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許輕言以為后面就不會再跟沈月初有什么交集了, 可誰知第二天一到學校,劈頭就是一個爆炸新聞:鋼琴公主送面包告白校草,慘痛失敗!
許輕言失語了好久,才把這條八卦分解, 咀嚼,吞下去。
江蘭擔憂地觀察她的臉色:“你沒事吧?”
“這是誰傳出來的?”
“五班吧,說很多人看到你放學后去找他,然后還拽著他去面包店買了很多面包給他, 他不要,你硬是付了錢……”江蘭小心翼翼地說道。
“……”
她找沈月初不假, 給他買面包也不假, 但這買面包前因后果扯得也太遠了吧。
許輕言覺得,她需要做一張數學試卷壓壓驚。
江蘭震驚地看到許輕言在這種情況下,拿出數學卷子埋頭做了起來。
“你不解釋下嗎?”
許輕言頭都沒抬:“解釋什么, 跟誰解釋,解釋有用嗎, 沒用吧, 過兩天就好了。”
江蘭打從心底佩服她的淡定,可過兩天真的會好嗎?
許輕言的世界里, 這樣的事不足以占據她的精力, 課業很忙,練琴很忙, 比賽也很忙, 她總是被認作家中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可她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不是特別聰明的人,她的天賦都在鋼琴上,其他事就未必了,所以她總是特別努力,做任何事都十分認真。
所以外面的八卦聲再大,她都沒去在意,可鋼琴公主告白失敗一事完全沒有消散的意思,甚至被外人評價為許輕言完美履歷上的一個污點。
這個污點,就是沈月初,你鋼琴玩得很溜,拿獎越拿越大,成績門門高分,基本穩拿省重點高中保送名額,可那又怎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眼里,這些成績都比不上,你,被,校,草,拒,絕,哈哈哈,大快人心啊,太爽了,太有沖擊力了。
許輕言不是沒想過找沈月初談談,她出面說不合適,沈月初可以澄清,但后來又覺得沒必要,清者自清,只是沒想到,越來越洗不清了。
“你知道嗎,鐘筱筱在她們班上又在說你的事,說你覺得沒臉見人,所以這次文藝匯演都沒參加。”
她明明是去比賽了,也要被說成這樣?
江蘭憤憤不平道:“她自己還不是喜歡沈月初,都已經表現那么明顯了,就是不承認,難道還妄想沈月初跟她告白?”
許輕言看她這么生氣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不由放緩了聲音:“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隨他們說吧。”
“你不生氣嗎,我都氣死了。”
“別氣了,想喝什么奶茶?”
“哦,我要椰果奶綠。”江蘭的注意力立馬轉移。
兩人走到奶茶店排隊,許輕言還在考慮喝什么,突然感覺背后有種被人盯住的感覺,下意識地回頭,隨即看到馬路對面站著幾個男生和女生,也正朝她這邊看來,她認識鐘筱筱,還有“麻辣燙”,這人好像姓曹,因為頭大,被沈月初喊曹大頭,貌似還有個“老三”,名字記不清了,其他人都不認識。
這段時間許輕言對沈月初的事跡也有所耳聞,令她有點意外的是,沈月初竟然是問題學生,教導主任每次提到他就頭痛得要死,要說這男生不笨,能考上重高就說明他智商沒問題,可上了高中就是對學習不上心,在外頭也不知道跟誰在混,但可惡就可惡在這人在老師這里態度那叫一個好,說什么都是好,老師看到他,火氣剛上來,又不知不覺下去了,可這人一轉身還是該怎樣就怎樣。鐘筱筱標榜自己是美女加淑女,又是班長,能跟他混在一起,也是奇了。
許輕言淡淡地收回視線,余光里掃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沈月初半蹲在地上,一手拿著罐可樂,慢慢晃著,也不喝,正跟身邊的人說著什么,似是說到了什么,他突然抬頭,視線以極快的速度定在她這邊。
“鋼琴公主,你也喝奶茶啊。”
許輕言循聲看去,竟是曹大頭。
“不記得我了?”曹大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曹勁。還有這個,你也認識吧,湯富國。”
她還真是第一次知道“麻辣燙”真名,還有老三原來有個這么正能量的名字。
曹大頭繼續自來熟,隔著條馬路,喊道:“面包沒成功,要不試試奶茶?我們老大還挺喜歡喝奶茶的。”
許輕言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聽了前半句就不想聽下去了,聽到后半句,莫名想要說兩句:“可樂殺精,是奶茶好一點。”
江蘭胖臉一下子紅了,一副你好牛,好敢說的樣子,就連曹大頭一時間也愣住了。鐘筱筱似是也沒料到許輕言會反擊,一張笑臉僵在一半,表情詭異得很。其他幾個人的表情也沒好到哪里去,但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去看沈月初的反應。
沈月初緩緩站起來,靠近欄桿,隨手把可樂罐丟進垃圾箱,沖她抬了抬下巴:“好啊,就來杯奶茶,不用加珍珠。”
許輕言也不廢話,回過頭,買好單,一手拿著自己的奶綠,一手拿著某人的奶茶,走到路邊,放在地上:“不用謝。”
沈月初忽然雙手一撐,跨過欄桿,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對面,彎腰拿起奶茶,直接喝了一大口:“味道不錯。”
許輕言瞇起眼睛,這人,臉皮還挺厚。
對面鐘筱筱剩下一半的笑臉也掛不住了。
“有時間買奶茶,今天不用上課?”
許輕言沒回答他:“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你怎么每次都這么急,”沈月初學她之前的樣子,一邊倒著走,一邊歪著頭尋找她的視線,“反正明天周末,我們一會要去吃火鍋,來不來,算我還你面包和奶茶錢。”
許輕言總覺得他說面包的時候,故意重音。
江蘭有些小期待地看向許輕言,她是有點想去啦,但想想那些人老說許輕言壞話,又覺得不應該同流合污,況且誰知道這回是不是一個陷阱。
許輕言從來不參加這類聚會,但他既然提到了面包,她也不跟他客氣了:“麻煩你跟你朋友說一聲,不要再說些無聊的話。”
“可以啊,我們一起過去說。”
許輕言很認真地打量他,見他噙著笑,也不知笑里有幾分正經。
不是一路人,說不通。
“隨你說不說。”
許輕言繞開他,沈月初定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默默吸了口奶茶,神色難測。
面包加奶茶,故事的升級版也隨即出爐。據當天在場人事親眼目睹,許輕言為討好沈月初,硬是給沈月初買了杯奶茶,沈月初只好勉強收下,她竟不識好歹,拒絕沈月初邀請。
但更為詭異的是,事態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原本只是無中生有的故事滿天飛,她也當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可當某天早上,她的抽屜里塞滿了垃圾,而她的課本不翼而飛的時候,許輕言意識到,自己的沉默換來的是越發古怪的攻擊。
孩子們的心理是很微妙的,逐漸被社會化的校園沒有想象中純真,家長成人思維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孩子,越來越多的學生早熟又幼稚。先是課本不見,再后來是各種威脅信,但真正觸及許輕言底線的是她的琴譜被人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箱。用現在更加廣泛的用語形容,這就是校園暴力,弱小者被欺凌,被孤立,被撕裂。
然而,許輕言是弱小者嗎?
江蘭慌慌張張地要去找老師,許輕言攔住她,然后猛地搬起簸箕,像個斗士一般,沖向五班。
“小言,你去哪?”江蘭被許輕言鐵青的臉色嚇傻了,她從沒見過許輕言這么生氣。
課間休息時間,走廊上三三兩兩站滿了學生,許輕言從他們中間快速穿過,簸箕里的碎紙片不時地灑落在外。
她目不斜視地走進五班,神色冷峻,教室里嘰嘰喳喳的喧鬧聲忽然間小了下去,所有人都開始注意到這個闖入者。
沈月初坐在最后一排,許輕言闖進去的時候,他正趴在桌上睡覺,隨即,天女散花般的碎紙片從天而降。
“你在干什么?!”鐘筱筱尖叫著從位子上站起來。
沈月初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什么東西掉到了腦袋上,緩緩抬起頭,剛清醒些就被這聲尖叫刺激得什么睡意都沒了。然后,他看到許輕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她的眼神冷靜,卻透著不留一絲余地的果決。
沈月初低頭看了看身上亂七八糟的垃圾,又看了看倒在桌邊的簸箕,大概猜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爆發,可他竟像沒事人一樣,只是抬手慢慢撣去頭上的碎紙片,然后不動聲色地望向許輕言,她應該有話跟他說。
這人心理素質也太好了,許輕言見沈月初從起初睡眼朦朧不明所以,到短時間內鎮定自若地把自己收拾干凈,倒有點對他刮目相看。
許輕言冷靜地問道:“第一袋面包是你給我買的,還是我給你買的。”
沈月初仰起頭,聲音不高不低:“我。”
“我要求你給我買的嗎?”
“沒有。”
“我還你錢,你是不是不要?”
“是。”
“你要求我給你買面包抵做還錢,是不是?”
“是。”
“奶茶是不是你要喝的?”
“是。”
“我有跟你告白過嗎?”
她一問,他一答,猶如警察審訊現場。她問得干脆,他回答得也干脆,直到這個問題。
沈月初不由輕笑了下,但還是很快答道:“沒有。”
“我是不是要求你解釋清楚。”
“是。”沈月初又補充了句,“但我記得,你后來說隨我說不說。”
“我以為這種玩笑話,以你的智商還是聽得懂的。”
沈月初慢慢拾起幾張碎片,拼在一起,是樂譜,他面色一正,收起了笑意,從位子上站起來:“有人撕了你的樂譜?”
許輕言沒理他,用食指在課桌上敲了敲,清脆的敲擊聲莫名帶著股冷意,她環顧教室一周:“剛才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
隨即,她重新看向沈月初:“我為我剛才的行為向你道歉。”
沈月初被她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愣。
“但有句話說得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你的一些行為給別人造成了困擾,所以,你也要負一定責任。我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么多無聊的事,我只想說,這很幼稚,也毫無意義,躲在人背后做些惡作劇,無非是懦夫的行為,有本事,自己跟沈月初告白。”
許輕言看著沈月初把這一席話說完,撿起簸箕,扭頭就走。
“哦,忘說了,我要告白,會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說出來,不會用這么低級的手段。”
霸氣。
許輕言走后,五班炸開了鍋,“麻辣燙”看呆了,久久不能回神,這么瘦小的人,氣場1米8!
沈月初當時走神了很久,他不由自主想著,許輕言真的會告白嗎,公主的告白又會是怎樣呢?
但直到最后,他還是沒等到公主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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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沈月初,給我滾出來!給你兩天滿屏戲份,還給我掉收?啊,本事了你!
超強白月光:不是……梁見空,給我滾出來!
梁二爺:給你臉了,敢這么喊我?
超強白月光:你是男主,這收往下掉,你不得出來開新聞發布會道歉?
梁二爺:什么鍋都我背?!我是假男主吧?
超強白月光:我的鍋你不背誰背?
梁二爺:你的鍋憑什么我背?
超強白月光:我們倆還分那么清?
梁二爺:憑什么不分清?
超強白月光:憑什么,你心里沒點數?要我說破嗎?
梁二爺:……
超強白月光:就憑我們都喜歡一個女人,服不服!公主傷心了,還不是你哄著?反正我已經死了。
梁二爺:……你行!我不跟傻子計較。
深吸一口氣的梁二爺:各位兄弟姐妹,好說好說,我知道你們很想我,我也覺得我這臉不露浪費了。但這回憶殺吧,不是我說,后頭指不定還是得摸回來重新看,所以,現在還是耐心看一下,看了不后悔。作者,行了吧,別老讓我背鍋!我不要面子的?!
罪:乖,知道你是大佛,面子只能許醫生踩,回頭送你糖吃。
大家別急,美好的事物值得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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