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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綜:從臥底新世界開始 第59章 初見李仲久(1.2w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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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青沒有否認(rèn)林巍的話,他只是夾起烤盤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呼呼吹了吹,自顧自的吃著。

    而林巍手中捏著燒酒杯,不緊不慢道:“大哥,我們?nèi)绻驮诨⑴扇骈_戰(zhàn),勝率幾何?”

    “拿下這塊地的可能性不小, 打垮在虎派,不大可能。”丁青表情輕松。

    “那如果在虎派和帝心派聯(lián)合起來,我們又有多大概率能拿下這塊地?”

    林巍的話讓丁青表情微變,但他在沉思片刻之后,還是輕聲道:“你的意思是?”

    “要是和在虎派正面對上,打出了火氣,以石東出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 絕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和張守基聯(lián)合, 穩(wěn)穩(wěn)吃掉我們, 這對于石東出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想想看吧,一旦在虎派和帝心派聯(lián)合起來,我們北大門派真的能有把握拿下這塊地嗎?

    就算拿下,又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林巍說完,嚴(yán)肅道:“我們北大門派的確不弱,在首爾也算得上是大幫派, 如今搭著大地建設(shè)背后的順洋財閥,也不怕有人從檢察官的層面找我們的麻煩。

    但是要是我們被打的傷痕累累, 應(yīng)接不暇, 就算強(qiáng)咬著牙啃下這塊骨頭, 大地建設(shè)的人,真的還會把二百五十億老老實實的交給我們嗎?”

    林巍冷笑道:“在我們有本事拿槍指著他們腦袋的時候,這二百五十億當(dāng)然是我們的, 但如果和在虎派還有帝心派拼掉了獠牙,這群狗崽子可就未必還愿意拿這么多錢,養(yǎng)一條受了傷的野狼了。”

    “更何況, 眼下的首爾,還遠(yuǎn)不是我們一家就能說了算的。”

    林巍面露擔(dān)憂:“釜山、全州、濟(jì)州島這些鄉(xiāng)下的黑幫崽子們,惦記著首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是我們和在虎派斗個你死我活,說不準(zhǔn),到時候反倒為其他人做了嫁衣。”

    說到這里,丁青嘆了口氣。

    他放下筷子,揉了揉眉腳,堅決地說著:“那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這筆錢.這個機(jī)會,不能錯過。

    眼下大地建設(shè)背后的順洋財閥所關(guān)系著的人都在盯著這塊地.只要能拿到這筆錢,我們擁有的就不止是錢。

    而是一整個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

    林巍知道丁青的目的。

    這二百五十億不是小錢,更重要的是,在即將換屆的關(guān)鍵節(jié)點上,這二百五十億能發(fā)揮的作用很大,而且這房地產(chǎn)開發(fā)的結(jié)果,在檢察官那邊兒,也有著很大的利益鏈。

    只要能在這件事上處理的漂亮,不僅能拿到一筆極其高額的報酬,更重要的是, 這關(guān)乎到北大門派之后轉(zhuǎn)型所必須的保護(hù)傘。

    但林巍之所以會這么說, 卻是建立在在《新世界》原劇情下,做出的合理的推測。

    這件事從本質(zhì)上講,本就不是雙方的零和博弈。

    “哥,暫且不急——不妨先看看在虎派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覺得,他們未必有和我們硬拼的想法。”

    林巍微笑著,沉著道:“我們不出手,在虎派就能讓大地建設(shè)的建筑工地開不了工。

    可如果這次開發(fā)新區(qū)的房地產(chǎn)爛了尾,對于在虎派也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兒,損人不利己,平白得罪我們和順洋,這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

    如果在虎派也對如今手握在大地建設(shè)手里的房產(chǎn)感興趣,如果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那順洋集團(tuán)的利益,大地建設(shè)的利益,真的重要嗎?”

    林巍的話讓丁青豁然開朗。

    他猛地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說得對!”

    “大地建設(shè)賺不賺錢,順洋集團(tuán)賺不賺得到錢,關(guān)老子屁事?”

    丁青越想腦子越是清楚,他干脆起身來回踱步,走了幾步,扯了扯衣領(lǐng)的領(lǐng)帶,眼里閃著光:“新區(qū)的開發(fā)越是慢,對于順洋集團(tuán)來說虧損的就越大,利益就越低!

    如果爛尾,到了換屆之后,新區(qū)的開發(fā)很有可能就要被上面換個人來進(jìn)行,他所有的投入都將成了打水漂。

    大地建設(shè)雖然是順洋集團(tuán)麾下的產(chǎn)業(yè)之一,但如果這次項目沒有成,它就得面臨被順洋拋棄的風(fēng)險。

    那些付出了資源,只等著開發(fā)完成躺著收錢的檢察官狗崽子們又怎么能不著急?

    換屆之后,收錢的還是不是他們,都不一定呢!”

    “阻止在虎派啃下這塊肉,讓他們目前唯一的忌憚的,就是我們。”林巍手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案,重點道:“如果在虎派給的錢遠(yuǎn)比大地建設(shè)更多,我們又有什么必要綁在大地建設(shè),順洋集團(tuán)這艘破船上?”

    “反正我們的目的都是趁此機(jī)會,拿到錢的同時,搶走原本屬于大地建設(shè)的保護(hù)傘,和它們背后的利益集團(tuán)取得關(guān)系。

    哥,你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和在虎派,再加上帝心派.我們會在首爾,成為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林巍的話讓丁青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如果只是一個北大門派。

    他需要綁在順洋集團(tuán)的身下,才能施展拳腳。

    如果只是一個在虎派,它們也得盤踞在未來集團(tuán)身下,受人制肘。

    帝心派雖有頹勢,但畢竟在首爾耕耘多年,爛而不倒,體量龐大,想必能以這種姿態(tài)在首爾搶下一個屬于自己的蛋糕,必然也有所依仗,但也必然有所限制。

    若三方聯(lián)合.

    去他媽的順洋,去他媽的未來企業(yè).

    我們就是財閥!

    丁青深呼吸之后,重新坐下,看著林巍,表情嚴(yán)肅:“這很難——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盯著我們,那群狗日的檢察官會跟在我們屁股后頭撿走我們抽剩下的煙屁股,財閥崽子們也會默契的卡著我們的脖子.”

    “為什么不看看石會長有沒有更好的主意和策略呢?”林巍笑瞇瞇的說著,他意味深長道:“我們是新人,可石會長可是老江湖了。”

    “連我都能想到我們聯(lián)合之后的未來,石會長又怎么可能會毫無想法?如果他不這么做,就說明他沒有把握,而如果他有把握.那很快,我們就能坐下來談?wù)劊磥淼氖聝毫恕!?br />
    林巍話題猛地一轉(zhuǎn),表情冷漠中透露著堅決:“而在獲得這個機(jī)會之前,我們也得靠自己拿下一張門票來——大哥,這件事,絕不能是我們開口提出來的。”

    丁青了然于胸。

    即便是聯(lián)合,三方也必然有主次之分,如今北大門派雖然也有不少產(chǎn)業(yè),但說實話,真正上得了臺面的卻幾乎沒有,想要吃下這塊肉,就必須表現(xiàn)出足夠的實力來。

    那,在虎派為什么會如臨大敵的對待北大門派?

    他們忌憚的,又會是什么?

    自然是武力——北大門派如今別的沒有,嗷嗷待哺,打算拿命拼前程的爛崽們可多的是!

    如今還披著大地建設(shè)身后順洋集團(tuán)的背景,有了保護(hù)傘的支持

    “你放手去做。”

    丁青定下了這件事,他扭頭,先看了一眼李子成,對方只是淡淡的開口道:“林巍,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這件事至關(guān)重要,只要你有把握,北大門派一致對外。

    當(dāng)然,我也不會閑著,既然想要讓對方主動開口,那起碼我也得放點信號出去。”

    任建模遲了一步,此刻他的腦袋里還有些嗡嗡的,說實話,這飯局上的對話自從林巍出現(xiàn)就變換的極快,他更是全程被林巍領(lǐng)著走。

    心中有些急躁,但任建模面上卻也只是堅定地說著:“有用的到兄弟的地方,盡管說。”

    “哈哈哈!”

    丁青暢快的笑著,舉起手來,握成拳頭:“你小子,能不能行?”

    林巍笑容無比自信,他伸出手,同樣攥握成拳,和丁青一碰。

    “大哥,我,必須行。”

    丁青張開手掌,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之后,大聲道:“行了,吃飯!”

    他再也不談和在虎派有關(guān)的事兒,聊起了閑話。

    林巍在短短一頓飯的時間里,又豐富了許多知識——嗯,單獨指如今半島影視區(qū)的女明星知識。

    茶與飯飽,酒過三巡之后,丁青便醉醺醺的搭車離開,任建模親自送他回去,而后,便又留下了林巍和李子成,站在烤肉店外抽煙。

    此刻時間已過晚上十二點。

    烤肉店外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李子成和林巍站在店門口,目送著丁青的車子遠(yuǎn)去。

    他掏出一根煙來,遞給林巍。

    而林巍摸了摸褲兜,對著遠(yuǎn)處的崔永豪抬了抬下巴,崔永豪便立刻拿著打火機(jī)過來,給林巍點燃。

    林巍什么話都沒說,只是低頭等到煙頭被點亮,崔永豪才鞠躬著給李子成點燃香煙。

    李子成在煙被點燃后,意味深長的笑著看了崔永豪一眼,又拍了拍林巍的肩膀:“丁青大哥很看好你,別讓他失望。”

    “謝謝,子成哥,也得請你多幫幫忙,這件事可不好干。”林巍吐出一口煙氣。

    李子成笑而不語,只是挪開了手,望著遠(yuǎn)處,輕聲道:“你很想成功。”

    他用的是陳述句。

    林巍笑了起來,反問道:“這世上哪有不想獲得成功的人呢?都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要不然一直向上爬,要不然該怎么停下?

    哥呢?子成哥是怎么想的?”

    “我?說實話,早點過上安穩(wěn)點的日子,找個好老婆,生個孩子,差不多就得了。”

    李子成平靜的聲音里有著些許希翼,但很快,他便搖搖頭,他吐出一口煙氣,表情變得有些木然。

    “總之,你自己多小心.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在虎派的確不想和我們?nèi)骈_戰(zhàn),但.即便如此,他們卻未必會讓你好過。

    無論如何,你對張夷帥做的事,還是有些草率了,李仲久若非要以這件事為由頭找你麻煩,想從你身上看看我們北大門派的深淺,你的麻煩可不小。”

    “我們兄弟三個在一塊,哪還怕他一個小小的李仲久?”林巍話語中滿是自信,他笑著彈了彈煙灰。

    “知道了我也覺得你小子命硬,不是一般人降的住的。”

    李子成望著林巍,從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輕面龐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復(fù)雜,但最后也只是平靜道:“最近幫內(nèi)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了解嗎?”

    “什么?”林巍反問,滿臉疑惑。

    李子成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勾了勾手指。

    不遠(yuǎn)處,一個鼻青臉腫的穿著西裝的男人,從李子成的汽車邊走了過來。

    他低著頭,表情略帶幾分惶恐不安,雙手背在身后,九十度鞠躬:“子成哥,林哥。”

    “把你們上午說的話重復(fù)一遍。”李子成語氣平淡。

    那男人先是抬頭看了林巍一眼,而后又滿臉不安的低下頭,嘴唇翁動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子成嘆了口氣,用手里的煙頭指了指那男人的腦袋:“說話。”

    那男人還是猶豫著,沒有開口,反而面露祈求之色,似乎是想讓李子成放他一馬,但李子成見狀,卻只是搖搖頭。

    他伸出手,手上的香煙便硬生生被他按在了男人的眼睛上,那男人雖然閉眼及時,可薄薄的眼皮卻因此傳來一陣可怕刺痛。

    “啊!啊啊啊!”

    慘叫聲凄厲中帶著哭腔:“對不起,大哥!對不起!”

    看著男人捂著眼向后踉蹌,卻被路沿絆倒,狼狽的摔了個滾圈,李子成卻只是面無表情的邁開腳步,伸手抓過那男人的衣領(lǐng),將他又硬生生拽了起來,狠狠撞在車子一側(cè)。

    他的黑色轎車被撞得一晃,而李子成卻表情一如往常,他扭頭看著林巍,微微偏頭:“他們說,你勢頭太盛,野心勃勃,說如今的北大門派,外人人人都曉得林巍的厲害,知道丁青的名字,卻沒人知道李子成是誰。”

    林巍饒有興趣的笑著,再次吐出一口煙氣,雙手抱在身前,看起來十分悠然的靠在自己的車邊,手指夾著的半截香煙隨風(fēng)飄散裊裊煙霧,籠罩著半邊面容,讓他的微笑看起來有些模糊。

    “你說.”李子成舉起手,重重的給了面前的男人一巴掌。

    這一聲巴掌響聲在安靜的街道仿佛都要響起回聲。

    男人狼狽的被一巴掌打到傾倒在地,卻又不敢就此躺下,只是踉蹌著扶著后車廂再次站起,李子成卻不等他站直,便又再次揮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這西八狗崽子!”

    “怎么敢!”

    “在這種時候!”

    “挑撥!”

    “我們的關(guān)系!”

    每一句話,都伴隨著李子成憤怒的擊打,幾個巴掌拍到他起不來,便又用穿著皮鞋的腳狠狠地踩著他的頭。

    直到那男人捂著腦袋起不來身,李子成才深呼吸后,伸手重重的整了整領(lǐng)帶。

    他將黑色西服重新整理整潔,扭頭看著林巍,表情恢復(fù)了平靜:“所以,如果你也聽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千萬不要當(dāng)真。”

    林巍笑容就未曾變化過分毫。

    “子成哥,你反應(yīng)過度了——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那個陪著我買手機(jī),給我零花錢,讓我住在你家的好兄長。

    我知道外面的人喜歡在幫派內(nèi)排個序列,人人都喜歡分個高低。

    但是在我心里,你和丁青,永遠(yuǎn)都是我的大哥。

    有些人嘴里莫名其妙的話,我更是絕不可能聽信半點。”

    林巍笑容略微收斂,他再次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煙,將煙頭隨手丟在地上。

    伸腳緩緩碾滅煙頭的同時,林巍低頭望著那男人血肉模糊的臉,平靜道:“子成哥,謝謝提醒。”

    李子成表情平緩:“越是關(guān)鍵和危機(jī)的時候,越是要保證我們內(nèi)部的穩(wěn)定。

    哥從不在乎所謂的二把手、三把手的區(qū)別,在我看來,只要北大門派能走上去.能不再是這樣被人瞧不起的黑幫崽子,能有錢過上好日子,就足夠了。

    但幫派內(nèi)部,的確需要一些排序,否則底下的人做事就沒有章法,也容易產(chǎn)生分歧。

    這就是個很好的機(jī)會——盡情做事吧,如果時機(jī)成熟.我會親自向大哥提議,給你應(yīng)有的地位和尊重。”

    李子成面露感慨,他踢了踢腳下的男人,對著身旁的小弟隨便一揮手,便有人將那一動不動的男人拖走。

    他走到林巍身前,兩人四目相對,他雙手張開,用力拍拍林安的大臂。

    “未來是你的。”

    林巍面露感激:“子成哥”

    李子成什么話都沒說,只是點點頭,退后了兩步:“有什么需要的,就給我打電話。”

    “子成哥,放心吧,要是我真需要幫忙,我保準(zhǔn)在子成哥面前哭的比剛才那西八崽子還慘。”

    李子成翻了個白眼:“啊西.別提他,總之,保重。”

    林巍笑著微微鞠躬:“子成哥,慢走。”

    李子成擺擺手,有人替他拉開了后座車門,他便邁步而入。

    林巍站在原地,目視著他的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后的離開。

    那原本被人拖走,一動不動的男人,也被塞進(jìn)了一輛車的后座。

    烤肉店前,便只剩下了林巍和崔永豪。

    林巍看向烤肉店內(nèi),老板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安靜收拾著桌椅,整條街道,一片死寂。

    “大哥.”崔永豪欲言又止。

    林巍似笑非笑的扭頭看著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他的鼻子:“呀,把話收回去,你是想被子成哥打斷腿嗎?真有那時候,我可不會攔著。”

    崔永豪見他還能如此放松的開玩笑,知曉他清楚自己的想法,心里松了口氣,面露幾分氣惱與捉摸不定:“子成哥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林巍伸了個懶腰。

    “就是,以后讓大哥當(dāng)二把手的事兒”

    “關(guān)你屁事。”

    林巍伸手給了他后腦勺一下,沒好氣的瞥瞥車門:“開門啊!沒看到子成哥都已經(jīng)是兩輛車的檔次了嗎,我那臺進(jìn)口車什么時候到?”

    “哥,到了,明天我就去換。”崔永豪不敢廢話了,急忙給他拉開車門,請他進(jìn)車。

    黑色轎車駛離了這安靜的街道。

    直到車子走了很遠(yuǎn),林巍才突然出聲。

    “永豪啊,池英明還沒找到嗎?”

    “對不起,大哥,他們還在找,那小子大概是感覺不對躲起來了,甚至都沒敢給秀妍姐打電話。”

    “盡快搞定。”

    “是,大哥。”

    “還有,剛才被李子成打過的那小子,要是沒死,你就讓大頭想辦法接觸接觸——我想知道李子成平時都有什么愛好,喜歡做些什么事,當(dāng)然,如果機(jī)會不好,我寧愿什么都不知道,懂我的意思嗎?

    畢竟這是你們私下里對他的好奇,和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要是真出了岔子,你自己清楚后果。”

    “是,大哥,我會親自和大頭說清楚,或者.哥,這件事干脆交給我做吧。”

    “隨便,我只要結(jié)果。”

    “大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窗外的路燈一盞又一盞的掠過。

    透過車窗,林巍的臉,便在這光與暗的交錯中,時而清晰,時而陰暗。

    呵.位置。

    次日一早,林巍就聯(lián)絡(luò)了千信雨,約她晚上要去下棋。

    而后,他便直接去了加里峰洞。

    只是剛抵達(dá)加里峰洞,林巍便眉頭微皺。

    街道邊的部分建筑上破損的門窗、警察來回走動的身影,都讓他嗅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原本打算徑直去找安成泰的林巍,拍了拍駕駛座的頭枕位置:“去中餐店。”

    崔永豪打了抓轉(zhuǎn)向,兜了一圈,換路到了林巍父親的中餐店前,他探頭看了看,門窗緊閉,上面寫‘此店正在出租中,新店已搬遷,聯(lián)系電話.’

    林巍笑笑,拿出手機(jī)給千信雨又發(fā)去一條短信。

    “我爸爸的事多謝你,已經(jīng)搞定了?”

    千信雨回信很快。

    “姐姐辦事的效率不錯吧?”

    “晚上下棋之前,要一起吃個晚飯嗎?”林巍干脆打去了電話。

    “我們最好還是只在棋院見面吧。”千信雨的聲音有些猶豫。

    林巍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就在江南區(qū)找個地方吧,我請你。”

    “還是不了吧或者.來我家?”千信雨同樣態(tài)度堅決,不愿意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見面,但最后,猶猶豫豫,還是換了種方式。

    “你家?”林巍有些詫異。

    他原本想著,千信雨是肯定不會接受,但把他只要把態(tài)度表達(dá)夠了,讓千信雨有些心生愧疚即可。

    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猶豫著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在家里的話,也不怕被人看見.呀,不樂意就算了。”千信雨壓低了聲量。

    “去去去,我肯定去,把地址短信發(fā)給我,我晚上六點準(zhǔn)時到。”林巍聲音滿是欣喜笑意。

    “知道了托你的福,我現(xiàn)在想什么時候下班都行,晚上想吃什么?”千信雨的聲音略帶雀躍。

    “那要看信雨姐的手藝了,能吃我就滿足。”林巍調(diào)侃著。

    “呀!那你可等好了!”

    千信雨氣哼哼的掛斷了電話。

    林巍收好手機(jī),臉上的輕松笑容便眨眼間消失一空,仿佛剛才露出笑容的不是他一般。

    他靜靜地看著關(guān)著門的中餐廳,眼神深邃的凝視了許久,才輕聲道:“兜兩圈。”

    崔永豪聽話的開車,而林巍則拿出電話,撥通安成泰的電話,幾聲之后,接起的聲音有些熟悉。

    “林巍?”

    馬錫道暴躁的聲音響起:“西八.”

    林巍揉了揉太陽穴,思索片刻,道:“馬刑警,出來一起喝杯茶怎么樣?”

    “滾!”馬錫道有些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

    如果有得選,他寧愿現(xiàn)在就給林巍帶到自己真實的房間里——這狗崽子到底是要給他弄多少麻煩出來?

    張夷帥突然失蹤,毒蛇派的崽子一晚上把張夷帥的地盤全都掃了,死了不少人。

    還有無辜的居民店鋪也在追打的過程中被砸壞。

    分局局長都快把他上司的臉皮擰爛了,而他自然也討不到好處,現(xiàn)在臉上還有上司的唾沫星子掛著呢。

    林巍卻又表情淡定的撥打了過去,打了兩下,馬錫道干脆關(guān)機(jī)了安成泰的手機(jī),讓林巍無奈的搖搖頭。

    他在手機(jī)的號碼簿里看了一圈,鎖定了一個號碼:“劉律師,在忙嗎?我有個朋友被關(guān)進(jìn)去了,還得勞煩你親自走一趟。

    應(yīng)該問題不大,現(xiàn)在在分局派出所,對,九老洞這邊兒的分局。

    放心,這么突然要你跑一趟,肯定要給劉律師額外的加班費嘛。

    辛苦辛苦,我那朋友叫安成泰。

    我估摸著八成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你可以和當(dāng)事人聊一聊,就說是我叫你去的就好。”

    林巍說完之后,掛了電話,崔永豪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哥,看起來這回警察玩真的——街上一個毒蛇派的人都看不見,安成泰連電話都接不著。”

    “別擔(dān)心。”林巍卻很是淡定。

    他表情輕松:“安成泰要是蠢到弄到下不來臺,王社長又不是不能重操舊業(yè),幫我們把加里峰洞的買賣接過來。

    只要安成泰稍微還有點腦子,交個小弟出去,劉律師以前是檢察官,光靠他的面子,就能讓分局的這點人清楚,今天這人他們動不了。”

    不是林巍不給馬錫道面子——但事實是,他有九成九的自信,只要沒有直接證據(jù),就能讓安成泰今天就出來。

    南韓的律師同樣不是好惹的存在,他們的利益群體中,有相當(dāng)一部分是檢察官退休或轉(zhuǎn)業(yè)的存在,與許多檢察官大多都是前后輩關(guān)系,甚至曾經(jīng)還都是同事。

    借由這份關(guān)系網(wǎng),只要找對了人,像馬錫道這樣沒有后臺,兢兢業(yè)業(yè)老實做事的刑警,自然是搞不定的。

    這也讓林巍愈發(fā)的感覺,自己處境的危險之處。

    警方越是勢弱,他這個臥底的身份,隱患就越大。

    而且,警方勢弱的趨勢,很有可能一連持續(xù)幾十年都不會改變了。

    檢察官的權(quán)力實在太大,大到即便警局的人掌握了無比充分的證據(jù),只要檢察官不出手,警方就沒有辦法起訴的地步。

    但林巍卻不敢輕舉妄動——事到如今,他結(jié)合原本的劇情,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或許這份臥底計劃最初只是個單純的臥底計劃。

    但走到最后,很有可能,會演變成警方與檢方的權(quán)力斗爭游戲。

    他沒興趣參與其中,更不愿意以一個棋子的身份參與其中。

    林巍手指微微敲擊著大腿,他看了看崔永豪,最終,卻什么話都沒說。

    這件事不能交給別人去做。

    他得親力親為。

    好在事情雖然重要,但還尚未到緊迫的時刻,只要姜科長不傻,他的檔案就不會到處飛,如果一個臥底成為了人人都可以威脅的存在,那這個臥底也就毫無存在的意義了。

    從劇情來看,起碼未來的幾年里,直到姜科長與背后的警局局長等人試圖掌管金門集團(tuán)之前,這份臥底檔案都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問題。

    “永豪,走吧,看來今天是沒法問問安社長情況如何了。”

    林巍掏出手機(jī),給王社長打去電話。

    “王社長,今天街上可能有點亂,還得請王社長幫忙盯著看看,最好別讓一些渾水摸魚的人出來搞事。

    要是有在虎派或者帝心派的人和你接觸你知道該怎么做,對吧?”

    “林社長真是效率驚人,您放心,不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壞您的事。

    至于您擔(dān)心的事,請放心,在江上踩著兩條船,甚至還不如抱著一根木頭來的安全,我不會做蠢事。”

    林巍掛斷電話,捏了捏眉心,想想休息一會,卻又聽到手機(jī)聲音響起。

    他有些疲倦的拿起電話。

    “林巍xi?”

    電話里陌生的男聲響起。

    林巍眉頭微皺:“誰?”

    “李仲久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吧?”

    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玩味。

    林巍沉默片刻,發(fā)出兩聲輕笑:“當(dāng)然了,倒是李社長能知道我的名字,讓我大吃一驚。”

    “林社長最近威風(fēng)八面,整個首爾誰不知道,北大門派出了條餓狼,敢打敢拼,一個人掀翻了加里峰洞。”

    李仲久聲音渾厚,帶著笑意:“連夜店都開到了我辦公室的旁邊.作為同行,怎么也得認(rèn)識認(rèn)識,你說呢?”

    “正巧我也想見見李社長,向李社長取取經(jīng)。”林巍聲音平靜,卻又道:“在加里峰洞見面如何?”

    電話那頭顯然被林巍提出的提議所影響,一時沒能把準(zhǔn)備好的話說出來,但很快,李仲久便笑了起來:“看來林社長是想在新地盤盡盡地主之誼?”

    “但,畢竟是我先聯(lián)系的林社長,這頓飯,怎么也得是我來安排——別擔(dān)心,江南區(qū)的西餐館里,除了餐刀,可沒有別的危險。”

    林巍卻笑道:“看來李社長是看不上加里峰洞這窮破地方,也好,我倒也想看看像李社長這樣的大人物平時吃的都是什么。”

    “中午怎么樣?現(xiàn)在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飯點,我們簡單吃一頓飯,下午再打打高爾夫球?”

    林巍思索片刻,沒有拒絕。

    “既然李社長都說到了這份上,我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高爾夫球就不必了,但一頓飯,我還是樂意奉陪的。”

    “江南區(qū)”李仲久給了明確地地址之后,便輕笑道:“中午見?”

    “我十一點半之前到。”林巍給了明確的時間。

    掛斷電話,林巍有些煩躁的嘖了一聲。

    “大哥,需要叫人嗎?”崔永豪表情嚴(yán)肅。

    林巍想想,只是道:“不用,就告訴大頭等我中午吃了飯,下午我要去店里看看進(jìn)度,順便聊聊。”

    “是,大哥。”

    林巍說完,閉上了眼:“聯(lián)系完就出發(fā)。”

    崔永豪拿起電話吩咐叮囑,之后發(fā)動汽車出發(fā)。

    身后的街道上,警察們依舊來來往往,走訪著本地的居民,試圖追問出昨夜發(fā)生的一切。

    只可惜。

    黑夜吞噬了黎明,旭日東升,也照不亮仁川港外的海底。

    江南。

    未來集團(tuán)下的高檔酒店。

    林巍看著崔永俊按下了上樓的按鈕。

    林巍的短發(fā)長出了不少,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簡單的用發(fā)蠟弄成分頭,兩鬢剪短,看起來干凈利落,今天選了一身灰色的西服,比起黑幫,他更像是來聚餐的公司老板。

    崔永豪就更像了——他更像是個保鏢,進(jìn)到電梯之后,他便下意識的攔開周圍的人,隔開了左右,引得同乘電梯的客人連連側(cè)目,想看看是什么大人物。

    抵達(dá)了十三層,電梯門徐徐打開,諾大的西餐廳里流淌著古典的鋼琴的聲音,林巍側(cè)目看去,遠(yuǎn)處的鋼琴師正表情沉浸的演奏著,來往的服務(wù)員穿著黑色小馬甲、白襯衫和紅色領(lǐng)結(jié)。

    這副上流景象讓崔永豪一時看花了眼,而林巍卻只是淡定自若的邁開腳步,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李仲久。

    沒辦法。

    李仲久的派頭比林巍還足,此刻他所坐的位置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小弟,活像兩個人形招牌,此刻的他叼著煙,渾然不顧在這西餐廳或許存在的規(guī)矩,聽到小弟出言提醒,才扭過頭來,隨手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

    “哎一古,林社長!”

    李仲久笑著起身,背頭下的臉不怒而威、笑起來也帶著幾分危險,他伸出手,看著林巍慢步走來。

    “李社長。”林巍同樣面露微笑,伸出手去,兩人重重一握,李仲久手勁不小,但林巍卻毫不露下風(fēng)。

    倆人都用了幾分力氣的握了握手,松開之后,李仲久勾著嘴角,大手一揚:“請坐。”

    李仲久身旁的兩個小弟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頭微挑,便心領(lǐng)神會的對著崔永豪說道。

    “這位兄弟,我們一起去隔壁吃點東西,等社長談完再回來?”

    林巍擺擺手,崔永豪才點頭答應(yīng),三人去了不遠(yuǎn)處的空桌上坐下,李仲久這才悠悠道:“果然名不虛傳,我在娛樂公司里,都少見林社長這么帥的。”

    “李社長也名不虛傳,像這么奢華的餐廳,兄弟還是第一次來,看著不露怯吧?”

    林巍笑瞇瞇的樣子讓李仲久不由腹誹:一看就是個小狐貍。

    熟不知,林巍也在此刻上下打量著李仲久,對比腦海中的印象,給出了結(jié)論:此人比之電影里所見過的,實際看起來還是真人更有壓迫感。

    倘若說林巍看著像是個科技公司的商業(yè)領(lǐng)袖,那李仲久看起來就的的確確更像是個黑幫頭子,只是坐著,都能感受到他那‘生人勿進(jìn)’的威脅。

    “林社長就是說這家店是你開的我都信。”李仲久笑呵呵的一擺手,便有一直小心翼翼觀察這邊的店員迅速送上菜單。

    生意干的久了,連服務(wù)員也都多了幾分眼力見,誰是公務(wù)員,誰是搞商業(yè)的,誰是一看就不大好惹而且脾氣不好的,自然能輕松分辨。

    李仲久毫無疑問就是最好別怠慢的那種。

    林巍打開菜單,里面都是英文,他仔細(xì)讀了讀,翻了翻,而李仲久卻打開后隨便撇了幾眼,便隨口道:“我要菲力,隨便配個套餐,三分熟。”

    林巍看了一圈,才點單道:“干式熟成的眼肉,三分熟,前菜不要面包,單獨給我一份意面。”

    “好的先生,你們要喝紅酒嗎?”

    “羅曼尼康帝,怎么樣?”李仲久說著,而林巍則只是攤攤手:“客隨主便。”

    這可還真是下了血本了。

    林巍的心情好了很多,無論如何,能花這筆錢請他吃這頓飯,就說明對方不是來找茬的。

    要是李仲久先禮后兵到這種地步也行。

    等菜的功夫,李仲久便和林巍閑聊了起來,先聊了聊林巍的按摩店,又聊了聊林巍正在裝修的夜店。

    “你們北大門派的生意做起來的可真快啊。”李仲久感嘆的說著,他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看起來有些不羈,

    “這段時間又是搞物流,又是搞娛樂產(chǎn)業(yè),連房地產(chǎn)的門檻都要踏進(jìn)去了,嘖嘖,我和大哥以前光是為了這江南的一個舞廳,就不知道留了多少血,你們可真是厲害啊。”

    李仲久年紀(jì)看起來不小,起碼比李子成看著還大點,三十歲左右的年紀(jì)。

    林巍只是笑笑:“新時代就是這樣,什么變得都快,手機(jī)一年一部,電視一年一種,連女明星都是一年一茬,我們也是在順應(yīng)潮流嘛,二十一世紀(jì),做事拖拖沓沓的,可不行。”

    李仲久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巍,剛要開口,服務(wù)員便端著牛排送了上來。

    他不得不等到服務(wù)員離開,才平靜道:“張夷帥被你做掉了?”

    林巍一臉震驚的連忙搖頭:“李社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張社長欠了我十億,我錢都沒要回來呢!

    我想,可能是張社長害怕這筆錢還不上,直接跑路了吧。

    你也知道的嘛,像這種上不得臺面的黑幫崽子,跑路也是正常操作。”

    李仲久沒忍住笑了起來,他手里用手里的叉子插旗一塊牛排,大口咀嚼著:“呀林社長,名不虛傳啊?”

    他說這話的語調(diào)有點曖昧,林巍聽著即像是調(diào)侃,又像是在嗤笑。

    “這張夷帥難不成還和李社長有關(guān)系?”林巍一臉的欣喜:“那可太好了,你可得幫我好好找找他,欠我的錢不還,這算是什么破事,真要找到他,我必須得”

    林巍拿餐刀比劃了一下左手,嘖嘖道:“現(xiàn)在的黑幫真是越來越不守規(guī)矩了。”

    李仲久耐心耗盡——其實他本來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之所以能陪他聊這么久,純粹是出發(fā)前和石東出會長通過電話,對方要求他盡量多摸摸對方深淺。

    林巍最近風(fēng)頭太盛,資歷卻太淺,石會長判斷北大門派內(nèi)部必有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于在虎派來說,最好的選擇自然是分而擊之,甚至讓他們內(nèi)部刀刃相見。

    可林巍一來,油水不進(jìn),擺明了就是裝糊涂,不出牌不接招。

    李仲久不得不直接道:“嘖,張夷帥那崽子就算了,他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說起來,他也還欠我一筆錢呢,比林社長還多些,呵。”

    李仲久說完后,頓了頓,便繼續(xù)道:“說實話,我對林社長的印象還不錯,加里峰洞的事,也就當(dāng)我給林社長一個面子——但大家都在首爾混,低頭不見抬頭見,把肉都吃了,兄弟們可是要餓肚子的。

    江南區(qū),我也打算開個夜店,林社長既然先我一步,那我也干脆作為見面禮,把這機(jī)會都讓給林社長。

    但是”

    林巍咀嚼著牛肉,不慌不忙的點著頭,一副傾聽的樣子。

    “新區(qū)開發(fā)的事.林社長能不能給兄弟我一點面子?”

    林巍聞言,一臉納悶:“這件事,不得和我丁青大哥說嗎?和我說,又能有什么用。”

    “誰不知道,現(xiàn)在北大門派里,除了丁青,就是林社長說了算?”李仲久繼續(xù)說著。

    而林巍卻冷下臉來:“子成哥比我資歷老,能力也強(qiáng),李社長這樣挑撥,兄弟可是會生氣的。”

    “也就是說,沒得談?”李仲久的臉上也沒有了微笑。

    林巍聳肩:“我連新區(qū)在哪都不知道,怎么談?”

    “好,好,好。”李仲久笑著,將餐刀重重插進(jìn)牛排,發(fā)出噹的一聲,而后拿起白布,擦了擦手。

    “那我們就談?wù)劻稚玳L能決定的——在江南區(qū)開夜店,卻不跟我們先打一聲招呼.林社長,很不禮貌。”

    李仲久說著,林巍卻一臉疑惑的說著:“我聽人說帝心派也在江南區(qū)活動,這地方到底誰說了算?總不能李社長要我給說法,過幾天張社長也來找我吧?”

    “.嘿。”李仲久樂了。

    也就在此時,一直離著不遠(yuǎn)用餐的小弟們也被他餐刀插在牛排撞擊盤子的聲音所吸引,李仲久的兩個手下放下吃喝就邁步而來,表情透露出兇狠。

    “大哥。”

    崔永豪不甘示弱,只是表情自如的站到林巍身邊,說實話,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比李仲久都有自信。

    別人不知道情況,他還能不知道嗎?就面前這三個,加起來再翻一倍都不知道夠不夠他大哥打的。

    他很有安全感。

    李仲久擺擺手,示意手下不要緊張,而后悠然起身:“這我可不清楚,你不妨自己去問問張社長.我給林社長搞清楚的時間,哦,對了,這頓飯是我請,下次見面,可得兄弟你請客了。”

    林巍微笑著:“只要是客人,我當(dāng)然不會吝嗇。”

    “夜店的事林兄再好好想想,張夷帥都失蹤了,我多少有點害怕.”李仲久微微前傾,目光冰冷:“萬一下一個失蹤的是兄弟我可怎么辦吶。”

    “李社長福大命大,不是短命的相,起碼還有大大的榮華富貴沒享受過呢,不要妄自菲薄。”

    林巍滿口跑火車,站起身來,伸出手,再次和李仲久握手。

    這一回,李仲久下了決心,使了力氣。

    巧了,林巍也有此意。

    雙方重重的握了足足五秒,林巍才咧嘴一笑,松開手,轉(zhuǎn)身便走。

    李仲久站在原地,微笑目送他遠(yuǎn)去,直到他走遠(yuǎn),才用另一只手拿起紅酒杯,喝了一口紅酒。

    “西八!”他低聲罵著,將手安靜的揣進(jìn)了褲兜。

    這臭小子,手勁可真他媽大。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睡過頭了,鬧鈴也沒聽見

    上架的時候不能設(shè)置定時,我本來想11點起床的,結(jié)果一睜眼下午三點了,是我的錯。

    我明天盡量多更一點,給兄弟們道歉。

    明天的更新時間也是中午十二點,明天開始可以定時了,絕不會再遲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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