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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2 不貪

作者/八千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b>最新網(wǎng)址:</b>    一日后,她醒了。

    當時把她翻過來后我才能確定這是個女人,畢竟這世道看背影也可以認作是個瘦弱男子,不過也虧得她是女人,否則就憑我單薄的氣力和小胳膊腿,挪到天黑也將她挪不回來。

    她身上無傷,只是在發(fā)燒,額頭滾燙四肢冰涼,我把她放我的小床上,給她擦干身體捂厚被子敷上冷毛巾,想了想,再去剁細了塊老姜大蒜熬成濃濃一碗姜湯,趁她迷迷瞪瞪時給灌了下去。

    很慶幸做這些時沒人看到,這不是個六歲的山中女娃該懂的。

    大人們回來時吃了一驚,但在我編排好的說辭下并沒懷疑太多,或許我該喚娘的婦人本是不大樂意的,可瞪了瞪眼,瞧見對方那絕非貧苦百姓穿戴得起的衣飾,就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出于某種危機感——畢竟那女子不到三十來歲的模樣,五官生雖非絕美卻也是頗為不錯,再上病中更顯楚楚動人——總之她不允許獵戶老爹接近那人,只吩咐我照顧。

    這正合我意。

    第二天清早這女子就醒了,彼時老爹已出門,婦人正在后院忙活,她睜開眼睛時不多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他人眼中該是全無威脅的小人兒。

    可睜眼的剎那,她的眼神卻鋒利的似能殺人。

    我心頭一凜,不動聲色的按下不安,沖她露出天真無害的微笑。

    不是沒想過那最糟糕的引狼入室的可能性,只是這機會無論如何也無法放過,何況,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看她模樣,救回來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的可能性真的覺得不大,雖然只是直覺。

    可當看見這眼神時,我真心懷疑了一記自己的直覺。

    “我的衣物呢?”她第一時間察覺了自身處境,隨即開口質(zhì)問,眼神雖鋒利,可聲音卻難掩病中的嘶啞。

    我睜大了眼:“姐姐的東西么?不就在那枕邊啊,昨天家里沒人,三兒幫你換下時都濕了,就烘烘干后疊在姐姐旁邊了!

    聞言她立即回身查看,對此我十分坦然,左右我沒有哄她,那些衣物都是我親手烘干的,只烘干疊好沒有翻查弄亂,甚至連一個小包袱都沒打開過,因為那包袱結(jié)的頗古怪,我不敢保證打開后還能原樣結(jié)得回去。

    見要緊的東西都在,她狀似松了口氣,旋而又想起什么,厲聲問道“我的劍呢?”

    我早等著這一問,所以并不慌張,只是笑的越發(fā)無害。

    “噓,姐姐你輕點!眽旱吐曇,欺身上前做出咬耳朵的動作,她眼露戒備,可約是念在眼前不過是一孩童,因此并未阻止或躲開。

    “姐姐的劍我藏在了屋后的柴堆里,不能拿出來的,拿出來三兒會很慘的!

    我故作神秘,她皺了皺眉。

    “為何?”

    “爹娘跟三兒交代過的,說是世道不好,四處都是盜匪惡人,叫我在外見到拿刀劍的無論是誰都要躲得遠遠的,更不可以引回家來哦,所以三兒先把姐姐的劍藏起來了,這樣爹娘就不知道了哦!

    或是因為孩童這天真單純的答案,聽完這番話后,她的神色松了三分,只是瞧著我挑了挑眉:“是么?你這娃兒就不怕我也是盜匪惡人么?”

    “姐姐不像,三兒喜歡你!蔽覜_她笑,翻身從床邊跳下,去灶頭上捧來一碗熬到香濃的米粥,山里人終還是淳樸的,雖然家中貧苦,也未見得多有好客,但事已至此,還是盡量備下了好點的吃食。

    我遞去米粥,滿眼期待的瞧她,她微微沉吟后接了過去,卻并不喝,只是繼續(xù)盤問。

    “你叫三兒?昨日是你救了我?能說說是怎么回事嗎?”

    我點頭,將那經(jīng)過復(fù)述了一遍,反正事實如此,只需將當時的心思隱去就成。她又問了幾個問題,我總歸一一如實回答,這當口我該喚做娘的婦人也進來了一趟,約是面對貴人有些局促,也不見了平日對我的頤氣指使,寒暄片刻便退了下去,留我繼續(xù)照顧。

    這一番試探后,她應(yīng)是徹底消除了顧慮,第一次喝了一口手中已微涼的米粥。

    我不敢怠慢,去到她身邊,試探的問道:“粥都涼了,三兒去幫姐姐重新熱過,可好?”

    她搖了搖頭,貌似想說點什么,卻又回過了味來:“你這孩子,我雖沒你娘親大,但卻也正該是你長輩的年紀,怎么從剛剛開始你喚來喚去都是叫我姐姐?”

    沒料到有此一責,我頓時語塞,總不能告訴她這是前世對長輩往年輕里叫的溜須拍馬吧,此地沒親戚,這習慣就一直未改,加上剛剛裝乖,不自覺便順了當初的做法。

    之前看她沒有反應(yīng),想當然的以為江湖中人不拘小節(jié)無所謂,可現(xiàn)在她如此問,分明是個嚴肅認真的性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妥當。

    想來想去以不變應(yīng)萬變,也就不回答,只拿眼委屈的看她。

    被這樣的眼神瞧著,她也掛大不住,輕咳了聲,揮了揮手:“罷了,你也不過是個孩子,想來不太懂這些,我姓凌,你喚我……凌姨即可,姐姐之稱不可再提。”

    心中一喜,沖她連連點頭,有了正式的稱謂也算是進了一步,是好的開始。

    她高熱稍減大病未愈,身體看起來還乏的很,山里人也沒什么好藥,只是每天扯些再尋常不過的草藥來熬,再輔些姜湯給她服下,獵戶老爹待人很好,這幾日桌上總能見到葷腥,相對平時可說是豐盛許多。我有自己的盤算,更是竭盡全力照顧的沒半句怨言,一心只想在她那里留下個好印象,連自己的小床也讓了出去,這幾日夜里只在床邊趴著打盹。

    對此她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有菜吃菜,有藥喝藥,夜里也不與我客氣,感謝的話從不說半句,對此有人私下是頗有微詞的,但當家的無所謂,自然也就風平浪靜。

    這樣過去了五六天,眼看她的身體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我一直在想該如何實施自己的想法,這一日黃昏干完活,低頭推門而入,卻看見她穿戴了整齊,正在整理包裹。

    更重要的是,她身邊赫然放著一柄長劍,正是她隨身攜帶,我藏在柴堆的那把!

    其實之前她能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悄然去柴堆取回了劍,我只要別人看不見兵器即可,倒也無所謂她怎么藏,可現(xiàn)在眼見她不再避諱,又做如此打扮,頓時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涌出了許多慌亂,也顧不得旁邊的老爹夫婦,趕緊撲了上去。

    “凌姨!”我拉她的衣袖:“凌姨你,是要準備走了么?”

    “你這娃倒是聰明!彼业念^,卻不看我,只是抬頭瞧著那邊的老爹夫婦,朗聲抱拳:“凌某途經(jīng)此地不慎染病,幸得二位及令愛不棄,這幾日精心照顧,凌某無以為報,唯有以此物聊表心意。”

    話語一落,一個物件破空而過,穩(wěn)穩(wěn)的落在離老爹夫婦不遠的桌上,借夕陽余暉定睛一看,竟是一錠銀燦燦的元寶,瞧分量怕是能抵家里好幾年的開銷。

    老爹夫婦隨我一同進的家門,先是被那把寶劍嚇的不輕,還沒等如何,眼前又突現(xiàn)飛來橫財,一時也反應(yīng)不過來,呆了片刻才回神,當下又畏又喜,連連稱謝。他們本就見對方衣著不凡,這幾日照顧心中未必沒有小算盤,這時雖有驚嚇,卻也算得償所愿。

    他們得償所愿,我卻是慌了陣腳。

    “那么,就此告辭。”她行事干脆,再一抱拳就轉(zhuǎn)身欲行,我別無他法,只得死死拽她衣袖不放。

    這樣行為嚇壞了老爹夫婦,在他們眼中對方已是不能得罪之人,當下連連呵斥我放手。而她終于也露出疑惑,低頭看了看我,問道:“怎么了?”

    “我……我舍不得……”

    罷,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磨蹭了。

    事已至此,還不如開門見山,我咬咬牙,拉著衣袖的手沒放開,卻撲通一下雙膝跪倒在地。

    “三兒想追隨凌姨身邊,想拜凌姨為師!”

    是的,這就是我的盤算。

    雖然她的武功是高是低我不知道,她的經(jīng)歷是善是惡我也不清楚,但現(xiàn)下她卻是唯一能帶我走出困局的希望,在人煙稀少的荒山僻嶺我等了整整六年,才見到這一個機會,若是錯過了她,不知何時才尋得到下一個能帶來希望之人。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把頭深深低下,希望能借此傳遞誠意。

    房中一時間很安靜,老爹夫婦怕是傻了,他們絕想不到自己乖巧安靜的三兒會生出這等大膽念頭,我也不介意他們怎么想,三兒在他們眼中更多的是現(xiàn)在的勞力和未來的彩禮,兒子才是他們心心念念想要的。

    可來自近距離的一聲嘆息卻令我心中一沉。

    “難得小小年齡有此誠心,只可惜……”她嘆道,一只手握上我拽著不放的那只胳膊,驀地胳膊一緊,一種奇特的疼痛感傳來,痛感并不算劇烈,卻異常刺骨!翱上В汶m眉目清秀,但骨骼尋常,資質(zhì)普通,全無繼承我衣缽之天賦,恐怕……”

    我聽她如此說,也顧不得手上疼痛,大聲回答:“三兒不敢妄求繼承凌姨衣缽,三兒不貪心,只求能跟隨凌姨左右,學一招半式自保,從此不任人擺布,不隨波逐流,將來不會給賣到認也不認識的人家為妾為奴……”

    我是昏頭了,刺骨的疼痛和慌亂的急迫讓腦子發(fā)熱發(fā)昏,只想快表明心跡,竟不知不覺將這幾年心中的所思所想一股腦都倒了出來,直到耳中聽到一聲怒吼,這才心中一凜,頓時背上驚出了一層冷汗。

    怒吼是獵戶老爹發(fā)出的,那番為妾為奴的話算是激怒他了,當下不管不顧大步流星的走來就想揪人:“小三兒!你這些話是哪里聽來的?”

    暗暗叫苦,還來不及想該如何回答,卻陡然覺得腳下一輕。

    回過神來,竟已被她抱在懷里。

    “她說的可是事實?”她雖抱我卻沒瞧我,只抬著下巴,睥睨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握劍的手微微前傾,劍柄泛著冷光。

    老爹對此顯然是畏懼的,婦人趕緊拉他后退了幾句,兩人的臉又紅又白,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我該感謝他們還算是老實人,不善說謊。

    這一幕她顯然也盡收眼底,卻并不答話,只沉默片刻后,突然反過來問起我“你叫什么?”

    我一愣,旋即明白,有些尷尬的答道:“他們……只是叫我小三兒……并沒起名……”雖是尷尬小聲,但心中卻不由得漸漸欣喜忐忑起來,莫非……

    果然,聞得此言,她冷哼一聲,掃了那對夫婦一眼:“六歲孩童,不賜名姓,還有何可辯?枉我先前還當是山中清貧,幼子也難逃辛勞,如今看來,你等何曾將她當血親骨肉相待!”

    這話直來直去毫不留情,嗆得對面人臉色一陣青白,尤其老爹,他終究是山里粗人也算一條漢子,一口氣憋住很有點惱羞成怒,雖對學武之人有些生畏,口氣卻已漸漸硬了起來,對著凌姨先說他們怎么也算有恩于她,又講別人家事讓她別管,孩子沒起姓名又怎么樣與旁人何干,言下之意頗有點閑事莫問的責備。

    他越是這樣說,凌姨唇邊的冷笑越是明顯,在對方的喋喋不休中,她看向了我!叭齼,我賜你名姓,你可愿意?”

    唯有爹娘,才能給孩子姓名。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

    我從她懷里掙下來,雙膝跪地:“請師父賜名!”

    她略一沉吟,目光飄向窗外竹林,然后我聽到了她的聲音說:“青竹纖纖,風雨難摧,你就喚作竹纖吧!

    來不及說什么,下一瞬身體又輕了起來,風撲面,一抬頭竟看到了天空。

    “你們的孩兒我?guī)ё吡,從今而后,她歸或是不歸,她認或是不認,她嫁或是不嫁,皆由她自己做主,這天下,再沒有人可以擺布她!”

    我仿佛聽到了,破繭之聲。<b>最新網(wǎng)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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