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許輕言是被梁見空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第一次在梁見空懷中醒來, 他在睡夢中還小心地不碰觸到她的左手臂。
他很敏銳,已經先一步起床去盥洗室接電話,許輕言翻了個身,繼續睡。昨晚他們幾乎折騰到清晨,她實在累得夠嗆, 她錯了, 他的身體好得很。
好一會, 他才回到她身邊,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吵醒你了?”
“你要走了?”
“嗯, 你再睡一會。”梁見空靠近她, 親了親她露在外頭的肩膀,“昨晚有沒弄疼你?”
“……”
“我是說胳膊。”
許輕言拉過被子,直接不理他了。
梁見空暗暗發笑, 鉆進被子摟住她又是一頓又摸又親,許輕言瞌睡都快被他整沒了, 他才放過她。
梁見空輕手輕腳走了, 許輕言以為自己能睡好一會,可她的手機也響了。
許輕言悶在被子里, 好一陣掙扎,接起電話,對方一開口, 她就直接醒了。
“許醫生, 我是李桐。”
一個小時后, 許輕言出現在李桐辦公室。
李桐的面色依舊沉穩, 想必他早已把情緒整理妥當。
他請她坐在上位,還親自為她泡了茶,許輕言覺得自己接了這杯茶會折壽。
面對李桐,許輕言心情是很復雜的,生理上已經證明,他是她的親生大哥,可心理上,她還沒法接受這個轉變。
“許醫生,最近發生了那么多事,這杯茶,是我敬你的。”
“大哥……言重了。”
李桐碰了碰她的茶杯,示意了一下,先飲。
茶是好茶,大紅袍,香氣馥郁,香高而持久,“巖韻”明顯,但許輕言的心卻沒能因為茶香而安定下來。
“小槐的事,太突然,給大家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不管怎樣,我要謝謝你,是你救了他。”
許輕言直言:“是他救了我。”
“今天把你請來,實際上是越過了見空。”李桐慢慢沖泡起下一壺茶,“但我還是單獨約了你,見空想要保護你,我很理解,但有些事,許醫生,你入了這個局,就注定沒法獨善其身。”
“大哥有話直說。”
李桐難得笑了笑:“還是許醫生爽快。如果你和見空認定了對方,我建議盡快完婚。”
許輕言被完婚兩字嚇了一跳,可李桐接下來又丟了顆□□:“我忘了,你們應該早就認定對方。見空那小子倒是會藏秘密,我都不知道他有個初戀,還就是,許醫生你。”
李桐替許輕言空掉的茶杯重新滿上,不緊不慢地說:“結婚后,你們就是不可分割的夫妻。可是,他不想結婚,怎么說呢,他還抱有一點理想主義,想讓你保持一種純潔性。但這怎么可能,事實上,我的母親曾經也像你一樣,是個普通的女人,一直陪在我父親身邊,但嫁給我父親后,才堵住了那些悠悠之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許醫生。”
許輕言總覺得李桐的言下之意不那么簡單。
“大哥的意思是,我們結婚成為一體,我才能算是真正的李家人,所有人才能安心。”
李桐端起茶杯,朝她致意:“沒錯。”
許輕言并未止步于此,她反客為主,問道:“大哥覺得,我有什么做的不妥,讓您不信任的地方嗎?”
李桐抬眼,這個女人那天晚上渾身是血出現,他看在眼里,她跟王玦的對決,他看在眼里,直接把關系挑明,愣是把他的二弟說懵了,他也看在眼里。
現在,她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反過來試探他。怎么說呢,有時候,她還真挺像李家人的。
“許醫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以后也是一家人了。”李桐寬慰她一般,笑道,“我上面幾位老人家懷疑家里還有內鬼,所以,沒有人可以不濕鞋,卻站在河邊看風景……”
李桐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
“哦,大概人都到了。接下來,我們會有個內部高層會議。”
“我這就走。”
“沒事,許醫生,你正好也聽聽。”
李桐不著痕跡地按住許輕言的肩膀,讓她重新坐回去。
先進來的是齊了梵,他看到許輕言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朝她點頭,算是問好。
夏葵緊跟著進來,還有賴冰,看來賴冰是提了地位。他們兩個見到許輕言,都很意外,前者是意外梁見空不在,后者是意外許輕言在此的意義。
再接下來,李梔也進來了。她的臉色很差,像是生了一場大病,見到許輕言的時候,她像是見到鬼一般,差點沒站穩。
許輕言聽梁見空說,李梔很不好,她犯了大忌,幫外人對付家里人,她想去看小槐,李桐沒讓。
最后,梁見空進來的時候,原本還面帶微笑的臉上,看到許輕言的瞬間凝住,氣氛也隨之有點微妙。
“都坐,一個個站著干什么。”
李桐搶在梁見空之前道歉:“我知道,你說了,她很累,需要休息,但這件事這么重要,實在應該讓許醫生也聽聽。”
梁見空重新邁開步子,理所當然地在許輕言身邊坐下。
她知道他有點生氣,因為她沒有告訴他就單獨來見李桐,她伸出右手,小拇指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左手。
梁見空面上不動聲色,但左手手指微微動了下,勾住她的小指。
還好,沒有很生氣。
“大哥。”
梁見空剛開口,許輕言勾住他的小指稍一用力,他停了一會,許輕言的意思是讓他不要跟李桐起沖突,梁見空瞬間明白了。
他徐徐道:“昨天定下的時間,不變吧?”
“不變,葬禮就在后天下午,我要說的是,我們把流程,再理一遍。”
關乎李槐的葬禮,許輕言也不由打起精神。
可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李桐把所有人的神情都環顧了一邊,道:“我就是要在葬禮上玩票大的,所有人都給我打起精神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只鬼,有多大能耐。”
許輕言的掌心一下子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不敢去看梁見空,只盯著自己眼前的杯子一動不動。
“今天我說的每一句話,只有我知,你知,如果玩脫了,內鬼,就在我們中間……”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所有人都怔了怔,下意識地尋找鈴聲的出處。鈴聲是從許輕言的包里傳出,許輕言忙從包里找手機。
她低頭在包里先看了下,還好是先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是:LJK。
梁見空在她通訊錄里的名字。
許輕言馬上反應過來,抬頭歉意地對李桐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李桐的臉上看不出情緒:“那我們等你打好電話再說。”
看起來,李桐這回是動真格的。
梁見空雙手交叉,擱在桌上,說:“許醫生有事就去忙吧。”
當退線多年的老大和掌著實權的老二意見不合的時候,該聽誰的?
梁見空不常頂撞李桐,但當他也動真格的時候,李桐還是退了一步:“許醫生去忙吧。”
許輕言卻說:“我接完電話就進來。”
梁見空的臉色極為忍耐,許輕言只看一眼就明白,他這下真生氣了。
許輕言只在外頭呆了幾分鐘就進來了,李桐沖她一笑,看起來很滿意她的識時務。
她坐下后,梁見空也沒看她,李桐見人都齊了,便開始說他的計劃,他果然是大心臟,竟然要借用李槐的葬禮,進行一次最大的交易,干完這票,大家可以半年歇一歇,好好享樂子。
“所以,我覺得在這個方案里,最關鍵的是,要找一個,警方不會懷疑的人出面,把貨帶到指定的位置。”李桐掃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面孔,最終緩緩停在許輕言的臉上,“許醫生,小槐是為了你而受的傷,我想,這個情,總是要還的。”
“可說到底,許醫生是因為二爺被人盯上的。”
比較令人意外,梁見空未置一詞,夏葵倒是先反對。
李桐抽出一根煙,慢慢點上:“許醫生已經是我們的人,不管怎樣,也要為社里出份力。不然,如何能服人?”
梁見空面色如常,還笑了笑:“大哥就不要為難她了,她什么都不懂,到時候搞砸了,就不好了。”
李桐朝天噴了口煙,也笑:“許醫生若只是當個醫生就太可惜了,她的膽色和判斷力,完全可以更多地發揮一下。”
梁見空一步不讓:“大哥,你答應過我的。”
“那我們問問她本人的意愿。”李桐也不跟梁見空爭。
許輕言感覺到梁見空的目光,所以她接下來的話說得格外艱難:“我沒有問題。”
許輕言跟著梁見空回去,她跟在他身后,除了開車門時,他替她擋了下頭頂,說了句小心,后來他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第一次在她面前繃著臉,大寫加粗的陰沉
梁見空先開門進去,許輕言站在玄關,等了會,見他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
許輕言咬了下嘴唇,立刻跟了上去,她剛進到書房,就見梁見空直接轉過身,壓著嗓子問:“你知道你答應了什么?為什么不按我說的做?
梁見空不斷地來回踱步,他第一次控制不住跟她發脾氣。
“我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跟你袒露身份,就是怕今天這種局面。我說了多少遍,你只要當我的醫生就行,其他事,你什么都不要參與。”
他真的是氣急,一把脫下外套丟在沙發上
許輕言站在門口,或許是第一次面對他真的生氣,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應對。
她站在門口,只說了一句話:“大哥懷疑的是你。”
梁見空蹙眉:“我是他弟弟,他懷疑誰都不會懷疑我。”
“如果,你不是他弟弟呢?”
梁見空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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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爺:說我腎沒了的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明天(12.12)更新不定,可能要晚上。
感謝
肘CisSy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12-10 12:45:04
甜痞子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12-10 17:09:30
感謝澆灌營養液的各位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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