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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飲食男女 第五百二十六章 管我叫大哥

作者/武文弄沫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趙雅芳嘆了一口氣,隨后輕聲解釋道:“孫老師他們這幾天就說這個了,還想找你來著”。

    “什么時候的事兒?”

    李學文的記憶中好像沒有孫老師來找的事,自打二弟跟他說明利害關系后,他就沒在學校跟那些老師們私下里開討論會了。

    “上周,我?guī)湍慊亓耍f你沒空”

    趙雅芳微微皺眉道:“他們的想法很幼稚,也不切合實際”。

    點評了學校里的幾個同事后,趙雅芳對著丈夫問道:“二弟說讓我休息,你是咋想的?”

    “我也正在考慮”

    李學文有些猶豫地說道:“咱們兩個人在學校的目標有點兒大,且是住在學校,容易被針對”。

    “二弟說讓咱們回來住?”

    這倒是提醒了趙雅芳了,問道:“是不是咱們分房子的時候得罪人了?”

    “不知道”

    李學文平日里只關注教學,得了二弟的提醒,連學生都很少接觸了。

    除了上課出現(xiàn),下課就跑路,弄的學校同事以為出什么事了。

    后來得知趙雅芳懷孕,大家這才釋懷。

    “那就請假休息”

    趙雅芳比李學文干脆,更懂得取舍,沒等李學文想出決定來,先一步同意了二小叔子的意見。

    李學文看著媳婦兒的眼睛說道:“要不我休息?你去教學吧”。

    他看出媳婦兒對工作的不舍了,想著二弟的話,暫時留一個,把這個機會讓給媳婦兒。

    “想啥呢!”

    趙雅芳翻了個白眼,道:“我懷孕了還有理由請假,你擁護啥請假啊?”

    說著話還點了點李學文的肚子道:“我要是能把孩子轉(zhuǎn)移給你得了,不然你也懷孕試試?”

    “我這不是為了你嘛”

    李學文笑了一下,隨即解釋道:“我不太喜歡學校里現(xiàn)在的氛圍,不像你這么如魚得水的”。

    “就知道你這樣”

    趙雅芳點了點丈夫的腦門兒,道:“你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偷懶看書?”

    李學文知道不能跟媳婦兒再說下去了,不然不知道要被抓出啥來。

    “那咱們怎么請假?沒有醫(yī)院的證明,學校不會給假的”。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

    趙雅芳坐在椅子上,見著妹妹進屋了,便笑著招招手,問道:“雅萍,城里好玩兒不?”

    “好玩兒”

    趙雅萍有些怕戴眼鏡的姐夫,看著李學文湊到了大姐身邊。

    趙雅芳則是把妹妹摟在了懷里,笑著問道:“那跟大姐在城里住好不好?”

    趙雅萍抬起頭看了看大姐,隨后猶豫著搖了搖頭,道:“我得回去上學”。

    “要是在城里也能上學呢?”

    “可我想爸媽”

    趙雅芳看了看妹妹,笑著摸了摸妹妹的紅頭繩,道:“你雪姐給買的?”

    “嗯”

    趙雅萍點點頭,回道:“紅頭繩好看,村里都沒有”。

    許是在李家這些天有些拘謹,大姐回來了才舒服些,這會兒嘰嘰喳喳地說著城里的見聞。

    “學武剛才跟你說啥了?”

    劉茵剛才就見著大兒子和二兒子在門口嘀嘀咕咕的,還以為說的結婚的事兒呢,這會兒便進屋來問了。

    李學文早得了李學武的囑咐了,這些話不能跟父親母親說的,所以便回道:“說結婚的事兒呢”。

    “讓你幫忙了?”

    劉茵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二兒子結婚的事兒,所以對李學武比較關注。

    “沒,就是跟我聊聊”

    李學文解釋了一句,便將書拿了起來。

    這一招兒他從小就會,只要他看書,母親一定不會再跟他嘮叨。

    趙雅芳知道李學文不能回答,不過這種遮掩也忒生硬了,接話兒道:“媽,我跟學文商量了,想請假在家養(yǎng)胎”。

    “真的?”

    劉茵自然希望大兒媳婦兒不要這么累,按照傳統(tǒng)說法,這懷了孕不能累著。

    但只要教學,哪有不累的。

    可她心疼歸心疼,現(xiàn)在年輕人都有想法,她是不好攔著的。

    卻是不知怎么了,一向要強的兒媳婦兒主動開口休養(yǎng)了。

    “是學文要求的?”

    劉茵再問了一句,隨后對著李學文兩人說道:“月子還小呢,要是想給學生們上課別累著就行”。

    “不是,媽,是我主動休息的”

    趙雅芳站起身走到婆婆身邊低聲說道:“現(xiàn)在上課哪有不累的,我怕傷了孩子,所以想請假”。

    “好好”

    劉茵抓著趙雅芳的手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擔心的,能休假是最好的了”。

    “可是媽……”

    趙雅芳猶豫著說道:“這學校沒有醫(yī)院的檢查證明是不給假的,您看是不是跟我爸說一下啊?”

    “我來說”

    劉茵很是自信地拍了拍趙雅芳的手,道:“他要是這點兒事兒都做不了,那還不真成了傻子了”。

    “不是的”

    見著婆婆這么說,趙雅芳先不好意思了,好像她逼著公公作假似的。

    劉茵倒是想的明白,安慰了幾句趙雅芳,隨后便去北屋跟老太太說去了。

    這事兒事關李家第一個三代娃,不由得不慎重。

    只要老太太同意了,那李順即使有異議,那也得保留意見執(zhí)行。

    晚飯剛吃完,劉茵幾人便來了倒座房這邊。

    先前李學武要做行李的事兒已經(jīng)跟西琳她們說了,這會兒收拾了桌子,又擦了炕,開始量布和裁尺寸了。

    老太太抱著李姝,劉茵、趙雅芳婆媳兩個,加上趙根家的,西琳、于麗和迪麗雅,一屋子都是女人。

    李學武拿了這么多棉花和布匹回來,不是光他自己的,還有傻柱央求他代買的。

    傻柱知道李學武有門路,哪里還舍得多花票,直接把錢給了李學武。

    因為被面兒還沒買,所以今天也只是絮棉花。

    這女人多了,一人說一句,這屋里就沒法兒待了。

    李學武根本就都沒來這屋,在東屋吃完了飯便往后院去了。

    剛把窗簾拉上,父親和大哥便進了屋。

    李學武猜到父親為啥來了。

    “跟爸說了?”

    “沒”

    李學文見二弟問自己,便搖了搖頭,道:“是你嫂子跟媽說了想休假,媽和奶跟爸說了”。

    李學武得了大哥的解釋,拿著暖瓶和茶葉過來,給父親和大哥沏了茶。

    爺兒三個這種場面還是比較少的,父親和大哥都不是愛說話的樣子,李學武自己嘚不嘚也不大合適。

    等茶沏好了,李順這才皺著眉頭問道:“怎么想起讓你嫂子休假了?”

    “嗯,是我說的”

    李學武點點頭,弓著身子坐在沙發(fā)上,想了一下跟父親和大哥說道:“聽著點兒風,形勢不大好”。

    “會鬧到學校去?”

    李順不是年輕人,也不是李學文不關心時事,他是聽新聞的,知道上面有點兒事兒。

    但他沒想著跟自己家里這些普通老百姓有啥關系,更想不到學校這樣的教育機構能有啥關系。

    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恐怕是要受影響”。

    他沒敢給父親多說,別拿豆包不當干糧,也別拿這個時候的人當傻子。

    萬一說過了,說多了,怕不是要惹禍。

    “上面就是在討論文化的事情,哪里能躲得開學校去”

    李學武皺著眉頭喝了口茶,隨后繼續(xù)說道:“再有,從清朝末期就看得出了,學生是最敏感的群體,更容易被左右思想”。

    李順皺著眉頭看著兒子,他不敢問下去了,怕兒子說多了再影響了兒子。

    李學文這會兒說道:“你嫂子正好借著懷孕休息,我上下班都騎車子,晚上回家來住”。

    “這樣最好”

    李學武點點頭,道:“注意在學校時的言辭,有些學生的思想很激進,也很矛盾化和情緒化”。

    說了一句,又看向大哥問道:“有沒有想過換個單位,或者換個崗位”。

    “這么嚴重?”

    李學文想的是,如果鬧的厲害,那媳婦兒的身體會受影響,比如亂的話。

    但他沒想到一個人都不能留了,全離崗?

    李順也是看出兒子的意思了,皺著眉頭等著二兒子的解釋。

    李學武不知道應該怎么跟兩人說,斟酌了一下,道:“事態(tài)的發(fā)展誰都預料不及的,沒有人算的準,我的建議是躲一躲,實在不行等時局明朗了再回教書崗位上也行嘛”。

    李學文猶豫了一下,道:“再等等吧,你嫂子休息了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不行的話再調(diào)崗”。

    “嗯,也行”

    李學武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不擔心這個,實在不行,讓吳有慶把大哥發(fā)配去一監(jiān)所指導印刷也可以。

    到時候有人想找事兒也可以,自己去一監(jiān)所里找吧。

    李順等李學文的事兒商量完,這才開口問道:“老三會不會受影響?”

    李學武抿著嘴想了想,搖了搖頭,道:“說不準,都是學校”。

    李順的眉頭皺的有點兒深了,他對未知的危險很迷茫。

    不知道危險程度,時間長短,波及多廣,這沒法做防御啊。

    再有,兒子正在上學呢,他能怎么安排,今年下半年才是大二,現(xiàn)在才大一。

    “老三我會照顧的”

    李學武瞇著眼睛想了想,說道:“先不要跟他說,到時候我來處理”。

    李順不懷疑二兒子的能力,只是有些擔心。

    “你呢?”

    李順看著二兒子,道:“又是軋鋼廠,又是分局,會不會受影響?”

    “呵呵,不知道”

    李學武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我是您兒子,您還不知道我的能力,這些也都是朋友說的,咱們只能被動防御”。

    李順看了看兒子,隨后對著大兒子說道:“你回去看書吧,別太晚了,早點兒叫雅芳休息”。

    “知道了”

    李學文知道父親和二弟還有話說,他有頭腦也有能力為家里出力。

    但一個家族有一個大腦就行了,二弟無論是眼界或者是魄力,都遠超于他。

    他也索性做個省心的,家里二弟說啥照做就行了。

    等李學文離開,李順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兒子,隨后嘆了一口氣,道:“要結婚了,該長大了,不能再惹禍了”。

    李學武瞪了瞪眼睛,瞬間明白父親說的話是指什么了。

    “呵呵,我都二十了,咋可能惹禍”

    “……”

    李順想動手打人,不是氣李學武先前做的事兒,而是看不慣兒子現(xiàn)在說的話。

    李學武見父親瞇眼睛,干笑著又說道:“真沒有”。

    李順盯了兒子一會兒,道:“你就不能好好處個對象,結婚生子過日子?”

    “……”

    李學武想回答父親來著,但是怕老頭兒打人,所以沒敢再犟嘴。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他確實好好處對象了。

    跟林婷婷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沒跟顧寧產(chǎn)生感情,跟顧寧決定處對象的時候已經(jīng)分手了。

    他保證自己的感情是清白的,但他沒法跟父親解釋。

    因為李順不想聽他的解釋。

    “男人成年就得承擔責任了”

    李順語重深長地勸著兒子道:“你總要為自己,為家庭考慮的,你跟我說,跟顧寧結婚是不是愿意的?”

    “當然”

    李學武見父親忍著情緒勸自己,也是認真地回道:“我是什么性格您是了解的,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沒人逼著,我是想跟顧寧結婚的”。

    “那就好”

    李順點點頭,道:“你既然打算結婚,那就在結婚以前把事情處理好,總不能結婚以后還要讓我跟你操心”。

    李學武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跟父親解釋什么。

    李順也是把最近的心里話跟兒子說明白了,聽不聽在他了。

    站起身便出門去了。

    家里這二小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不管是他主動的,還是別人家的姑娘主動的,他都看不慣兒子吊兒郎當?shù)哪印?br />
    這要是在以前,準是浪蕩子。

    他們家也不是什么富貴之家,容不得敗家子的出現(xiàn)。

    要是真鬧到最后,備不住他是要把老大和老三分出去,留他在身邊的。

    都是自己兒子,只能哪個廢材照顧哪個了。

    但好在當初的決定是對的,送了這小子出去,回來還有個人樣兒了。

    背著手出了門,便瞧見中院兒易忠海媳婦兒扶著聾老太太往回走。

    “這是去吃飯了?”

    “李順啊”

    聾老太太笑著招呼道:“雙喜臨門啊”。

    李順笑著點點頭,道:“您多走走,尤其是白天,別老跟屋里待著”。

    “明白了”

    聾老太太由著易忠海媳婦兒扶著,看著李順過了月亮門,這才往自己屋里走。

    “就是這么個性子”

    “呵呵”

    一大媽知道老太太說的話是啥意思,笑著應道:“都說醫(yī)者仁心,老話兒是有講兒的”。

    “是呀”

    聾老太太腿腳兒一般,走的慢,路過李學武屋門口的時候笑著跟一大媽輕聲說道:“也有暴跳如雷的時候”。

    一大媽笑了笑,她知道老太太說的是誰。

    李學武小時候淘冒煙被李順追著滿院兒打她可沒少見著,現(xiàn)在想想,人是真不禁活,一晃李學武都要結婚了,她們都老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這個世上最珍貴的便是時間了,可最常被忽視的也是時間。

    李學武坐在炕上看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直感覺還是上周呢。

    這日子咋過的,咋就這么快呢。

    上周日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周日便又到了。

    可一想到明天就是周一,他又覺得周日時光太短暫了。

    “啥時候醒的?”

    于麗進屋的時候還怕李學武被嚇著呢,可一開里屋門,差點給她嚇著。

    這會兒李學武正圍著大被靠坐在炕上,眼睛看著后窗戶的方向出神。

    聽見于麗的聲音,李學武轉(zhuǎn)過頭,打了個哈欠,隨后說道:“有一會兒了”。

    “昨天睡的早?”

    于麗見著李學武醒了,便也上了炕,開始疊被子。

    李學武則是嘰咕嘰咕眼睛,情緒不是很高地問道:“昨晚忙到幾點啊?”

    “九點多”

    于麗一邊忙活著一邊回道:“劉嬸兒說了,時間還有,慢慢干”。

    看了李學武一眼,不知道這人又咋地了,嘴里說道:“劉嬸兒還說呢,今天上街給你買被面兒去”。

    “嗯,我媽說了”

    李學武將被子交了出去,拿了炕邊于麗找來的衣服開始穿。

    于麗疊完被子便將后窗簾拉開了,還認真地瞅了瞅,想要看看剛才李學武在看啥。

    可后窗對著的便是西院墻,有個空兒,沒啥可看的。

    “你咋地了?”

    在李學武洗臉刷牙的時候,于麗見著李學武又開始沖著鏡子發(fā)呆,便問了一句。

    李學武扭過頭,直勾勾地看著于麗問道:“今天是周日吧?為什么我要早起?”

    “呵呵呵~”

    于麗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嗔著瞪了李學武一眼,隨后說道:“你問誰呢?可不是我吵醒你的”。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刷起了牙。

    都起來了,難道還能躺回去?

    “今天要出去嘛?”

    “嗯”

    李學武應了一聲,隨后說道:“上午,下午,晚上”。

    “真不夠你忙活的了”

    于麗隨口說了一句,開始給李學武準備外套和出去的皮鞋。

    “這幾天傻柱家蓋房子,你這窗子就別開了,刮一屋的土”

    “知道了”

    李學武洗漱好走了出來,看著于麗拿著槍跟自己示意要不要帶,便說道:“給我吧”。

    今天出門也是談事情,倒是沒啥危險,可他還是準備帶著。

    這玩意兒能解決很多問題和麻煩。

    插在了槍套上,李學武接了外套便穿了。

    “先吃飯,吃了飯看會兒書再走”

    李學武雖然一直沒去上課,可這一個月的書還是抽時間看的。

    同時也會完成韓師母給的作業(yè),甭管能不能把這個大學上完吧。

    因為是周日,院兒里要比平時熱鬧的多,尤其是院里有事情的時候。

    傻柱家的房子扒了,但得清理建筑垃圾后才能繼續(xù)蓋房子。

    現(xiàn)在是春天,日頭出來的早,工人來的也早,這會兒已經(jīng)忙活上了。

    李學武路過的時候還見著院里人站在各自家里的門口看著熱鬧。

    這個時候的娛樂實在是匱乏,就連別人家蓋房子都能看的有滋有味的。

    跟傻柱和老彪子邊吃飯邊聊了一會兒,等吃完大家各自忙活去了。

    李學武回后院看了一會書,這才開著車出了門。

    先是到了干媽家坐了坐,鄭樹森不在家,去了津門。

    李學武本來是想跟鄭樹森聊一聊的,但沒趕上也就跟干媽說了說近況。

    王淑華是很欣慰能看到李學武的成長的。

    “這一年你確實長大了,一晃都要結婚娶媳婦兒了”

    “呵呵,跟您的幫助是離不開的”

    李學武故意玩笑著跟干媽打了個官腔兒,卻是惹得干媽打了一下。

    “什么時候領證啊?”

    “應該就下周吧”

    李學武喝了口茶,隨后解釋道:“我的申請已經(jīng)批下來了,她那邊的正審我的已經(jīng)做完了”。

    “那快”

    王淑華點了點頭,打量了李學武一下,笑著道:“你丈人和丈母娘對你都滿意極了吧?”

    “哪敢這么想”

    李學武笑著解釋道:“我丈人在羊城,丈母娘對我的看法還行”。

    “想也是滿意的”

    王淑華點頭道:“上哪兒找這么標致的姑爺去,啥時候帶顧寧來?”

    “下周吧”

    李學武有些歉意地解釋道:“今天約了人,有事兒要談,晚上要帶她跟朋友一起看芭蕾舞劇”。

    “好不容易趕上個周日”

    王淑華很是理解地點點頭,道:“等你們領證了帶來家里吃個飯”。

    “我知道的”

    李學武笑著說道:“您可得準備好見面禮啊”。

    “還怕你媽小氣了啊~”

    王淑華自然不會對李學武小氣了,她是對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干兒子很滿意的。

    淘孩子長大也有出息的,李學武小時候那么不省心,現(xiàn)在不也有了大出息了。

    她在心里也為李順兩口子高興,那兩口子說不定多開心呢。

    確實,李學武昨晚還跟父親在“友好”的氛圍下“開心”地聊了“很長”時間。

    從干媽家出來,李學武便北新橋福來茶館去了。

    這地兒他熟的不能再熟了,小時候就見著過茶館門口墩著兩個大爐子,上面大銅壺一壺接著一壺地燒開水。

    其實就跟包子鋪把蒸籠擺在門口是一個意思,都當廣告用呢。

    為啥用銅壺不而用鐵的?

    是因為早先茶館對三六九等的人都服務,販夫走卒也能來一碗大碗茶。

    這茶不是用茶葉泡開的,而是將茶葉碎放在壺里煮好了再給客人倒茶。

    這鐵壺會跟茶葉起一種化學反應,具體是什么反應李學武不知道,但老話就是這么說,他就這么聽。

    四九城的茶館很多,都是早先留下來的。

    以前的閑人多,三教九流的,得空兒了都來茶館里面泡著來。

    有帶著扳指,提籠架鳥的八旗子弟,有走南闖北,滿嘴客套的生意人,也有蹲在大門口得一口廉價茶水潤嗓子的車夫。

    就像西方的咖啡店,大多不是為了喝茶才來坐的,是為了社交,也為了辦事兒。

    茶館有句戲文: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

    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

    相逢開口笑,過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涼。

    有什么周詳不周詳。

    這是阿慶嫂跟刁德一說的,也是茶館的意義所在。

    早先茶館也是辦公場所,有的官吏愿意一邊喝茶一邊處理下面的人報上來的事情。

    現(xiàn)在沒有了,茶館的意義也在慢慢發(fā)生改變。

    公私合營的茶館成了工人和勞動者休閑娛樂的場所。

    打牌,抽煙,聊天,更像是傳統(tǒng)的俱樂部。

    李學武進門的時候便見著伙計迎了上來,沒有了早先的那句“大爺幾位啊?”

    現(xiàn)在則是問:“同志您幾位?”

    其實稱呼嘛,改不改的無非就是個鞭子,你看見的就是有,看不見的便是沒有。

    “跟朋友越好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應該是一位姓黃的同志訂的位置”。

    “學武,二樓!”

    還沒等李學武跟伙計問完話,便聽見頭頂傳來了黃干的喊聲。

    其實這種熱鬧在茶館里并不招人白眼,你要是去飯店不行,這么喊準有人罵你孫子。

    在茶館就是要有這種市井氣息,你不喊這店里也有鬧的。

    就比如李學武現(xiàn)在看見的,一處原來應該是小戲臺子的位置上放著一個大收音機。

    里面正在播放著京劇,咿咿呀呀的,聽不大清楚,但并不妨礙眾人喝茶聊天。

    大家也沒有來這兒聽戲的意思,無非就是怕氣氛猛然安靜下來,那太尷尬了。

    伙計已經(jīng)知道了李學武要去哪桌,笑著領了李學武到了樓梯邊兒,問好了李學武要什么茶,指了上樓的方向,便去準備了。

    李學武則是邁步上了樓梯,這處茶樓保留了很原始的味道,仿佛置身于那個年代似的。

    腳踩在樓梯上會有輕微的咯吱響,這是木頭的聲音,但并不吵鬧。

    大廳里的人不少,一桌一桌地各自聊著,或是興致勃勃,或是高談闊論,或是呼朋喚友,或是激烈爭論。

    人生百態(tài)都在這茶碗里升騰的熱氣中了。

    “學武快來,就等你了”

    黃干站在包廂門口,正對著上樓梯的李學武招手。

    李學武則是笑著說道:“你怎么找的這家,我小時候都只在門口轉(zhuǎn)過,沒想到這里是這個樣子的”。

    “哈哈!”

    黃干許是今天見著同學們比較興奮,這會兒笑著道:“干工作比不上你,吃喝要是再不成,那不真成廢材了嘛”。

    李學武正往前面走著,嘴里剛要跟黃干回話,卻是瞧見婁父從身邊的包廂里開門出來了。

    “婁叔,您在這啊”

    婁父倒是沒有驚訝,笑著看了一眼黃干,對著李學武說道:“聽見有人喊你名字我便出來瞧瞧,沒想到真的是你”。

    李學武對著黃干擺了擺手,黃干見狀知道李學武遇見熟人了,笑著招了招手便進包廂了。

    這是不方便介紹的意思,婁父和黃干都懂。

    李學武往走廊邊上站了站,沒有往婁父包廂里看,而是笑著解釋道:“是去津門培訓那次培訓班的同學,今天休息來聚聚”。

    “好事兒”

    婁父笑著點點頭,道:“有能力,也要有朋友,更要有交朋友的能力”。

    說完示意了李學武一下,道:“先忙你的吧,你若是先忙完就來找我,我要是先忙完就等你”。

    “好的,婁叔我先過去”

    李學武笑著招呼了一聲便往黃干剛才站的那處包廂去了。

    要不怎么說李學武新奇呢,這帶包廂的茶樓,在四九城也是頂級的了。

    更何況這包廂還不小,見著幾個同學在屋里坐著并不顯得擁擠。

    “學武”

    “進步”

    “衛(wèi)青”

    “政全”

    “王箏”

    除了黃干和王小琴,當初跟李學武處的好的,或者班干部都來了。

    李學武一一跟大家握了握手,笑著打了招呼。

    王箏最小,就排在了最后一個。

    這會兒打量著李學武問道:“聽我哥說你要結婚了?”

    “呵呵,是”

    李學武輕笑著請大家坐下,同時跟王箏問道:“不過你這是什么表情?”

    王箏翻了個白眼嗔道:“關心你都不行啊?”

    “不行”

    李學武斬釘截鐵地笑著說:“你來晚了,我是要結婚的人了,少關心我”。

    “德行吧你”

    王箏跟李學武斗了幾句嘴,已經(jīng)找回了培訓時的自然。

    衛(wèi)青倒也是比較好奇地問道:“不是說你才二十歲嗎?”

    “這是什么話!”

    李學武接了伙計端過來的茶杯,示意感謝,嘴里回著衛(wèi)青的話。

    衛(wèi)青搓了搓下巴,道:“就是新奇,剛到結婚年齡就結婚了”。

    “不然呢?”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隨后說道:“話不是這么說的,應該是,等年齡到了我才能結婚”。

    說著話跟好奇的幾人開著玩笑道:“限制我的不是對象,而是年齡”。

    “咦~~~”

    王箏咧咧嘴說道:“培訓的時候就見你神神秘秘的,感情還真有對象”。

    別看這姑娘古靈精怪的,但說話極有分寸,不清楚李學武對象的情況,那是一句都不會問的。

    句句說的都是李學武,跟李學武的對象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李學武要是想說,可以介紹一下對象的情況,要是不想說,那不說也是沒有尷尬話茬兒的。

    這就是讓人舒服的聊天。

    “到了結婚年齡不結婚,那不是給組織找麻煩嘛”

    李學武知道王箏到年齡了,故意這么逗式她呢。

    王箏滿不在乎地晃著腦袋說道:“這么早結婚干啥,我還沒玩兒夠呢,我又不像我哥……”。

    這話要是擱后世,那是準準兒的渣女了。

    可現(xiàn)在不同,王箏的玩兒,真的是純真的玩兒。

    黃干端著茶杯撇嘴道:“回家我就跟我姑說,給你介紹對象”。

    幾人說笑間,氛圍已經(jīng)慢慢熱了起來。

    趁著黃干兄妹兩個斗嘴,李學武再次笑著跟周政全點了點頭。

    “最近忙嗎?”

    “還成”

    周政全對李學武的印象極深,這個同班小兄弟的能力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無論是學習還是訓練,或者是專業(yè)能力,都是得到老師和領導們的肯定的。

    他不知道李學武最后得了什么獎勵,但一定是讓他羨慕的。

    不過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畢竟他們在老師和當時那些領導眼里還太年輕位低。

    是的,副處長,在四九城真的位置低,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經(jīng)干部。

    比如王箏,這小歲數(shù)就正科,那以后應該是啥?

    “你呢?”

    周政全接到王小琴的電話便決定要來了,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甭管當初他們相處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什么矛盾或者爭論,但現(xiàn)在他們就是同學關系。

    李學武所提出的這個俱樂部的建議絕對是他們這些剛剛邁入正經(jīng)干部門檻最需要的外力。

    一個副處級不算啥,那要是幾十個呢?

    團結就是力量,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如果能把俱樂部組織好了,那就會造成虹吸現(xiàn)象,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進來。

    現(xiàn)在他們還是副處級,五年后呢?十年后呢?

    沒人敢小覷他們,更沒有人敢輕視他們。

    “機關就那樣,天天瞎忙”

    問了李學武一句,周政全笑著說道:“我倒是聽說你又立新功了,還把保密部的臉給打了”。

    “哪里算,呵呵”

    李學武笑著擺了擺手,道:“機緣巧合罷了,不存在打臉不打臉的,都是一個系統(tǒng),打他們不是打我自己嘛”。

    “嘿嘿嘿!”

    黃干點著兩人叫到:“我說兩位,現(xiàn)在是在茶樓,不是辦公室,也不是會客室,能不能不這么互相吹捧啊”。

    “就是啊~”

    胡進步撇嘴道:“都知道兩位是咱們系統(tǒng)的未來之星,可能不能也給我們一個結交和崇拜的機會啊?~”

    “哈哈哈~”

    王小琴端著茶杯笑道:“一個多月不見,胡進步你貧了啊~”

    “哈哈哈~”

    當初就屬胡進步對周政全意見大,雖然沒說出來,但大家都看得出來。

    因為周政全是借著丈人光,胡進步是借著父親光,這倆人是半斤看不上八兩。

    “我說同學們”

    王小琴放下茶杯開始進入正題:“今天把大家請來不是樂哈哈的,也不只是敘舊的”。

    說著話示意了李學武的方向一下,解釋道:“我跟學武是一個單位的,跟黃干的單位離的也不遠,學武很懷念跟大家相處的日子,所以提議創(chuàng)辦一個俱樂部,來維護咱們的關系”。

    “這個建議好”

    衛(wèi)青點頭道:“自打結業(yè)后,跟大家見一面可不容易,一個多月,我愣是一個人都沒見著,可咱們再忙,總不能丟了同學情誼啊”。

    “對,我也贊成”

    王箏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嘴里說道:“以前學校里的同學各奔東西,哪個單位的都有,要說互相幫助也是生活上的”。

    跟著春風一起走回來的王箏繼續(xù)說道:“只有咱們這些同學,都是一個系統(tǒng)內(nèi)的,咱們要是互相幫助,那才是學習和工作上的呢”。

    “呵呵,我比較贊同學武的提法”

    周政全笑著說道:“當初在訓練的時候教練就說過,幾天是練不出一個好身手來的,我當時還想著,回家一定好好練”。

    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苦笑道:“可到了家,一天都沒堅持住,借口不是沒地方就是不方便,要不就是工作忙,反正學的那點兒練的那點兒已經(jīng)完完整整還給教練了”。

    “哈哈哈~”

    眾人都有這種經(jīng)歷,誰也別笑話誰,這笑聲是送給自己的。

    笑過之后,王小琴總結道:“既然大家今天能來,那就說明都有想法,也贊成李學武的意見,那咱們就請李學武同學給大家講講他的想法”。

    “大家鼓掌歡迎!”

    “哈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站起身給大家拱了拱手,坐下后才說道:“同學情真的是一種很珍貴的友情,今天大家都沒有了單位里的嚴肅認真,沒了包袱和責任,笑聲一直不斷,我想這就是成立俱樂部的意義”。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的都露出了贊同的微笑。

    領導干部也是人,是人就會有壓力,有了壓力就會產(chǎn)生情緒。

    輕了還好說,跟家人相處會中和掉。

    可要是情緒積累嚴重,心里話是沒處去說的,他們的身份注定了在單位里是孤獨的。

    “我想俱樂部不應該光是咱們鍛煉的地方,也可以是咱們一起吃飯,看電影,打牌,聊天等等,只要有利于咱們放松、交流和學習,那才是咱們聚在一起的意義”

    李學武站起身,走到窗邊,轉(zhuǎn)過身看著屋里幾人說道:“剛剛在門口遇到了一位長輩,他告訴我說,人要有能力,也要有朋友,更要有交朋友的能力,我想他說的就是社交”。

    黃干是見著李學武跟那人說話的,這會兒才知道兩人說的是這個。

    果然跟什么人學什么事兒,這屋里是應了那句,談笑有鴻儒,往來不白丁了吧。

    如果俱樂部真的組建成功了,那他們這個俱樂部一定也是這樣,因為白丁根本進不到這個圈子。

    “我無意要求大家為我,或是為了某個人,亦或者是為這個俱樂部付出什么,做什么”

    李學武認真地看著幾人說道:“我會想辦法為大家提供場地、服務人員和一切設備設施,只是希望大家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有個地方能說出來,或許在其他人那里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眾人聽見李學武所說的話都有些驚訝,一時間包廂內(nèi)安靜了下來。

    畢竟一個俱樂部的組織和開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也不是一個副處長的工資能維持的起的。

    李學武抬了抬雙手,挑了挑雙眉,微微歪了一下腦袋,道:“我想我在有能力的時候為大家做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求回報的那種”。

    “不過到底是我說錯了什么讓大家這么驚訝,你們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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