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燕云霄這一回似乎是傷到心脈了,這一病就是許多天。
轉(zhuǎn)眼就進入了九月,宮中金桂已經(jīng)開了大半,有微風(fēng)輕輕吹過,滿宮道上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因吟華殿正在重新修整,燕云霄這些日子都是宿在賦央宮的,這可讓后宮的嬪妃好一陣羨煞。
然而只有青枝和招順知道,這兩位主子近來不知鬧的什么矛盾,早已分房睡了。
燕云霄住在了賦央宮的正寢殿,蘇九兒則自行住去了偏殿。面對這一現(xiàn)象,也沒人敢去探問,生怕觸了蘇妃娘娘的霉頭。
燕云霄那日不理會蘇九兒,背對著她看書,蘇九兒大抵就知道了。
燕云霄不是真的想看那本書,只是拿在手上當(dāng)掩護,不想搭理她罷了。
她只留下那碗藥后便出門去了,半晌重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只見到了一個空碗,蘇九兒心下便一喜。
燕云霄喝了這個藥。
且也沒有將她抓起來問罪,說明已經(jīng)是默認這個交易了。
許是礙于君主那一顆要強的自尊心,故而他沒有正面回應(yīng)這個交易。
但是從那日之后,燕云霄似乎對蘇九兒冷淡了許多,他們之間再也不似之前那么親昵自然,似乎有一把無形的尺子丈量在他們之間,讓他們有了一種刻意距離感。
交易之下,二人的關(guān)系似乎已經(jīng)單純的成了甲方和乙方。
好在燕云霄沒有刁難蘇九兒的意思。
她每日都如常去侍奉燕云霄喝藥,以及診脈扎針,燕云霄都會乖乖聽從,但是除此之外的東西,燕云霄一概不聽她啰嗦,甚至將她遣出屋子。
燕云霄對她有氣,一種說不出來的悶氣。
因為蘇九兒對他的依從,對他的好,在他眼中已經(jīng)成了一種日常的任務(wù),不夾雜任何的私人情感。
他經(jīng)常在揣測,蘇九兒之所以在他面前服侍的如此體貼入微,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嗎?只為將自己伺候開心了,然后讓自己下一道命令,放她出宮?
蘇九兒并沒有想過,燕云霄在自己身上有這么多小心思。
她只當(dāng)是燕云霄在治療時期,情緒不穩(wěn)定罷了,隨他去吧。反正交易他已經(jīng)默許了,她現(xiàn)在只想給燕云霄治好。
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他心中的郁結(jié)之氣殘害多時了,她不著急給他做心理治療,初步著手,還是調(diào)理身體為主。
在齊府門前斬首行刑一事,好像震懾住了不少人,一時間岐王那邊都沒有別的動作,也沒人敢在風(fēng)頭浪尖上興風(fēng)作浪,官員們目前都還算本分的。
且許多官員隔天都大病了一遭,燕云霄索性就罷了這幾日的早朝,有事遞折子便可。
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一連半個月,蘇九兒看著幾個小太監(jiān),又捧著一摞的折子,魚貫進入了賦央宮。
今日又是如此。
這就是當(dāng)君主的無奈吧,雖然權(quán)勢滔天,但是社稷的重任與之并重,讓燕云霄一刻也不得松懈。
她輕輕搖了搖頭,弄了一盞提神的香茶給燕云霄端了過去。
賦央宮的小書房自然是比不得吟華殿的書房闊綽寬敞,但是好在布局簡約,色調(diào)清爽,白色鏤空的花朵圍幔輕輕束起,小案上蘇九兒還放了一盆綠色的植物,散發(fā)著泥土的清香,給燕云霄提神的。
燕云霄已經(jīng)在這里辦公幾日了,剛開始甚是不習(xí)慣這里的格調(diào),但是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忽略掉這些感覺了。
見靠椅上坐著的人正擰眉看著手中的折子,蘇九兒便也沒有吭聲,輕手輕腳的就進來了。
但是燕云霄是習(xí)武之人,從蘇九兒站在門口開始,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
更別說蘇九兒身上有一股女孩子身上獨有的體香,和那種甜膩的味道不同,帶了點草藥的清澀感,一下子就將他的思緒從手中折子里拉了出來。
他的睫羽輕閃,蘇九兒便將手中的香茶放在了燕云霄的案桌上。
“啪。”
燕云霄驟然合上了折子,然后隨意往案桌上一扔,折子落在桌面上發(fā)出道不大不小的聲響。
蘇九兒默不吭聲,伸手上前給燕云霄揉太陽穴。
燕云霄也沒有拒絕,她溫?zé)岬闹讣獍l(fā)出的每一道力道都正好推散他腦中一陣一陣的抽痛感,而后他想了想,主動對蘇九兒道。
“看看吧。”
蘇九兒正揉動的手驀然一停,有些不解燕云霄要自己看什么?看折子?
這可是國事,是朝政,燕云霄竟然放心讓她看嗎?
難道是彈劾自己的?
蘇九兒尋思著燕云霄剛拿齊府殺雞儆猴了,眼下誰還敢在燕云霄眼皮底下彈劾他身邊的人?應(yīng)該不會是彈劾之類的。
這邊想著,而燕云霄的大掌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太陽穴上拿了下來,示意她自己去拿折子看。
蘇九兒只好拿起來一看,看完之后整個眉頭都皺成兩條毛毛蟲。
她看完了手中這一本,又連忙去看下一本,燕云霄也沒有阻止她,一連翻看了好幾本,蘇九兒的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怎么會.”
臨近十月,天氣轉(zhuǎn)寒。想必再過兩個多月,就要進入初冬了,屆時天寒地凍,大雪紛飛,這種時候怎么會爆發(fā)瘟疫?
事發(fā)地點,乃是通州。
通州離皇都城將近兩千多里,遠在南邊,即便是快馬加鞭的通報消息,那信使也要在路上跑上十六七天。
這么多本奏折上述的都是通州瘟疫之事,可見事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有一段時間了,且發(fā)展到了一個難以控制的方向了。
大部分折子上報,都是建議封城,將逃難而來的人統(tǒng)統(tǒng)拒之門外,似乎是想怕瘟疫擴散,準備將通州整個圍死,叫無辜百姓在里面自生自滅。
在這樣醫(yī)療條件低下,又時局動蕩的情況下,這也算是一個有效方式。
只是未免太殘忍了。
且民乃國之根本,如此一來,燕國的根基必然要受到影響。
看到這,蘇九兒霍然合上了折子,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
原著中好像是有這么一個劇情,只是沒有詳寫,只說某地瘟疫橫行,一直沒有得到控制,從爆發(fā)到瘟疫自行滅亡幾乎經(jīng)歷了大半年的時間。
就是因為這樣,燕國自耗嚴重,國力大損,南國長槍一指,將燕國逼上了不得已進貢的道路。
而后才有了岐王向南國進宮五百名妙齡少女的事件。
蘇九兒帶著試探意味,謹慎的看向燕云霄,問道,“陛下打算怎么辦?圍死通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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