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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104 雨霧

作者/八千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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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這雨霧的福,崖下已什么都看不清了,什么都看不清,倒也有利于人心的穩定,畢竟誰也不愿意見到這山寨被最后摧毀時的模樣。

    身后就是莽莽群山,所以也不用著急撤退,就地先清點了一下人數,好整編成隊方便行動。

    簡單有序的清點后,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寨中本有五百余人的底子,被半月的消耗拉鋸折去近乎一半,如今余下的近三百人大多順利逃了出來,剩下不在這里的,除了小部分躲藏起來的重傷者外,就俱是最后在前寨壓陣的那些女兵,為了給這里爭取盡量多的時間,她們終究是付出了代價。

    但這代價,卻不一定是死亡。

    希望還是存在的,據那名被鐵珊瑚最后救上來的傷者說,她親眼看見前寨被破時,那些涌進來的官兵大呼小叫著要抓活的,而許多失去抵抗能力的姐妹也并沒有被往死里整,只是被抓了起來。

    她說這話時面色滿是不安,周圍也沒人因此松一口氣,對手會這么做絕不是慈悲心腸,女子一旦成為俘虜,等待她們的是什么,這個寨子里的人誰心里都明白。

    人群之中,又要數鐵珊珊的臉色最為難看,那穆九娘同樣也遭到了俘獲的命運,這一點我和她看得一樣清楚,在豪雨降下之前,崖下的最后一幕,就是穆九娘被一群人踉踉蹌蹌押走的畫面,她怕摔得很重,看起來似已反抗不動了,她的手上沾了好幾名官兵的血,卻并沒有遭到報復,或者只是因為她的容貌。

    “你想怎樣?”此時鐵珊珊還是被五花大綁著,她盤坐在草地上,狠狠的瞪著我這邊:“你說人自然是要救的,那你想怎么樣才救?又要拖到什么時候才救!”

    因尚未完全整理好思緒,自己沒能立即回答,一邊卻已有耐不住的接口道:“珊瑚妹子說的對!這種事上不能拖拖拉拉的,叫我說今夜就該趁黑去殺一個回馬槍,那幫剛剛打了勝仗的混蛋一定想不到!”

    這提議得到了許多人的紛紛響應,一時間群情激奮,當然也有相對理智的保持了沉默,只顯出憂心忡忡的神情,能感覺到她們的目光時不時瞥過來,倒似乎在打量著……我。

    無論這感覺是否是錯覺,就算只為鐵珊瑚,我也明白自己非拿出個說法不可,但自那大管事冬筍失蹤后,也不知道眼下誰說話最有用,唯有嘗試著對人群發話道:“請問……”卻隨即就見人群逐漸就安靜了下來,盯過來的目光齊刷刷更多。

    太過集中的視線令人有點不太自在,但現在顯然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我繼續道:“請問,若能順利的救出人來,各位又會作何打算?我是指安身立命方面,這一點不知寨中各位主事有否詳加考慮過?”

    或是因這提問偏出了原本的話題,鐵珊瑚當即不滿的喂了一聲,其余人臉色也有些愕然,但愕然過后,隨即有聲音響起。“回竹纖姑娘的話……”有幾人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前面最年長一個正是之前領頭要突圍的人,此刻只見她一拱手,滿臉謙和道:“回竹纖姑娘的話,此事原本我和幾個主事也商量過,但當時……唉,也只能私下講講,如今既然您問起,倒正好說出來給眾姐妹聽聽,看看妥是不妥。”

    原來當初練兒有過吩咐,大意是她不在時萬一出了什么大事,要山寨尋那結盟的陜北綠林首領王嘉胤做主,所以照理說此時該投奔他去才對,只是之前求援,那方遲遲不回應,也說不清是背信棄義了還是自身難保了……所以寨中人最后的商議結果是見機行事,定軍山本就介于川陜之間,若北上之路可行便去投奔,若途中見勢不妙就索性退入蜀地,那里較陜境更平靜,剿匪聲勢應該更小,且地勢復雜容易藏身,等有容身之地,再圖各種聯絡也不遲。

    這番話一一道來,倒確實顯周全,可見是深思熟慮過的,見旁人幾乎沒有異議,自己聽在耳中也覺得可行,我便點點頭,道:“嗯,那此事就算這么定下了,你們準備一下,待到今晚天一黑,就連夜離開定軍山吧。”

    此話一出,地上被綁的女孩頓時跳了起來,那年長的管事也是一臉驚訝,提聲道:“怎,怎么?今夜就走?竹纖姑娘你要拋下那些被俘的姐妹不管么!”

    “今夜就走,和救人沒什么沖突。”過去拍拍鐵珊瑚,用眼神示意她冷靜些,然后我低頭開始解她手上的繩子,一邊解一邊說明道:“等到夜里趕路合適,等到夜里救人卻太晚了,眼下最多辰時,接下來整整大半天的時間里,被俘的人會發生什么變故誰也說不清,咱們等不起的,所以要求快,索性就一快到底。”

    雖然沒直說,但不笨的人都能聽懂這話的意思,人群中響起了嗡嗡聲,“你是說要……要立即動作?現在?”那年長的管事看了看天,遲疑道:“可現在還是白日啊,就這么貿然殺過去,是不是有些……”

    “不,不是要殺過去哦。”我笑著擺擺手,打斷了她。

    這時候鐵珊瑚已得了自由,眼中雖還透著焦慮,但或者是因為聽了最后這段對話,至少已不再是一臉的恨恨,而是換成了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順手將她的兵器還給她,自己則對人群繼續解釋道:“就是為了保存實力才逃出來,再掉頭求戰實屬不智,何況這次并不為殺敵,而是救人,所以只宜智取不宜強攻,動手的話,幾個人就夠了。”

    雨勢比剛剛弱了些,但還在下個不休,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天際間仍是陰云密布,如今我倒盼著它整整一日都不要放晴才好。

    雖嘴上說是立即動作一快到底,但真正從后山小心繞行到山腰的官軍駐扎處,還是要花上不少時間的。

    更何況這之前,我們還得悄然摸回曾經的交戰處,尋幾套合適的官兵衣衫換上。

    縱然介意這些衣衫原本的主人已是一具尸體,卻也無可奈何,此時并不是挑剔的時候。

    雨霧中扮做官兵模樣前進的共有四個人,除了我和鐵珊瑚,還挑選了兩名身材高大的女寨兵同行,當然她們的應變之能和身手也是寨中數得上號的——這些都是出發時,那年長管事向我信誓旦旦掛的保證。

    最后敲定下來的就是這個結果,大隊人馬在老林中休整等待,而我們四個混入敵營中嘗試救人,當時本想我和鐵珊瑚兩人同去就好,畢竟論武功我倆高出旁人一籌,人多反而拖累,但寨里人堅持也要派兩個人協助,后來我轉念一想,確實自己和鐵珊瑚的身形骨架偏小,有兩個擅長男裝的人倒也利大于弊,這才點頭應允。

    也虧得應允了,一路上倒確實省了自己不少事,這一路我們盡量潛行,但免不了偶爾還是會和官兵遠遠打個照面,戰事休了,山腰附近有很多四處搜查警戒的流動哨,呼喝詢問起來,都是走在前面的兩個女寨兵粗著嗓子作答,茫茫雨霧中一時竟也難辨真假,總能順利蒙混過去。

    可其后,進展就稍滯后了些。

    官軍駐扎的大本營前戒備甚嚴,而放眼望去,高高低低的軍帳更是連綿成片,若不知輕重混進去,很容易在尋路時露出馬腳,我同鐵珊瑚雙雙換了個眼色,明白不能走正門,便從隱蔽處迂回繞到大營一側,欲從側面尋隙而入。

    這倒比想象中的容易些,畢竟是臨時駐扎,何況連日來他們損傷也不小,在遠離戰場的一面人手戒備顯然就松懈許多,尋到個清靜無人的偏僻處,我們得以順利鉆入了進去。

    然而,太清靜了也有弊端,接下來卻陷入了漫長等待,等待著能抓到一個為我們引路的“舌頭”——若不如此,盲目穿梭于敵營間,后果是不堪設想的——可等來等去,或者此處當真過于偏僻了,竟不見一個官兵經過,偶爾踱過來了兩撥巡視的,卻都是小隊編制,人數太多不方便動手。

    “嘖,拖拖拉拉,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去?”再過一陣子,鐵珊瑚屏不住了,偷偷在草叢里移到我身邊,氣急敗壞道:“我不管,下次就算來得還是一隊人,我也照樣動手不誤,只要在他們呼救之前全殺光就好了!”

    “要留一個活口。”我嚴謹糾正道,她沒好氣的抹著臉上雨水翻一個白眼,秀氣的面頰上又多了幾道泥痕。

    或者真是天遂人愿,再不一會兒,雨中倒現出了一道孤影,從隱約到清晰,正踏著水花快步往這個方向而來,瞧那衣著應該是個低級軍士,鐵珊瑚見獵心喜,低語道:“我去收拾!”說罷一貓腰就竄了出去,我想再觀望一下已是來不及了,只得趕緊跟上好替她把風。

    前腳剛出去,那邊已經短兵相接上了,本以為區區一個官兵還不是手到擒來,哪想鐵珊瑚從暗處躍出的一招鎖肩,竟然被對方腦后有眼似的驀地彎腰躲過了!緊跟著反手還了一掌,看架勢赫然是個練家子!

    這一急非同小可,一擊不成,只需要嚷嚷一嗓子,就立即能使我們滿盤皆輸!

    這點大家心里都有數,鐵珊瑚頓時變了顏色,拔腰間玉簫挺臂就點,我也跳過來加入戰局舉掌欲拍,說時遲那時快,那人見襲來的玉簫,不避不讓,卻脫口而出一聲:“阿瑚!”叫得鐵珊瑚當即一個踉蹌,腳下一滑,生生跌坐在了泥水里。

    “阿瑚你不要緊吧!怎么如此不小心?”見人跌倒,那人趕緊伸手出扶,剛彎下腰,卻被地上的女孩一聲不響的拍落了頭上圓笠帽,笠帽落地,一頭青絲隨即散開,果然是和我們一樣的女兒身,只是先前雨大,又過于急切,竟沒有瞧出來。

    而鐵珊瑚更是紅了眼眶,天下間會這樣叫她的人,本就沒有幾個。

    “你傻得么?砍繩索砍腳下的就好了啊!你砍頭頂的做什么?賠上自己很好玩么!”

    情緒激動之下,這女孩什么也不顧,脫口就是一番問責之詞,這些話我想她大約已經憋了半日了,如今宣泄出來倒也不奇怪,好在激動之余還記得壓下嗓子低吼,總算沒有昏頭。

    那穆九娘見到鐵珊瑚低泣,有些慌張起來,先還解釋道揀高處斷是以策萬全,后來索性也不解釋了,直接道當時慌了手腳是自己不好云云,好哄那鐵珊瑚寬心……

    雨霧中見如此溫馨一幕,雖然時機不對,但自己還是選擇給她們一點時間,只在一旁默默不語等待,眼前所見,心中的一處柔軟不經意間被觸及,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來,不覺會心笑了笑,只是,無論發生什么,練兒怕是決然不會哭的就是了。

    當然,雖可以給她們些時間敘舊宣泄,但這時間斷不可過長,鐵珊瑚想來也明白,過了一會兒就自己收了淚水,拉著穆九娘過來匯合,在樹叢底下長話短說,原來當時九娘雖暫時一口氣摔得閉了過去,但不久就緩回來了,因見官兵沒有立即報復,也就按捺了下來,待到被押解到收監俘虜之所,才尋了個機會掙脫束縛,偷偷溜了出來。

    “我是想出來探探路,找一條好的撤退渠道,才一路摸索到了這里。”最后那穆九娘道:“那個大帳里還押著十多個人,我正愁獨木難支,沒想到就見了你們,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怎么?你認為我們會拋下你不管么?”鐵珊瑚不悅道,直到穆九娘握她手輕拍了拍,才又回嗔作喜。

    我也顧不得對這兩人的小動作如何感覺,只著急追問道:“只有十多個人么?被俘的寨中女兵全在那里了?”按理說不僅于此才對,卻見穆九娘黯然點頭,道:“是的,被俘虜來的只有那些了,若有傷得重些的或是……損了容貌的……總之官兵看不上眼的那些,根本沒被押解進來,直接在大營外就被……唉……”

    隨著她的一聲低嘆,兩名同行的女兵俱都露出了悲憤神色。

    只是無論心情如何,眼下局勢已明朗起來,這次誤打誤撞的巧遇接通了關鍵點,接下的動作自然順風順水,有穆九娘引路,也不必冒險抓什么活口了,借雨霧之利,我們一行悄無聲息的在軍營中穿行,很快找到了那頂囚人的大帳,避開帳前看守,由穆九娘偷偷割開的縫隙鉆了進去。

    這道縫隙在帳篷靠后位置,由被俘女嘍兵用身子擋住才未被發現,她們定然已盼得望眼欲穿,此時見我們進來,雖然手足被綁動彈不得,一個個眼中仍滿是透出了驚喜之色。

    并不想驚動外面守衛,所以比出噤聲的動作,輕手輕腳幫她們逐一解開束縛,僅殘存十多人雖然可惜,但不可否認也因此方便了許多,除了有幾身軍服可以假扮外,自己與鐵穆二人俱有不錯身手,悄然攜人來去幾趟應該不是問題才對。

    本是如此篤定的,哪里知道有橫生枝節。

    “大管事,求你們救救大管事!”在對女嘍兵們講解離去之法時,有幾名女子如此輕聲哀求道,眼中滿是淚花。

    自己聽得一怔,才注意到人群中確實沒有那人,而穆九娘更著急的看了看左右,焦慮道:“怎么回事?我離開的時候不是還在么,怎么一回來就不見了?”

    “您走了沒多久,就有一個不知道是參將還是千總的官兒來,對姐妹們……對姐妹們出言不遜,盡說些那,那種話……”女兵們含淚解釋道:“因唯恐背后的逃生處暴露,縱然那些污穢話再難聽,姐妹們也都,都忍辱負重了,可唯有大管事……”

    “大管事性子烈,忍不下去,當場就頂撞了回去,誰知道那個畜生……那個畜生軍官竟不以為怒,反倒大笑道就……就好這種女人,說要嘗嘗味道,當場便將大管事提走了!”

    有說得快的搶口道完,然后人群齊刷刷默然跪了一地,那冬筍性子雖有些剛愎,但凡事身先士卒,又是一心為山寨著想,所以看得出還是很得人心,而對她,我個人雖并不喜歡,但想到一個女子可能面對……面對的那種遭遇,自問也做不到若無其事置之不理,唯有吸一口氣,答應管下了這樁事情。

    由此兵分兩路,畢竟大頭要緊,鐵穆二人還是負責按計劃救俘虜們離開,而我去尋那軍官所在,看能不能及時救冬筍于危難,若是這邊悉數轉移完了,還沒有打草驚蛇,那就在之前進來的草叢附近等候我回來,若是不小心打草驚蛇了,就各種徹底分頭行事,回深山中的聚集地再碰頭。

    “記住,無論是哪方暴露,一旦見兵營亂了,我不會回頭找你們,你們也不可回頭找我,各自保住自己才是要緊!”

    這是我們分別前的最后一句話。

    話分兩頭,且不管那邊順利與否,獨自行動對我而言,反而是更無須擔心太多才對,順手擒下那囚帳前看守的兵士,之前來提人的軍官姓甚名誰所居帳篷如何行走辨識就俱都明了,之后將俘虜交給女嘍兵們處置,我便自顧自的展開身形,掠了出去。

    一路按那兵士交代的路線而行,倒也算順利,漸漸地看守巡邏愈嚴,軍帳也愈高大華麗,想來是入了軍官所駐扎的區域,到了大致方位,正要再打算擒個人來問時,就順耳聽到了兩名守衛的對話聲。

    “娘地!說得是擒下來大家一起享用,誰知還是當官兒的吃肉,咱們卻連渣都撈不著!還得在外頭吹風淋雨給人家守著!真是苦命……”

    “噓,小聲些,抱怨啥?你這熊樣還想吃新鮮的啊?本來就是上頭玩完再輪得到咱們,等著吧,等里頭膩了沒準咱兄弟就有湯喝了,你再抱怨下去,小心湯沒撈著,還得小命不保!”

    他們不必再小心了,因為他們已經小命不保了。

    接住兩具倒下的身子,仿佛接住的是兩具沙袋,心中不悲不懼,波瀾不驚,為防暴露徑直將這兩具死物拖進了大帳之中,這是一頂很不錯的軍帳,很寬大,大到中間能懸一道垂簾將之分成內外帳,帳中陳設也一應俱全。

    撂下尸體時不巧撞到了椅腳,于是內帳有男聲警覺道:“什么人!”垂簾間隱隱約約一道高大身影,我二話不說竄上去,將隨身短劍隔著垂簾送進了對方身體。

    連一聲悶哼都沒有,一切就干凈利落的結束了。

    挑開垂簾,腳下是一個陌生男子,雙目圓瞪死不瞑目,對此自己沒有半分負罪感,只因他半身赤&裸,只著了一條松垮垮的中褲,連腰帶都未系。

    內帳比外帳小許多,只有幾樣小家具和一張床,此時床上有一名女子,口中被堵,手足分別被縛于四角,身上……不著片縷。

    是千鈞一發,還是……遲了?

    不想思考這個問題,也沒時間思考,我逕自幾步奔過去,道:“你沒事吧……”話一出口又覺得沒什么用,索性不再說話,解了她口中之物,再去解綁著她四肢的麻繩。

    這麻繩又粗又緊,入肉三分,很難立即解得開,我用力扯了兩下,干脆改用手中短劍去割,卻因麻繩貼肌膚太近,也不是馬上能爽快割斷的,這需要一個過程,而過程中沒人說話,內帳氣氛十分尷尬,她定定盯著我,眼中沒有神采。

    雖然都是女子,但將心比心,想也是沒誰愿意別人見到自己赤身裸體這一幕的,所以快速割斷綁著她手的繩子后,我將短劍交給了對方,道:“我在外帳把風,剩下的你自己來,衣服就取這軍官的來穿就好,其余姐妹已差不多逃離,我們動作也快才行!”見她一副愣神模樣,又催促了句:“聽懂了沒有!”

    這回她終于點了點頭,而我也放心的撤出了這里,到外面吁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么?這話原是自己想問的,但終究沒能問出口,無論發生了什么,只要活著就該好好的活下去,越是活得坎坷,就越該珍惜自身。

    但這個道理,卻不是別人能教的,所以自己什么話也說不出。

    無所事事的等待令人心情焦躁,雖然時間過去的并不多,但我仍覺得耽擱了太久,正想回身再催時,卻見那冬筍終于走了出來,寬大的軍服在她身上顯得松松垮垮,或者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只穿了素色的兩件,外面仍然套得是自身有些破爛的衣服,連鞋也未穿。

    這種情況下,我也不好怨她什么,何況她的腳踝處被勒的皮開肉綻,也確實不好穿鞋,想了一想,就蹲下了身子,背對她道:“走,我負你出去,眼下外面在下雨,守備路線我也大致清楚了,相信能安然無恙脫身的,快!”

    背對著等待,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身后有人站定,我等候著必然到來的負重一刻,誰知等到的,卻是腦后風聲響起!

    連驚訝也來不及,本能的閃避,后背卻仍然感覺了金屬刺入肌理時堅硬的冷。

    往前一跌,那硬冷又驀地抽離了,隨之一起涌出的是身體中的熱,滾熱。

    回過頭,眼前被高高舉起的是自己的短劍,而高舉短劍的是自己剛剛救下的人,這個名叫冬筍的女人,臉上神色是一種毛骨悚然的扭曲,她瞪圓了眼,疾言厲色道:“你,去死!”<b>最新網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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