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如果沒有警察這個不美妙的插曲, 他們也不用上這艘船,所謂游湖賞月,說得愜意,可許輕言完全就是個暈船的坑貨。這天晚上, 風浪還不小,她沒撐過20分鐘就臉色泛白,嘔吐得很辛苦。
夏葵拿了瓶礦泉水進來:“二爺讓我照顧你。”
夏葵好歹算是個女人,算是吧, 梁見空也琢磨過,但還是覺得姑且相信她一次,船上沒有其他人,他也不方便屈尊。
她走進來的時候也跟著船晃動了幾下, 但他們在外頭野慣了, 這點事不算什么, 難為了許大醫生,這小臉白得怪可憐的。
夏葵在她身旁坐下, 替她拍了拍背:“水。”
許輕言靠在船艙隔板, 頭暈還算好, 胃里是真難受,有氣無力地接過水瓶:“謝謝。”
可她還沒喝兩口, 又抱著垃圾袋吐了。
夏葵翹著長腿,憐憫地看著許輕言的窘迫:“許醫生, 有時候我挺佩服你的, 你一個好端端的女醫生, 精英啊,跟我們混,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厲害還是說你太蠢。”
許輕言漱了漱口,說道:“你不也是。”
“我?”夏葵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條爛命,無所謂啦,過一天算一天。”
她肆意地笑,許輕言卻在她的眼中看不到笑意。
“你呢,沈月初對你就這么重要。”
許輕言喝水的動作一頓,默默放下,總算來了:“你之前說的遺書到底是怎么回事。”
“噓。”夏葵突然捂住她的嘴,“輕點聲。這事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單獨說么。”
許輕言別開臉,強忍著胃里的不適說道:“那現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說說。”
夏葵甩了甩短發,漂亮的臉上一副無奈的表情:“遺書是有的,但我不是很確定,要不要給你看。”
“你用遺書把我騙出來,現在說不給我看?”許輕言不信她的故弄玄虛。
“你看了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給我看呀。”
夏葵不由輕笑出聲:“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留在二爺身邊,究竟什么目的。”
夏葵不是能輕易應付的角色,許輕言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萬分小心:“好像是梁見空要我做他的醫生的。”
夏葵撇了撇嘴唇,對她的回答不以為然:“許輕言,我就問你,你是哪一邊的,夠直白了吧。”
許輕言的胃再次泛起一陣惡心,她靠在身后的船板,盡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我說梁見空,你信嗎?”
夏葵突然從牛仔褲口袋里摸出一個對折的信封:“動作快。”
許輕言接了,卻沒馬上拆開:“這個怎么會到你手上。”
“從程狗手里偷出來的。不是為了這個去偷的,這個只是順便。”
夏葵是負責木子社情報收集的,工作就是從程然身上打探各種消息。
“你看過了?”許輕言翻看著手里的信封,封口處已經被拆開過。
“當初不知道是什么,拆開來看了眼。”夏葵指了指信封,“我看到的時候嚇了跳,沒想到會是大名鼎鼎的程少替身留下的遺書。”
許輕言摸索著信封,感覺了下,里頭的紙張不厚。
“梁見空,知道嗎?”
“我就是從他那偷出來的。”
夏葵作為木子社高級干部,私自隱藏了可能是程然替身的重要遺書,這就耐人尋味了。
許輕言探究的目光,夏葵收起慣有的戲謔表情:“算是我欠沈月初的,現在,我把債還了。”
夏葵不愿多說她欠了沈月初什么,許輕言低頭看著信封,半晌后說:“能單獨給我點時間嗎?”
“OK。”夏葵爽快地走出去。
許輕言把信封放在膝蓋上,用掌心慢慢熨平上面的折痕,她沒有馬上拆開,而是把身體稍微挺直了些,胃里因為緊張更加難受,她慢慢深呼吸,揉了揉眉心,等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才慢慢打開信封。
里面只有兩頁紙,紙張像是從繪畫訓練本上扯下來的,帶著毛邊。
“我的公主,你好”
看到開頭第一行熟悉的字跡,許輕言整個人都垮了下來。
她以前經常督著沈月初做作業,或是拿著他的試卷給他分析試題,他的字跡她認得,筆畫清晰,字體雋秀,但因為懶,他并不愛多寫字,所以每次作文都被扣得慘不忍睹。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回不來了,不必在意,反正是我沒有說再見。”
“我沒有聯系過你,你也沒有聯系過我,但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成為夢想中的鋼琴家。”
“我這幾年的經歷,還是不跟你說了,很糟糕,我能想象你生氣的樣子,說我胡鬧,沒出息,我都認,是我沒有做好。”
“我只想在這里跟你說說話,這里的世界太孤獨,沒有人是真實的,只有你是真實的,在我心里。”
“有時候,真想回到過去,你一定不會喜歡我現在的樣子,但我還是想知道,那個時候,你我還是少年時,你喜歡過我嗎?”
“我還是不要知道答案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不希望給你造成負擔,你的這一生都應該是完美無瑕的。”
“但是輕言,說了那么多遍喜歡你,開玩笑的有,認真的也有,但我一直沒敢說那三個字,請允許我自私一回,你可以不接受,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寫下來就輕松多了。我寧可你看不到這封信,又想你看到這封信,我既希望你記得我,又不愿你記得我。”
“我唯一的擔心,是我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我只能拜托我的兄弟,他會安排好一切,給到你這封信的人,是值得你信賴的人,其他人,你一個都不要相信。”
“不要難過,但如果你一點都不難過,我會很難過,所以就難過一下吧,明天,你依然擁有最美好的人生。”
“愛你的月初。”
許輕言發起了高燒,梁見空見夏葵從船艙里出來,低聲問道:“怎么樣?”
夏葵搖了搖頭:“還是39度,燒退不下來,還暈船,吐得一塌糊涂。”
梁見空扶著欄桿,手指在上頭敲擊了幾下:“還要多久才能靠岸?”
“為了避人耳目,繞了點路,馬上就能靠岸了。”秦泰立馬回道。
梁見空仔細回想了下,這幾天也她確實感冒了,偶有咳嗽,他也提醒過兩句,但也不好多說什么,人家許醫生還嫌他多事,可怎么也不至于突然發起高燒。
船緩緩地朝岸邊靠去,梁見空站在甲板上,望著夜幕里盈盈水光,身體隨著波浪上下起伏,心也好像隨著起伏不定。夏葵就在他邊上,摸出一根煙,想了想,也問了他一句:“抽嗎?”
梁見空依然望著岸邊,神色不明。
夏葵收回手,自己吸了口煙,瞇起眼,說:“二爺,你不進去看看?”
梁見空敲著欄桿的手指一頓:“我進去看也沒用。”
聽他這么說,夏葵也有點意外,她以為梁見空挺在意許輕言,這女醫生生病了,好歹要關心一下。
“我剛才進去,聽她好像在喚沈月初。”夏葵瞥了眼梁見空,想看看他的反應。
夜色里,男人的側臉平靜無瀾,像是聽到了她的話,又像是沒聽到。
“這樣下去很危險。”夏葵自顧自說下去,“她的心始終是傾向程然的,她可以救你一次,兩次,但只要有一次她想做點什么,你就完了。”
梁見空側過臉,下顎線繃得有點緊:“你覺得她在潛伏?”
夏葵如實道:“我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可能性還不低。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覺。”
“除了直覺,證據呢?”
夏葵能感受到黑暗里有兩道銳利的視線釘在自己臉上。
“二爺,沈月初和程然是什么關系,你比我清楚,她和沈月初,不說沈月初吧,她對沈月初的感情非同尋常,程然跟沈月初這么像,她會不會對程然有其他感情,這誰都說不準,再說要是她知道你是殺了沈月初的人……”
“她知道。”
“……”夏葵一臉震驚,“她怎么知道的?”
“我說的。”
“……”夏葵已經驚呆了。
“你以為我不說,程然就不會告訴他?”梁見空好笑地看著夏葵。
“那把她送回去啊,給程然啊,他弟兄的女人,不應該他照顧嗎?”
“你覺得沈月初是程然的弟兄?”
夏葵一愣:“難道不是嗎?沈月初可是為了他死的。”
梁見空輕笑一聲:“如果,是程然故意安排他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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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爺:這么肉麻的遺書,是我才寫不出來。
許醫生:我喜歡。
梁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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