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許輕言聽到梁見空三個字時,心頭突突地跳了兩下,事情恐怕不簡單,但她為何又被卷入到這種事里?
“我不懂你們說的是什么,我也不認識梁見空!彼龢O力撇清關(guān)系。
然而,日本人并不相信,眉頭一擰,冷哼道:“你不認識梁見空?我再說一遍,把東西拿出來!”
為首男人猛地踹翻一張椅子,這把椅子還是房東留下的老式木椅,這時候摔了個粉身碎骨。
許輕言條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說是吧,讓我猜猜,東西是還在你手上,還是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
許輕言就是咬死了不知道。
日本人早已面露猙獰,也不跟她再廢話了,一個手勢,剩下兩個竟是上來拽她。
他們并沒有搜身,也沒有四處翻找,而是要把她帶走。
若是還沒有看出點什么眉目,許輕言白有個刑警隊的朋友了。
她這是要當別人的炮灰了。
事情的關(guān)鍵就在那個小黑盒子,不知什么時候有人把這個東西塞到了她包里,但她不知道盒子里的試管究竟是什么,還有U盤又是什么內(nèi)容,而這兩樣?xùn)|西都是日本人的,很顯然,那個把東西嫁禍給她的人,目的是梁見空。
腦中的想法幾經(jīng)變換,是不是把東西交出去比較好?但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若她猜得不錯,有人要嫁禍于她,如果交出了東西,她的罪名反倒被坐實了。反之,不交,日本人可能會搜房,或者會猜她已經(jīng)把東西轉(zhuǎn)移給梁見空,只要他們不知道東西的下落,她倒還有可能活著。
許輕言無力抵抗兩個大男人的蠻力,被半拖半架地下了樓。此時夜已深,小區(qū)里沒什么人影,兩個男人很謹慎地繞過又監(jiān)控的小路,把她扭送到后門,那里早有車候著,還不只一輛。她的嘴里已經(jīng)被膠布封口,跟個沙包似的被丟中間一輛車的進后座,而后座正做著一個男人,許輕言一眼認出此人就是樓梯上交錯而過的日本人,那種令人悚然的眼神,她不會忘記。他周身環(huán)繞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勢,陰沉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開口說話。
上車后,依田立刻正經(jīng)狀,畢恭畢敬地跟他做了匯報,后者只簡明說了沒幾個字,依田不時看她,接著打了兩通電話,她斷斷續(xù)續(xù)聽到幾個單詞,“藥”,“回去”,“抓”,“死”。隨后,她看到依田帶著一臉怒容跟老大說了一番,視線還時不時地掃射到她身上。后者聽后,只說了一句話。隨即,車子立即飛奔起來。三輛車子行至一處隱蔽處,根本不停,不顧門前人員的阻攔,直接闖門,然后堪堪停在一個倉庫前。
她被人從車里拉出來,又被用力推了一把,直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此時,她終于抬頭看去,周圍重重樹影,只有一條小路通往一處倉庫,眼前這段路布滿泥濘,光著腳踩在上面,腳底更是被粗糲的石子硌得疼痛不已。但日本人壓根不管她死活,又是一陣連拖帶拽,直到把她丟在倉庫前的石板上。許輕言踉蹌了下,險險穩(wěn)住了身形,沒有讓自己摔倒。
事情至此,許輕言幾乎要失笑了,在經(jīng)歷了尼泊爾驚心動魄的事件后,她壓根沒想到自己又被卷入了什么詭異的陰謀。而且,害得她一而再再而三遇險的,都是這個叫梁見空的人。坦白說,許輕言心底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厭惡,這種厭惡甚至超越了恐懼。
這里會中文的日本人,就是和依田一起的那位年輕人,他上前一步,客氣地跟門口已經(jīng)面色不悅的保鏢說道:“我們是來見梁先生的,聽說他在這里,來之前我們已經(jīng)跟他通過電話了!
許輕言愣了愣,隨即馬上想明白了車上依田是給梁見空打的電話,但根據(jù)他之后的反應(yīng),梁見空應(yīng)該是說了什么令他憤怒的話。
此時,從四周迅速圍上了許多保衛(wèi)人員,一個個如臨大敵般地看著他們一行人。許輕言暗暗數(shù)了數(shù),日本人這邊有十二人,而這地方的保鏢少說也有二十人。
這時,一名身著黑色襯衣的彪悍男人站到了依田面前,他的胸肌透過貼身的布料被完美地展現(xiàn)出來,而他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比依田高了不止一點點。他并沒有低頭去看依田,只是垂著眼,頗帶有種輕蔑的味道說道:“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說完,又朝依田身后的男人看去,顯然,他也知道那個男人才是老大,緊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了許輕言的存在,但他的視線僅是稍作停留,便不著痕跡地移開。
“我們有話要問他!比毡救艘琅f不依不饒地說道,縱使如此,他現(xiàn)在還是保持著一定的禮數(shù)。
“要找梁二爺?你們找錯地方了吧,這里姓王。”彪悍男不客氣道,甚至不愿意再說一個字,準備叫人送客。
可就在這時,許輕言身邊的日本老大,突然開口,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一塊沉重的磁石。
許輕言并沒有聽得太明白,但很快就被翻譯過來,這短短的一句話透著十足的惡意和恐嚇。
“我不介意也見一見王小姐,但我今天必須見到梁見空,不然,我會一根根剁了這位小姐的手指!
哪怕是心理素質(zhì)強到面對分尸的場景都不會皺眉的許輕言,瞳孔不由收縮了下。
許輕言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卻在下一秒便被身邊的人拽住手腕,高高舉起,好像隨時等待被屠宰的命運。她暗暗使勁,卻是完全無法掙脫。
四周空曠,現(xiàn)在更是寂靜無聲,唯有詭異的樹影,隨風搖曳,擦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輕響,有意無意地撩動在場所有人敏感的神經(jīng)。
此處的光線很暗,厚重的云層沒有讓月亮露臉,而倉庫邊三盞點綴用的路燈無法將眼前這位彪悍的男人神色照清,唯有那太陽穴隱隱凸起的經(jīng)脈似乎透露出他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情。
就在雙方噴出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的時候,倉庫的大門突然從里面打開了。
許輕言下意識地朝那里望去,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龍崎先生大駕光臨,怎可怠慢,只是不知深夜到來,有何貴干?”
好聽的女聲在這一片壓抑的氣氛中顯得格外突兀,隨后一抹靚麗的身姿緩緩朝他們走來。
過肩的長發(fā)黑亮柔軟,襯得她的膚色尤為剔透白皙,一雙杏眼極為明亮,巧鼻櫻唇,絕對的美女,縱使許輕言是個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位極有魅力的女性。她的外表如此美麗柔軟,卻散發(fā)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自信,哪怕在一群散發(fā)著強勁殺意的雄性面前,她照樣優(yōu)雅自如地來到他們中間,含笑地將所有人打量了一圈,然后定格在許輕言臉上。
“打擾了,王小姐……”
那位會說中文的日本人還沒說完,這個女人一個輕描淡寫的眼風就讓他硬生生閉上嘴。
那個眼神只傳達了一個意思,這里輪不到你說話。
而后,龍崎尋終于第一次露出了點笑意,對這位美女說:“打擾到王小姐實在抱歉,只不過,我實在是非常想要見梁二爺一面,還請王小姐不要阻攔!
他的語氣算的上客氣,但眼神并不畏懼,這是兩個身份對等的人之間的對峙。
這個女人顯然是這里的主人,她不緊不慢地回道:“什么事這么急,二爺正在里面品酒,龍崎先生這么做未免掃了大家的雅興啊。”
許輕言不由佩服這個女人的淡定和溫柔,雖然她的話不容置疑,但她的語氣永遠如和風暖水,一點都不會令人不悅。
“哪怕,這位小姐在我們手上,梁二爺也不肯出來?”
王玦還是軟軟地回道:“哦,他說了,請便。”
說完,她朝許輕言看去,可并沒有在這個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狼狽的女人臉上捕捉到什么情緒。
許輕言說不上來自己是什么情緒,但腦中閃過幾次見面時,梁見空深不見底的眼神,她的心便沉了下去?赡芩驗榫让鞣胚^自己一馬,沒有露出殘忍的爪牙,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是個心慈手軟的好人,在這種地方,怎么會有好人,大多數(shù)人都在暗藏洶涌中盤算著如何干掉對方。
龍崎的臉色比之前越發(fā)陰沉,依田更是耐不住性子,正想開口,卻被龍崎抬手攔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王玦,說道:“梁見空是想把事情撇干凈嗎?”
從這時候起,他的語氣有了些許變化。
王玦也不怕他,她是什么身份,還怕一個小日本人?
“梁二爺想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這里,我不希望有不必要的麻煩。你們深夜硬闖我的地盤,龍崎先生,要不是看在龍崎老爺?shù)姆萆,我不會讓你站在這里跟我說話!
王玦微笑著說著這番話,但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不帶含糊。
“沒想到,木子社背信棄義,現(xiàn)在王黨也是狼狽為奸!
而王黨的現(xiàn)任少當家王玦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竟是笑開了:“沒想到你們還懂這樣深奧的成語!
日本人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可王玦還在繼續(xù)激怒他們。
“這件事與王黨無關(guān),你沒必要參與進來!
“龍崎先生難道沒覺得,當你踏入這里的一刻起,就是朝我王黨下挑戰(zhàn)書嗎?”
王玦的笑意淡淡,龍崎微瞇著眼,思考著下一步計劃,他沒想到與王黨一直關(guān)系微妙的梁見空今晚會在王玦這里,而王玦會不賣他的面子,替梁見空當起了擋箭牌。
“龍崎先生,”沉默過后,王玦先一步開口,“原本我是不想?yún)⑴c,但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退讓,反倒顯得我們軟弱了。我們王家的地方也不是誰想進就進的,你們闖進來,自然留下些什么才能走!
所有日本人在聽懂這句話的一刻,齊刷刷地拔出了槍。
龍崎沒有阻止他們,與此同時,王家所有的人也迅猛地拔槍相向,并將自家的少主人圍在了身后,王玦像是看慣了這種場面似的,毫不在意地往后靠了靠。
冰涼烏黑的槍口像是隨時會迸發(fā)出火光,許輕言的鼻尖似乎也能聞到□□味。情形一觸即發(fā),就在這時,倉庫大門里晃蕩出一個身影,這人手上還晃蕩著一杯紅酒,不咸不淡地道:“這么熱鬧。”
梁見空就這樣氣定神閑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所有人都被緊繃的形勢逼出了一身汗,他一身清爽地站在臺階上,喝了口酒,還品了品,甚是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回頭給我?guī)б黄俊!?br />
王玦立即走到他身邊,笑道:“一瓶夠嗎,我那還有一箱,都帶去吧!
梁見空也不推脫:“給你帶來了大麻煩,還撬走你一箱酒,謝了!
王玦無所謂道:“算不上什么大麻煩,解決掉就行了!
說完,梁見空看向底下黑漆漆的人頭和槍口。
許輕言第一次在梁見空臉上看到那種高高在上,極端冷峻的表情,哪怕是上一次,在他的房間,她跪在地上,說服他不要殺了自己,他的表情多是慵懶,最多也只是有點冷淡。
梁見空自始至終沒看一眼許輕言,好像她并不存在。<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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