帶點禮物,不然我。。。他們應該叫我啥?”
“姑奶奶,真正的姑奶奶”劉暢馬上給出肯定的答案。
“是呀,我都當奶奶了。也不知道宗兒后人,還在不在”一些悲愴,涌現在劉玲的心頭,她兒子曹宗征和二年曹宗坐衛太子死。她和欒大再婚后,與曹家的往來便少了,聽說宗兒育有一子,卻沒見過面,如果還活著,就是自己的正宗孫子。
“嘿,我們沒來由的這么多愁善感干什么,兒孫自有兒孫福”劉暢撓了撓沒毛的光頭:“姑姑你還是關心一下我的腦袋吧”
“你腦袋咋了,頭疼了嗎”劉玲立刻緊張起來,把注意力轉到劉暢的頭上,三十多年的相處,劉暢才是他最在意的人。
“什么頭疼,你看看,光溜溜的,我怎么見人啊?”這可是劉暢最郁悶的事。
聽小光這么說,劉玲放下了緊張,她都看習慣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這樣也挺好的呀,不是說,聰明的腦袋不長毛嗎?我侄兒就是不一般,聰明到絕頂。倒是你的身高有問題,咋不長啊,一定是吃那個怪味豆吃多了,我們去抓一只牦牛吧,牦牛那么多毛,還那么大的個頭,吃了肯定對你的腦袋。。。個頭都有好處。”
看看劉暢的身體,姑姑都有點郁悶了,都快四十歲的大男人了,咋還是個孩子模樣?這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抱侄孫子。
“好,咱們今天打獵,殺牦牛”劉暢立即應和,不能老打擊姑姑的積極性。反正時間還很多,十個時辰,都后半夜了,今天就狩獵。
當劉玲、劉暢騎著一頭龐大的牦牛回來的時候,三個職業蹭飯者,已經在石臺前排排坐了,鐵釜下烈火熊熊,釜內熱水滾滾。
丑時,在基地的中心的四周,五人各按方位站立,劉暢和劉玲在一個位置,其他三人各占一個位置,一個是空位。
基地時間倒計時結束后,在中心位置的球體,一陣光芒之后,上面浮現一個背后生有類似蝙蝠的肉翼,頭生雙角的人形身影。
這個身影環顧了一下周圍,劉暢他們面前的傳聲器傳出這個身影要說的話,而劉暢可以直接接受對方的信息不必經過翻譯器。
“二十八區元老院令: 925700部,即時起,第一階段任務結束。入選之人,接管基地。
輔助人員可以就地招募,建議人數不超出一百人。后續任務二十八時位后傳達。傳達完畢。”
“劉暢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歡迎加入我們的大家庭”鳥人宣讀完指令后,面帶笑容跟劉暢打招呼。
劉暢笑著說道:“你高興得太早了。”
話音剛落,不但那個鳥人愣住了,就連四大美女都花容失色,不解的看向劉暢。
而劉暢接著說道:“因為,我比你更高興!”
聽到劉暢后面的話,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包括那個鳥人,即使他的笑聲更像是烏鴉在‘呱,呱’大叫,劉暢確認,那是笑聲,絕不是叫聲。
“劉暢先生,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真的期望盡快能和你見面。我的名字叫布蘭克?史密斯,是你的聯絡員。”
“史密斯先生,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么?”
“當然可以,我就是專門為你提供服務的。有什么不明白的,盡管問。”
“剛才,你說的,第一階段任務結束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第一階段的任務結束了呀。”
劉暢問:“為什么結束?”
鳥人似乎有些難為情,有些結巴:“這個…嘿嘿…這個,劉暢先生,你知道,我就是一個聯絡員,我的任務就是把上面的命令下發給你,把你的要求轉達給上面……為什么結束,我也不知道。”
“史密斯,你還在磨磨蹭蹭的干嘛?你的活干完了嗎”就在劉暢還準備問一些其他的問題,比如,你們是誰?你們在哪?等等,傳音器里突然傳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組長,我的活干完了。”史密斯的聲音,有些低聲下氣,陪著小心地說話聲。
那個組長的呵斥聲:“干完了還不掛機,跨界通訊不要錢啊?”
“是是是,組長,我這就掛機。”史密斯跟那個組長說完,又用極快的聲音對劉暢說:“劉暢,具體要求,已經傳送你的資料庫。你從現在開始要做的,主要是熟悉飛行器的控制和操作以及助手的培養,還有一些必要物質的準備。具體事項,資料庫都有。下次見面再聊,再見。”
話音一落,鳥人影消失了,一切回歸寂靜。
四位美女更是呆呆的呆在原地,沒一點反應。劉暢也站在那里,畫風轉變的太快,大家的腦袋都有些回不過神來。<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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