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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不成贅婿就只好命格成圣 第二百三十三章 拔刀斬蛟龍……你是太玄陸景?

作者/南瞻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白發(fā)龍王聲音虛弱,就連氣息都斷斷續(xù)續(xù)。

    他受了重傷,已維持不住人形,身上的白色鱗片浮現(xiàn)出來,一枚枚鱗片間透出鮮血來。

    當(dāng)他醒來、開口。

    這座龍宮中的龍將、妖魔有些眼神躲閃,有些眼里卻帶著譏嘲之色,望向這位年輕的白發(fā)龍王。

    而那身著華衣,額頭帶著一枚白色珍珠的女子,卻仍然坐在巨大的龍首旁邊,低頭剝著一枚枚荔枝。

    白色剔透的荔枝肉被堆積在盤中,盤旋在龍宮虛空中的大龍將身上一陣云霧浮現(xiàn),龐然的龍軀消失在那云霧里,取而代之的乃是眼中兇戮氣息四溢,卷發(fā)披肩的男子。

    他大馬金刀坐在龍王寶座上,身軀往前一傾,隨意拿起一枚被那女子剝好的荔枝,放入嘴中,目光還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低頭剝著荔枝,名為獻珠的女子,原本平常的眼神變得越發(fā)冷漠。

    “龍如果與泥塵中的蟲蛇為伍,也就不配為真龍了,甚至終有一日會因此而死。

    公子,獻珠自小為奴,若非有你相救,我至今還被拘束在那暗無天日的水缸中。

    我不愿意再為奴,更不愿意隨你而死,公子……等你死去,我會為伱立起墳冢,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隨著水流波動,獻珠身上的華衣也在蕩漾出波紋。

    被鎖在華表上的白發(fā)龍王聽到獻珠這番話,眼神中的生機都因此而消散了,身上僅有的力氣也仿佛被抽空,癱軟下來,又被鎖鏈拉扯住。

    “離去十年……若非……若非你那一掌,我絕不信你會背棄我。”

    白發(fā)龍王似乎徹底失去了生的希望,軀體也一動不動。

    正在這時,龍工以外泥土中卻忽然飛出一條負(fù)傷的蛟龍。

    那條蛟龍飛入龍宮,龍血灑落。

    王座上吃著荔枝的大龍將冷哼一聲,望著遠處的蛟龍。

    那蛟龍匍匐在龍宮中,道出一陣陣龍語。

    大龍將卻并不理會,他隨意擺了擺手,道:“現(xiàn)在的河中道里,不知有多少名門大派的弟子。

    你技不如人,受了一劍也是應(yīng)當(dāng),不過……你是我麾下蛟龍,總不能平白受這一劍,天下名門大派雖然不少,但能墮了我太沖海臉面的,卻寥寥無幾。

    你且養(yǎng)一養(yǎng)傷勢,過幾日,我讓結(jié)淵水將隨你一同前往,去尋一尋他們。”

    之前在陳山骨面前威風(fēng)無比的蛟龍輕輕點了點龍首,又飛上一根龍宮華表,盤踞在華表上,眼中卻還隱含著殺意。

    那青衣持劍的女子,以及那兩個無知的凡人小兒,都要落入他腹中才好。

    “付云期……”

    大龍將又將目光移到白發(fā)龍王身上:“堂堂真龍之屬,卻隨了凡人的姓,將年歲不如你一半大小的凡夫俗子認(rèn)為父母,就連這姓氏都透露著一股卑賤的味道。”

    “不過……這總是小事,可你萬不該延誤太子之命,在龍蟠陣中做下手腳。

    你以為你是大伏朝廷欽點的新任原夏河龍王,就可以漠視五方龍宮?”

    大龍將眼中帶著探詢,臉上那神秘的符文刺青還隱隱閃光。

    白發(fā)龍王付云期就好像并沒有聽到太子麾下大龍將的話語,悄無聲息,仿佛已經(jīng)死了。

    “你看起來倒是像一個凡人。”

    大龍將站起身來,背負(fù)身軀,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游蕩在流水中。

    他來到付云期身前,低頭看著這位原夏河龍王:“我聽說你跟隨你那卑賤的凡人父親讀書習(xí)字,甚至之前也曾參加科考。

    身為真龍,不穿行于云霧,不與日月同輝,天生生了一副賤骨頭。”

    “可哪怕如此,你仍然是一條真龍。

    大太子早已傳下命來,他不會再來審問你,你耽誤了龍蟠陣,按罪當(dāng)死,龍?zhí)焐哔F,依照龍屬的習(xí)性,可以讓你選一處落龍之地,成為你的死地。”

    龍王寶座旁邊的獻珠剝荔枝的手略微停了停,又恢復(fù)如常。

    大龍將則輕輕彈指。

    那白發(fā)的付云期身軀從華表上墜落下來。

    手腕、腳腕上卻仍然帶著泛著青光的特殊鐐銬。

    始終沉默不語、悄無聲息的付云期聽到大龍將的話,好像又恢復(fù)了些許力氣。

    他吃力的爬起來,帶著兩根鐐銬轉(zhuǎn)身,始終低著頭看向前路,卻并不去看這龍宮中的任何一道身影。

    他蹣跚走出龍宮,行走在原夏河為一段河流中。

    “父親,若你還在世,不知會如何教我?”

    付云期已經(jīng)被抽取龍筋,渾身的力量也隨之被抽空了,可他依然堅持走在河中,心中還想著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只是一位平平無奇的寒酸讀書人,一生功名止步于秀才,考舉人數(shù)次未中,最終成為了一個同樣平平無奇的草堂先生。

    只是……付云期曾經(jīng)重傷,墜落于沙灘上,被草堂先生夫婦撿回家去,悉心照料數(shù)年。

    那時的付云期一身修為盡數(shù)散去,肉身被鎖甚至無法歸于龍軀,渾渾噩噩,也記不起往事。

    無子無女的草堂先生就告訴他,他是自己的兒子。

    付云期還記得,那草堂先生看他時,眼中的慈愛幾乎要溢出來,也教他讀書寫字。

    “自混沌譜中,別開天地;華胥國里,早見春秋。”

    草堂先生教付云期寫下這般美妙的字句。

    付云期也自此開始喜文章、好讀書。

    轉(zhuǎn)眼便是三十載。

    三十年時間對于區(qū)區(qū)凡人,經(jīng)歷了老、病、死。

    那草堂先生最終死在了付云期身旁。

    付云期去了太玄京,這條真龍也如他那平凡的凡人父親一般,前去玄都趕考。

    不曾考上功名,卻入了大伏朝廷許多大人們眼中。

    再后來,原夏河河水泛濫,加速了大災(zāi),原本的原夏河龍王被斬首。

    而付云期則被任命為新的原夏河龍王。

    只是……付云期總想起他的父親,總想為千千萬萬平凡的生命做些什么。

    高高在上的龍屬中,也有心善的。

    只是……一條心善的龍,馬上將要死。

    付云期帶著鐐銬走了許久,他越發(fā)虛弱,眼眸也半開半合,直至走到岸上,走到那處早已不存在的村落里。

    從村落以外看去,只能看到一片荒蕪。

    此時已經(jīng)是夜晚了,卻依然燥熱難耐,河中道已經(jīng)徹徹底底變?yōu)榱艘蛔馉t。

    又因為大龍將降臨,原本就不大的村落已經(jīng)變?yōu)榱艘惶帍U墟,人們或死在廢墟里,或者成了萬千逃荒者的一員,在這亂世之下爭命。

    付云期入了村子,一路朝著父親的墓葬而去。

    只是這里塵埃漫天,木梁攔路,付云期走得頗為艱難。

    可他依然認(rèn)得道路,他在這里活了三十年……

    哪怕這村落已然如他一般面目全非,付云期依然記得來路。

    他一路來到父親墓葬所在,遠遠便看到兩道身影,正在那里徘徊。

    一位赤裸著上身的少年蹲在不遠處,看著這村落廢墟嘆氣。

    另外一位氣度不凡的黑衣少年,卻正在扶起他父親的墓碑,又拂去上面的灰塵,仔細打量著上面的文字。

    旋即又似乎發(fā)覺了付云期的到來,微微轉(zhuǎn)身,遠遠朝這邊看來。

    另一位健壯的少年同樣如此,當(dāng)這少年看到付云期,看到付云期額頭上的龍角,緩緩站起身來。

    他眼神看似平靜,眼中卻飽含著殺機。

    付云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龍宮方向,拖著鐐銬急行幾步。

    “我雖不知你們是誰,也謝過你們?yōu)榧腋阜霰皇沁@里將有妖魔出沒,太過危險。

    你們……盡快離去吧。”

    付云期催促二人離去。

    他要落龍于此,不忍見這二位少年受此波及。

    陸景看著他額頭上的龍角,又看了一眼他手腕、腳腕上的鐐銬,眼中閃過些許詫異。

    隱約間,天上有一縷隱蔽的光芒落下,源頭來自斬龍臺。

    斬龍臺的光芒映照在陸景身上,陸景在看眼前這位滿身傷痕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此人與玄微太子、西云妨、北闕沐等等龍屬大有區(qū)別。

    最起碼,少了縈繞于龍軀上的不可一世的氣息。

    “這墓中藏著的,是閣下的父親?”

    陸景隨意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陳山骨,又道:“我等二人游歷而來,路過這村落,無意間看到了墓碑題字,只覺這筆墨驚艷,行文甚美,所以才叨擾了亡人。”

    墓碑上的筆墨乃是行書,墓碑上并無逝人生平成就,反而只有一行字。

    “愿父縱舟,酣睡于十里荷花中,香氣拍人,清夢甚愜。”

    “不遠處,應(yīng)當(dāng)有一處流水才是,如今卻已干涸了。”

    陸景讀著墓碑上的文字,語氣中倒有幾分可惜。

    碑上的文字那是付云期所題,自然極為熟悉。

    陸景稱贊碑上行文,筆墨,便是在稱贊他。

    可付云期卻仍然顯得有些急迫,他頻繁向著龍宮方向望去,又催促陸景和陳山骨:“行文、筆墨豈能如性命般貴重?

    你們莫要再看了,快些走吧。”

    付云期催促陸景、陳山骨。

    而極遠處的一座身上,背負(fù)長劍的青衣女子尺素姑娘,則有些無奈的看著二人。

    哪怕隔著遙遠的距離,尺素依然能夠感知到付云期身上濃郁的死氣,也能夠感覺到厚重的真龍氣息。

    “這是一條受刑的龍,他手上戴著鐐銬……”

    “這陸景和陳山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般作死,哪怕我愿意保他們,也有心無力啊。”

    看得出來,這與陸景和陳山骨萍水相逢的尺素姑娘長了一顆善心。

    陸景和陳山骨二人結(jié)伴,想要前去原夏河龍宮。

    尺素勸不住二人,原本已經(jīng)駕馭劍光離開,走出十余里,卻又想起姐姐教她的許多事,心中實在不忍陸景、陳山骨就此死在龍口中,也就折返回來,遠遠跟在二人身后,想著若是遇上事了,也可相助一番。

    等到這兩位少年遭了磨難,知曉了恐懼為何物,自然也就不會在那般冒失。

    “這兩人便一點不曾看出異常?這條龍催促他們離去,他們還在猶豫什么?”

    尺素?zé)o奈的拍了拍額頭。

    而陸景也并不打算久留,只是朝著付云期輕輕頷首。

    陳山骨也看出付云期的不同了,只是沉默后在遠處。

    陸景剛剛轉(zhuǎn)身……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

    轟隆隆!

    就如同滔天的浪潮拍案,一處河道炸開浪花,流水滔天,繼而化作了兩扇貝殼的模樣。

    流水貝殼籠罩了河道!

    付云期眼神一怔,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獻珠?”

    只見那處河道上空,似乎有星霜落下,流水有若貝殼,閃著一重重不同的光彩。

    “公子,快些走吧。”

    星霜之下,身著華衣的女子緩緩升空。

    付云期受了重傷,隔著十余里距離,根本無法看得真切,只能看一個朦朧。

    可那聲音卻直入他的耳畔。

    “太沖海來人,公子絕無活路,我原想著虛與委蛇,以我寶珠為藥,趁機與公子一同離去。

    只是現(xiàn)在看來,一切似乎都已來不及了。”

    “公子,你從臭氣熏天的水缸中將我救起,我本想著每日為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只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都將是奢望了。”

    “不過公子已離了龍宮,終究有一線生機,我來鎖住龍宮。

    公子……服了我的寶珠,得了生機,還請公子莫要忘了獻珠。”

    那女子就站在輝光與流水間,一道神念流轉(zhuǎn)而來,又有一道華光從獻珠身上飛出,化為了流光。

    流光皎潔,蘊含著濃濃的生機,又有洶涌元氣縈繞。

    看得出來,那華光中的寶珠,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付云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寶珠飛來。

    陸景與陳山骨也望著那滾動的流水。

    流水沖刷下,當(dāng)山岳上的泥土被沖去,一座龍宮顯露蹤跡。

    獻珠流下眼淚,遠遠朝著付云期擺手。

    “公子,后會無期。”

    她輕聲低語,旋即轉(zhuǎn)身,身上也變得死氣盎然,一頭青絲瞬間變得花白。

    “獻珠……”

    付云期除去頭上白發(fā)之外,就如同一位儒雅的書生,當(dāng)他看到獻珠已然變得蒼老無比,化作流光的寶珠朝他而來。

    一時之間,付云期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些愧疚了。

    他是在為懷疑獻珠而愧疚。

    “這凡間本就艱難,父親與我相伴三十載,終究離我而去。

    現(xiàn)在獻珠你也要走了,我獨身活著,端坐在龍宮中看著生靈浮浮沉沉,看著原夏河中以及路邊的枯骨,又有什么意思呢?”

    付云期這般想著,可緊接著他又想起圍繞龍宮而構(gòu)筑而出的龍蟠陣。

    “若無龍蟠陣,這村落中的人們不至盡數(shù)化作血霧,旱災(zāi)之下尚且有活命的機會。”

    “為一己所求,冷視凡間眾生,甚至奪去他們活命的機會……

    可若人間無人、無眾生,太沖海大太子、大龍將,你們又豈能安然活著?”

    付云期眼神中死寂一片,他咧嘴而笑。

    這條真龍竟站在凡俗生靈的立場上,恥笑可以翻云覆雨的太沖海大太子。

    直至此時,那流光已然飛出了數(shù)里之地。

    付云期望著獻珠張開修長的雙臂,駕馭流水鎖住龍宮,只覺撕心裂肺。

    年輕的陳山骨已修成武道大陽,氣血融于雙眸,雙耳,也可看到天上女子的悲泣,亦可看到眼前這戴著鐐銬、滿身傷痕的龍的哀痛。

    “龍……也有七情六欲?”

    陳山骨握著拳,他明明不曾看過太多的人物,此時此刻卻忽然覺得,也許眼前這條龍,是一條好龍。

    陸景黑衣飄動,名馬照夜從遠處的山岳上一躍而下,就會化作一道玉色的光芒,飛逝而來。

    陸景翻身上馬,心思微動,渾身氣血注入照夜,照夜頓時長嘶一聲,不斷原地踏步,似乎醞釀著什么……

    陳山骨有些吃驚,陸景前輩這匹白馬竟然這般不凡?

    遠處的尺素看到陸景和陳山骨還不離去。

    “這不知來自哪里的貴公子不要命了?”

    萍水相逢,尺素心中卻升起幾分擔(dān)憂:“他不是蠢人,現(xiàn)在還不走,又要做什么?”

    陸景……要做什么?

    長衣少年身騎白馬,目光卻落在山路、河道中。

    天上那一縷縷斬龍臺光芒依然落入他的眼眸。

    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遠處顯露蹤跡的龍宮上,也看到一縷縷升騰的血霧。

    那些血色霧氣仿佛構(gòu)筑成為一道大陣。

    大陣鎖住虛空,卻仍然因為獻珠操控的流水,而吹散了河道中的泥沙。

    當(dāng)河道中的泥沙被吹走,一具具尸體、一根根白骨便乍現(xiàn)于其中。

    而那尸體與白骨的上方,血色霧氣籠罩之地,隱隱可見一道道冤魂被鎖在龍宮周遭,血色的火焰燃燒在冤魂上。

    那些冤魂卻渾渾噩噩,只知痛苦的嚎叫。

    人……壽辰已盡,自然逝去,元神同樣消逝而去,大多不會留下魂靈。

    唯獨人慘死,意識、念頭流于天地,天地之靈賦予其上,便可成為冤魂。

    百鬼地山中的百鬼,便是冤魂得了修行之法,逐漸生出思緒而成!

    密密麻麻的冤魂懸浮于龍宮周遭,龍宮成為了這血色大陣的陣眼。

    “老師想讓我見人間、見世界,又怕我對人間、世界失望……是因為這等事太多了。”

    “龍……何至于如此膽大包天?除非行此事者,并非只有天下龍屬。”

    陸景騎著照夜,望著萬千冤魂,無數(shù)冤魂懸空,陸景與他們相比,渺小的如若一粒塵埃。

    獻珠則毅然決然的走入龍宮。

    “公子……快走……”

    轟隆隆!

    一陣爆裂的響聲傳來。

    付云期猛然抬頭,緊接著那龍宮中傳來一道道滿懷譏嘲的笑聲。

    大龍將化身真龍,身披鎧甲,從龍宮中騰飛而出,眨眼間就已經(jīng)遠去許多里。

    真龍?zhí)匠鳊堈疲堊χ辛鬓D(zhuǎn)出一道神通,元氣衍生之下,竟然攔住了那流光中的寶珠。

    寶珠霎時間,就已經(jīng)被大龍將拘拿。

    大龍將化作人形,彈指間,自那龍宮中又有兩條蛟龍騰飛,兩條蛟龍嘴里各自咬著一枚貝殼。

    兩枚貝殼淪為一體,似乎被強行撕開,貝殼的末端鮮血淋漓。

    “不自量力。”

    大龍將踏云而來,神情中滿是不屑一顧:“沒了寶珠,還想要以生機為代價鎖住龍宮?癡人說夢。”

    “付云期,我這許多日,終日見獻珠,也偷見她垂淚,她想要做什么我一清二楚。

    她想要救你,我想得她的寶珠……便讓你挑一挑落龍之地,又何妨?”

    大龍將站在云霧中,低頭俯視付云期。

    付云期還在怔然間,望著那兩條蛟龍口中的貝殼。

    “食了龍骨龍肉,你們距離退蛟化龍也就更進一步了。

    白蛟將、黑蛟將,你們……吃了這所謂的龍王。”

    大龍將一聲令下,兩條蛟龍咆哮一聲,隨意將口中的貝殼扔下。

    龍身盤繞,一沖沖氣流沖起。

    那黑蛟將睜開巨大的龍眼,瞬時間就看到了付云期旁邊的陸景、陳山骨。

    “是你們?”

    黑蛟將口吐人言,聲音如同雷霆,殺機頓顯:“正好當(dāng)一當(dāng)佐料。”

    這條黑蛟眼神冷厲,橫沖直撞而來。

    付云期精神還沉浸在那兩枚貝殼上,緩緩閉起眼睛。

    良久之后,他才迎著那兩條飛來的蛟龍,朝前走去。

    “你這匹馬不凡,你們騎馬走吧,我還可攔三五息時間。”

    白發(fā)龍王聲音傳來。

    “我是龍王,是高座龍宮者,如今龍宮卻成了血祭之所,生靈涂炭。

    我甚至護不住父親的村子,也護不住獻珠。”

    “可你們只是路過,不能死在這里。”

    付云期蹣跚而行,每走出一步,他身上的鱗片便明顯一分,每說完一句話,他的身子便有些許變化。

    直至……他重歸真身。

    四只龍足上,兩兩鎖著鐐銬。

    可他依然沖天而上,身上龍血灑落,傷口猙獰。

    陳山骨皺眉望著這一幕……

    “吃人的,原來不是原夏河龍王?”

    陸景此刻,已經(jīng)騎上照夜。

    年輕卻有一腔熱血的陳山骨咬著牙,遠遠望著天上的大龍將,想要將那大龍將的身影烙印入心中。

    “臨死之前,還愿意為我和陸景擋下蛟龍,龍中亦有心善者,只是……他要死了。”

    陳山骨緊緊握著拳頭。

    遠山上的尺素見到陸景和陳山骨還站在原地,也只能無奈嘆氣,身后劍光乍現(xiàn),化為一道流光,帶著尺素飛越數(shù)座山川。

    朝著陸景和陳山骨飛來。

    “遇到我,真是你們兩個的運氣。”

    尺素咬牙想著。

    付云期徹底化作一條白龍,白龍身軀只能堪堪駕馭云霧,卻已經(jīng)駕馭不住元氣。

    兩條蛟龍咆哮而來,付云期只能橫下龍身,想要以龍身攔住蛟龍。

    蛟龍獠牙頓時顯現(xiàn),黑蛟將在甩動能夠抽斷山峰的龍尾。

    千鈞!

    一發(fā)!

    陳山骨睜大眼眸,心中越發(fā)痛恨這混亂的世道。

    心善之人,總要死在惡人之手。

    這心善的龍王也同樣如此。

    可須臾之間……

    卻見一道流光在他身旁閃過。

    陸景的那匹白馬一跳而起,瞬息間便已飛上天空。

    一陣陣元氣激蕩,名馬照夜上,陸景黑衣被像天上風(fēng)刮動。

    呼!

    呼!

    他右手落在呼風(fēng)刀上,直直朝著白龍付云期飛去。

    “陸景前輩要做什么?”陳山骨瞳孔微縮。

    駕馭劍光而來的尺素剎那時,就驚出一身汗。

    因為他看到那批平平無奇的白馬此時卻如同一道閃電,飛上天空,又落在巨大的付云期白龍軀體上。

    白龍龍軀上,狂風(fēng)呼嘯!

    照夜卻依然帶著陸景,沿著蜿蜒的付云期龍軀奔行。

    眨眼間,就已經(jīng)來臨龍首。

    兩條蛟龍氣血鼓蕩,龍屬玄功從他們身上爆發(fā)出來,氣血如若大日變化,云海翻騰,遮天蔽日。

    一只龍爪、一條龍尾,想要將那白龍抽成兩段。

    而照夜已在付云期頭頂。

    付云期艱難的擺動頭顱,想要將陸景甩下,讓他免于一死。

    照夜馬蹄下卻仿佛生著根,紋絲不動。

    而陸景身上先天氣血流轉(zhuǎn),注入腰間的呼風(fēng)刀中。

    自第一縷先天氣血誕生于陸景武道大陽中,時間一去一二月,陸景終于得意一道鑄造一道完整的先天氣血,跨入武道先天之境。

    入了先天,百脈貫通,周身血肉晶瑩無瑕,骨骼如同白玉,卻足以錘斷寶鐵!

    當(dāng)龍爪、龍尾帶著狂暴的氣血而來。

    尺素看到陸景一動不動,只覺的陸景是在找死。

    付云期挪動身軀,想要以身軀承受兩條蛟龍將軍這一擊,但他身負(fù)重傷,卻根本無法躲開。

    龍爪、龍尾就此落下,狂暴的氣血刮來,如若迅雷一般,直入陸景五尺之地。

    君子之路命格驟然觸發(fā)。

    斗星官之命照耀星光。

    斬龍臺亦是如此。

    剎那間,陸景眼中星光彌漫,區(qū)區(qū)一眼,就已經(jīng)看出這兩條蛟龍氣血薄弱之處。

    于是……

    陸景右手反握呼風(fēng)刀。

    拔刀!

    轟隆隆!

    天上一道春雷炸響,仿佛撕裂黑暗,也撕裂漫天的氣血。

    龍王之首狂風(fēng)起!

    呼風(fēng)刀出鞘,狂風(fēng)驟然而起,承托著陸景元神的律法雷霆融入于春雷刀意中,狂斬而出。

    霎時間,轟雷狂風(fēng)攪破蛟龍軀!

    狂暴的刀意在一剎那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崩碎氣血。

    呼風(fēng)刀呼嘯,鋒芒畢露。

    陸景端坐馬上,一念拔刀!

    “開蜀道!”

    得自九先生的拔刀術(shù),今日可斬蛟龍!

    春雷閃過,如開蜀道,炸響于天地。

    黑、白兩條蛟龍龍爪、龍尾皆斷去,自云霧中墜落下去。

    陸景拔刀出鞘,繼而呼風(fēng)刀歸鞘,不過瞬息。

    他依然端坐在照夜上,照夜踏龍首,長風(fēng)拂過,人、馬、龍幾乎融為一體。

    “這……”

    尺素劍光不穩(wěn),搖搖晃晃。

    陳山骨抬頭仰望,原本緊握的拳頭松了下來,臉上滿是笑意。

    “我聽鎮(zhèn)上的說書先生說過……游歷天下的游俠中,總有隱藏實力的不世強者。”

    付云期有些許迷茫,盤踞龍軀,駕馭著云霧,方才綻放于他頭頂?shù)哪堑赖豆猓钏闹猩v出一股股恐懼之意。

    “那是什么?”付云期心中這般想。

    “你是誰!”

    站在龍宮上方的大龍將,皺眉詢問。

    陸景的右手依然落在腰間的呼風(fēng)刀上, 他低頭看著龍宮下的白骨、尸體,似乎是在喃喃自語,又似乎是在詢問大龍將。

    “罪龍,你可知罪?”

    大龍將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大笑出聲:“先天的武夫,拔刀斬了兩條蛟龍,就敢問我知罪與否,你又是何人,膽敢治我的罪?”

    陸景神念微動,他腰間喚雨劍出鞘,天上下起小雨,一座座劍氣山峰林立于小雨中,

    一百零八座劍氣璧山籠罩虛空。

    尺素那銀色長劍開始不斷顫動……天上斬龍臺越發(fā)清晰。

    大龍將再度沉默下來,直至二三息時間過去。

    “你是……太玄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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