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 梁見空受著功勛回到警隊, 一直以來和他點對點連線的領導也升職了。梁見空回來前,接受了領導的親切慰問,實際上,也是征求他的意見, 想回哪里上班。
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最好還是不要聲張。然而,梁見空作為副隊低調空降刑偵第二大隊的時候, 底下還是炸了。
空降兵?身份資料在保密檔案里,要查閱權限還很高。
但他的名字泄露了一絲信息,李家二爺,搖身一變, 變成了自己人, 吃瓜警察不在少數。
“怎么樣,那幫小子還服管?”
曹勁抓起毛巾擦了把汗,在休息區坐下。
梁見空帶球小跑, 抬手就是一個三分, 命中籃心,回過頭,朝曹勁抬了抬下巴:“小看我?”
曹勁將毛巾拋給他:“哪敢啊, 就問問你適應不適應。”
開玩笑,他能把一幫混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隊里那些人, 還能管不住?
梁見空接過毛巾, 隨手搭在肩上, 走到曹勁身邊坐下:“還行,就是太忙了。”
太忙了,忙得沒法多抽時間陪許輕言。
曹勁雙臂撐在身后,仰望星空:“沒法子啊,這個社會需要我們。對了,輕言怎么樣?”
“嗯,都挺好,她在趙前的工作室幫忙,能接觸到很多好資源。不過,趙前經常各地演出,她不是很喜歡,還是打算自己辦班。”
曹勁推了他一把:“是你不喜歡吧,你最好她天天在你身邊,一天看不到人你就難受。”
梁見空斜睨他:“不可以嗎?”
曹勁大笑:“可以,怎么不可以,抱得美人歸,算是如愿以償了。”
“那倒還沒。”梁見空淡淡道。
曹勁懵:“啊?什么意思?”
梁見空拍著籃球,微微蹙眉:“我琢磨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想好。”
曹勁繼續懵:“你到底在說什么?”
梁見空白了他一眼:“你啊,再不長進點,一輩子就打光棍吧。”
曹勁:“……你倒是跟我說說啊。”
“跟你說了也沒用。你以前就想不出好辦法,都是爛梗。”
曹勁不服:“……老子現在多吃了十年米飯,你怎么知道我現在不行?”
梁見空笑道:“哦,那你求過婚了?”
曹勁:“……”
不論是過了多少年,他都說不過他。
“你還需要求婚?”曹勁反應過來,“你直接帶她去民政局,她肯定二話不說跟你領證。”
梁見空悲憫地看著曹勁:“你就一輩子光棍吧。”
可能,曹勁會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求婚這種形式都是嫌多余,許輕言能不知道梁見空多愛她?命都可以換,還要怎樣才算愛?
但梁見空不是這么想的,正因為他們現在都回歸到了平淡正常的生活,才有時間去彌補過去跳過的每一個重要時刻。十年啊,別人談戀愛都談膩了,他們這才開始。
梁見空只跟曹勁打了一個小時的球就要回去了,曹勁沒留他,知道他肯定是去接許輕言。
梁見空用這兩年的積蓄買了輛車,趙前的工作室太遠,通常早上梁見空來得及都會送她去,實在沒時間,許輕言會坐地鐵去。
他把車停在大樓下,打上雙跳,不多時就看到許輕言從樓內走了出來,左右兩邊是趙前和李槐。
梁見空下車,抬手沖他們打了個招呼,許輕言看到他,立刻加快了腳步。
“球打好了?”她走近他,聞到一股舒爽的清香,“洗過澡了?”
梁見空接過她的包,握住她的手:“出了一身汗,吃過了嗎?”
許輕言依偎在他邊上,笑道:“嗯,大家一起吃的。”
梁見空這才有功夫去看另外兩個人,趙前故意別開臉,感慨:“不想看人秀恩愛,撒狗糧。”
梁見空勾唇:“行啊,那你以后讓員工都準時下班。”
李槐主動請纓:“哥,以后晚上我可以送姐回去,你不用來接。”
梁見空現在看到這個小弟,心情復雜,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只好高深莫測地說:“小槐啊,多跟同齡人出去玩。”
許輕言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悄悄掐了他一下,他面不改色。
李槐忙說:“有啊,周末我就約了一幫朋友去S市音樂節,剛跟姐說一起去,要不哥你也一起?”
梁見空不明白了,什么叫也一起?所以,原來他是不在首發名單里的?果然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在兄弟姐妹里也是存在的,罩了十年的弟弟,就這樣有了姐沒了哥。
許輕言晃了晃他的胳膊,問:“你周末有事嗎?”
“你想去?”
“想。”
“那就去吧。”
“對啊,去吧去吧,多好的約會。”
老幺,你是不是對約會有什么誤解……
但梁見空現在每天都在身體力行:許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
音樂節的票李槐都搞定了,許輕言和梁見空只要跟著去就行,另外幾個年輕人是李槐的同學,兩男一女,見到許輕言和梁見空的時候,李槐跟他們介紹,這是他哥和姐。
五月天,已經熱起來,梁見空想著要去音樂節,就穿得休閑了些,一件白T,牛仔,板鞋,他個子高,皮膚白,看起來就像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學生。
出賣他的是眼角的傷疤和十年磨礪的深沉氣場。
三個年輕人看到他的時候,一時間有點不敢跟他說話,他便主動伸出手,微笑:“梁見空。”
年輕女孩有點不好意思,躲到了李槐邊上,另外兩個男生跟他握了握手,驚訝于他掌心的傷疤,想看,沒敢多看。
許輕言跟他是情侶裝,說實話,情侶裝不是她的風格,但也不知道梁見空什么時候買的,一早就興沖沖拿出來給她看,她依言穿上,他高興,她就高興。
許輕言也沒刻意打扮,給自己松松扎了個馬尾,眉目淡雅,肌膚通透,按李槐的話講,就是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怎么看都好看,少女感流露得很自然。
大家相互認識后,梁見空和許輕言牽著手,慢慢跟在這群年輕人身后。
“那是你哥你姐,親生的?”唯一的女生呂楠忍不住問李槐。
“我姐的男朋友,不就是我哥嗎?”
這三個同學算是李槐關系最好的,但也不是很清楚他家里的關系,以前只聽過他說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今天見到,沒想到是情侶,有點弄不清,可這并不妨礙年輕人八卦。
看上去,男的外貌太顯眼了,不能用簡單的帥形容,這種男人歷經沉淀的英俊,完全是年輕男生單薄的外貌無法比擬的。相較之下,女的就普通許多。
李槐知道她想什么,傲嬌的小太陽心里不屑,我姐才華橫溢,學霸無敵,獨一無二。
他們坐高鐵去,許輕言跟李槐他們坐得近,都是學音樂的,話題很多,難得她興致那么高。其實,這一天是許輕言真正意義上的生日,去年,她還是過以前的生日,但梁見空在這一天替她簡單慶祝一下,可今天,梁見空倒是沒什么反應。許輕言并不太在意,能在今天和他,還有小槐在一起,她覺得很滿足。
李槐見她高興,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后來忍不住拿出自己作曲的Demo給她聽,說是為她作的。
Demo里的第一句話是李槐的聲音:“我說過,要給你作曲,彈琴給你聽,讓你每天都開心。今天,要特別開心,生日快樂,我永遠都是你的小太陽。”
許輕言神情微動,素來淡淡的臉上露出微笑。
梁見空看到她沉浸在音樂中高興的模樣,回過頭,輕輕勾起唇角。一路上,他幾乎沒怎么說話,戴著耳機自己看手機,看起來有點疏離,但只要許輕言有一點動靜,他立馬就能察覺,她杯子里沒水了,她還沒發現,他已經拿著杯子去加水,車里開了冷氣,他便拿出帶來的外套給她披上,還從包里拿出準備好的零食分給大家。
六人下車后直奔音樂節現場,這日頭有點曬,梁見空戴上了墨鏡,光站著,路人紛紛為之側目。
“防曬霜在我這里,一會在草坪,肯定很曬,要嗎?”
許輕言看了看太陽,點點頭,梁見空拿出防曬霜給她,她在臉上和手臂上都涂了些。
“脖子后面我幫你?”
許輕言順手把防曬霜給他,梁見空撩起她的馬尾,細致地為她涂上。
“你要不也涂一點……”
許輕言還未說完,耳垂被人親了一口。她立刻扭頭,看到他挑著眉,笑得有點痞,一副親到了,拿我怎樣的表情。
許輕言重新低下頭,嘴角藏不住的笑,梁見空從背后半攬住她,湊近她的耳邊又親了下:“要不要親回來?”
許輕言抬手揉了揉他的短發:“大庭廣眾,注意形象。”
他知道她不喜歡公眾場合太親密,但他就愛看她忍著拿他沒辦法,又有點害羞,還有點甜的樣子。
梁見空見好就收,小槐已經打到了車,兩個人走過去,坐上后面一輛。
李槐和同學的車先開路,剛上車,呂楠就說:“你哥很黏你姐啊。”
李槐跟她感嘆:“他就是對誰都能拿出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對我姐,一點脾氣都沒有。”
一個男生忍不住問:“你哥是做什么的?”
李槐坐在副駕駛,回頭看他:“怎么?”
“我一開始都不敢跟他說話,氣場太強了。”
“還好啦,已經收斂很多了。”李槐看著后視鏡里跟在后面的車子,笑道,“他是警察。”
S市的香蕉音樂節已經辦了好幾年,但許輕言和梁見空是一次都沒參加過,一進場還有點不適應,熱浪不再是頭頂的太陽,還有眼前的青春、音樂、激情。
梁見空手里拿著一份歌單,皺眉:“這些樂隊我沒一個認識。”
許輕言比他好點:“后面三個很不錯,凌俏推薦過我。”
李槐吐槽:“哥,你還年輕,跟跟潮流吧。”
梁見空勾過這小子的脖子,笑罵:“滾去給你姐買點飲料。”
一般說來,音樂節就是鬧一個氛圍,壓軸的大咖要到晚上才登臺。他們到得不算早,把整個場子逛了一遍,現在的音樂節把集市、美食街都搬來了,他們一路吃吃喝喝,晚飯都可以省了,又買了熒光棒和一對會閃的貓耳朵頭箍,晚上可以用起來。
另外兩個男生已經在草地占了一個位置,鋪上墊子,他們找到后,都席地而坐,跟著音樂一起搖擺。
許輕言挽著梁見空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梁見空打著傘,為她辟出一片清涼之地。
他低頭看她泛紅的臉頰,問:“要不去邊上陰涼的地方避避?”
許輕言搖頭:“別動了,都是人,一會就找不回來了,這位置挺好,能看得清。”
臺上上來一支搖滾樂隊,把現場的氣氛推向一個高潮,所有人都躁了起來,許輕言也站了起來,還跟著唱。
現場太吵,梁見空不得不大聲問她:“你也喜歡搖滾?”
許輕言大聲回他:“是啊,音樂我都喜歡。”
梁見空望著臺上亢奮的樂隊,時光仿佛回退到他還是少年的那個年代,心也跟著鮮活地跳動,耳邊的聲音卻漸行漸遠。
他不算個悲觀的人,所以他不常懷念過去,曹勁曾勸他改回本名,他沒改,梁見空就好像一個烙印,好的壞的,都陪了他十年,他接受自己所有的過去,君子坦蕩,無需洗白。
同樣,他也不常懷念十七八歲的年代,他回歸后,沒少聽一些感慨,大多贊嘆他偉大,或是回憶過去的他,真正的少年如風。
他們好像都希望從他身上,看到過去的影子。
可說得多了,他也有點煩,他比誰都感懷那時候的單純美好,正因為明白,才不敢多想。
畢竟,他再也回不到少年時。梁見空的這十年,已烙入骨血。
可偶爾做事的時候,他會停下來自問一句,沈月初會這么做嗎?
許輕言曾說過,“你是梁見空,也是沈月初”。那時,他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回答,他心里也不確定,如果她愛的是過去的他,那么現在的他算什么?
可這一刻,他醍醐灌頂。
少年的他不曾離去,便也無須找回,人不可能一成不變,更何況他經歷了尋常人無法承受的沉浮,現在的他,就是所有的他。
終究,她是對的,可能是因為她比他,更愛梁見空。
“馬上就要到‘雨神’出場了!”許輕言湊到他耳邊大聲問。
梁見空回神:“‘雨神’?”
許輕言科普:“超火的歌手,最近車里放得就是他的歌。但只要他出現在一個地方,百分之八十就要下雨。”
梁見空輕笑,他是不信的,哪有這么邪門。再說,現在根本沒下雨的意思。可半小時后,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了他的臉上。
許輕言笑他:“信了吧?”
梁見空:“……”
夜幕漸濃,雨漸漸大了起來,他們雖然帶著遮陽傘,但這時候反而不太方便撐開,會遮住后面觀眾的視線。這時候大家都占好位置了,根本擠不出去買雨衣。
“我剛才買了雨衣。”呂楠興奮地從包里拿出三個雨披,“我就知道要下雨。”
許輕言接過一個,跟她道謝:“還是你有遠見,謝謝。”
梁見空替許輕言穿上,許輕言不肯:“你怎么辦?”
“我有外套,沒事。”
一次性雨衣質量一般,許輕言勉強戴上雨帽,雨越來越大,不斷的有雨水滴到臉上。她去看梁見空,他也沒得好,把外套遮在頭頂,護住了一個頭,身上都濕了。
梁見空把會閃的貓耳朵頭箍戴在她頭上,固定住雨帽,兩個人對視一會,都忍不住笑了。
從未有過的感覺,可能小情侶大學的時候都經歷過了,他們現在才補上。但都沒關系,身邊的人在,什么時候都不晚。
“雨神”終于登場,全場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簡直要掀翻這文化園的上空。
“讓我看到你們手中的熒光棒!”
現場的氛圍像是會傳染,哪怕平時冷靜克制如許輕言,也跟著大家使勁搖動手中的熒光棒,還拉著梁見空喊他的名字。
兩首歌下來,許輕言的嗓子都喊得有點痛了。
梁見空見過她的冷靜、淡漠、溫柔、歡愉、羞澀、憤怒,最近比較多能見到她俏皮撒嬌的樣子,倒還是第一次看她釋放張揚的一面。
每一面,他都喜歡。
臺上的“雨神”稍作休息,跟臺下互動起來:“讓我來看一下今天的你們,高不高興!”
“高興!”
“好,那么讓搖臂搖起來!”
許輕言看到兩邊的搖臂載著攝像機,開始在人群中帶節奏,大屏幕上立刻切換到場內,掃過一張張驚喜興奮的臉龐,雖然都被雨水澆了個透,但掩不住激動的神情。
“停!”
攝像機忽然停下,對準了一對情侶。
“雨神”:“哎呦,是一起來的嗎?”
大屏幕里的女生不好意思地捂住臉。
“是男女朋友嗎?是的話,氣氛這么好,要不要……”
他還沒說完,臺下就已經在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但這對男女生一直不好意思,互相也不敢對視。
“哦,原來是戀人未滿,好吧,祝你們今晚之后更進一步。我們再搖起來!”
搖臂繼續從人群頭頂飛過,許輕言饒有興趣地看著大屏幕上一張張飛逝而過的笑臉,音樂節現場真是太嗨了。
忽然,搖臂再次停下。
許輕言看著屏幕上的人,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耳邊李槐先叫了起來:“姐姐,是你!”
果不其然,屏幕里是她和梁見空,她頭上的貓耳朵還在那一閃一閃發著光。比起她的呆愣,梁見空自然多了。鏡頭里,他攬過了她的肩,很顯然,已經宣示了主權。
“這是一對真情侶了。”“雨神”又開始搞事情,“那么,這一回是不是?”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比剛才還要響亮的聲浪,許輕言算是體會到剛才那個女生的心情,她的頭腦很興奮,心跳的很快,但她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許輕言。”
她聽到他在喊她,她轉過臉,不由愣住。
他沒在笑,神情異常嚴肅,沒來由的,她胸口的振動越來越快。
“嫁給我。”
許輕言腦中轟一聲,炸了,震驚地望著梁見空。
他以為她沒聽到,再一次大聲說道:“許輕言,嫁給我!”
“雨神”只看到屏幕上的男人在說話,忍不住問:“怎么了?”
“求婚了!求婚了!”
下面有人開始喊,然后跟多米諾骨牌一般,一個個傳開。
“雨神”帶頭搞事情:“嫁給他,嫁給他!”
李槐也激動不已地看著他們,跟著喊,急切地想聽許輕言的回答,百爪撓心,萬分糾結。
許輕言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一般,她的眼里只有梁見空。雨水劃過他英俊的臉龐,睫毛上沾著晶瑩的小水珠,他棕色的眼睛仿佛也被雨水浸潤,透著亮,望到她心底。
過去的兩年,他們低調掩藏身份,又因為她的眼睛未恢復,他們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后來,忙著花店和鋼琴班課程,再后來,他被通知可以正式調回。
她不是沒想過結婚,可總覺得大概會順其自然,找個時間,帶他去家里吃個飯,正式認個親,再去民政局領證。
萬萬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場合跟她求婚。
她心中的歡喜,無以言表。
雖然曹勁說許輕言怎樣都會答應,可事到臨頭,梁見空如何能不緊張,他已經緊張到爆了好嗎?
他又說:“如果你答應,就吻我一下吧。”
這對她來說,是不小的挑戰。他以為他要等一會,然而,下一秒,她的吻已致。
現場炸了,氣氛燃到了最高點。
許輕言察覺到梁見空抱著她的手微微顫抖,卻抱得很緊,很穩,而他吻她時的力道比以往更重,她仰著頭,閉上眼,鼻息間全是他清冽的味道,雨衣用力回應。
他們忘情擁吻,冰涼的雨水,滾燙的心,有上萬人為他們祝福。
他松開她一點,依然把她抱在懷里,貼著她的耳朵說:“兩年前的今天,也是個雨夜,你跟所有人說,我是你的,我想,差不多兩年了,我也該轉正了吧。還有,生日快樂。”
許輕言怔住,那一夜對他們來說注定難以忘懷,但從今往后,這一日將是他們新的紀念日。
隨即她又不可置信地看到他從包里拿出了一枚鉆戒。
“雨神”也驚到了:“原來是有備而來!”
他執起她的左手,將鉆戒戴在無名指上。這輩子,他們就緊緊鎖在一起了。
散場后,雨也差不多停了,許輕言還未從激動中回過神。
她突然想到什么,問梁見空:“你這是提前準備好的嗎?”
梁見空拖著調子,慢慢道:“你猜。”
許輕言冷靜想了想,搖頭:“不會是準備好的,你也沒那么大本事讓搖臂正好停在我們面前。”
他指了指天上:“所以,這是上天的安排。原本只想著一會給你慶祝生日,但他說,你今天,應該嫁給我了。”
他確實是臨時起意,但再精心的準備,都比不過今晚的天時地利人和。
他牽起她的手,在無名指上親了下:“鉆石小了點,一顆永流傳。”
許輕言:“我很喜歡。”
舉頭望明月,今晚的月亮爬上了山坡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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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爺:本來只想普通秀個恩愛,沒想到冷不丁就把婚求了。
偶爾撒點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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