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wǎng)址:</b> 在極度安靜的狹小廚房中,一絲一毫的聲響都不存在。
展勛與樊如對視著,捕捉到對方眼中那轉(zhuǎn)瞬即逝的復(fù)雜。
而后又在眨眼間,浮現(xiàn)了一種大難臨頭的惶恐。
展勛一手攥著手電,抬起右手就要抓向樊如,口中高喊:
「快跑!」
然而這句話剛剛出口,連續(xù)兩道砰砰聲驟然響徹,前院與進門的兩道大門同時關(guān)死。
展勛右手還保持著伸長的動作,剛剛觸碰到樊如的衣角。
一道骨骼掙動的聲音,在死寂一般的環(huán)境內(nèi)太明顯了。
這個聲響挑動著兩個被困在密室中的活人神經(jīng),他們借著單一的手電筒光亮,緩緩將頭看向來處。
那里是葛紅仍然保持的蜷縮尸體。
骨骼的聲音接連出來,她的尸體開始了顫動,胸口處的衣料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樊如距離尸體最近,她已然忘記呼吸,就這么直勾勾地看到葛紅的腹部伸出了一雙手。
在眨眼之間,那雙手臂撐開了所有的皮肉,隨后猛地往兩旁一撕!
展勛反應(yīng)最快,一把抄起附近的木凳對著房門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可那本該脆弱的木門竟毫發(fā)無損,連撼動都未能做到。
樊如面如死灰,她開始品嘗到了鬼魂帶來的恐懼,正如展勛第一次表現(xiàn)的一樣。
「走窗戶!」
在樊如愣神之際,展勛破門失敗果斷開始從另一個方向突破。
他抓起樊如的胳膊,快速朝著里屋沖去。
這間破舊的平房本就空間狹小,只有進門的廚房和一個小房間。
展勛知道既然大門被封住,那么窗戶大概率也不會是出路。
可現(xiàn)在這種緊迫的情況下,只能寄希望于那渺茫的機會。
或許由于那只鬼出現(xiàn)的時間過短,還來不及封窗。
樊如的心理素質(zhì)的確要好過常人太多,在經(jīng)過這短暫的幾秒鐘,她已經(jīng)可以動用理智去思考。
盡管表現(xiàn)還是很慌亂,但卻沒有自亂陣腳。
看著展勛一步鉆上炕,用肘部瘋狂撞擊著木窗,她也快速爬上炕,試圖加入。
但僅僅只是撞了幾下,展勛就徹底放棄,臉上帶著焦急地說道:
「這么一個小窗戶,我四五下都撞不開,就說明人力根本無法破除了。」
樊如身子一軟歪在了炕上放置的實木衣柜上,聲音因高度緊張而變得尖澀:
「門走不了、窗破不開,這成密室了。」
被困在一個有鬼的密室里,尤其是面積如此狹小的密室,生存的概率會有多低……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去想,距離鬼物出現(xiàn)才幾秒鐘,生路根本沒時間去思考。
現(xiàn)在這情況,幾乎必死!
短短幾秒鐘展勛的額上就冒了汗,他猛地抬手閃了自己兩巴掌,強行讓大腦冷靜下來。
「這只鬼肯定不會是鬼童,現(xiàn)身方式截然不同。
它應(yīng)該是從青花瓷罐里發(fā)育成型的胚胎,是月亮站臺我所見過的。
那么應(yīng)該有解,應(yīng)該是有解的……」
展勛口中不斷地念叨著,這些分析完全都對,可卻不足以在如此極限的情況思考出對策來。
而就在這時,窗戶外傳來了激烈的敲擊聲。
馬懷宇那張熟悉的面孔隔著一層灰蒙蒙的玻璃,顯得有些模糊。
悶聲悶氣的呼喊,傳進展勛的耳中:
「展兄弟,大門被封死了,我無論怎么做都打不開!
是不是鬼童來了?它怎么這個時
候來了?」
馬懷宇的出現(xiàn),雖然只是帶來一連串的廢話,但卻讓展勛眼神一亮。
因為他敲打窗戶的動作,竟然讓這道不太結(jié)實的窗戶產(chǎn)生了晃動。
「那只鬼在大門口,你趕緊破開窗戶來我這!」
展勛絕對是聰明人,他知道如果說鬼在屋里,馬懷宇絕對掉頭就跑。
如此反過來講,反而可以激發(fā)馬懷宇的求生意志,拯救所有人。
盡管這句話漏洞百出,可早就被鬼物嚇破膽的馬懷宇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在展勛的誘導(dǎo)下,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開始瘋狂地擊打窗戶。
而展勛的眼神也越來越明亮,果然瓷罐里的鬼不是那么強悍。
它只能做到無法從內(nèi)破開,但外部可以。
馬懷宇從最初的肘擊,開始了頭手并用,窗戶的松動已經(jīng)很明顯。
但就在這個時候,樊如突然在一旁推了一把展勛,慢慢地指向里屋的門口:
「來不及了……」
在二人的視線中,一只慘白的手扒在了門框,留下一道漆黑的手掌印。
一張臉暴露在他們的面前,只有成年人半個手掌大,可是那樣的驚悚。
那是一張畸形的面孔,五官全部擠在面部中央,皺成了一團。
皮膚也格外的光滑,像是上面還沾染著某種黏液,沒穿衣服的身子顯露時還有一根并未剪短的臍帶。
如果說先前那個疑似無解殺人的鬼童,那么這個就是一只明顯剛出生的嬰鬼。
盡管看不出它的眼睛到底是否睜開,但它正用力地往前爬。
長長的臍帶就隨著它每一步,繼續(xù)往前拖著。
展勛見狀猛地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它,而是對著窗外的馬懷宇破口大罵:
「就一扇破窗,你怎么還沒打開!」
展勛的失態(tài),讓樊如雙腿發(fā)軟,雙手撐在衣柜上,但一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
她看著那正一步步臨近的嬰鬼,臉上的情緒格外復(fù)雜,在恐懼達到頂點之時,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恐懼的爆發(fā),反而讓她泛起破釜沉舟的勇氣。
她口中怒罵一聲,猛地從炕上竄了出去:
「屁大點的小崽子,老娘就不信你能殺了我!」
樊如的表現(xiàn)異于常人,展勛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他正要阻攔,但為時已晚。
當(dāng)她竄出去的身體正要與嬰鬼相撞之時,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那只鬼突然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隨著身軀重重拽在地上,樊如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覺得自己的腹部驟然傳來劇痛。
樊如的肚皮開始了蠕動,隔著衣料她明顯察覺到有一個東西正在她的肚子里來回亂竄。
劇痛如潮水般襲來,讓她忘記了該如何呼叫,只能將身體蜷縮起來,用力抵抗。
可卻根本無法阻止,她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鼓了起來,仿佛在轉(zhuǎn)瞬之間受孕。
展勛的目光中滿是驚恐,他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能夠想到或許下一秒樊如就會被嬰鬼開膛破肚。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懷宇破窗的動作停下了。
里屋的木門被一個長發(fā)風(fēng)衣的冷峻男人一腳踹碎,霎時間一切掙扎與驚恐暫停。
那個男人與風(fēng)同時進屋,邁過廚房的血泊,將蔣江的斷頭丟到了炕上。
灰黑色的眼眸冷冷地掃過愣神的展勛,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對準(zhǔn)了地上翻涌的樊如。
「沒用的東西,這么多人只會原地等死嗎?」<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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