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人比人真的得死啊,人家送你這么大的禮,你卻說說人家要坑你;要是別人送我這么大的禮,我死了都愿意。”姐夫有些吃味,心理很是不平衡,但口中還是說道:“萬一……萬一人家是好意呢?也許人家是想巴結你……”
“那你想不想巴結我?”姐夫那副酸溜溜的樣子,文西如何看不出?便笑嘻嘻看著他,問道。
柳下脫口言道:“當然想了…你們那么有錢,還….”
文西依舊笑著問道:“還什么?”
柳下說:“還有后臺,后臺還那么硬……”
文西心中冷哼一聲,心道:“后臺?我們就因為有后臺,差點都死于非命。”
也不接他的話題,而是直言道:“我們是鄉巴佬不錯,但真把我們當鄉巴佬,那就大錯特錯了。
我是喜歡錢,但我只喜歡我自己憑本事掙來的錢。”
“哼!大言不慚!”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你敲竹杠也算是憑本事?”
文西連頭也沒回,他當然知道這個聲音,只是淡淡地說:“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陰魂不散!”
在文西的身后,那個光影也慢慢凝聚起來,最后,顯現出一個身影,正是文西先前見過的那個人。
“如果,你還是不能說出你的身份,請你消失!我不歡迎你!”說完,文西才轉過身子,兩眼直視那個猥瑣的影子。
那個影子開口,作了自我介紹:“不必吃驚,我是總督大人的密使,我的名字叫納蘭英。”
“哼”文西哼了一下,道:“我是有些吃驚,我真沒想到,閣下的外貌和閣下的身份,簡直渾然天成。怎么,這密探都被你做得登峰造極了,不僅人做密探,就連你的長相,任誰一看,就知道你是密探。
你家的總督果然慧眼識人。密探不會都像你一樣,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吧?”
對于這個自我介紹,叫納蘭英的密探,文西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開口不僅諷刺他的職業,還徹底地諷刺了一下他的長相和他的上司的智力:“怎么,對敲竹杠這門手藝感興趣,想學?我教你呀。”
納蘭英倒是沒在意文西的擠兌,直截了當地說:“這八百里地是我送你的。”
見納蘭英如此說辭,文西有意地把嘴唇向后拉了一下,做出明顯的鄙視:“你送我的?你以為你誰呀。”
納蘭英道:“我是納蘭英。”
“納蘭英?哼,你誰呀。”文西把目光從影子身上移開,看著在一邊的柳下,“你認識他么?”
柳下晃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卻沒說話。
影子道:“納蘭英就是我,我就是納蘭英。”
“我當然知道你是納蘭英,你誰呀?”文西再次說道。
“我他媽的是納蘭英。”納蘭英的影像終于忍不住怒火,大聲喊道。
“我當然知道,你他媽的是納蘭英,我他媽的問你,你他媽的到底是誰?!”文西也不慣著,同樣大聲回敬。
“哈哈哈”微微一愣,旋即大聲笑了起來,道:“小家伙,果然不簡單,我很久沒有情緒失控過了。
我是總督大人的密使,讓你的同伴退下,我有話跟你說。”
“切”文西小聲嘟囔一句,“密使了不起呀,我還是神龍特使呢”然后,向柳下晃示意一下,讓他離開。
待柳下晃離開一段距離,在一棵大樹下數螞蟻的時候,密使才說道:“如果說,這八百里地,是總督大人送你的,你要不要?”
文西說:“如果這個如果是總督大人,我當然要;如果這個如果不是總督大人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個‘如果’是什么東西,他憑什么‘說’。說到這,文西停頓了一下,他想看看這個傳聲筒的反應。
這個傳聲筒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哦,怎樣?”
來者的反應,文西很滿意,不過都是在試探,倆人像傻子一樣,互相試探而已,直接說道:“我想見見這個叫‘如果’的人。
我很愿意往坑里跳,我師公曾經跟我說過,我們要有感恩的心,人家辛辛苦苦挖個坑,總不能浪費了吧。
但你總得讓我知道,這是誰挖的坑吧。”
納蘭英道:“這是總督送給你們的,當做見面禮。”
說完,納蘭英就好整以暇的看著文西,可是,等了一會,文西也沒表現出他所期望的表情,不禁有些失望,道:“你咋不說話了?是震驚還是受寵若驚?”
文西說:“你說完了?”
納蘭英道:“說完了呀。”
“好,你說你說完了。我也就當你說完了”說完,便對柳下晃喊道:“姐夫,姐夫!”
納蘭英大驚,道:“你喊他干嘛?”
文西笑道:“我們受總督大人這么大的恩惠,當然要昭告天下了。我這就找那些小報記者,說書的、唱戲的、走街串巷,歌頌總督大人的大恩大德。”
納蘭英趕緊舉手阻止:“停停停,當我沒說。”
好家伙,總督大人再三交代,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這小子要干嘛!原以為對方只是個鄉巴佬,又很愛錢,應該很容易對付才是,沒想到這家伙這么難纏,這要是讓總督知道,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文西說:“你沒說什么?”
納蘭英道:“我沒說是總督大人送你的,是、是我送的。”
文西故意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有些舉止失措的納蘭英:“你誰呀!”
話說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文西明顯地感受到那個躲在影子后面的納蘭英的憤怒和抓狂。納蘭英的意思文西明白,就是背后的總督大人的意思,文西也明白,可明白歸明白,他可不敢接總督拋過來的糖衣也好,炮彈也好。
別看他敲族長的竹杠,沒有一絲的心里障礙。那是因為,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族長他算計自己的師公在先,還險些將他們所有人都葬送了,雖然師公表示大度,不追究,但敲敲他的竹杠,任誰都說不出二話。
再者,雖然這里的族長,很大,大到可以稱呼他為球長,這一個星球都是他的,或者說,是他們家的;
但族長就是族長,再大,也只是一族之長而已。自己的師公,那可是總督的接班人;自己呢,最少現在是師公的代理人,也就是未來總督的代理人,替自己的師公出口氣,也是天經地義的。
但對付總督就不一樣了,不管是現任還是前任,都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人所能應對的。除了裝傻充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胡攪蠻纏了。
對方為什么把目標對向了自己,文西也明白,這是要用錢把自己砸死,造成‘既成事實’局面,以后,就是師公來了,也會很被動的。
錢,是個好東西,可是,這玩意也要命啊!
“哼”納蘭英冷哼一聲,道:“今天,這八百里地,你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以為你是誰,不要給臉不要臉。話跟你明說了吧,這就是總督大人的意思,不僅在這個甲子星有八百里,乙丑星、丙寅星、丁卯星…所有的四十八個星球,都有八百里,這是總督大人的私產。如果你不收,哼哼……”
“這不結了,這不結了”文西見納蘭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敢硬杠,“我問你是誰,你就不說你是誰。這能怨我么?”
納蘭英怒道:“哼!不怨你,難道還怨我了?”
文西說:“當然怨你了,當然怨你了!你早這么說,我能這么說么?非說是如果說的,我又不認識‘如果’,我敢收么!”文西陪著笑臉,繼續說道,“嘿嘿,總督大人給臉,我哪敢不把手洗干凈,恭恭敬敬地接著。”
“這個,這個…”文西舔著臉,又說道:“總督大人不會這么小氣,只給點破地吧?”
文西暗想:既然你非給,那我為什么不要?我不但要,還要使勁地要,要到你給不起,反正一頭豬要放,一群豬也是放。
納蘭英驚詫得連生氣都忘了,有些張口結舌:“你、你、你說什么,這還是‘點’?還、還、還是‘破地’?”
文西陪著小心的樣子,說:“嘿嘿,我師公在鄉下,你知道的,當過皇帝,嘿嘿嘿,我怕這點地,他老人家看不上。你知道,當皇帝的土地有多少么!都是他的,整個國家的土地都是他老人家的,有億萬里呢,我怕,我怕,他老人家看不上這點……”
“你師公當過皇帝?”納蘭英吃驚不小,總督沒跟他說過這么,他哪里知道。
還以為是美差呢,給人送禮,人家還不把他當上賓供著呀。
他一下子有些明白了,這小子為什么一副不樂意的嘴臉,給當皇帝的人送土地,開什么玩笑?皇帝缺那玩意么?
皇帝要是缺土地,都是直接去搶,直接開干,哪個皇帝稀罕送上門的土地,想到這,納蘭英不由內心發苦。
文西說:“是呀,是呀,好幾個國家哭著喊著要師公給他們當皇帝,什么公主啊、郡主什么的,哇哇地送,只不過,嘿嘿,只不過師公他老人家不稀罕。”
文西甩開腮幫子,吹噓自己的師公,反正吹牛也不上稅,再說,自己的師公也確實是皇家的人,也有當皇帝的資格,不完全是編造。
“那”納蘭英道:“那你師公稀罕啥?稀罕錢?稀罕美女?”
“你這個密使是怎么當的?”文西說道:“當皇帝的,會稀罕這些么?稀罕錢,不過是一招手的事,如果懶得招手,就自己印,想要多少印多少,還可以加稅,想加多少加多少;稀罕美女,就更簡單了,看上誰,不過是一個眼神的事,誰敢不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凈嘍?你說是不?”
納蘭英開始撓頭了:“這些都不稀罕,那稀罕啥呀,老弟,能不能跟哥哥一個提示?”話語中,不自覺地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和文西開始兄弟相稱了。總督給他的任務,當然是要交好那位未來的接班人,能弄清接班人的喜好,也好對癥下藥。嘿嘿,只要你有喜好,我就有‘藥’。
文西說:“這不結了,看你一副吃不完要不完樣子,改天,改天,小弟請你喝酒,小弟跟你好好掰扯掰扯。別凈鬧出皇帝用金鋤頭的笑話!”
納蘭英忙說:“別呀,別改天呀,就今天,今天怎么樣?我馬上過來,你等我。
我,我請你,到了老哥這一步三分地,怎么會讓老弟破費,等我啊,我馬上過來。”
“今天?”文西沒想到,這位密使大人這么性急,自己不過是信口胡扯,把這個家伙打發了了事。這個家伙倒好,順著桿,不對,應該說,順著信號就爬過來了,“今天我沒空呀,你也看到了,我要蓋房子,我沒地方住……”
“那還不好解決?”納蘭英道:“蓋什么房子呀。這里有總督大人的別院,我做主了,你先住著。”
文西有些為難:“這不好吧……”
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特使,怎么敢住總督的別院,要住,只有自己的師公才有資格。雖然,在基地里,沒有嚴格的等級劃分,但這里畢竟不是基地,自己住進去,會不會讓人覺得自己太跋扈,不懂規矩?
“有什么不好的,就這么定了。”說完,只見光影一閃,納蘭英的影子便消失了。
“哎!哎哎…..”文西急忙招呼幾聲,可惜,見沒了回應,有些埋怨地自語道:“我在哪等啊?等多久呀?不會讓我一直呆在這吧…..”
“走了,走了。”文西招呼呆在樹下的柳下姐夫,反正那個納蘭英像個影子一樣,自己走到哪,他跟到哪,你找不到我,你活該,大爺才不會在這荒山禿嶺,像個傻子一樣,眼巴巴地等著他。
柳下晃起身,來到文西的身邊,跟文西向他們的交通工具---電驢子走去。
電驢子……是他們的陸路交通工具,是一種磁懸浮車,可以在大氣中任意穿梭。
這個文西得到敲竹杠費用后,擁有的第一個工具車,當然,也是最貴的---有錢么,不奢靡一下,怎么對得起那根被敲得棒棒響的竹杠,是不是最好的,文西就不知道了。
反正,在買的時候,文西那句“不管是不是最好的,就要最貴的”,不僅讓所有人成功地都把他當土鱉,
“土鱉咋了,本土鱉就是有錢!”文西甩下這句話,由小舅子駕駛著,揚長而去,留下一地噼里啪啦亂蹦的眼珠子:“媽的,什么時候再‘打土豪,分田地’啊,太他媽的傷自尊了。他憑什么那么有錢?有錢人都該死!”
坐上車,文西問柳下晃:“說說,你們這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越貴的越好!最好是最貴的。”
柳下晃有些臉紅,說:“最貴的?我真不知道……”
文西說:“你不知道?你不是這個星球的人么?”
“大哥”柳下晃更是難為情了,窘迫地說:“我是這個星球的人,可我不是有錢人啊,我哪敢知道哪里最貴?”
文西只好改變一個問法:“那你說說,你們這,有錢人最愛去哪里消費?”
柳下晃神秘的笑了下,道:“有錢人去哪消費?這個我可是知道。”
文西道:“哪?”
“嘿”柳下道:“有錢人誰敢出來消費,都裝窮呢,在家消費。
敢這么明目張膽讓人知道自己是有錢人的人,除了你,我,嘿嘿,還真沒見過。”
文西有些不解,問道:“有錢人都這么高尚了么?”
柳下憤憤地說:“高尚個屁,要是讓人知道他有錢,會招人恨,會有無數人舉報,你就是放個屁,都會有人舉報你污染大氣!”
“我的天啊”文西嘆道,“你咋不早說?我是不是有點招搖了?”
“嗯~”柳下晃搖著頭,說:“不是有點招搖,是十分、非常地招搖。我估計,你的舉報信,應該堆成山了。
我當時就勸你買個二手的,你非不聽。
還大聲嚷嚷著,本鱉,本鱉的,你這不是把自己當土鱉,你是把別人當土鱉呀,這不是典型的‘群嘲’技能么。唉~~”
說完,柳下重重地嘆息一聲,就是告訴文西,不聽本‘上門女婿言,吃虧在眼前’,害怕了吧。
文西想起來了,當時這個當姐夫的,還真一直這么勸過自己。自己呢,還以為他心疼錢呢。
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自己小人乍富,就是嘚瑟一下,會有這么的結果:“那怎么辦,趕緊把這輛車賣了吧?”
柳下同情地看著文西,說:“賣?!晚了,你現在賣,就會有人說你在裝窮,肯定另有圖謀。”
文西說:“那,你不是說,有錢人都在裝窮么?”
柳下說:“他們是一直裝,你是半路裝,能一樣么?你看大街上,就你一個富人,你裝窮,誰信?
人家富人,恨不得連褲衩都補幾個補丁,走幾步,腰帶就會斷,讓人看見他帶補丁的褲衩。”
文西道:“那富人也太慘了些吧”
“慘?”柳下晃道:“總比沒命了強吧?”
文西有些吃驚,道:“有錢還會丟了命?”
“你知道了?”柳下晃沒回答文西的問話,而是抬起一只腳,指著說,“你看我的鞋,我二姐夫的表舅的大姨媽的丈夫傳給我的。”
文西看著都快沒鞋跟,過分的是,腳尖都露出來的鞋子,說,“你也是在裝窮?”
這雙鞋,他倒是見過,當時還覺得姐夫是搞藝術的,有意這么穿的,沒想到,這個裝窮利器。
“我可不是裝窮,只是沒窮得那么嚴重”柳下晃收回腳,“嘿嘿…越窮越光榮嘛……”<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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